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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6)

作者:漱己 时间:2019-01-07 18:51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女装

    姜无岐扯开道袍衣襟,露出附有疤痕的肩膀来,而后,他抬手扣住酆如归的后颈,将酆如归的唇齿压到那道疤痕上。
    那疤痕尚未长好,薄薄的一层,柔软而嫣红,一被酆如归的唇瓣触到便充血一般,万分可口。
    酆如归用双手抵住姜无岐的心口,费劲地抬首,望住姜无岐的双眼,一字一字地道:“姜无岐,你放开我。”
    姜无岐眼见到酆如归猩红的双目生气全无,眼神亦逐渐涣散了,继而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便知酆如归即将失去神志了。
    但酆如归却依然不肯去咬他的肩膀,倘若酆如归神志全失,姜无岐并无把握能制住酆如归,许当真会丧命于酆如归之口。
    姜无岐无法,将先前被酆如归咬破的右手食指贴在了酆如归的唇上。
    酆如归不住地摇着头:“不要,不要,不要……”
    姜无岐却趁着这个时机硬生生地将食指挤入了酆如归适才紧咬的牙关。
    酆如归拼命地用舌尖推拒着姜无岐的食指而不得,却反被那诱人的食指没入了一分,他的口腔顷刻分泌出了津液来,有少许溢至了唇角。
    他只能抬手捉住姜无岐的手腕子,用力地往后一扯,那食指才从他的口腔出去了。
    姜无岐肃然地望住酆如归道:“你可知你自己彻底失去神志会如何?”
    那嗜血啖肉之欲每每上来,酆如归便会将自己关在预先设置好的结界中,咬住自己的手腕子,时而能熬过去,时而却会昏死过去。
    他昏死过去后,有时候,醒来时,不过是手腕子疼得厉害,但有时候,他身侧却凭空横了许多飞禽走兽的尸体,俱是面目全非,他只能自我安慰幸好鬼山人迹罕至,不至于伤到活人。
    但眼前却有一个姜无岐,按照话本,他的实力与姜无岐在伯仲之间,倘若他彻底失去神志,极有可能能将姜无岐斩杀并食其血肉。
    若是如此,他除却未对姜无岐做尽恶事之外,与原本的酆如归又有何差别?
    思及此,他伸手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无奈地道:“抱歉。”
    “无事。”姜无岐以左手抚着他好似要崩裂的背脊,又将那右手食指送入了他口中。
    他乖顺地含住了姜无岐的指尖,舌尖轻轻地摩挲过,才吸吮起来。
    姜无岐的血液鲜美至极,直将人间珍馐都比了下去。
    恍惚间,他忆起了仍是二公子时的岁月,他身为庶子吃穿用度却是全王府仅次于他父亲的,连嫡母与嫡兄都难以企及。
    幼年时,父亲将他抱在膝盖上,手把手地教他习字,待年长一些,父亲又亲自教他骑射。
    父亲时常会念着他的乳名,慈祥地道:“你定能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他十岁生辰那日,父亲当众宣布要他继承其衣钵的,他那嫡兄气不过寻机欺辱于他。
    父母待他如珠如宝,他自不是能受气的,当即与嫡兄打了一架,直打得嫡兄流了一地的鼻血,一身的青青紫紫。
    嫡母哭着向他父亲告状,父亲却是偏袒于他,更是夸赞他拳拳到肉,有乃父之风。
    嫡兄明白从他身上得不到便宜,便索性绕着他走,而嫡母当着父亲的面,一派大家主母风范,但私底下却总拿刻毒的眼神剜着他。
    年龄渐长,他愈加出众,容貌、学识、武功无一不出挑,他受到的怨恨便也愈加强烈起来,他却从不将来自于嫡兄与嫡母的怨恨放在心上。
    他好生过了一段鲜衣怒马的日子,一日,被一友人拉到烟花之地时,他却发现自己对女子生不了情欲,温香软玉投怀送抱,他竟然无一分悸动。
    友人以为他自持身份,劝他及时行乐,勿要辜负大好年华,他却毫不犹豫地将怀中女子推开,只身出了销魂窟。
    “酆如归,你如何了?”姜无岐见酆如归已褪去猩红的双目怔忪着,不由出声关切。
    酆如归猝然回过神来,与姜无岐四目相接,含含糊糊地道:“疼么?”
    酆如归含着姜无岐的食指,吸吮得小心翼翼,不过是些微疼痛,姜无岐据实答道:“不疼。”
    “那便好。”酆如归又吸食了片刻,顿觉困倦,他满足地将姜无岐的指尖吐了出来,取出一张丝帕细细地包扎好,之后钻出姜无岐的怀抱,拨开一地的尸骸,躺下了。
    “睡罢。”姜无岐望了眼天色,在酆如归身侧坐下身来打坐。
    直到日暮,酆如归才醒过来,一声一声地朝着姜无岐道:“抱歉,抱歉……”
    第10章:黄泉路·其六
    “无妨。”姜无岐站起身来,轻轻拂去沾染于身上的尘土,接着低首道,“便当贫道报答你送贫道的两件得罗了。”
    “那得罗本就是我欠你的。”酆如归仰首望着姜无岐,姜无岐身上覆了一层橙红霞光,神情慈悯,眉眼肃穆,直如普渡众生的大罗神仙一般,而自己不过是急需普渡之众中的一人罢?低微如尘埃。
    他不知为何陡然有些失落,面上却是笑意盈盈:“改日我送你一车得罗,你且让我多吸食一些血液可好?”
    话音尚未落地,一双手却猝然被姜无岐捉住了,他的心脏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胸腔,双足伫立于原地,霎时动弹不得。
    他瞧见自己的手腕子被姜无岐的指尖托着,而后被迫翻转过去,暴露出一双满是伤痕的掌心来。
    姜无岐细细地端详着他的掌心,眉间微蹙,唇瓣紧紧抿着。
    姜无岐这般模样是因为同情他罢?
    “有甚么可看的?”酆如归轻笑了下,抽回手,负于身后。
    酆如归的一双掌心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俱是或深或浅的伤痕,掌纹因此凌乱不堪,方才被其十指破开的伤痕虽已不再渗血了,但却仍就嫣红着,酆如归因是惯于以掌心的血肉来解瘾的。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酆如归的双手微不可见地打着颤,不由转到酆如归身后,又捉过那一双手,去瞧那手腕子。
    酆如归猝不及防之下,双手已然被姜无岐收入指间,因双手向后的缘故,好似被囚于姜无岐手中一般。
    姜无岐要瞧,便让他瞧个痛快罢。
    酆如归这般想着,却未料,下一瞬,自己的一片衣袂竟被撩了起来。
    红色的衣袂褪去,酆如归的小臂便无从隐藏了,那小臂上亦横着几许伤痕,但较掌心要好上许多。
    姜无岐又将那衣袂撩上一些,逐渐露出酆如归的手肘与上臂来,直至圆润的肩头。
    酆如归心如擂鼓,一使劲,将右手从姜无岐手中抽了出来,转过身去,冷声道:“你要作甚么?”
    姜无岐心中并无邪念,但入眼的酆如归却是一副不悦的神情,是自己无意间冒犯了他的缘故么?但自己仅仅是出于关切,想瞧一瞧酆如归的手臂而已。
    他心头蓦地涌上一个想法:倘若酆如归当真是女子,他方才一番举动分明是轻薄了酆如归,理应三媒六聘将酆如归娶回家做妻子才是,但显然酆如归并非女子,不过是喜着红衣,好梳妆打扮、涂脂匀粉罢了。
    他思忖须臾,坦诚地解释道:“贫道绝非有意冒犯,而是想知晓你的瘾究竟有多厉害,你的手臂上究竟有多少伤痕。”
    “你便不想知晓我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么?”酆如归一脱口而出,便直觉得自己好似在邀请姜无岐剥去他的衣衫一般。
    他心知自己说错了话,那姜无岐却清风明月般道:“我确实想知晓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但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不便在我面前赤身裸体。”
    却是自己无端猜测了姜无岐,酆如归索性当着姜无岐的面,将一身的红衣褪去了,眼下正是日暮时分,火烧云燃烧于天际,他的肌肤一泄露出来,便被镀上了一层橘红色的暖光。
    他故作坦然,任由姜无岐将他浑身上下的肌肤一一看过,但那心跳声却刺耳得直欲击破他的耳膜。
    他从未在旁人面前脱下过衣衫,作为二公子时,他发觉自己乃是断袖之后,尚且不及对男子动心,便溺于湖中,丢了性命,成为酆如归后,他苦于那嗜血啖肉之欲,几乎不踏出鬼山半步,自是寻不到合意的男子。
    而今席天慕地之下,他身无寸缕,心思浮动,但眼前的姜无岐却是衣衫齐整,神情肃然。
    姜无岐将酆如归瞧了仔细,俯身拾起委地的红衣,为酆如归穿上。
    酆如归穿妥红衣,遮掩住一身初次裸露于人前的伤痕,后又系上腰带,拔出头上的那支金步摇,以指尖梳理发髻。
    那金步摇的穗子极长,插于发髻时,长及他的耳尖,现下那金步摇被他拈在指尖,金穗子便叮当作响起来,清脆得仿若潺潺河水击打在嵌于河床的青石一般。
    他将发髻梳理妥当,手指一动,那金步摇复又回到了他发髻间,他腕上的金镯子不慎与金步摇相击,便齐齐地在他面上折射出了一道金光。
    他顿觉双眼生疼,阖了阖眼,才道:“我身上的伤痕多在手臂,心口、腰腹、双腿要少一些,你应当清楚我乃是千年恶鬼,这些伤于我而言算不得疼,亦不会致命。”
    酆如归确是千年恶鬼,身体恢复能力甚佳,故而,姜无岐无从判断他如今几近平整的伤痕初时到底是何状况,指不定是一片血肉模糊罢。
    姜无岐忍不住发问道:“当真算不得疼么?”
    “当真算不得疼。”酆如归仰首望着那缓缓隐去的火烧云,淡淡地道,“道长你的善心何不如用到别处去?比如今日所见的那诡异的活物,那活物断然不会是先天长成那般模样的,显是遭人戕害。”
    听得酆如归唤自己为道长,姜无岐便知酆如归不愿就此再与他交谈下去。
    他张了张口回答了酆如归适才的提问:“你倘若送贫道一车得罗,贫道便让你多吸食一些血液。”
    姜无岐不是在意穿着之人,亦不是傻子,决计不会听不出自己提问时的调侃之意,他这样答复,是由于觉出他惹自己不快了,才顺着自己的心意说的么?
    倒真是君子端方,大度宽容,能拥有他的柳姑娘实在是三生有幸。
    酆如归叹息了一声,侧首望住姜无岐,勾唇笑道:“姜无岐,我们回城去罢,再在这乱葬岗待下去,我怕自己那瘾又要犯了。”
    酆如归那要命的瘾发作起来无规律可循,但在遍地尽是吃食的乱葬岗久留着实是不妥。
    第11章:黄泉路·其七
    酆如归说罢,不再理会姜无岐,径直走在了前头。
    他的双掌方才被他的十指指尖破开,伤口算不得深,一时半会儿却愈合不了,这时,复又溢出了的血珠子来,温热的血珠子蜿蜒着染红了他的指腹,又从指尖坠落了下去,渗入了铺满了尸骸的荒野之中。
    姜无岐望着酆如归疏离的背影,犹豫片刻,仍是道:“你的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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