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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小皇帝后他总想娶我(240)

作者:琼玉花间 时间:2021-12-29 10:49 标签:强强 爽文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让人恍惚觉得这个人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人。
  大约三个时辰后,一个长宽约有数里且足够容纳万人的深坑挖好了。
  顾伸被反绑了双手与所有或死或活的乱军一样皆被投入了这个足以灭顶的坑洞之中。
  坑洞之上,泥土,石块纷纷下落。
  坑洞中混乱的像是白蚁凌乱的巢穴,坑洞之中的人就如蝼蚁一般。
  顾伸队伍中那些仅存的乱军们在绝境之下仍旧没有恢复神志,反而在坑洞之中啃咬起了同伴的尸体。
  混合着泥土与鲜血,撕咬下一片又一片的血肉,顾伸的手脚也被咬了,泥土侵蚀着伤口,痛得让人窒息。
  绝望的顾伸终于放弃了抵抗,他仰着头艰难的呼吸着,等待着死亡就此降临。
  猛然间,他看见了坑洞旁边还在痴痴的傻笑的崔崇。
  “檀卿哥哥,快走啊,快走啊,不要再靠过来了。”顾伸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朝坑洞顶上大喊:“至少不要跟我一起死在这里。我是想来救你回去的,是我没用,没有好好护着你,你快走吧,走到哪里去都好。”
  坑洞旁边的崔崇忽然不笑了,他目光呆滞的往前迈了一步,直接跃入了深坑之内,在乱飞的泥土之中抱住了濒死的顾伸。
  “一起,我们一起。”这是疯了将近十年来崔崇与顾伸说的第一句话。
  铺面而来的泥土太多,顾伸已经睁不开眼睛,他胡乱的摸索着碰到了崔崇的唇瓣,忘我的吻了上去。
  永熙九年的隆冬时节,十岁的顾伸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少师。
  这一年的春日,顾伸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
  死里逃生的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心把自己变成一个不能习文也不能习武,体弱多病,连行走都不能的废物。
  顾伸拥有一个胆小懦弱的母亲,自以为不争不抢便可以永保平安。
  谁曾想,他还是逃不过被人险些害死的宿命。
  好似只要他身上留着他父皇的血,他便一定会是个让人忌惮的威胁。
  为了存活下去,他决定连他的母亲也要瞒着。
  因为只有他的母亲相信对他不抱指望,这世上的人才能都相信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还记得崔崇入宫的那一天,京中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因为体弱不能受寒,顾伸被剥夺了赏雪的权力。
  初次见面的崔崇便撑着伞,接了满满一瓮的雪水来给他煮茶吃,又与他讲了许许多多有关大雪天的习俗以及典故。
  从那以后,这个健谈又爽朗的青年人便正式走入了他的生活。
  崔崇与其他的内宫少师不同,他在前朝有官职,能随时在宫外行走。
  每次授课,崔崇都会带着各式各样好吃好玩,又寓教于乐的新奇玩意儿入宫。每次授课完毕,顾伸都会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藏好,生怕被小霸王顾攸抢夺了去。
  日子过得久了,他与崔崇之间的情谊日渐笃甚。
  在外人面前,顾伸是个没了指望的废物。只有在崔崇面前,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说出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以及他想要的一切。
  他顾伸不是个甘心认命的人,崔崇给了他重新面对一切的希望。
  既然他身上流淌的血液能成为别人的忌惮,那么他又凭什么不能争取人人想得的一切呢?
  他第一次在崔崇面前站起来时,崔崇抱着他哭了,他哭着说:“殿下受苦了,当真受苦了,臣当穷尽一生,只盼殿下能不再受制于轮车之上。”
  在那之后,他们一起尝试了无数次,他们有无数次可以试错的机会,因为天底下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直到那个名唤韩墨初的男人出现,直到他扶持的少年也开始争储夺嫡。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他。
  每次失败付出的代价都是惨痛的,顾伸的双腿废了,崔崇疯了。
  他们也剩下的就只有那一条苟延残喘的命了。
  顾伸知道,韩墨初每一次都会给他重新选择的机会,可是他每一次都会选择继续挑衅,好似只要能伤到对方一星半点,顾伸就会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这一吻结束之后,就代表着他和崔崇彻彻底底的输了,连命也输了进去。
  输到最后,他们只能抱紧彼此。
  毕竟这才是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失去的一切。
  ***
  深坑填平之时已是深夜,韩墨初命令骑兵们在深坑的范围上来回跑上一百个回合,同时撒上防止生疫的石灰。
  直到深坑的地面看起来与周遭的一切别无二致。
  端王顾伸已死,世上没有人知道这里就是他起兵动乱的埋骨之地。
  顾修是仁君,可他韩墨初不是。
  他永远都可以用最卑劣的手段替顾修去做他身为仁君不可为之事。
  有他在,万丈荣光皆可属他一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七夕祝福。
  反派配角终于被我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从明天开始基本爽文剧情,各位小天使敬请期待。感谢在2021-08-14 00:01:19~2021-08-15 00:3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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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刑狱
  太傅韩墨初于京畿道坑杀端王及其乱军的消息一阵风便被刮回了京城。
  昏迷近半月的君王顾修在消息入京的当夜便醒转过来。
  这天夜里宣政殿内外的宫人, 太监,侍卫,皆亲耳听见了宣政殿暖阁的内室之中杯盏碎裂, 桌椅倾覆的声响。
  以及天子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
  “韩墨初, 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谁与你的权力调动兵马,又是谁与你的权力坑杀亲王!”
  “臣杀端王, 是因端王该杀。端王带兵擅离封地欲行不轨, 臣依国法杀人又何错之有?我大周的国法律例就是容不得乱臣贼子!”
  “他是朕的亲生兄长,他即罪不可赦,也该由朕亲自处置,你可阻他入京,为何要就地坑杀,我大周上上下下哪条律令准你这般随意杀人?”
  “端敬亲王身为陛下兄长却生谋逆之心,弃家叛国,屡屡犯上。组织乱军亦是蓄谋已久, 今次又想趁陛下病重而行此恶事,若非臣于京畿境内将其正法,难保陛下不会法外徇情。端王不死,世间之人皆以为只要身沾顾姓便可脱罪,这国朝律例还有何纲纪可言?!”
  “韩墨初!”轰隆一声,木制的长案应声倾倒,桌上的笔墨纸砚碎了满地, 君王双目沉敛,声音冷如寒霜:“端王有罪该死, 你既然熟知刑律, 你自己的罪过, 心里清楚么?”
  “臣既担当首辅,自然知晓自己所犯何罪。”韩墨初与君王对视一眼,轻叹一声,郑重其事的摘下头顶的官帽放在一旁,同时解下腰间革带,褪下了身上绣纹精致的紫衣官服,松下头顶银簪,顺长如墨的黑发顺势披散。一身素白里衣包裹着他润如修竹,挺如松柏的身躯,无拘无束的长发遮蔽了他明亮风光的眸子:“臣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无需循情,依法处置。”
  不卑不亢,宁折不弯,古来名仕风骨,也就不过如此。
  “来人。”顾修瞧了一眼韩墨初通身素服,转身负手而立,似是不忍:“将太傅韩墨初即刻送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次日晨朝,太傅韩墨初入大理寺的消息宛如烈火爆炭,在前朝噼里啪啦的炸响开来。
  除了每日列席的文武群臣,凡是能在前朝说上一点话的宗亲皇族都到了。
  一向不喜韩墨初的宇诚亲王顾潮也到了。
  不过他今日并不是来看韩墨初的笑话,甚至是带着替他说情的心思到场的。
  这么多年来,顾潮虽说一直看不惯韩墨初这个出身江湖,满肚子坏水,癞□□身上都能抠出金豆子的年轻人。
  但是他又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这几下动作,当真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把大周的万里江山换了个新样。
  不光是人人有饭吃,还人人有书读,再穷的农家手里都能攥着一二十两的花销,连荒山野村都种满了能换钱粮的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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