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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177)

作者: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0:49 标签: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公公, 在下的难处您也看见了。这起居注年底陛下是要过目的,起居郎不比朝中御史,没有言辞豁免之权,您看......”在内侍总管歇茶的小厢房里,王前站在元宝面前搓着手掌。
  “按说王大人您家中祖辈都是做起居郎的,这点事还需奴才教您么?”元宝翘着二郎腿,端杯喝了口茶:“您就说,咱们陛下是不是一心为公的好皇帝?”
  “是是是, 那是自然,陛下勤政爱民,朝中上下有目共睹。”
  “那韩太傅呢?”
  “这...韩太傅也是朝中的肱骨重臣。”
  “那这二位在寝居之内同榻而眠有什么不妥的么?”
  王前瞬间恍然大悟,对着小元宝连连点头道谢:“多谢元宝公公提点,多谢元宝公公提点。”
  回程后,王前提笔在空了许久的起居录上刷刷点点,寥寥数笔写下了君王起居实录。
  永定元年, 八月廿一日。
  帝寝居,拆内室原红木双榻, 更换紫金拔步床。
  与太傅同榻议事, 通宵达旦。
  ***
  九月深秋, 秋叶昏黄萧瑟。
  偌大的宫墙之内已经明显有了凉意。顾修与韩墨初一向不畏冬寒,故而吩咐他二人居住的宫中不到立冬不用炭火。
  寝殿之内,鎏金铸造的大香炉里依旧燃的是提神醒窍的熏香。
  深秋寒夜,轮职的小太监抱着汤婆子靠在外间的门槛上双眼紧闭,耳中灌满了他今生今世都无法体会的声响。
  紫金拔步床,月影流纱帐。
  影影绰绰一股被浪上下起伏,如同海面上汹涌的波涛。
  纱帐内,顾修单手撑榻,精壮的手臂揽着身!下之人劲瘦结实的腰线,明黄色的锦被自肩头滑落,露出疤痕纵横的肌肉,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个久经沙场,所向披靡的帝王。
  “子冉...南疆呈上来的治军布防图,你可看过了?”顾修粗糙的掌心贴服着韩墨初的小腹用于借力。
  “臣....呃嗯....这不是在看么?”韩墨初趴伏在两只枕头之间,顾修口中所说的布防图就压在他的胸口上,此时已经被他紧握的双手揉得满是褶皱。
  “云瑾上奏的军报中提到说南诏国主暴亡新君继位的事,朕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大周与南诏向来交集甚少...唔...”韩墨初闭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推进,闷声吭气道:“陛下,能不能不再这样的时候同臣议国事,臣这样的时候当真没有办法思考...嗯...陛下若是真想议事,就先停下...”
  “天色晚了,军务紧急,朕也只能一心二用了。”顾修撑开双臂,与韩墨初攥紧的手掌食指相扣,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卡得他生疼生疼:“啧,你的手怎么这么硬?”
  “陛下这到底是一心二用,还是一身二用。”韩墨初咬紧牙关,思考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词:“臣又不是女子,陛下若是想要指如春葱,臣做不到。”
  “自中秋过后,朕总想把太傅养得更金贵些。”顾修言罢,助兴般的亲吻着韩墨初匀称的肩头,没一会儿,那片未开发的领地上。上,便落了一块儿狗啃似的印痕。
  “很用不着,臣在陛下这里,一向都金贵得很。”
  韩墨初身体僵直,抿紧双唇后再无回应,随着一阵目眩之感席卷而来,他抓紧衾褥的双手渐渐松开,上身也释然的伏在了柔软舒适的枕席之间,平复着方才那场博弈之后脸面上细密的汗珠。
  窗根下梆打三更,终于心满意足的顾修拥着韩墨初的身体,将自己至亲至爱的宝贝揽紧在怀,压低声音道:“子冉还冷么?”
  “冷?”韩墨初双眼微颌,翻身靠着顾修揽过来的臂弯,扬唇道:“陛下为了省炭火,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个多时辰前,两人靠在卧榻上同看军报的时候,韩墨初无意识的说了句寝宫太冷,整个人就被顾修这个精力充沛的小狼崽子缠了上来。
  “兽金碳价贵,能省则省吧,太傅说呢?”顾修没有否认,他也知道韩墨初在逗他,但是他不介意。
  背对着顾修的韩墨初笑意更深,拍了拍顾修环在他腰间的手掌道:“陛下,臣要吃茶。”
  顾修在韩墨初的颈窝上吻了一记,翻身坐起,披着寝衣下了拔床,就寝前温在炉火上的普洱药茶已经煮好。
  他垫着一块软布,提壶斟了两杯。一杯给了自己,一杯递给了靠在床榻上的韩墨初。
  顾修斟茶的功夫,韩墨初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寝衣扣得一丝不苟,鬓发也挽得一点不乱,若不是交领处被顾修啃出来的印子,还当真看不出方才那场激烈的活动。
  自从中秋之夜,他们二人在含元殿内的初次之后,这样擦枪走火的事件时有发生。
  与顾修这般亲密过后,韩墨初依旧心态极佳,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委身君王的弄臣。
  因为这一切于他们彼此而言,实则是一种成全。
  况且顾修这个精力十足的小狼崽子总能在一晌贪欢后无比迅速的投身政务。
  他韩墨初还哪里有空思考什么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头。
  “陛下,南疆现有驻军十一万三千人,算是几路边军中人数最少的。剑南道上穹州及冉州两地常有山匪作乱,难免会分散兵力。”韩墨初喝了口茶,将那张被自己揉皱了的布防图展开铺在膝头,用手分别点了两个关隘的位置:“此处是南诏,南诏的新君是何许人也眼下还不得而知。西侧是突厥,早些年西戎已平,不过西戎与突厥之间来往素来紧密,若是常年放任,难保西戎不是第二个靺鞨。”
  “朕自去岁监国时起便想过要往南疆加派驻军的事,不过南疆气候湿热,又有密林毒障,自来征兵便只能于当地征敛,人数到底有限。”顾修收拾了方才情到浓时掉落满地的军情奏报:“南诏,突厥,西戎皆是虎狼之地,养虎成患的事古来有之。”
  韩墨初背靠床架,伸手掠过了几处要塞关隘,凝眉思索:“得先想个法子,断了西戎和突厥的来往,决不能让这三处抱成一团。”
  “还是师父律得长远。”说话间顾修也上了卧榻,靠坐在韩墨初身边道:“朕这些日子满脑子只有一个南诏,倒是忽略了西戎和突厥的威胁。”
  “陛下未必是没有律到,只是西戎和突厥确实不是当务之急。”
  “韩太傅近来的脾气比过去好多了。”顾修捏了捏酸涩的眼睑道:“今日之事若是朕少时的功课,只写南诏一处的话,少不了要挨十下戒尺。”
  “陛下要是这么说,倒是提醒臣了。”韩墨初忽得一翻枕下,赫然露出一柄光滑的红木戒尺:“请陛下伸出左手吧。”
  “都这个时辰了,你还真要打?”顾修扬眉按下了韩墨初的手腕:“再说了,这东西放在枕下你睡得舒服么?”
  “话是陛下自己说的,臣只是遵从君命而已。”韩墨初弯眸温笑,那张笑脸温润端方,却足以让顾修脊背发凉:“凡事一码归一码,臣是太傅,是天子之师,自然只有枕着这东西才能睡得踏实了。”
  正当顾修与韩墨初将歇未歇时,内侍总管元宝忽而从帘外进来,跪在距离二人床畔两丈开外的砖地上,俯身跪拜: “陛下,韩太傅,宫外急报,端敬亲王府上淑太妃过世了。”
  “淑太妃?”元宝这一句话,打散了榻上二人所有的睡意。顾修浑然从榻上坐起:“这般突然?可回过原因来了?”
  “端敬亲王府中来的人回,说是心悸而亡。”
  “心悸?淑太妃过往也不曾有过心疾,怎么会这般突然的心悸而亡?”顾修下榻穿上朝靴,身后的韩墨初拉下架子上的氅衣与顾修披在背上:“礼部掌丧仪的官员可去了?”
  “回陛下,礼部已经遣了六名主事去看过了。奴才还想来请您的示下,宁亲王府与公主府可要今夜就去报丧?”元宝端着拂尘躬身发问。
  “你派人去宁王府中回一句,讨丽母妃一个口风,问她丧仪之事可有什么要额外吩咐的,若是没有,便让礼部官员按例处置吧。” 顾修眉峰微敛道:“公主府中就先不必去了,夜风寒凉,明日一早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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