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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10)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酆如归不答,只不住地舔舐着姜无岐的那根尾指。
    姜无岐并不催促,耐心地等待着酆如归咬破指尖,从其中吸食血液。
    酆如归却将那根尾指舔舐得水光淋漓之后,便吐了出来,笑道:“滋味上佳。”
    姜无岐不解地道:“你无须吸食血液么?”
    “我见到你便有些忍不住。”酆如归取出张墨色丝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染于姜无岐尾指上的津液,“但眼下,那瘾并未上来,我舔舐一番便足矣了。”
    酆如归擦拭完毕,引来鬼火燃去丝帕,又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将头埋于其心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无事罢?”姜无岐忧心不已,下一瞬,却被酆如归一把推开了。
    姜无岐猝不及防,不由一趔趄,险些跌倒在地,扶了下窗台,方才站稳。
    那酆如归却已回到了铜镜前,以牛角梳梳过发丝,又挽了一个堕马髻。
    酆如归腰间依旧是那一线墨色系带,挽起发后,细窄的腰身便又展露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不紧不缓地行至姜无岐面前,递予其一支珠钗。
    这珠钗样式寻常,细长的钗身乃是银质的,并无雕饰,仅顶端镶嵌有一颗珍珠。
    姜无岐不接,那酆如归却是软声道:“劳烦道长为我插上珠钗可好?”
    姜无岐受不住酆如归宛若春水一般柔软纠缠上来的眼波,只得接过这珠钗,将珠钗插到了那堕马髻中央。
    珍珠莹润,将酆如归那一身红衣衬得并无往常般扎眼了,柔和许多。
    酆如归却是一蹙眉,姜无岐以为是自己弄疼酆如归了,赶忙去取那珠钗,竟被酆如归按住了手背。
    酆如归继而扣住了姜无岐的手腕子,附到他耳侧道:“姜无岐,那姑娘已转醒了。”
    细听,墙后确有些微动静,姜无岐适才却是半点未觉察到。
    酆如归说罢,松开姜无岐,走在了前头。
    那女子果然已醒来了,她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当即急急地下了床榻,未想,竟是因身体无力,还未走出一步,便软倒在地,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起不得身。
    她低低地喘着气,乍然听得脚步声,立刻颤声道:“不要打奴家,不要打奴家,奴家会乖乖的,奴家再也不敢违背夫君的心意了。”
    俩人见那女子胆怯地垂着首,便知晓她的夫君断然不是甚么良善之人。
    姜无岐径直走到那女子面前,温言道:“贫道定不会伤了姑娘,姑娘且安心罢。”
    那女子听出这把声音并非她夫君所有,战战兢兢地仰首望去,见是一眉眼温润,颇为仙风道骨的道士,怔了怔,而后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绽裂的额头抵着地面道:“多谢道长救了奴家的性命。”
    姜无岐回道:“姑娘无须多礼,且快些起身罢。”
    那女子不过是拼着一口气,才下得了床榻,此时,完全起不了身。
    “冒犯了。”姜无岐觉察到此事,伸手将那女子扶到床榻上躺好,又道,“姑娘,你还是再歇息歇息为好。”
    那女子的指尖无意间划过姜无岐的手臂,颔首道:“多谢道长。”
    酆如归望了那女子一眼,又从窗外摘了条沾有露水的翠绿的地锦,那笼中的乌鸦见得地锦,用双翅将自己抱住,一动不动,甚至连那对漆黑的眼珠子都害怕地盯着底下的桌案。
    酆如归捏着那条地锦,行经桌案,并未逗弄那乌鸦,却是走到了那女子面前,勾唇笑道:“姑娘为何不谢我?”
    酆如归脚步极轻,方才那女子垂着首,故而并未觉察到尚有一人是与姜无岐一道进来的。
    闻言,她抬首望着酆如归道:“多谢姑娘相救。”
    酆如归并不解释自己并非女子,反是一面把玩着地锦,一面握了那女子的手,启唇笑道:“姑娘你大难不死,且安心养病罢。”
    那女子却是怯生生地问道:“奴家的脸疼得很,可是划伤了?”
    恰是这时,那女大夫差了小厮来送药,小厮叩了叩门,得到应允,便推门而入了。
    那小厮已从女大夫处听闻病患容颜遭毁,却不想,瞧来竟这般可怖,暴露在明处的那左侧面颊已是吓人,那半隐在暗处的右侧面颊更是直如吃人的罗刹。
    小厮脚下踉跄,手中的提篮随之一倾斜,流出些许药汁来。
    姜无岐拿过提篮,从中端出汤药来,喂那女子喝了,又将药资付予小厮。
    “多谢。”小厮近乎抢夺一般,方将药资攥在手中,便抄起提篮与空了的药碗,飞奔而出。
    那女子远未复原,本就虚弱着,片刻后,在汤药的作用下,连双眼都睁不开了。
    姜无岐原想问女子为何会被埋于累累白骨之下,究竟是何人所为,见此情状,便道:“贫道就在隔壁,姑娘无须害怕,若有事,敲一敲这墙面便是了。”
    酆如归含笑附和道:“道长心善,姑娘大可放心。”
    酆如归提了那关有乌鸦的鸟笼与姜无岐一道出去了,一阖上房门,他便走在了前头,又回首朝姜无岐笑道:“姜无岐,我们去用早膳罢。”
    姜无岐为保万全,在那紧阖的房门施了个术法,才随酆如归下楼用早膳去了。
    第16章:黄泉路·其十二
    客栈大堂只寥寥几桌食客,三三两两地坐着,反是对面窄巷处还热闹着。
    那窄巷已围了一层又一层的观客,远远地有一驾马车飞驰而来,马车夫勒住缰绳,迫得马车急急停下,那棕马喘着粗气,鬃毛散乱,一双前蹄携带着尘土高高扬起,又直直地往一边跑边笑的垂髫男童压了下去。
    除却那马车夫无人瞧见,然而那马车夫纵然使尽全力都无法令那棕马避开男童。
    那男童尚在与身侧不远的青梅玩笑,对于即将丧命于马蹄之事浑然未觉,那青梅却是瞪大了双眼,张了张口,吓得怔住了。
    忽地,竟有一道火红的身影向着那男童去了,眨眼间,那男童已在马车十步开外。
    他还未反应过来,本能地回首朝着马车的方向望去,才知自己适才险些没了性命,他又仰首望去,见自己被一个美貌绝俗的女子抱在怀中,不觉挣了挣,同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道:“多谢姐姐相救。”
    “你无事便好。”这美貌绝俗的女子即是酆如归,前一刻,他正用着一块藕粉桂花糖糕,眼角余光陡然瞥见这男童有难,当即飞身而出,连左手指尖的藕粉桂花糕都不及放下。
    他松开男童,咬了口藕粉桂花糖糕,又盈盈笑道:“你且小心些,勿要在路上玩耍了罢。”
    男童堪堪点了点头,那青梅却是飞奔过来,扑到了他怀里,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他亦有些后怕,却不敢当着青梅的面表露,只抚摸着青梅的头顶,安慰道:“我没事,别哭啦,我买糖葫芦与你吃可好?”
    那马车夫为制止马蹄压到男童,马车难免不稳,里头坐着的一个公子被颠簸得甩出了马车外,滚出五丈,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时,已是满身尘土,露在外头的面部更是生了些擦伤。
    他容貌端正,眉眼温和,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并不责怪马车夫,径直走到那层层叠叠的观客处道:“且让一让。”
    见状,酆如归慢条斯理地咬着藕粉桂花糖糕,一双柳叶眼扫过那书生的左臂,后又朝到了他身畔的姜无岐道:“你可瞧出端倪了?”
    姜无岐左手提着那只鸟笼子,压低声音道:“那书生十之八九便是那断腕的主人了。”
    “道长之所想,便是我之所想。”酆如归一面用闲暇的右手逗弄着鸟笼子中的乌鸦,一面意有所指地道,“道长与我当真是心有灵犀。”
    姜无岐望着酆如归,并不作回应,只取出了一张帕子来,去擦酆如归的唇角。
    酆如归上了唇脂的唇角沾染了点金黄桂花,使得他不知怎地多了几分娇俏,那红唇更是鲜艳欲滴,引人采撷。
    姜无岐擦去那金色桂花,方才收回手,酆如归却是倾过身来,身体虚虚地贴着他,又以尾指抚过他的唇缝,而后酆如归又将大拇指与食指间拈着的藕粉桂花糖糕抵住那唇缝,抿唇笑道:“道长可喜欢这藕粉桂花糖糕?”
    姜无岐方要答话,一张口,酆如归却是顺势将藕粉桂花糖糕送入了他口中。
    藕粉桂花糖糕又软又糯,入口即化,姜无岐尝过后,认真地道:“香甜可口。”
    酆如归抢过姜无岐手中的帕子,如同姜无岐方才一般,轻手擦拭着姜无岐并未沾上半点桂花的唇瓣道:“道长,你可还要我喂你?”
    “不必了。”姜无岐摇首道,“贫道自己来便可。”
    酆如归闻言,作出一副委屈模样,控诉道:“道长,你之前为我画眉,将那眉梢画歪了去,我并未怪罪于你,已是大度,为何而今我要喂你藕粉桂花糖糕,你却是不肯?”
    分明是这酆如归软硬兼施,强行逼迫,他才勉为其难为其画眉的,他当时便坦诚自己不会画眉,果不其然不慎将那眉梢画歪了,怎地如今尽数成了他的过错了?
    姜无岐口拙,不知该如何辩解,遂叹息道:“你要喂贫道用那藕粉桂花糖糕,那便喂罢。”
    “我们还是先去一探究竟,再回客栈由我喂你藕粉桂花糖糕罢。”酆如归言罢,扯了姜无岐的右手手腕子,使出身法,穿过拥挤的观客,到了那断腕处。
    只见那书生跪倒在青石板上,右手抓着那只断腕,满面痛楚。
    现下天色方明,青石板上的露水还未消散,将他与青石板相接的衣物湿润了,晕出一个个深青色的水渍来。
    第17章:黄泉路·其十三
    那书生抓着那只断腕,蓦地站起身来往外走,身形颓唐,脚步踉跄,神色恍惚。
    一中年衙役拦在他面前,厉声质问道:“梁景文,你将这断腕拿走,有何目的?”
    那书生唤作梁景文,颇有才学,一手的锦绣文章,乃是这逢春城出了名的才子,于上一回的秋闱中夺得解元,前程可谓无量,他的相貌虽不如何出众,但五官也算得上端正,眉眼亦是温和可亲,引得这逢春城中的不少适婚女子对他芳心暗许。
    这观客中亦有对梁景文怀有情愫的女子,见他手抓断腕,皆是愕然。
    那手腕断口处尚有残血,残血呈暗红色,已然凝结了,由于被梁景文紧紧地抓着的缘故,死去肉块当中的血液遭到挤压,须臾,便有血块跌落了下来,重重地击打在青石板上,又爆裂开来。
    那断腕确为梁景文所有,只因他今日刻意穿了一袭宽袖儒衫,袖口将他缺失的左腕遮掩住了。
    听得中年衙役发问,他陡然回过神来,心脏震得厉害,他当真不愿亦不能当着众人之面,揭了自己已然伤残之事,倘若此事为天下所知,他非但无法在众人面前自处,连科举资格亦会被剥夺,他家境平常,若是断了科举之路,哪里还有旁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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