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10)
原来乔婶子还是里长的女儿?季羽顿时了然。难怪之前乔婶子丝毫不惧季家那些人。
其实说来也是。季家再有钱,也只是商户。
而里长村长好歹也是个官。
这古代,士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后面的。
季羽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往后他多给乔婶子送些礼,那村里应该无人敢欺负柳夫郎了吧?
外面终于开席了,安四不得不出去应酬。
季羽掀开一点点门帘缝,看了眼院子里。
他家院子不大,只开了五桌。
那张家夫郎拿着筷子左右开弓,像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
安四和村长端着酒杯挨桌敬酒。
满院子的人,可季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全落到了安四的身上。
虽然住在乡下,可安四没一点村里人的模样,不说那比村里汉子高出一头的身高,就说那挺拔的背脊、不苟言笑的神色、逼人的气势……
那些汉子畏畏缩缩都不敢喝他敬的酒。
他正看得入神,云哥儿进了屋,挪着碎步子,红着脸羞涩地道:“恭喜羽哥儿了。”
季羽收回盯在安四身上的目光,轻叹一口气:“谢谢!”
也不知这是不是喜事?万一连累安四就不好了。
云哥儿满脸的羡慕,看他时眼睛都是亮的,嘴里一直说能嫁入安家有多好多好。
季羽想起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突然反应过来。
这小哥儿不会是喜欢安五吧?
他正要旁敲侧击问一下,乔婶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柳夫郎、羽哥儿,饿了吧?”
“哦,云哥儿也在?”
云哥儿脸一红,连忙溜了。
乔婶子笑了笑,将托盘放下:“羽哥儿,安四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夫君啊!大方着呢!摆了二十桌,你们隔壁两家的院子里都摆上了。八大碗,都是荤菜呢!”
旁的人家莫说订婚,就是婚宴那日,最多四碗荤菜,哪有安家这般大方?
夫君?季羽脸一红,他不知该如何回这话,只能笑一笑作为回应。
他走到床边扶柳夫郎坐起来,又接过乔婶子递来的碗,边喂柳夫郎边问道:“婶子,安婶子一个人在家吗?怎么吃饭啊?”
乔婶子笑道:“哟!真是个孝顺的小夫郎呢!还没嫁过去,就知道心疼婆婆了?”
又道:“放心,安五在家呢!安四是个孝顺的孩子,上回的事后他便雇了个婆子照顾他母亲,就怕他母亲伤心。”
说起上回的事,季羽低着头未回应。
上回的事,村子里可是无一人出手相助。连村长乔婶子也没见他们出面……
如今乔婶子肯这般出力,季羽忍不住往阴暗面想,不会是安四送银子了吧?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柳夫郎咽下嘴里的饭菜,问道:“乔娘子,也不知安娘子身子如何?严不严重?要不要让羽哥儿去服侍几日?”
乔婶子端起饭碗,笑了笑:“不急。”
又看向柳夫郎:“安四方才问我,能不能三日后成婚?”
季羽一愣:“三日后就成婚?”
这么快?安四这是来真的啊?
他又很快回过神来,应该是来真的吧!毕竟,都已经下聘签婚书了。
柳夫郎倒不诧异,还轻轻打了他一下:“我觉得挺好。”
免得夜长梦多,正房那边来闹事。
若羽哥儿已经成婚了,他们再闹也闹不出花样来。
不过,柳夫郎又不放心地问道:“乔娘子,安家娘子同不同意这婚事啊?”
虽然安五说,安家娘子身子不好,便请了村长来提亲。
可这事没亲自和安家娘子面谈,他总有些忐忑。
一听柳夫郎问这话,季羽连忙抬头看向乔婶子。
他也想知道安婶子是什么态度,安四这般突然地定下婚约,一般的母亲都接受不了吧?
乔婶子笑道:“安娘子自然是同意的,那日羽哥儿为她出头……若不是羽哥儿,她还不知怎么样了呢?怎么会不同意?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无安娘子点头,我家夫君、安四又岂敢来你家提亲?”
柳夫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倒是!
季羽心情有些复杂,总感觉这事有些不真实。
他早上还是单身一个,中午便订婚了,三日后就要成婚了?
乔婶子又笑了笑:“还有啊!安四说了,这事越快越好,也不需要你家准备什么嫁妆,成婚后会接柳夫郎去安家养病。”
一听这话,季羽柳夫郎皆是一惊。
柳夫郎连忙摆手:“不可不可,这世上哪有岳母住到儿婿家的道理?”
乔婶子劝道:“这是安四看重羽哥儿呢!也不是常住。等你病好了,那时要回家,安四也不能拦你啊!”
可柳夫郎态度坚决:“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安四若每日准羽哥儿来给我做个饭、熬个药,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季羽也觉得柳夫郎住去安家不好,他们两家又不远,每日多跑几趟就好了。
乔婶子无奈地道:“这事,你们还是自己同安四商量吧!”
第二十一章 出嫁
季羽也觉得柳夫郎住去安家不好,他们两家又离得不远,他每日多跑几趟就好了。
乔婶子无奈地道:“这事,还是你们自己去找安四商量吧!”
可哪有商量的机会啊!晚上安家摆宴席,第二日安四和村长去了里长家,补交上婚书一份。
里长一锤定音,此婚事作数。
第三日,安家请人收拾屋子,采购成婚所需用品。
听乔婶子说,安家兄弟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季羽怎能因为这种事去烦他?
而第四日……这一日,新人不宜见面。
柳夫郎边给他缝制嫁衣,边劝他道:“羽哥儿,这事不急。到时我不去,安四也不能逼着我去不是?”
许是因为羽哥儿婚事敲定,柳夫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日身体好了不少,一件嫁衣不到三日便做好了。
又催促季羽换上试试。
可季羽是真没心思试嫁衣。
他这几日忐忑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至于什么事?或许是张家不肯善罢甘休,或许是安家大房来找茬,又或许是季家正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安四对他这么好,他真不忍心伤害到安家。
可这些担忧他又不好跟柳夫郎说,就怕吓坏了柳夫郎。
只得穿上嫁衣试了试。
他家没有铜镜,自然不知道嫁衣如何,可柳夫郎盯着他的脸高兴得热泪盈眶:“我羽哥儿长得就是好,穿上嫁衣就更好看了,跟天仙似的。”
又指着柜子道:“羽哥儿,安四虽说不要嫁妆,可我们不能不给。他家给的五十两聘礼,你带回安家,那十两银子你也带过去。”
“不要。”季羽坚决拒绝:“安家送来的聘礼可以带回去,但那十两银子留给阿母。”
他若嫁到了安家,必定要以安家为重,只怕很难再挣钱给柳夫郎了。
柳夫郎身边一文不留,这怎么行?
柳夫郎笑了笑,又歪着身子扣了好一会儿墙缝,扣出一块泥砖,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
“羽哥儿,这块玉也带着。”
季羽诧异地看着布包里的一小块玉佩:“阿母,你怎么还会有玉?”
不是说所有的银子都用来买房子了吗?
柳夫郎轻轻地摩挲着玉,叹息一声:“这是你父亲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戴着,这才没有被他们夺去。我舍不得典当,想留着给你做嫁妆。”
季羽怎可能要这玉?
“阿母,这是父亲留给你的念想,我不能要。”
柳夫郎将玉塞进他手里:“你才是你父亲留给我最大的念想,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这玉留在我这里,我担忧得很,就怕被人偷走……”
季羽被他那句“你才是你父亲留给我最大的念想”弄得鼻头一酸,湿了眼睛,握着柳夫郎的手道:“阿母,能再说说你和父亲之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