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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写小说(83)

作者:今夜无风 时间:2021-08-07 08:10 标签:穿书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其中楚尚书之子楚添也收到了邀请函,不过自那日太学宣讲结束后,楚添连夜坐马车回了老家,连行李都是后来楚尚书找驿站寄去的,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不得不说,楚添连夜出逃的做法是正确的。
  因为翌日得知太学事件的蒋羽生带着一众好友赶到楚尚书府上,准备好好嘲笑一下楚添,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皇帝拿到周承安递上来的请婚折子之时,直接气笑了,目光在上面停留了须臾,最后一次问道,“老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庞太保的意思?”
  周承安心中莫名的不安被嫉恨压下,他只以为是庞太保势大,皇帝不想见他好。
  他垂眸遮掩住嘲讽,朗声应答,“儿臣与李氏情投意合,还望父皇成全。”
  “好一个情投意合,好得很。”皇帝喉咙痒意难耐,用手帕捂住唇低低咳了两声。
  待停下他随意的从手帕上收回视线,喜怒不辨的挥了挥手,“朕允了,跪安吧。”
  “谢父皇恩准。”
  周承安没想到皇帝轻易点了头,打的腹稿尽数用不上,退下之前,听见上首突兀的说了一句,“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别后悔,祐奴。”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周承安恍惚了一下,直到走出乾元宫被那烈日一蒸才回神过来。
  男子二十而冠,以表字为尊,但萧国的皇子通常出南书房后便赐字。
  周承爻字长康,饱含祝福寓意深远;周承弋字叙之,叙,次第也,是对他太子身份的肯定和厚望;唯有他取字祐奴。
  祐同右,萧国承前朝之制以左为尊,他偏偏名字里便带了个“右”,又唤“右”奴,这是对他身份的一种警告,抑或是提醒他不要肖想自己不该得得东西。
  因此周承安并不喜欢这个表字,所幸除了皇帝和他那两个兄长外,没有人会对皇子直呼名姓。
  后来他站到夺嫡的舞台上,周承弋和周承爻便只唤他五弟,只剩下皇帝会唤他祐奴。
  周承安突然回想起来,皇帝也已经很久没喊出这个名字了。
  不知何时起,无论是朝堂上还是私底下,父皇都只叫他老五。
  周承安揣摩圣意,觉得是皇帝终于开始正眼看他了,他心中长出一口气来。
  皇帝也长出一口气来,既是释然亦是失望,其情绪复杂难辨无法一一分拣出来,他收拢手心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有些头疼的按住眉心。
  王贺正要上前为他按摩一番,突然瞧见那帕子上一点暗红,他瞳孔一阵紧缩,一声“陛下”都变了调,又在皇帝蹙起的眉头里猛然失声。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皇帝睁开眼神色淡然的将帕子丢在龙案上,“处理了吧,别叫其他人知道。”
  王贺应了一声,依旧不放心,“陛下,老奴去传唤张御医。”
  皇帝摆了摆手,“不用,朕的身体朕清楚的很,且朕已经下令,一切都已沧州疫情为重,边关有关疫病的两手资料方才送进太医院,朕又怎能‘拖后腿’呢。”
  拖后腿这个词,皇帝是从《穷书生种田》中学来的。
  王贺尤觉不妥:“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皇帝不耐烦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寝殿走,“朕头疼,你有空说这些,倒不如给朕按两下。”
  王贺终究只能将染血的帕收起,应是上前。
  周承安出了乾元宫后就往东宫而来,给周承弋发请柬,还一脸意味深长的道,“四哥可一定要来,五弟准备了一份厚礼给你,若是不来必然后悔。”
  周承弋:“……”
  说实在的,就这么一副明显鸿门宴架势的邀请,周承弋是当真不想搭理,更别说还要搭进去一礼。
  然而皇帝大抵是料到他与周承安不对付,尤其是这次女官的事件,他们明显是站在两个对立阵营,以皇帝对周承弋的了解,什么兄弟阋墙皇家不睦的传言,这个儿子根本不在乎,为了躲清静很有可能直接不去。
  特意派了王贺过来传话,“贺礼陛下已经备好了,殿下只要去走个过场便是,非常时期,不应再生事端。”
  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承弋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不过强调了一句,“我真的就只去走个过场啊,溜达一圈就回来的那种。”
  “只要殿下在人前露了脸便行。”王贺笑了笑,一旁的长夏注意到他的笑容似乎过于流于表面忍不住皱了皱眉。
  周承弋勉为其难的应下。
  长夏亲自送王贺离开,小声询问道,“您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王贺欲言又止,最后沉默须臾只叹了口气,“无甚,只是多事之秋,难免担心陛下身体。你主子也多注意些,太子殿下性格颇肖陛下,是个仁厚之人,你往后跟着殿下出了宫去可就算熬出来了。”
  这宫里的人多数是想往上爬的,却也有盼望着宫外那片自由的。
  长夏知道,他干爹便是向往外面的。
  他立刻笑道,“到时候我接您一起去享福。”
  王贺笑了,伸手摸了摸长夏的脑袋,语气分外和蔼慈爱,对他倒真如对自己的亲子,“咱家没有白疼。”
  长夏嘿嘿的笑,目送王贺离去。
  他看到王贺脚步停了停,抬头回望了一下宫墙外的天,便头也不回的往乾元宫赶。
  那苍老的背影带着几分惆怅和他此时并没有察觉出的遗憾。
  大婚当日,周承弋当真连沾了墨的衣服都没换,全然一副出门遛弯的架势出现在周承安的婚礼上。
  他来的比较晚,连喜宴都不打算吃,就在来贺喜的众卿家面前晃了一圈,证明他已经来过了,就打算回去继续写他的小说。
  结果被周承安喊住,“四哥且慢,我正有一则喜事要同四哥分享。”
  “我觉得应当不是什么大喜。”周承弋并不给他面子驳了一句。
  周承安不红眼框的时候看起来倒很正常,他笑道,“怎么会呢,我保管这是一桩大喜事。”
  喜宴上的人顿时被这所谓的喜事吊起了胃口,连忙发问。
  “诸位莫急,我府上的下人正去请沈侧妃呢。”
  周承安这话叫人莫名,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这喜事还同沈侧妃有关,也有人下意识的看向坐席中间的沈太师。
  沈太师是一个人来的,连当家主母都没有带来,他也并未坐在前排亲友的那两桌,而是与房丞相、蒋尚书这群朝臣坐在一桌。
  当初对这一桩婚事,沈太师即不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给沈娉的嫁妆加了规格叫她以庶女之身入王府不至于被欺辱。
  他自己虽是保皇派,却不强求儿女也一样,深觉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任由他们自己去闯,只有明确说出需要帮助,他才会出手帮一把。
  他爷爷当初还是前朝的官呢,对他父亲投奔起义军非常有意见,结果还不是高祖灭了前朝,而他爹也跟他爷爷一样,对他扶幼主登基很有意见,最后还不是陛下掌权一扫先帝之糜风,将萧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沈太师历经祖上两辈,对后人很看得开,他能教的都教了,至于想做甚心中有成算就去做,出了事也自己一力承担就是了。
  沈家的人要是不自己提一嘴,还真的很难看出是兴盛世家出来的,各个都单打独斗的仿若家道已然中落。
  也正是因此这次整肃朝堂,沈家其他为官者是各有问题,但不曾有一个是受到沈太师牵连的。
  沈娉双手隐于衣袖内,一路端庄的走过来,神色冷沉的看着周承安,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竟然连表面都维持不了。
  确实是听说因为女学之事,五皇子和沈侧妃闹得不太好看,势同水火,如今一瞧果然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啊。
  顿时一片议论纷纷。
  房丞相推了推沈太师,小声问他,“这看起来好像要出事啊。”
  沈太师头也没抬,淡定的喝茶,只说了句,“她自有分寸,不会吃亏。”
  房丞相觉得沈太师这也看的太开了,竟然半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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