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100)
林苏瓷起身,顿了顿,回头:“哦,差点忘了。我写了一封信,你们交给幕后主使,那个人什么表现,你们一看就知道,这件事到底如何。”
解决了他们,林苏瓷才松了一口气,返回到宴柏深身边。
他一如既往扬起个笑脸:“搞定了,走呗。”
宴柏深深深看着他,抬手招来飞剑。
林止惜在屋里并未『露』面,而白晴空则出来招了招手:“山高路远,希望我们下次还能重逢。”
林苏瓷听到这话,刚要笑眯眯回复,忽地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僵。
这一耽误,宴柏深直接御剑而起。
婉儿赶紧扒拉在其身后,紧紧坠着。
“那个……”
林苏瓷犹豫了下,还是捣了捣身侧宴柏深的胳膊:“柏深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宴柏深:“说。”
林苏瓷犹豫着趴到宴柏深耳边,低声问:“你对小白,我记得说过只是讨厌对吧?”
宴柏深看着林苏瓷,倒要看他说出个什么来。
“我就是说……”林苏瓷『舔』『舔』唇角,委婉道,“讨厌的话就不接触了,好么?以后不要给他一个眼神,怎么样?”
宴柏深气定神闲:“接触又如何?我揍他一顿,他还能打得过我不成?”
这句话让林苏瓷陷入了沉思。
原着里,反派宴然和白晴空没有过一次正面相对,但是白晴空在宴然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书里写过,反派因为厌世,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厌恶,并不因主角的身份而高看他一眼,从未追杀到底,让白晴空几次在他手下逃走。
而白晴空纵使长成了之后的大混蛋,也小心翼翼避开了大反派。
这么说来,他家师兄不会吃亏?
林苏瓷顿时神清气爽:“打不过!”
顿了顿,秉着对白晴空这个友人的一点友谊,林苏瓷道:“柏深,你要是有什么看他不顺眼的,咱们直说,不动手揍他,可以么?”
毕竟原着里,白晴空被蹂|躏的太惨了。好几次死里逃生。哪怕之后会获得金手指秘境机缘,都无法磨灭他心里的阴影。
宴柏深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你倒是关心他?”
林苏瓷挠挠腮帮子:“唔,还行吧。”
一开始是为了围观主角剧情的,现在好歹有了这么多交情,算是个朋友了。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白晴空被揍啊。
宴柏深慢悠悠道:“好。”
林苏瓷顿时喜笑颜开,充满着身为兄长的慈爱。
小白啊小白,哥哥可给你争取了一个大大的福利,以后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
第77章
本就是前往虚度界的途中凑了个热闹, 结果却遇上了这么一件事, 耽误了一天。
林苏瓷抵达了后面一个城,多方打听,才知道了那天死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谁。
那人叫左眉,认真说起来,也和林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的养母是林家的外嫁女, 在他父母离世之后, 他也曾前往林家求学过。比起修为, 阶级, 左眉可能更看重修心。他算是一个修士中不思进取的。维持在金丹几百年, 未曾想过要更进一步。
几百年的时间里,他教授了一批又一批心智不成熟的年轻修士, 后来收养了林止惜, 就全心全意抚养林止惜了几年。
后来林止惜脱离小孩子的范畴,就被送进那个院子, 一关就是十几年。
这些年,也只有左眉会每年前来看他一次。
左眉是个好人, 善人。
就是命不太好。
林苏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他下的手。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招来一个元婴级或者以上的人对他下此毒手。
关键是, 这口锅, 如果解释不清楚,就扣在了宴柏深的身上。
林苏瓷还是无法将宴柏深与宴然彻底划等号。
或许是因为里面涉及到了一个林家的姑娘, 这件事就像是一阵风, 刮过的所有地方都有了风声。林苏瓷他们路过了两个主城, 到处都在议论纷纷。
碧海大陆或者修真界最大的世家林家,还有近几年出现搅得修真界风云骤起的大魔头宴然,这样的两个势力有了第一次的接触,甚至还是这种涉及了人命的大事,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谁都想知道。
林苏瓷他们中途歇息的客栈,人来人往的大堂里,就有人针对此事,说的唾沫满天飞,赌咒发誓,他亲眼看见了大魔头宴然提着剑,杀死了左眉,还把前来支援左眉的人杀了精光。
“魔头宴然是什么人!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那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踩在凳子上,单手叉腰,单手指向人群,姿势摆的特别足,唾沫横飞,“我看见他三剑杀了左眉左先生!割下了左先生耳朵头,面对前来救人的林家人,邪笑着把左先生的头扔了过去。当场把前来救人耳朵都给激怒了。就有人拔了刀。只见!大魔头嗖——的一剑!杀了林家外小姐的未婚夫!林家外小姐也在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未婚夫被大魔头杀了呢?外小姐扑上去,你们猜,大魔头做了什么?”
林苏瓷一口菜夹在筷子上,僵持了许久未动,而坐在他对面的宴柏深淡定如旧,慢慢进食。婉儿悄悄看了眼宴柏深,又故作淡定对林苏瓷道:“外头人不知道底细,故意胡诌呢。”
林苏瓷当然知道这是胡诌,可是,这一盆脏水怎么就实打实泼到宴柏深身上来了?
外头什么也不知道的,跟着这个说法起哄。甚至添油加醋往里头扔了不少黑料,一传十十传百,弄到最后,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无人在乎。他们都只知道,传的最沸沸扬扬的,就是大魔君宴然杀了人,杀了林家人。
“那魔头宴然,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一看人林家外小姐长得好,『淫』|魔『色』胆心起,竟然凌|辱了林家外小姐!”
“噗——”婉儿一口茶喷出。
林苏瓷听不下去了,拍桌而起,挽起袖子就要上。
他才走出一步,就被宴柏深牵住了手腕。
“去干什么?”
林苏瓷愤愤不平:“这混蛋满嘴胡说!诬陷你!”
宴柏深淡定得很,拽着林苏瓷按着他坐下,给他碗里夹了一块仔鸡:“别管那些,你还没有吃几口,来,先填饱肚子。”
林苏瓷气呼呼半天,见宴柏深毫不受影响,他磨了磨牙,一屁股坐了回来。
“你就这么任由他们诋毁你?明明不是你做的!”
“你是不是心存妄想了?”
宴柏深冷不丁道。
林苏瓷一愣,糊涂了:“什么……妄想?”
宴柏深看向他的目光很温柔,温柔地甚至有些怜悯:“我是被人诬陷的,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林苏瓷立即点头:“可不是这样的么,你明明……”
“除了这件事。”宴柏深淡淡打断林苏瓷的话,“其他的,都是真的。”
林苏瓷的话抵在唇间,硬生生僵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宴柏深轻轻拍了拍林苏瓷僵硬的后颈,声音轻柔,“只是,过去的,那都是我。”
宴柏深顿了顿,却轻轻道:“或许被夸大了些。也只是这么些。”
林苏瓷僵硬了片刻,吐出一口气:“可是这件事你是冤枉的,我就不能看着你被冤枉!”
林苏瓷招了招手,朝婉儿挤了挤眼。
刚刚起,被狠狠呛了一口的婉儿收拾了面前,就认真埋头苦吃,双耳不闻,低着头却仿佛看见了林苏瓷的挤眉弄眼,抬起了头来。
林苏瓷当着宴柏深的面,和婉儿嘀嘀咕咕了一阵。
婉儿脸『色』变来变去,看了眼宴柏深,一咬牙:“好!”
她一口干了杯中水,站起身来。
那站在桌椅上的人,被周围的看客围在中心,满脸得意宣扬着宴然的丑事。说的无比『逼』真,还加以细节辅佐。
有人听着就起哄。
“那魔头就任由你看着他行事?你小子才不过练气,哪里来的命在他手下活?”
这话一出,那人就更起劲了:“这就是我要给诸位说的了!我一个练气,人家抬抬手就碾死我了。可我没有死,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看戏的人都跟着起哄,此起彼伏喧闹。
那人掏出了一张符箓,得意洋洋道:“那是因为我身上有一道隐身符!这隐身符可不是外头常见的。你们应该都知道,天佑城的第一符箓师,竟回琏吧!这可是出自他手上的宝物!”
“噗——”这次一口水呛了的,是林苏瓷。
他咳得哐哐哐,眼看着婉儿已经拨开人超里头挤了,想说话反而呛得咳得更厉害了。
宴柏深拍着他后背:“急什么。”
竟回琏啊!他家三师兄!
林苏瓷急得拍了拍宴柏深的手背。
宴柏深很明显知道林苏瓷在急什么,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顺了会儿背,慢条斯理道:“回琏在一年前去了天佑城,在城主府供职,跑不了。你别急。”
林苏瓷这才反应过来他傻了,他断了三年的联系,可是宴柏深和人没有断联系,知道人什么情况。
那这个人……
宴柏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回琏名气大,只要和符箓有关,总有人想要和他扯上关系。”
至于那符箓和回琏到底有没有关系,只能看那些人聪不聪明了。
然而,一听见竟回琏三个字,那些人就动摇了。
纷纷伸手想要购买。
“一人一张,一张一百灵石,第一符箓师竟回琏的手绘符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看看我,靠着这张符在大魔头宴然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全身而退,有了这个符,你们想干什么干不了呢?!”
林苏瓷这才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