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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以貌取人的下场(58)

作者:月下蝶影 时间:2017-11-01 20:01 标签: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励志人生  

  祁晏听着传出嘟嘟嘟声的手机,叹了口气:“傻小子,你姐姐能这么快醒,是因为她几天前就醒了。”
  他不知道林霞有多爱她的丈夫,但是她宁可硬生生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不睁开眼睛,也要等舆论把她丈夫逼得毫无退路的那一天才睁开眼,就知道她有多恨这个男人。
  爱情花盛开之时,就是月明星璀璨,当爱情没了,就只能剩下一地鸡毛,恨意如海。
  “姐,你没事太好了。”林硕与他的爸妈围在病床边,三人眼中都带着激动又欣喜的泪光,“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想办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对不起,”因为太久没有说话,林霞声音有些沙哑,就连舌头都有些僵硬,“对不起。”
  对不起,我因为恨那个男人,听到你们哭泣的声音也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发现陈家扬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如此深爱的男人,她自以为深情忠贞的男人,竟然背着她跟学校的女生在一起,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接受?
  有传言说,午夜后穿着红裙自杀,将会化作无比厉害的厉鬼。所以那天晚上,她站在阳台上时,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是小偷、保安还有其他几位邻居的突然闯入,突然让她意识过来,如果世界上没有鬼,那么她就白死了,还会给小区那些淳朴憨厚的保安带来麻烦。
  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她的房子,她的存款,她的车子都会成为陈家扬和那个小三的,她岂不是死不瞑目。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有可能死不了,却又能让陈家扬陷入绝路的“自杀方法”。
  现在她所计划的一切都实现了,陈家扬也失去了他最看重的前途与脸面。
  “妈,”她有气无力地开口道,“我要跟陈家扬离婚。”
  他毁了她的爱情,她的家庭,她美好的未来设想,那么她就让他失去他的未来。
  以此来祭奠她未能白头到老的爱情,是否公平已经不重要了。
  祁晏回到岑家的时候,岑柏鹤已经下班在家待着了。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岑柏鹤,莫名觉得有些小心虚。
  “钱钱?”岑柏鹤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对祁晏一笑,“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祁晏沉默的在岑柏鹤旁边沙发上坐下,挪了一下屁股,离岑柏鹤近一些。他想了想,又神情略不自在的坐回了原位置。
  “小晏,你坐的地方有钉子还是怎么的,”岑大哥大步从外面走进来,见到祁晏这个模样,忍不住调侃道,“这挪来动去干什么呢?”
   就你话多!祁晏瞥了岑大哥一眼,干咳一声:“今天路上堵车,我坐得太久腰疼,想多换几个坐姿,这样能舒服一点。”
  “年纪轻轻,腰力太差可不行,”岑大哥想到了什么,走到祁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几口,“早睡早起多锻炼,腰力自然就好了。”
  祁晏看了眼微笑的岑柏鹤,“你笑什么?”
  谁说岑柏鹤喜欢他的,有本事站出来?!这像是暗恋人的态度?看到他被人说不行,也没个反应,反而还笑得欢快,谁家的暗恋是这样的?
  莫名躺枪的岑柏鹤愣了一下,伸手点了点岑大哥手里的杯子:“我在笑这个。”
  “团团刚才用这个杯子洗了一下掉在地上的铅笔,水还没来得及倒,大哥就喝下去了。”
  “噗!”岑大哥差点没把口中的水喷到岑柏鹤脸上,这什么弟弟啊,眼睁睁看他喝脏水也不提醒一声,“咳咳咳咳!”
  “我跟你开玩笑的,”岑柏鹤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抖了抖,“团团还在幼儿园没回来。”
  “咳咳咳,”岑大哥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沉痛地看着岑柏鹤,真是弟大不由哥,胳膊肘只会朝小晏拐啊!
  “大哥,你没事吧?”祁晏拍了几下岑大哥的后背,帮他顺气,“大哥,你还年轻,要注意保养肺啊。”
  岑大哥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感觉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果然三年一代沟,这两个跟他差了无数个沟的年轻人,一脚就把他踹到沟底去了。
  “咳咳,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上去了。”岑大哥忙不迭地往楼上走,惹不起我躲得起。
  他走到楼道拐角处时,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摇头笑了笑。
  “大哥真有意思。”
  “嗯,大嫂也常常这么说。”
  祁晏看岑柏鹤,岑柏鹤微笑着回望他。
  祁晏忽然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岑柏鹤时,他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活气,就像是在路边一颗看起来还算光滑平整的石头,再多的情绪就没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双带笑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
  或许是岑柏鹤的眼神太温柔,祁晏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柏鹤,今晚的月色真美这句话有几个意思?”
         

  第92章 我爱你

  有几个意思?
  岑柏鹤心里乱糟糟,吵轰轰,就像是无数人在他耳边敲着锣打着鼓,既让他兴奋又让他感到焦躁不安。
  他抬头去看祁晏,祁晏白净的脸上带着笑容,就像是初冬的暖阳,让他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沉入这片温暖中再也不要醒过来。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出来,因为他承担不了失去钱钱的痛苦。
  宁可钱钱一辈子都不明白他的心意,他也不想从此两人形同陌路,即便站在同一块土地上,也不愿意再相见。
  但是……面对钱钱的双眼,他无法遮掩自己的感情,心里的那份冲动根本压抑不住。
  “就是我爱你的意思,”岑柏鹤说出这句话以后,感觉自己整颗心都飞了起来,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钱钱,我爱你。”
  “嘭!”
  岑二姐呆呆地站在大门处,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她神情惊骇的看着岑柏鹤与祁晏,仿佛听到了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恐怖故事。
  “二姐,”岑柏鹤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二姐面色难看的转身离开,显然是被这个告白现场给打击到了。
  “钱钱,我……”岑柏鹤转头安慰祁晏,“你别多想,我姐她就……”
  “噗,”祁晏难得见到岑柏鹤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只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站起身道,“今天日子不太好,不宜告白。”
  岑柏鹤:他这是告白被拒?
  他还想再厚着脸皮问一下,祁晏的手机火急火燎响了起来。
  祁晏抬头看他,他舔了舔下嘴唇,犹豫了几秒后道:“接电话吧。”
  祁晏对他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就听到老大的哭声从手机里传过来。老大是个特别粗犷的南方纯爷们,他用自身证明,小白脸跟住在南北方没有关系,一切拿地域来划分人类的都是反动派。大学四年,他从未见过老大哭过,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凄惨。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能让老大伤心成这样,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钱钱,我爸妈还有我未婚妻……没了。”
  没了?
  祁晏先是一惊,听到老大悲伤到极点的哭声,他觉得一切安慰都是苍白的,“你要注意休息,我马上订机票赶过来。”
  老大虽然伤心到极点,但是不想祁晏这么来回折腾:“没事,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不用专程过来了。”
  “你再说这样的客套话,我就生气了啊,”祁晏语气很坚决,“你的爸妈也是咱们这些兄弟的爸妈,我来送爸妈一程,你还拦着不成?”
  老大捏着手机,看着灵堂上他爸妈的照片,失声痛哭起来。
  祁晏听着手机那头的哭声,心情同样十分低落,他抬头看向岑柏鹤,“柏鹤,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
  “我明白,”岑柏鹤伸手摸了摸祁晏的头顶,对他温柔一笑,“你别难过,我送你去机场。”
  祁晏微微点头,跟在岑柏鹤身后闷闷地往外走。刚坐上车,林硕与王航先后都打了电话过来,林硕最近请假有些多,所以忙着做一个科研题目,要晚几天才能过去,王航在自家公司上班,翘班也没有谁敢说他,所以给他老子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祁晏约好在机场见面。
  幸好最近是旅游淡季,就算是当天的机票也不难订,岑柏鹤让人帮订了两张去S省的高等舱机票,一路上有意开导着祁晏的情绪,“我会在S省那边给你安排好接待的车辆与司机,到了陌生的地方,有本地司机会方便很多。”
  “谢谢。”祁晏喉咙有些哽,他没有父母,所以就格外希望身边的朋友家庭幸福,有父母的疼爱,现在老大出了这样的事,他不用想就能猜到老大会有多难过。
  “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只要你去了s省好好保重身体,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岑柏鹤拍了拍祁晏的后背,对开车的司机道,“在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车子在路口边停下,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把一个十寸左右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
  一路到机场都很奇迹的没有堵车,岑柏鹤陪着祁晏下车,把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提了出来:“你这一去可能要待几天,刚才你走得急,所以我就安排人给你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s省那边温度比我们这边要暖和一点,但是昼夜温差大,你注意不要感冒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赶过去,就算我赶不过去,S省那边也有我的人脉,不要让自己受委屈,遇到不长眼的人,不用给他面子,万事有我给你顶着。”
  岑柏鹤还在念念叨叨,祁晏忽然伸手抱了抱他:“我很快就会回来,别担心,柏鹤爸爸。”说完,拎起地上的行李箱便挑了最近的一个入口进了。
  轰!
  火山大爆发,彗星撞地球,侏罗纪时代恐龙全都复活,岑柏鹤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祁晏进了机场大厅入口。
  “五少,五少?”司机见岑柏鹤一直都没上车,开门下车见岑柏鹤呆呆站在原地,小声提醒道:“五少,这里不让停太久的。”
  今天的天气不热啊,为什么五少的耳朵跟脸这么红?
  “钱钱,这边!”王航看到祁晏后,朝他招了招手,“时间快不够用了,我们快去办登机手续。”
  两人行李都不多,所以拿到登机牌以后,也没有办行李托运,过完安检以后,就去找登机口。
  王航的兴致不太高,他拖着小行李箱,对祁晏道,“钱钱,你以前没有帮老大算过吗?”
  “算过,”祁晏沉默了片刻,“他父母本来有长寿之命。”
  “你的意思是说,叔叔跟阿姨的死因有些可疑?”王航音量陡然提高,引得好几个人都回头看他,他也顾不上别人的眼光,急忙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也不清楚,”祁晏摇了摇头,“老三,没有什么事能百分之百肯定,就连一只蝴蝶多拍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引起海啸,人的生死又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王航闻言沉默,也许钱钱说得对,如果一个人尽信命,人这一生还有什么盼头与惊喜?
  傍晚六点多,郭柯嘉在候客厅转来转去,来机场前,总经理亲自把他叫到办公室,让他这几天一定要好好接待这位从帝都来的贵客,对方要做什么,都要全程配合,不能让对方有半点不满。
  作为总经理的御用司机,他非常受总经理的信任,这次总经理把事情交给他,就说明了这次来的人物有多重要。虽然总经理没有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看到总经理为了迎接这位贵客,把他最好的一辆车都贡献了出来,可见此人身份有多不凡。
  幸好这位贵客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女人,他铁定要以为这是大老板夫人了。
  把手里的接待牌高高举起,郭柯嘉怕贵客看不到他,还特意把名字用颜料笔加粗了。大屏幕上提示从帝都飞过来的航班已经落地,怎么过了二十分钟还没有见到人出来呢?
  就在他担心自己没有接到人时,两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帅哥走了出来,一个看起来活泼阳光,一个看起来亲和可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做发光体,所以对路人的目光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低头小声说着什么。
  那个亲和可爱的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注意到了他手里的接机牌,于是朝他走了起来:“你好,我是祁晏,请问您是王先生安排来的接待人员吗?”
  “祁先生您好,我是裕祥酒店总经理的助理,鄙姓郭,祁先生叫我小郭就好,”虽然这位祁先生看起来很温和,但是郭柯嘉却半点都不敢怠慢,他朝祁晏身边的王航笑了笑,“车子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那这几天就麻烦郭哥了,”祁晏介绍了一下王航,“这是与我同行的朋友,姓王。”
  “王先生您好。”
  “你好。”王航看了眼祁晏,看这接待人员的态度挺热情,难道是岑柏鹤安排的?
  “祁先生,不知道您跟您的朋友准备去哪儿?”郭柯嘉把车开出机场后,小声道,“如果二位没有安排的话,可以下榻我们酒店,房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祁晏看了眼自己跟王航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那我们先去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嘞!”郭柯嘉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经常接待一些从总公司来的高层,这些人往往说一套做一套,让人摸不准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像这样有事说事的人,反而让人更省心。
  到了酒店,王航看到这边给他们两人安排的酒店竟然是总统套间,换好衣服后对祁晏道,“岑五爷对你可真够意思的。”
  这简直就是全程跟踪服务,就算是亲爹也不过这样了。
  祁晏想到自己走之前岑柏鹤说的那些话,失笑道:“他要能生出我这么大个儿子,我还真愿意叫他爸爸。”
  王航忽然想起钱钱没有父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太欠,当下便岔开话题,“这会儿都七点多了,我们还要去老大那里吗?”
  “先去看看吧,”祁晏叹了口气,“不然我也不放心。”
  王航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祁晏的这个提议。


  第93章 对门住的是谁

  “你说什么,祁晏离开帝都了?他去哪儿了?”黑西装男人听到下面的汇报,肺都差点气炸。
  之前他们袭击了几个年轻一辈的玄术师以后,相关部门就把这些玄术师门保护得很好,说他们把这些玄术师当做珍稀宝物来保护都不为过。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查到年轻术士界里一位比较有前途的大师行踪,而且还针对他制定了袭击计划,结果这个袭击对象却拍拍屁股走了!
  是这个人的运气太好,还是他们太倒霉?
  “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从岑家出来以后,就一直赶往机场,隐在暗处保护他的车有好几辆,有些是特殊小组的人,有些是岑家的私人保镖,我们的人不敢跟上去。”
  “妈的,”西装男不甘心的骂了一句,“这个人是属猫的吗?”
  运气这么好,每次他们想要做点什么,就差一点点才能成功。
  但就是这一点点,让他们心里憋屈了很久。
  “查,让人去黑航空公司的系统,把乘客资料调取出来。”
  众人沉默。
  在华夏境内攻克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这是当华夏没有黑客还是怎么的?这又不是拍黑客电影,随随便便玩这一手,是想被抓进去喝茶吗?
  有这样一个猪队长,他们觉得心很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队长,您是在开玩笑吗?”一位勇士站出来问。
  “谁跟你们开玩笑。”队长气愤地拍桌子,“你们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成天想这个办法,那个办法,结果连人家的根基都没有伤到,我哪还有心情跟你们开玩笑!”
  不,我们宁可你在开玩笑。
  不知道为何,他们内心竟感到绝望起来,莫名有种自己是反派炮灰的心酸感。
  马松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是前几天拍的,他、未婚妻还有他爸妈都在一起,拍了一张漂亮的照片。照片上所有人都在笑,就连他养的狗,都在镜头前吐着舌头卖萌,那时候他妈还说,这张照片可以拿来当做全家福了,挂在客厅的墙上,肯定能让不少人都羡慕。
  当初的他有多幸福,现在的他就有多痛苦。
  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马松抱着头痛哭起来,整个屋子除了他的哭声,再没有一丝声响。
  “呜汪!”
  “汪汪!”
  一个毛茸茸暖烘烘的小家伙靠了过来,伸舌头在他手臂上舔了舔。马松抬起头,看到朝自己摇尾巴的爱犬,打了一个酒嗝,抱着狗继续哭。小狗尾巴扫了扫,便乖乖地不动了,任由主人抱着它撒娇。
  突然,它的耳朵立了起来,外面有人!
  “钱钱,你确定是这里?”王航看了眼贴着福字的大门,回头望了望对门这家,看到这家大门上面挂着一面小铜镜,这个铜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了,看起来雾蒙蒙灰扑扑的,他下意识就不太喜欢这个。
  “钱钱,那是什么?”王航指了指那面铜镜,小声道,“看起来怪怪的。”
  “那是辟邪镜,”祁晏看着这面镜子,脸色不太好,“很久以前,人们发现家里运势不太好的时候,就认为是沾上了邪崇。所以就会有人在屋前窗后挂上一面镜子,辟邪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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