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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80)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她眉眼慈祥,客气地端出一盘子的酥梨来请俩人吃。
    这酥梨她必然已藏了许久了,舍不得吃,瞧来有些干瘪。
    俩人哪里好意思去吃酥梨,酆如归借口要吃冰糖葫芦,而姜无岐则扯谎道自己从不吃酥梨。
    俩人又怕麻烦了傅明煦与他母亲,索性也不沐浴了。
    一进得房间,酆如归在床榻边坐了,晃着双足,不舍得吃罢最后一颗冰糖葫芦,便向着正要打坐的姜无岐道:“姜无岐,我怕黑,我们说好的,你今夜要与我一道睡。”
    姜无岐拂了拂身上的襕衫,站起身来,去握了酆如归的手,酆如归一施力,他旋即仰面倒在了床榻上。
    而那酆如归则伏倒于他身上,弹指灭了桌案上的烛火,几乎是在烛火熄灭的瞬间,吻上了他的唇,一触即退。
    他不知为何酆如归最近这般爱撒娇,但因自己对酆如归实在过于纵容,不忍质问,便随酆如归去了。
    第89章:野鬼村·其六
    酆如归聆听着姜无岐的心跳声,双目紧阖,细细地打了个哈欠,片刻后,他捉了姜无岐的左手,抽出自己发髻间的蝶翼金步摇,又将那凌虚髻散去,才安稳地抱住了姜无岐。
    酆如归的发丝泼墨一般洒了姜无岐满身,使得姜无岐心口登时生出了古怪的悸动。
    他直要将被酆如归钳制着的右腕抽出,却反是被酆如归扣得更紧了些。
    少时,身上酆如归的手如同一株攀援的菟丝花似的,轻点着他的衣衫,从衣袂而上,经过手臂、肩膀,抚上裸露着的侧颈、耳垂、耳根、耳廓、耳尖,末了,抽出了他发髻间的木簪,木簪既除,他的发丝便也散落了下来,霎时,竟与酆如归的发丝混在了一处,不分彼此。
    酆如归以泛起了倦意的双目凝视着姜无岐道:“姜无岐,我们是否该毁去那口井?”
    姜无岐摇首道:“这口井是傅家村众人因果循环中的一环,就算要毁,亦不该由我们这两个外人来毁。你心如明镜,却是心软了么?”
    “若是我有至亲至爱过世,我定会与他们一般,为至亲至爱灌下招魂水,但……”酆如归困倦地眨了眨双目,“但,既是我至亲至爱,又怎会舍得我日日为他们流血?甚至为他们丢了性命,说到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招魂水不过是令人徒增烦恼罢了。”
    姜无岐劝解道:“舍不得与至亲至爱死别乃是人之常情,你且换个角度,招魂水能够让活人除了被迫接受与至亲至爱分离之外,还能选择与他们重聚,不是一件幸事么?”
    “一件幸事么?”酆如归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句,忽而仿若遭人镇入了冰窖之中,浑身骤冷,他慌忙从姜无岐身上下来,又连连后退。
    姜无岐见他面色煞白,神情惊惧,即刻下得床榻,向着他走去。
    姜无岐前行一步,酆如归便后退一步,直至后背抵住了土墙,退无可退了,酆如归才停住脚步,泫然欲泣地窥着姜无岐道:“姜无岐,其实你与这傅家村中的活人并没有甚么差别,而我即便未饮招魂水,与那些苟存于世的鬼亦没有甚么差别。他们所依仗的乃是他们的至亲至爱,而我与你却仅仅是萍水相逢,我更不应该为你所供养。”
    “你怕自己会害了贫道的性命么?”姜无岐低叹一声,将酆如归拥入怀中,“贫道先前早已说过纵然贫道身死,也并不是你的过错,你何必纠结于此?”
    你即便鬼气缠身那一日,亦不曾害了贫道的性命,你太过善于忍耐,又爱逞强,你若是到了会害了贫道性命的那日,便证明你的神志已全然超出你的掌控,纵使贫道身死,也并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是如此说的,当时,他与姜无岐身在金鸡山一间猎户所废弃的木屋当中。
    他知晓姜无岐不会虚与委蛇,所言定是发自肺腑,他亦不愿再尝相思之苦,决定要及时行乐,但适才听傅明煦提及那些为了供养至亲至爱丧命之人时,他言辞冷静,可同时心中却已生惊恐,勉强才压下,然而当姜无岐言及这是一件幸事之时,这份惊恐竟是疯长了起来,这哪里会是一件幸事?若是姜无岐为了他丧命,哪里会是一件幸事?而他又该如何活下去?
    他拼命地挣开姜无岐的双臂,厉声道:“这事关你的性命,我不得不仔细思量,那傅明煦不是说已有多人因此丧命了么?”
    “他们乃是凡人,贫道却不是,贫道决计不会因为被你吸食了些许鲜血而丧命。”姜无岐坚定地说罢,又将酆如归揽到了怀中,却再次被酆如归挣脱了。
    酆如归浑身瑟瑟,缩到墙角,埋首于自己的双膝中,含着哭腔道:“你虽不是凡人,却也不是甚么大罗神仙,你如何能保证你不会为我所害?”
    姜无岐亦蹲下身来,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道:“贫道不是甚么大罗神仙,但贫道能保证自己不会为你所害,贫道假若食言,便买一桌子的点心与你。”
    这姜无岐为何总拿点心来哄他?
    酆如归略略缓过了气,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道:“你远较点心要紧,你若丧命,我定不独活。”
    姜无岐柔声笑道:“贫道不会丧命,亦不会留你独活。”
    酆如归怔怔地望了姜无岐良久,目中的惶惶稍退,情不自禁地启唇道:“姜无岐,张口。”
    姜无岐依言而行,下一瞬,酆如归的唇瓣便贴合了上来,而后舌尖灵蛇似的,游弋着钻入了他的口腔,轻轻刷过他的齿列与口腔黏膜,继而覆上了他的舌面,细细磨蹭着,略一滑动,便能带起一阵阵的酥麻,这酥麻弹指间贯穿了他的脑髓,逼得他思考不能,不得不任凭酆如归摆布,酆如归将他舌面上的每一寸软肉都蹭过,才探入了舌底,舌底的经络欢欣雀跃得似要爆裂开来,酆如归的舌尖摩挲过舌底经络,最终抵上了他的舌根,接着,便引着那舌根往一处去去,那处又酸又甜,像极了冰糖葫芦的味道。
    突地,他耳畔起了一声低吟,甜腻万分,又暗含媚意。
    他陡然被惊醒,却发现自己正在亲吻酆如归,自己的舌已没入了酆如归的口腔中,一双手更是一手箍住了酆如归的腰身,一手捧着酆如归的后脑勺,不许酆如归逃离。
    酆如归双目中一片水光淋漓,似有泪意,鼻尖生红,显然被他欺负得狠了。
    他半点不知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地做下此等恶事,当即将舌收了回来,但那舌却不慎触到了酆如归的舌尖,那舌尖微微一颤,宛若受惊的雏鸟,十分可怜。
    他松开了酆如归的腰身与后脑勺,见酆如归直要跌倒于地,才又捞起了酆如归的腰身。
    酆如归的口腔被姜无岐搅弄得津液泛滥,几乎吸不上气来,姜无岐已退出去了,但敏感的口腔内里却满满俱是姜无岐所遗留的痕迹,连被自己的吐息拂过,那口腔黏膜都会战栗不已。
    他四肢瘫软,勉强勾住了姜无岐的脖颈,却闻得姜无岐道:“抱歉,是贫道欺负了你。”
    字字扎耳,绮念一时间消失无踪,适才是他强迫了姜无岐,姜无岐实乃纵容于他,才任由他肆意妄为。
    这是他初次与姜无岐深吻,起初是由他主动的,不知不觉间,掌控权落入了姜无岐手中。
    他沉溺其中,暗暗地期盼着姜无岐是喜欢同他接吻的。
    然而事实证明,于姜无岐而言,接吻却无关对他的喜爱,更遑论是情欲了,姜无岐甚至为此向他道歉。
    他用力地推开姜无岐,难以抑制地低笑起来,笑声愈来愈高,面色却愈来愈冷,转瞬,如含霜雪。
    姜无岐误以为酆如归是被他欺负了的缘故,才会有如此异常的举动,又连声道歉。
    “无事。”酆如归故作镇定地回应姜无岐,须臾,他取出丝帕来,拭去了自己沾染于姜无岐唇上的嫣红口脂。
    姜无岐面含歉意,又坦诚地道:“你与贫道虽非至亲亦非至爱,但贫道待你却胜过至亲至爱。”
    酆如归听得这话,不知该喜该悲,忽然抬足将姜无岐掀翻在地。
    他便这么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姜无岐,紧接着,左足踩在了姜无岐的心口。
    酆如归并未施力,故而姜无岐半点不疼,但当他望向酆如归,欲要与酆如归四目相接,却被酆如归偏首躲过时,他却顿觉心如刀绞。
    酆如归半阖着眼,俯下身去,狠狠地咬破姜无岐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吸食了一口血液,方才勾起一抹笑来:“我已欺负回来了,我们便算是扯平了。”
    酆如归虽然笑着,却似乎转眼便会落下泪来,姜无岐口拙,唇瓣颤了颤,不知该如何安慰。
    “夜色已深,你早些安歇罢。”酆如归说这话时,连眼尾余光都未施舍姜无岐一点,他边走边言,上了床榻去。
    他的身体已很是疲倦了,但神志却不准许他睡去。
    但贫道待你却胜过至亲至爱……胜过至亲至爱……姜无岐待他这样好,世间上无人有姜无岐待他一分好,他为何却不肯知足?
    他应当知足了才是。
    姜无岐遇见他这个祸害已是姜无岐的不幸,如今姜无岐还要由着他折腾,他有何立场对姜无岐做更为过分的要求?
    该道歉的是他,而非姜无岐,可为何他却希望姜无岐能再哄哄他?即便拿点心哄他也无妨。
    不知过了多久,姜无岐上得了床榻,其后他听见姜无岐战战兢兢地道:“酆如归,今夜你还要贫道与你一道睡么?”
    他清楚自己该学着坦白些了,与姜无岐僵持了片刻,便努力地启唇道:“要。”
    之后,他合身扑到了姜无岐怀中,姜无岐的怀抱十分暖和,不久前的负面情绪立即被这份温度驱散了,他放软嗓音道:“姜无岐,睡罢。”
    他分明是想与姜无岐道:“我喜欢你吻我,只要你肯吻我,无论如何吻都算不上欺负。”
    但他胆小得很,这样类似于示爱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怕姜无岐不解风情,无法领会他的意图;他更怕姜无岐从中觉出了他的情意,与他这个断袖拉开来距离来。
    话音落地,他却听得姜无岐道:“你不生贫道的气了么?”
    他抬眼去瞧姜无岐,见姜无岐仍是那副面含歉意的模样,不由心疼,遂颔首道:“我从未生过你的气。”我生的从来都只是自己的气,我不过是拿你来泄愤罢了,是我对不住你,姜无岐。
    姜无岐一听此言,立刻松了口气:“贫道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于你。”
    “无妨。”酆如归怕压着姜无岐,使得姜无岐不得好眠,便将头从姜无岐心口枕在了姜无岐的臂弯当中。
    姜无岐却误以为酆如归仍旧在生他的气,讲的乃是反话,心中琢磨着要买甚么点心来哄酆如归。
    一夜无梦,酆如归转醒时,窥了眼外头的天色,见那天色尚且晦暗着,便又睡了个回笼觉。
    他在成为酆如归后,除却与姜无岐同眠之时,从未睡过一个囫囵觉,夜夜噩梦缠身,常常莫名地惊醒,外头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清醒得如同不曾入眠过,有时,他醒来,甚至会发现自己泪痕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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