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124)
前主君给他下达了一个特殊任务,派他去奥洛当卧底,详细的任务栏里写着,“奥洛曾掠夺我国机密军事武器,故派你将其取回”。
这项任务之所以选择邵英海,是因为奥洛的主君非常欣赏他,那次外交过后,曾五次派人招他,阴谋阳谋全部用了个遍,包括故意烧毁粮草,把他围困在沙漠地带,结合天晷叛国官员弹劾他等等。
那人对邵英海的渴求,已经到了只要能用他,不在乎他内心效忠谁的地步。
正因如此,天晷主君上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码,原本的计划是关押邵英海十天,然后放消息给奥洛,他们会派人来救他。
坏就坏在,一是这件事需要绝对保密,二是暗处藏了有心之人。
因为泄露给亲属同样违法,所以莉娜和邵英海的部下并不知情,面对军队搜捕他们立刻逃走,连同郁识也不知所踪。
天晷派出的部队没有任何伤害举动,但莉娜在被捕的时候还是受伤了,后来经由她口述,证实了当时抓捕他们的还有另一支军队,那支军队伪装成了天晷士兵。
郁识想起抓捕他和王崇翰的人,仔细思索发现确实有端倪——天晷法律明文禁止,士兵无证擅闯居民区,但那些人是直接冲进住宅的。
事情按照计划发展,邵英海在狱中“自/杀”后,随即被秘密送往第七区。
最失控的意外出现了,在途径一处海域的时候,游船遭到鱼/雷攻击爆/炸,所有人葬身大海。
郁识看到那片海域的照片,全身都在发抖,用力捂住嘴。
“我父亲的……”他嘶哑地开口,几乎哽咽,“我父亲的,尸……尸首,后来找到了吗?”
主君遗憾地摇头,“前主君派人打捞海域,唯独没有找到你父亲,可能那片海沟太深,已经……总之,国会一直没有放弃打捞,直到十年前才彻底终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苍老了许多,“当年我心怀愧疚,屡次想将此事告知你母亲,她被关押后悲痛欲绝,以为你和你父亲都……不在了,国会给她的待遇很好,把她单独安排在一片区域,保证绝对的人身安全,可她的心已经死了。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无法背叛律法,等秋天再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自尽离开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着手望向窗外的枯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依稀记得,当年莉娜走的时候,国会的悬铃木叶也是这般金黄,一片一片地落在她肩膀上。
她就那么枯坐在树下,无穷无尽地发呆。
想起那段时光,悔恨如浪潮扑面而来,当年主君心气高傲,内心唯有权力荣誉和家国天下,竟然从来没想过,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要如何渡过漫长又孤独的岁月。
对她来说,邵英海是新生的光,是希望、是依靠,是重新回到人间的理由。
在她最绝望难熬的日子里,他用耐心细心一点点抚平她的伤痛,把她养回了那个活泼灵动的公主。
失去他之后,天地日月都变得无光,因为尝试过被人拉出来,好像这以后的时光,比那段被驱逐的岁月还要令人无法忍受。
郁识泪流满面,忍不住站起身,郁松伟想拉没拉住。
他几近崩溃地质问主君:“那后来,您为什么……不还我父亲一个清白?他为了天晷、为了你们,奉献了自己的全部,我的母亲也因此离开,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清清白白地被后人记住……”
他泣不成声,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倘若不知道真相,还能自我安慰一切只是误会,他父亲就是这么把血和肉,一点一滴,一片一片地献给天晷,最后落得了遗臭万年的下场。
邵英海是个英雄,可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
主君转过身,眼眶也泛着红色,眼里满是化不开的哀痛。
看着郁识好半天,艰涩地说:“对不起,孩子,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因为你本不该承受这样的悲痛。你父亲沉海后,国会得知你还在世的消息,并且拿到确切情/报,奥洛始终在派人追踪你,他们应该已经怀疑你的血统。”
“前主君清楚地知道,你父亲有多么在乎你,所以擅自做了一个决定,对外不公布他的卧底身份,只在国会内部进行最高礼葬,避免奥洛记恨于你。”
郁识后退一步,靠在会议桌上,“您的意思是,是因为我。”
“不,不是的。”主君立刻走上前,望着他的眼睛道,“这就是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和前主君的责任,我没有及时阻止,前主君为了自己的愧疚,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在国会和天罚内部,你父亲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但在老百姓眼里,他的的确确是个罪/人,这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非常抱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郁松伟叹了口气,身为权力中心的主宰者,竟然承认了他们的决策失误,并向一个小辈鞠躬认错,这是他今天来这里没料到的。
主君诚恳地说:“现在你长大了,主导权应该交还到你手里,如果你希望为你父亲平反,我将会找一个合适的说辞,将此事昭告天下,毕竟过去这么多年,公众已经无从查证,不需要太具体的理由。”
他补充道:“国会会正视这个错误,给你最高的补偿。”
郁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主君没有说全部,他大概能猜到,当时如果立刻公布邵英海的卧底身份,会造成诸多不利的影响。
十几年过去了,这份真相才姗姗来迟。
许久后,他含着泪坚定地说:“我需要你们的澄清。”
郁松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制止,因为这一举动,相当于把他暴露在敌军的眼皮底下。
主君郑重地说:“好,我答应你,我知道你有充分的担当,国会也会负责你今后的人身安全。”
“还有一件事。”郁识哑声道,“我要知道,杀害我父亲的人是谁。”
主君叹了口气,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再次摇铃唤助理进来。
这次的档案更厚,足足好几袋。
他对郁识说:“我猜到你不会善罢甘休,对此我也追查了多年,这是全部资料,经过分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是奥洛皇室。”
郁识眉头紧皱,这明显前后矛盾。
主君耐心地解释,“你可能不太了解奥洛的内部架构,它曾经是皇室与君权分立的国家,主君欣赏你父亲,也就意味着皇室憎恨你父亲。”
“根据线索显示,最有可能加害你父亲的,是皇室派系的分支,陆氏家族,他们是专业的皇室黑/手套,任何不方便出面的事,都由这个家族来完成。到了近代,皇室几乎被架空,实际上已经完全归陆氏操控。”
陆氏。
郁识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有人曾经叫过秦殷另一个称呼。
陆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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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初吻预告-3-
第68章
从国会回去后, 郁识又把自己关进房间。
刘茵疑惑地问:“你们去哪了,他怎么回来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