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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38)

作者:月下蝶影 时间:2017-11-01 20:01 标签: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励志人生  

  “岑秋生老先生的第五子岑柏鹤。”
  赵志成:他可以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吗?
  岑家的身份地位有多高他再清楚不过,以他的身份,压根请不动岑家人。更别提这位岑五爷身体虚弱,能力出众,一般人连他的身都不能近,哪还能把人请到这种凶险之地来。
  “祁大师,只能是岑五爷?”赵志成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
  “只能是他,别人都帮不了,”祁晏垂下眼睑,语气平静道,“不如你想一想能用什么条件打动岑家人。”
  赵志成听到这话,转头出去跟上级打了一个电话,大概十分钟后他走了回来,语气低落道:“岑家没有同意。”
  “你们开出什么条件了?”祁晏挑眉。
  赵志成不疑有他,把主要的优惠政策提了一遍。这些条件确实十分优厚,如果是其他家族,大概已经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然而他遇到的是岑家,以子孙为重的岑家,被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你们愿意把城东那块地直接卖给岑柏鹤的公司,”祁晏朝赵志成伸出手,“你可以把手机交给我,我跟岑家谈。”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该占的便宜不占,那是大笨蛋!
柏鹤:飞机晚点,伐开心!

        

  第56章 不要再不告而别

  赵志成沉默片刻,起身走到一边,跟上级汇报去了。
  这次他的速度更快,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得到了上级答复,说如果这次事情真的能解决,那块地可以优先考虑岑柏鹤旗下的公司。
  祁晏也没有想到赵志成会这么快就答应他,他接过赵志成的手机,在拨通电话前,突然道:“赵队长,钱大师是真的失踪了吗?”
  赵志成反问道:“祁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祁晏笑了笑,拨通了岑家老爷子岑秋生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不是岑秋生,而是他的助理,助理的语气有些冷淡,不过在祁晏表明身份以后,他的语气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热情了不止十倍,然后把手机交到了岑老爷子手里。
  “岑老先生您好,我是祁晏,”祁晏开门见山道,“这一次我是代表着特殊小组,想要拜托您一件事。”
  岑秋生人老成精,祁晏这几句话说出口以后,他就猜到祁晏现在应该不是一个人,于是他变换了一下语气,“祁大师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开口。”
  祁晏把需要岑柏鹤帮助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表达特殊小组的诚意。
  “祁大师,”岑秋生听完祁晏的话,“您应该知道,我们岑家从来做不出牺牲家人的事情。”
  “岑老先生,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祁晏看着身后诸位大师,“就算失败,对柏鹤身体也没有任何损伤。”
  如果不是保证柏鹤没有任何危险,他根本就不会开这个口。这个办法是他出的,失败会带来什么结果,他再清楚不过。方法成功,柏鹤会得到大堆功德,方法失败,柏鹤没有任何损失,因为他没有直接参与进来,只能算是“捐赠人”,所以即便是祭天阵,也不会对“捐赠人”有任何伤害。
  岑秋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若是别人说这种话,岑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既然是祁大师开了这个口,岑某也没有什么推脱之处,你跟柏鹤联系吧。”
  岑秋生心里很清楚,如果祁大师这个电话先打给柏鹤,柏鹤恐怕已经先答应了下来。他却没有越过柏鹤,而是先联系到他,证明了他对岑家的尊重,并且还非常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情。
  “先生,您……”助理想要说什么,却被岑秋生抬手制止了。他把已经挂断的手机递给助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既然祁大师说此事对柏鹤绝无伤害,那我就相信他。”
  “先生,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助理把另外一部手机递到他面前,“刚刚黄河传来消息,五少订了今晚七点飞往须勾市的机票。”
  岑秋生惊愕的瞪大眼睛:“须勾市?这不是王乡镇所在的那个市区?”
  “是的。”助理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五少怎么会突然决定去那个地方,“难道是祁大师已经给五少打过电话了?”
  “不可能,”岑秋生斩钉截铁道,“祁大师不会做这种事。”他与祁晏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以他跟祁大师相处过的经验来看,祁大师绝对不会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但是柏鹤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去须勾市呢?
  “五少,刚刚接到通知,因为天气原因,飞机要延迟起飞半小时,”大河看了眼手机,“到了须勾市,恐怕就要十点过后了,要不我们改签明天的航班?”
  “不用。”岑柏鹤端起茶喝了一口,“早去早安心。”
  “五少,祁大师本领那么高强,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大河实在不明白五少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更何况就算我们去了,也帮不了他多少忙。”
  “就算帮不了忙,我看着他也能安心。”岑柏鹤翻了一页手里根本没看进去的杂志,“你不用劝我,我心里有数。”
  看着五少这样,他不解地摇头,就算他们在军队里兄弟情深,也没有像五少这样担心得有些过头的地步。他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思想境界就是跟他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
  岑柏鹤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直接告诉他,这个电话有可能是钱钱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祁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柏鹤。”祁晏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以及一丢丢不好意思。
  “钱钱,你在哪儿?”岑柏鹤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我早上给你电话,你手机关机。”
  “抱歉,”祁晏语气歉然,“这边有些事,我不能跟外界联系。”
  “你在王乡镇?”
  “嗯……”
  “好,我明白了,”岑柏鹤手里的杂志不小心被他撕破了一页,“那边安全吗?”
  “现在还好,”祁晏抬头,就看到赵志成与高荣华满含期待的双眼,他侧了侧身,避开这两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你说。”
  “我想你来王乡镇帮我一个忙。”
  “好。”
  祁晏愣住:“都不问我让你帮什么忙吗?”
  “不用问,”岑柏鹤笑了,语气里带出了几分缠绵与温柔,“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祁晏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谁说的,等你到了这边人生地不熟,我就把你论斤卖掉了。”
  “要不养几年,等我再胖一点再卖?”岑柏鹤低笑出声,“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祁晏看了眼四周一溜盯着他的人,“嗯。”
  “你把手机交给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剩下的我跟他谈。”
  祁晏把手机从耳旁移开,伸手捂住通话处,向赵志成打了一个对方已经同意的姿势。
  赵志成感激地看着祁晏,接过手机以后,与岑柏鹤通话时的语气,不自觉就带上了小心翼翼:“岑先生,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赵志成,你叫我小赵就好。”
  “是的。”
  “这个……”赵志成扭头看了眼祁晏,“很抱歉,在您到来之前,我无法透露很多的消息。”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安排,实在太感谢您了,谢谢。”
  赵志成挂断电话,长长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岑五爷这个人,也不是传言中那么难以相处嘛。不过幸好有祁大师的面子在,岑五爷才愿意松这个口,不然岑五爷哪会给他们这么大一个面子。
  想到这,他又向祁晏道了一次谢。
  “赵队长不用谢我,柏鹤也是担心这里的百姓,才会同意我这种请求,”祁晏笑道,“不然就算我说破了天,他也不会愿意来的。”
  此时还在帝都机场的岑柏鹤因为有了相关部门的安排,很快登上了四十分钟后起飞的飞机,不用去等那一趟不知道延迟到什么时候的航班。
  因为须勾市不算太繁荣发达,所以这里只有一个小机场,帝都飞往这里的航班只有三个班次,而且还是不太舒服的小飞机。
  岑柏鹤从小到大,从未乘坐过这么简陋的航班。他长长的腿蜷缩在狭窄的座位中,维持着一个十分难受的坐姿。还有飞机外巨大的飞行噪音,还有不太好吃的食物,都让他有了一种新奇但不太舒服的体验。
  小飞机在遇到气流的时候,抖动得特别厉害,一个小孩在机舱里不断的哭喊,声音犹如魔音灌耳,穿透了人的灵魂。
  三个小时后,岑柏鹤面色苍白的走下飞机,在机场等候多时的特殊小组成员立刻迎了上去,带着他从特殊通道去了他们的停车地点。
  大河警惕的看着这两个自称是国安局的人,身体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当过兵,看得出哪些人受过系统的训练,哪些人是做过军人的,这两个国安局成员,身上可没有他熟悉的感觉。
  所以就在其中一个成员打开车门准备让岑柏鹤上车时,大河忍不住拦在了岑柏鹤面前。
  “抱歉,我需要看一下二位的证件。”
  两位特殊小组的成员互看一眼,一个人坐到了驾驶座上,一个人伸手往身上掏去。
  这些人想干什么,拔枪吗?!
  大河把岑柏鹤往后推了推,正准备严阵以待时,车里突然伸出一个熟悉的脑袋。
  “柏鹤,大河。”祁晏双手扒在车窗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快上车。”
  “祁大师?”大河周身的戒备消失大半,他呼出一口气,“怎么是你?”
  “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来接你们还不好,”祁晏走下车,把岑柏鹤拉上车,示意大河坐另一边,然后对岑柏鹤道,“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岑柏鹤想起这次乘坐飞机的经历,忍不住问道,“你来帝都的时候,也是坐这样的飞机?”
  “没,我坐的火车,”祁晏猜到了岑柏鹤话里的意思,小声对他道,“你这次来,坐的经济舱?”
  “嗯。”人生第一次乘坐经济舱,体验感并不太好。
  祁晏忍不住偷笑出声:“如果你坐的是普快火车,大概真的要崩溃。”笑完以后,他面色一肃,“柏鹤,辛苦了。”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岑柏鹤,什么时候坐过有些破旧的小飞机,一个高高地大长腿男人还要蜷缩在拥挤的经济舱内,大概这是他这一辈的第一次体验。
  “你不是跟我说过,”岑柏鹤把手搭在了祁晏肩膀上,“朋友之间,不用太过客气。只是……”
  祁晏扭头看他。
  “只是以后不要再不告而别。”
  “我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柏鹤:如果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钱钱:扒一扒我那讲义气的好兄弟
         

  第57章 叛徒

  “其实我没打算不告而别的,”祁晏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一副标准的认错姿态,“当时太晚了,我就打算等早上过后再给你电话,哪知道他们这边要求,不能与外界联系。”
  “是的,岑先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当了背锅侠的赵志成道,“因为这是涉及到几十万人的大事,所以在此期间,请您暂时不要与外界联系。”想到岑柏鹤的身份,赵志成补充道,“如果您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紧急处理,可以用我们内部的通讯仪器与外界联系。”
  岑柏鹤点了点头,对特殊小组的安排没有异议。
  祁晏与岑柏鹤回到别墅的时候,几位闲得无聊的大师正在给这栋别墅看风水,甚至还有人亲自动手挪动了一下这栋别墅的物件摆设。沈道长与虚道长这对师兄妹在鱼缸摆放位置上发生了分歧,两人从天说到底,从道德经谈到建筑学,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脾气比较暴躁的沈道长差点拍桌子与虚道长动起手来。
  幸好还有一个性格比较温和的赵大师在中间拦了一下,沈道长才没有愤怒过度,掀了桌子。
  所谓的大师们大多都高不可攀,不过是不知情人士自己脑补出来的。每个人生来脾气性格都不一样,就算是大师们,也都有各自的行事风格与脾性,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仙风道骨,高冷无尘?
  不过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是从小对世外高人存在过幻想的高荣华,还是有种幻想破碎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到祁晏与岑柏鹤赶回来以后,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有了岑柏鹤这个陌生人加入,几位大师终于表现得克制了一些。不过很快高荣华又有了另外一件头疼的事情,那就是房间不够用了。他们专程把岑先生请过来,总不能让他单独住别的地方吧?
  “要不,柏鹤今晚跟我挤一挤?”祁晏看向岑柏鹤,“你跟其他人一起睡觉,会不会影响睡眠?”
  “还好,”岑柏鹤道,“我今晚就跟你睡。”
  “那行,”祁晏点了点头,对赵志成道,“那就拜托你安排一下岑先生保镖的住处。”
  赵志成连连应下,在他看来,岑先生与祁大师住在一起会更安全一点。
  “那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带柏鹤上楼睡觉,各位大师晚安。”祁晏把一张纸条交给赵志成,“这是九鼎乾坤阵需要的一些东西,你们尽快把东西找齐。”
  赵志成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都不是难以找到的东西,当即便答应下来:“请祁大师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东西都准备好。”
  祁晏叫他准备东西,他心里踏实起来,如果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反而不安心。
  岑柏鹤跟着祁晏回到房间,就拿上睡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发现祁晏在窗户还有墙头贴上了符纸,靠窗的地方,还摆着一个小孩巴掌大的铜鼎。
  “这是……”
  “我担心这里还不够安全,”祁晏啪的一巴掌把一张符纸拍在了床底,拍着手站起身道,“在这种关头,小心无大错。”
  “事情很严重?”岑柏鹤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与钱钱以前遇到的情况不同,“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有人拿几十万人的性命来算计我们这些术士的性命,”祁晏抖开一床被子,“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抖开两床蓬松柔软的被子,祁晏往被子里一缩,拍了拍身边空余的地方,“你应该也累了,就算要聊聊天,也躺下再说。”人活一世,能躺着的时候就不要坐着,能坐着的时候最好就不要站着,不然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苛待。
  岑柏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学着祁晏的样子躺了下来。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祁晏翻个身,面朝他躺着的方向,“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在飞机上的时候,晃动得有些厉害,才有些不适应,”岑柏鹤视线不小心对上祁晏的锁骨,又不自在的移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早点休息,”祁晏打个哈欠,“晚安。”
  “嗯,晚安。”岑柏鹤看到祁晏闭上了眼睛,嘴角微扬,竟有些舍不得移开自己视线。
  “对了,”祁晏突然睁开眼,把手伸到床头,“我忘记关灯了。”
  “啪。”
  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盏小夜灯还发着微弱的光芒。
  “钱钱……”
  “嗯?”
  “没事,”岑柏鹤失笑,压下自己心底的期待与不安,“没事,睡吧。”
  半夜的时候,岑柏鹤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驮着一大块金元宝在爬楼梯,可是金元宝太沉,他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爬到最高处,等他好不容易醒过来,才发现钱钱的一只腿正搭在自己的腰上。
  他想把钱钱的腿拿下去,可是他刚一动,钱钱就发出哼哼声。担心影响到钱钱的睡眠,他只好任由这只腿放在自己腰上,可是他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钱钱这样伸着腿,被子有没有盖好呢,凉到后背怎么办?
  他要不要把钱钱的腿拿下去?
  房间里空调温度是不是有些高,为什么感觉这么热?
  啪啪啪。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扑了过来,可是刚贴到窗户上,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发出轻轻的声响,最后只能无力的跌落下去。这样的动静大约持续了半分钟,屋内才再度恢复了安静。
  岑柏鹤警惕的盯着窗户,直到天际吐出鱼肚白,仍旧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后,他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祁晏早上起床的时候,见岑柏鹤还在睡。他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窗户,就看到了窗台上的黑色灰烬。皱了皱眉,他连忙快步出门敲响隔壁房间赵大师的房门。
  赵大师很快开了门,听完祁晏所说的事情以后,两人就走到了窗台边。果不其然,赵大师房间的窗台上,也有一层黑色灰烬。
  “看来我们猜测得没错,”祁晏用手捻起一点点灰烬,这些灰烬还带着淡淡的腥味,“有人想要算计我们华夏的术士。”
  赵大师眉头紧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幕后之人,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因为您不明白,所以您才做不了这种事,”祁晏拉了拉身上的睡袍,“赵大师您去其他大师的房间看一看,我先去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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