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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19)

作者:余小捌 时间:2018-03-30 18:0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爽文 布衣生活

  “自然。”庄辛延应着话。
  两人便又是商量起了咸蛋的事宜。
  仍旧有林宝成带头去收,腌制的人选便选些手脚利落的婆子媳妇,不论鸡蛋还是鸭蛋,腌制好五百个八文钱,大半日的功夫利索的能赚个十多文。
  对着去卖花糕相比,这钱虽然不是很多。
  可做事的却是村子里的女眷,一日能够挣得这么多文,村子里可没一个女眷有这般的能耐。
  又说了些许的话,留在林家吃了饭,庄辛延两人便回了家。
  今日的夜色来的有点早,等回到宅子时,天色都已经全黑,黑蒙蒙的不说,乌云还遮挡着月色。
  林其皱着眉头,他道:“这天会不会下雨?”
  庄辛延将从林家带来的剩菜剩饭,装了一些在炭糕的小碗中,他道:“怕是会有雨,睡得时候将炭糕关在客房,不用担心它淋着。”
  林其有些犹豫,瞧着吃着欢快的炭糕,他提议:“要不还是带去咱们屋里吧,我不会让它再上床。”
  庄辛延看着他,声调轻微:“行啊,只要你不担心炭糕会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我倒是不介意。”
  林其脸上一红,拔腿就走。
  庄辛延倒是没追,他得等‘祖宗’吃好喝好,伺候它大小便,再将它安安稳稳送到房里才行。
  等他回到房里,都已经过去了片刻钟。
  屋外响起了雷鸣声,狂风大作,吹得外面飒飒作响,像是预告着,不久将会迎来一场暴雨。
  屋内就着烛光,庄辛延搂着林其,略显的不满的说道:“咱们的孩子做不成哥哥姐姐,我想他们以后会很生气。”
  林其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顿时就是笑得身子发颤,他可没忘记打从庄辛延听到林东怀了孩子,脸上都是黑蒙蒙的,他侧头望着庄辛延,绷着笑意,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没先怀孩子呢?”
  庄辛延哪里没看出林其眼中的戏谑,伸手钳着他的下巴,拉到身边,唇对着唇说道:“真要怪,自然是怪我,怪我这个当夫君的没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说话的气息喷在脸上,林其能够感觉到庄辛延说话同时嘴唇的蠕动,别说脸上就是身上都觉得有些臊热起来。
  庄辛延附上前,加深了这个吻。
  随即,他又在林其动情之前抽离出来,他盯着身下人的双眼,用手指指腹描绘着他的眉眼,缓声说道:“不过咱们不急,三四年内咱们先不要孩子,我还得先宠宠你才行,可不能让孩子在咱们两人之间添乱。”
  说得理直气壮,林其却觉得泪花模糊了他的双眼,伸手勾着庄辛延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两唇再次相碰,碰出了柔情蜜意。
  而此时屋外却是大雨滂沱,风势惊人,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巨响,让两人都是微微一愣。
  林其将被扯开的衣襟拉好,他皱着眉头望着大门的方向。
  庄辛延瞧出他眼中的担忧,问道:“怎么了?”
  林其攥紧手,“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么大的雨水以往都是没有见过,马奶奶那个茅屋不知道能不能抗住。”
  庄辛延闻言也是蹙眉,没做多想,他便翻身下床,穿戴好衣裳,说道:“我去看看,你待在家里等着。”
  林其哪里会愿意,也是下床收拾好,又从旁边拿出了两套蓑衣,递了一套过去:“我也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庄辛延定定望了他一眼,穿戴好蓑衣后,便伸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两人相并走进大雨之中。
  出了门,他们才知道,这场雨下的有多大。
  雨水落在身上,都觉得打得有些生疼。
  狂风而起,吹在身上,如果不是脚下够稳,准得趔趄摔跤。
  马奶奶的茅屋离着庄辛延的家不近,当走到半路的时候,却意外的遇到了人。
  “双勇叔您怎么出来了?”离得近,林其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才看清了来人。
  林双勇同样穿着蓑衣,他指了指一处方向,大声的说道:“我不放心,去看看马婶子。”
  原来,这场大雨下来,他们不是唯一担心的人。
  大概片刻的路,除了林双勇之外,两人又是遇到了不少的人,从两人的队伍变成了三人,等到了茅屋那处,差不离有十来人都是心怀着担忧,冒雨前来。
  也好在。
  他们来了。
  狂风暴雨,又岂是一间茅屋能够抵挡的住。
  他们来的时候,茅屋已经半倒,林马氏一人站在雨中,淋得浑身湿透,费力的扛着支撑茅屋的木棍,许是摔过几跤,身上脸上都沾上了泥水。
  来的人怎么会眼瞅着不上前帮忙,顿时便是凑上去。
  林其搀扶着林马氏,将她带到一边,心中懊恼来的匆忙,居然忘记多了一套蓑衣。
  好在,其他人带上了一套,便将蓑衣套在了林马氏的身上。
  庄辛延瞧着,他道:“马奶奶先同我们回屋吧,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好,等明日雨停了再来收拾。”
  众人也是跟着劝说。
  哪知,林马氏摇了摇手,面上虽然有些狼狈,却笑着回应:“不用,老头子在这,我怎么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里,屋子里还能待人,我不会有事,你们就赶紧着回去吧。”
  话音落下,庄辛延跟着马奶奶的视线,落在了屋子里的柜台上。
  上面放着的正是老村长的牌位。
  哪怕外面风吹雨打,可这个牌位却是干净的很。
  庄辛延突然想起他曾经听说到的一些事,马奶奶继子林文觉那般的做法,村子中不是没有办法制得了他,老村长虽然不在,可是林家族人还是在,林文觉光是不孝这点的行为,其实是可以将他逐出林家。
  可是,马奶奶却不肯松口。
  当初老村长还在,老两口早就对林文觉的所作所为死心,就想着将他逐出去。
  只不过,老村长在那个时候出了意外去世,马奶奶便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倒不是不舍得这个继子,而是她不忍心老村长死后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更不忍心在九泉之下,祖宗们会责怪老村长没有给他们这脉留下香火,哪怕是‘继子’也终归是‘子’不是。
  所以,她忍下来了,哪怕心中对着林文觉是恨得不行,她也忍下来了。
  为得不过就是一个念想寄托罢了。
  庄辛延上前,双手将牌位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中,他对着林马氏说道:“把老村长一同接过去,马奶奶咱们回家吧。”
  话音落下,林马氏的泪瞬间落下,就着脸上的雨水不住的流淌。
  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是连最后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她如何会不恐慌?村中乡亲的好意,她自然是明白,甚至有人也说过要接她去住,可是她是真的不忍下独留老头子在这,又不可能带着老头子的牌位一同住到别家。
  牌位,对于有些人,总是带着忌讳。
  瞧着马奶奶脸上有了松动,林其更是紧接着说:“没错,马奶奶咱们带着林爷爷一起回家。”
  林马氏紧紧抓着林其的手,哭得是更加伤心起来。
  可是,脚下却是下意识的跟着迈了步子。
  众人瞧着,都是觉得心酸不已,对着林文觉那一家子,也是痛恨起来。
  只不过,没有林马氏主动开口,他们什么也无法去做。
  一行人离开了茅屋,路中回家的人不少,直到最后三人回到了宅子内。
  偏房都是收拾好,随时可以住人,庄辛延将牌位郑重的放在了房间里的柜台上,便去厨房烧热水。
  林其也是轻声说了一声,回到屋子里去拿干净的衣裳。
  林马氏坐在椅子上,哪怕身上湿透都并不感觉到凉意。
  她望着老头子的牌坊,轻轻的说了一句:“老头子啊,你劳苦了大半辈子,为村子里着想大半辈子,虽然没有带来多少的起效,可是你没做错,你没白费苦心啊。”
  “马奶奶,这些衣裳怕是不合身,你先穿着,等明日了再想想法子。”林其进了屋,手中拿着的是从行城买回来的成衣,可马奶奶身材有些矮小又瘦弱,就是他的衣裳穿着都大了。
  “哪里用得着这么新得衣裳,拿些不穿的衣裳给我先穿着就是。”林马氏哪里会接,瞧着就是崭新的布料,她可不能浪费了。
  林其又是劝了几句,仍旧没有劝动,到底无法,只能够先拿了两套旧衣给她先换上。
  这时,庄辛延进了屋,他说道:“马奶奶,您先去泡泡热水,淋了一身的雨水可别病了。”
  “我虽然瘦弱,身子骨却好,你还是让林其先去,他身子寒畏冷,可不能冻着。”林马氏轻推了下身边的林其,虽然穿了蓑衣,可还是必不可免的沾上了雨水。
  “我在房间里放了一个浴桶,这就让他去泡。”庄辛延说着,便是让林马氏去了旁边的小房间沐浴。
  然后拉着林其回到了正房。
  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
  林其不由是好笑,侧身用手捏了捏庄辛延的手臂,他道:“真的是扛过来的?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庄辛延勾着他的鼻尖,笑道:“赶紧着洗洗,真要伤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其难得孩子气的嘟了嘟嘴,没有回应。
  浴桶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屏风。
  林其原先本以外,这东西根本用不着,毕竟浴桶重,扛来扛去很是麻烦,倒不如就在专门沐浴的房子里洗洗就好,可现在这么一放着,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于是,脱掉了碍事的衣裳,咕隆一下的钻进了水中。
  屏风的另一侧,庄辛延听到声响,他不免的开口说道:“别玩水,去去寒了便去睡觉。”
  立马,便是一道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你当我小孩呢。”
  可刚说完,林其却是闷笑了一声,他可没忘记,庄辛延先前对他说,要好好的宠宠他,说不准就是像宠孩子那般的宠。
  于是,就在庄辛延收拾着床榻上的被褥时,他听见林其带着怯怯甚至是柔意的声音。
  “要不你也来一起?省得你伤寒了,可就没人伺候你。”
  欲盖弥彰的说法,说得庄辛延立马心动了。


第37章
  翌日。
  一场大雨过后, 像是洗清了世间所有的污垢。
  这日的天空蔚蓝, 农家地里都是风过叶响, 鸟语如歌。
  对于农家人来说, 倒是没有什么觉得好奇。
  而对于第一次来溪山村的人, 却觉得什么都很是稀奇。
  常子安不安于等着,在施聿敲门的时候,就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 光是一朵野花一株野草, 在他这里,都是十分的入迷。
  这让来灶房做事的小逸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前问道:“哥哥, 你是丢了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常子安连忙的摆手,他指着宅子的大门,“没没,我找人呢。”
  小逸了然的点了点小脑袋,他脆生生的说:“庄哥哥家里太大, 喊门喊不应, 不过也快到他们出来的时辰了, 你们如果不嫌弃, 可以来灶房这边等等,里面有桌椅还有茶水呢。”
  敲庄家大门, 基本没一人能够敲开, 在这村子里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本来都还指望着,睡在门边的炭糕听到声响后, 大声吠叫几声,还能唤来开门的人,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小的缘故,哪怕就是听到敲门的声音,炭糕连头都不会抬一下,要么自顾自的玩着,要么就是呼呼大睡。
  站在门边的施聿也是听到了这话,还能如何,也只能继续等着。
  结果,没等到庄辛延开门,倒是等来了一个面熟的人。
  袁轶再次上门,一来是为了咸蛋的事,再来便是告辞。
  千枚咸蛋自然不可能浪费在这个小地方,少主子如今南下,就在离着三天路程的城镇中,他便打算亲自押送这千枚咸蛋以及带着月饼的秘方去面见少主子,到时候定是能够得到不少的奖赏。
  大清早的,本来心情倒是不错。
  可是刚进了溪山村,嘴角的弧度就已经向下了。
  溪山村进村子的桥太小,马车根本不能够进入,还得他下车走进来。
  平日里倒是无所谓,可昨夜一场大雨,地面上尽是稀泥,这才多远的路程,别说一双鞋了就是整个衣裳下摆都是沾上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他想着,如果真的要经常与庄辛延来往,这桥的事也得出个章程来,不然到时候运送咸蛋或者其他的东西,就太费劲了。
  只是,袁轶还未想出个法子,脸上倒是一喜,脚下更是快了几分,连忙上前,抱拳道:“施馆主,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施聿回头,对着这人倒是有几分印象,“袁掌柜是吧。”
  “没错没错,八方阁的掌柜,没想到施馆主还能够记得小人。”袁轶眉开眼笑,他是真的想不到,来这里居然还能够碰到一个贵人,他望了望宅子的大门,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讶异,他道:“施馆主也是来寻庄小弟的?”
  施聿挑着眉,点了点头。
  袁掌柜他没什么印象,可是八方阁他却知道不少。
  他倒是小巧了庄辛延,居然也能够跟八方阁扯上关系。
  八方阁在上京的名头比施园大,虽然不是皇商,却也是不容小觑,真要说起来,在权贵世家眼中,八方阁的名声倒是比施园好听一些。
  可是,在商人眼中,却恰恰相反,施园反而成了他们献殷勤的对象。
  只因,施园可是后宫贵人钦点的戏班子。
  就凭借这一点,八方阁的袁掌柜如此奉承的模样,并不意外。
  袁轶猛地拍了拍手,说道:“那真是太巧了,我昨日才与庄小弟从行城回来,施馆主再早一日怕都是寻不到人。”
  施聿正眼望去,他想这人与庄辛延的交情怕是不浅。
  而这时,紧紧关闭的房门总算是被打开,一个年迈的婆子瞧着外面的人,问道:“你们来是寻庄辛延的吧,他正巧着有些事,我领你们先进去坐坐。”
  来人便是林马氏。
  也是恰巧,她起来的早,又觉得无事便在庭院打扫着,拿着扫帚扫着扫着就扫到了内门那,才听到了外面敲门的声音。
  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们要等多久。
  如果袁轶知晓的话,他恨不得等一上午的时间都好,能够与施馆主打好关系,对他来说,便是极大的好事。
  不过,倒也没觉得可惜。
  坐在堂屋,屋内的几人闲聊着,又等了片刻中,庄辛延这个宅子的主人才慢悠悠的出现。
  对着上门的两人,庄辛延可是没有半点的喜意。
  昨夜里闹腾的太厉害,差不离天亮的时候才睡过去,本抱着林其在暖和的被褥中,突然的被叫醒,可想而知,庄辛延此时能够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好脸色,想都别想。
  施聿倒是没有在意,毕竟打从一开始,庄辛延就没给他好脸色瞧过。
  袁轶却有些胆颤心惊,生怕庄小弟一个不好,就将施馆主给得罪了,可是哪里知道,施馆主面上无异不说,还主动搭话,这让他对着庄小弟又是有些刮目相看。
  “曲目的事我已经先派人带去了上京,你先前所说的每年两本,能否定在固定的日期,又是如何送上去?”短短几句的交谈后,施聿便问道。
  庄辛延回答:“初春初秋,你让人来拿就是。”
  上京虽好,可他没打算跑那么远亲自将曲目给他们送到施园,只不过待着无事,倒是可以带上林其出去走走。
  施聿却是有些皱眉。
  到时候可不止光拿曲目就行,还得另签条约。
  也就是说,每年家中掌权的人得跑两次这个地方,不然签署的条约根本就没有效。
  于是,他问道:“你们有没有搬到上京的打算?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打点好一切,只用人过去就好。”
  庄辛延想都没想便摇头,“溪山村就很不错,最起码近几年我是没打算离开。”
  这话倒是不假,对于上京他是真的没想过要去。
  施聿并未再劝,倒是有些遗憾。
  袁轶在旁边瞧着,心中虽有疑惑,却未插话。
  只是当两人的话谈完,他才开口说道:“庄小弟,我今日便要外出一趟,你那……蛋真的不能再给均我一些?”
  庄辛延笑而不语。
  袁轶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虽然没能都拿些咸蛋在手,可是能够结交到施馆主倒是也不错,到底还是起身,准备离开:“那等下次出炉,可得给我多留一些。我应该要出去半月左右,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庄小弟尽管去八方阁,我与属下的人都交代好了。”
  庄辛延道:“那便多谢袁掌柜了。”
  “咱们之前还说这些做何。”袁轶挥着手,又对着对面的人说道:“施馆主,那我便先离开,如果有机会,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你。”
  “好说。”施聿回答,说白了,也是给庄辛延面子才会应下。
  袁轶压抑着心中的喜意,便转身离开,可脚还未迈出门口,他又转身说道:“庄小弟,你村子里的小桥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我便做个主,等回去后便让人来将你们村外的桥给扩建一下,你看如何?”
  有人愿意出这个银子,庄辛延自然乐意答应下来,“袁掌柜大义,那我便替村子里的人谢过你了。”
  袁轶含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庄辛延脸上倒是带着些许的笑意。
  村口的小桥在他的计划中,终究是要修。
  毕竟等咸蛋皮蛋真的到了出手的时候,量大起来可都是按百按千的单位来算,自然不可能让人背着出村子。
  现在有人担下这个担子,也无需他来出头,可不就是个好事。
  待人走后,施聿倒是有些好奇了,他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生意?八方阁的人可不是寻常东西都能够看顺眼的。”
  只不过还未等到回复,一直没开口的常子安实在是憋不住了,“你们真够无聊的,林其呢?他还答应我去山上狩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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