独占病美人师尊(88)
郁峤走到他身边:“那你就安分些,以后再见解九泽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
戚余歌:“?”
他们的两句对话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
“行吧,你在场。”
戚余歌有些愁:“顶着个走火入魔的名声,我是不是从今天起得装疯卖傻?”
“戚家已经被我派人转移了住处,有人护着,不会再被解九泽挟持。”
上簇玉峰之前,戚余歌是豪门大族家的公子。
一晃多年,当年戚余歌的亲眷尽数去世,但还是留有后人。
戚余歌和他们没有感情,却也不忍心看他们被解九泽残害。
郁峤:“不用畏惧解九泽,马上就可以做自己。”
“我欠你的恩情越来越多了,垒得比簇玉峰还高,要怎么还?”
郁峤忽然掐了一下戚余歌侧脸,不疼,戚余歌却往后缩:“干嘛啊。”
“你不用还恩情,毕竟是要嫁到浮音阁的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
迟宁和程翊风是老相识,程妤的事情后,迟宁和程翊风之间也有了嫌隙。
迟宁到云望郡来,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拜会程翊风。
直到程翊风专门派人来请迟宁去参加宴会。
他们的住处属于临壑山庄下的,程翊风说要尽地主之谊,迟宁不好拒绝,只得前往。
于林看到迟宁出了门。
最开始的那几天,迟宁活动范围很有限,不是好的下手时机。
这天迟宁一出门,于林就偷偷去找了沈秋庭。
说完了消息,于林问:“好处呢?”
沈秋庭抛出一只锦囊给于林:“记得规矩么。”
于林接了,打开看,见是一个顶级灵器,喜道:“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
找于林帮忙是最简单的,贪婪好收买。
至于于林后面会不会把事情真相说出去,沈秋庭冷笑一声。
说出去又怎么样,到时候……木已成舟。
谁还能拦得了他?
迟宁去见程翊风要穿过一条通道。
这条通道连接临壑山庄的两个部分,末端连着一座漂亮的拱桥,架在河上,跨过这条拱桥就到了程氏的居住地。
正是午休的时间,人很少,小道狭长寂寥,春日阳光倾撒下来,人影缩成小小一团。
迟宁被高挑出的房檐遮住了阳光,走过那栋建筑后,冷风一吹,迟宁打了个寒噤。
顷刻间,竟变天了。乌云蔽日,阴沉欲雪。
奇怪的是,只有迟宁所在的一块地方被黑云笼罩,较远处,天空还是湛蓝色。
迟宁头部隐隐作痛,愣愣地看着前方。
眨了下眼,眼前的景象无丝毫改变,迟宁这才确信刚才空荡荡的桥上多出了一些东西。
拱桥一侧的白玉阑干上坐了一个人,垂着双腿,忽然上身前倾,从阑干一跃而下。
来不及想那么多,迟宁上前去拉那人。
他抓住跳河者的手腕,那人反握住他,悬在半空,缓缓转过头来。
迟宁还未看清跳河者面容,原本的人身化作白雾,一股一股缠上迟宁。
其中一团雾气流转着淡淡光芒,钻到迟宁胸膛内。
迟宁手上一空,身体立刻被茫茫雾气包裹起来。
雾气如有实感,蚕丝般坚韧,又永生不灭,迟宁斩断了一层,它又生出更多。
迟宁闭眸念咒诀,想使用火来烧。下一瞬,再睁眼时发觉自己已在水下。
指间火焰霎时熄灭,白雾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八方涌来的藤蔓。
其中一条藤缠上迟宁的脚踝,拉着迟宁往水底拖。
一路下行,河水深不可测,根本触不到河床。
迟宁怀疑,这真的是他看到的那条小河吗?
灵力一流转,脑中就痛苦无比,头痛欲裂。
迟宁忍着疼凝出一股灵力,准备自救,此时周身藤蔓全被砍断,一只有力的手拉着他上浮。
浮出水面,原来天空已经恢复了湛蓝色。
“没事吧,怎么不小心落了水?”帮他的人问道。
迟宁转头,看到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他下意识感觉这是张极熟悉的面孔,张了张唇,想说出一个名字来。
那点模糊的记忆萤火般熄灭,迟宁把要说的话忘了个干净。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问:
“你是?”
沈秋庭揽过迟宁的肩膀,带他一跃而起来到岸上,语气低落下去:“您不认得我了?师尊。”
第83章 迟宁的清白,危!
“见……见鬼了。”
桥边,一位丫鬟跌坐在地上,他刚才还看见两位男子游到岸边。
不过眨眼功夫,两个活人在她面前生生消失了!
只剩水面一片漆黑,水下颇不平静,发出濒临沸腾的声响。
丫鬟惊骇不已,爬起来,向管事的人说这件怪事。
筵席将散,迟宁仍是不见踪影。
一位仆人走进席上,俯身贴耳向程翊风禀告:
“派人又去找过,说迟仙尊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
“一个时辰前就出门,怎么现在还未到?”
“这……我不知。”
“再去找,扩大到山庄内,城中也要搜。”
程翊风眼皮微跳,生出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迟宁重诺,答应好他的事情不会轻易失约。
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次宴会是为阳曦会武预热,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场。
簇玉峰向来是第一仙门,解九泽理所当然地坐了高座。
以往为了公平,既使簇玉实力拔群,遇见大事,也需和另几个门派的掌门共同商议。
但解九泽显然没把这个规矩放在眼里,会武的所有事宜全由他定夺,仙门百派敢怒不敢言,反而更小心地巴结解九泽。
解九泽看着阶下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原本该坐着他的两位师弟。
迟宁不来也就算了,戚余歌是第几次忤逆他了?
解九泽想起他受封为掌门的那次典礼。
他的座位第一次设在那么多层台阶上。
由上往下看,人群渺小如蚁。
戚余歌最先站出来,行礼,恭贺,望向他时眼神很亮:“师兄,祝你鸿鹄高飞,前程万里。”
解九泽当时应了声“嗯”,没再回答。
他介意于戚余歌的那句“师兄”,今时不同往日,他应该被称一声“掌门”。
戚余歌他永远不识时务……
想到这儿,解九泽捏紧手中金樽,往喉头灌了口酒。
解九泽突然心情不佳,想来找解九泽攀谈的人都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回去。
一道踹门声打破了宴会原本的秩序。
殿门乍然开启,门外,一片倒地侍卫的痛苦嚎叫声中,红衣玄袍并肩站立。
两道人影跨过门槛,缓缓走了进来。
宴会上一人指责道:“你懂不懂礼数,怎能擅自闯入!”
戚余歌一笑,“我也想懂礼数,但门口守卫看人下菜碟,根本不替我通传。”
修行一道,越往上修越心思澄明,清心寡欲,走火入魔时间是件为外人道的事。
如果有修士走火入魔,很多人面上不显,背地里不知要如何嘲笑。
放到戚余歌这里,看到戚余歌和解九泽已经撕破脸皮,他们索性戏也不演了,当着面就阴阳怪气。
已经开始有人指指点点。
“他们什么时候厮混在一处的?”
“修炼到走火入魔,戚余歌怎么有脸面来这种场合?”
“他还幻想维持二峰主的身份吧,没看到么,那里还摆着他的座位。”
“郁峤以前也不是这么莽撞的人,怎么眼下也……”
“沆瀣一气!”千叶派林攸之冷冷道,“簇玉峰惯会出败类,从前的顾凌霄是,现在戚余歌的嚣张做派,哼,也不得善终。”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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