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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性不改(21)

作者:愁云伤疤 时间:2022-02-26 11:15 标签:ABO 破镜重圆

  “我没放在心上。”米贝明听不得林真哭,他问,“你在家么?我爸呢?”
  “你爸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家呢,刚跟阿姨说了,让她就不要再回来了。”
  “行。我回来陪陪你吧。”
  “没事...没事...别回来。”林真的嗓音嘶哑,勉强笑了一声,“你爸还气呢,你回来又该骂你打你,这老东西下手没个轻重。我也插不上空给你们俩做和事佬,也让我清净清净吧。”
  米贝明躲在背风的墙角,眼眶红了,风雪刺激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把手机拿远,吸了吸鼻子才重新跟林真讲话:“我这两天就在苗儿那住,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上还有钱,冻不着饿不着。”
  林真低声说了好几句“好”,吞吞吐吐地又叫了几声“明明”,听起来是还有话要说。
  米贝明没有催,耐着心,举着冻得僵硬通红的手往园区外走,怀里抱紧了他的手提袋。
  “明明...”林真终于下定决心,“我就直接问了,你...是喜欢苗苗吗?”
  米贝明:“... ...”
  “快入冬时,我趁着天气好给你晒晒冬天的被子,还把你床头那几个娃娃也一起拿出去了。这才发现你藏在贝壳里的那枚戒指。”
  林真仔细回忆道:“我当时想,你一定是谈对象了,正准备跟她求婚呢。我高兴啊,就拿着戒指给你爸看,谁知道你爸拉着脸让我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米贝明苦笑一声,叹口气:“妈,你想多了,我和苗儿就是好哥们儿。”
  “那你——”
  “是梁绪。”米贝明想起米仲辰和林真都爱怎么叫梁绪,也学舌道,“是小梁。”
  林真那边出离震惊,没声了。
  米贝明轻轻笑出一大团哈气:“但是我们现在分手了。我得做点什么,我要把他追回来。”
  公交车到站,一个个裹成粽子的乘客排着队上下车。
  米贝明对林真道,语气认真:“妈,我跟梁绪求婚,你还高兴吗?”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几秒,“嘟”一声,通话结束了。
  米贝明放下手机,没有难过或是低落,毕竟在意料之中。
  他看着破碎屏幕里的合照——梁绪过三十岁生日,浪费一个蛋糕糊满脸,旁边是作恶的他自己在比“耶”,欠揍得很。
  其实也没浪费,他还是吃了的。跨坐到梁绪怀里,张口就往梁绪的脸上咬。等闹够了,两人全都一团糟,接吻却是甜蜜的奶油味。
  求婚啊。
  好主意。
  米贝明收起手机,钻进了公交车。
  作者有话说:
  感谢!
  有一个场面,我大概从前四章就想写了,然而现在还没有写到(手动笑哭


第16章 惊恐和魔幻
  苗柏月家四室两厅二百三十平,比起之前少了一张毛绒地毯,显得沙发下头空荡荡的。
  米贝明给自己找了一双棉拖,然后进厨房把保温桶先洗洗干净。
  有些饿,一整天只在早晨的时候吃了一碗梁绪买的豆腐脑。该填饱肚子再准备吃药了,可惜眼前的冰箱里除了果啤啥也没有。
  米贝明把自己摔进沙发,浑身别扭,不出门的时候就很想换上居家服。
  他翻看手机,点了一大堆东西。等外卖送来的无聊时间里进客卧瞧瞧,发现床铺还是他立冬那晚来过夜时的样子,被子胡乱堆成一团,枕头也歪着。记得第二天早晨是被苗儿摇醒的,睡过头了,眼看上班要迟到,两人风风火火开着马卡龙飞驰,着急忙慌,后来米贝明发现自己的袜子和毛衣全都穿反了。
  想起来就好笑。
  米贝明看着这显然没被整理过的房间,心道,独居苗苗,在外人模狗样,关起门来果然是懒惰男人的典范。
  街上已是暮色四合, 米贝明晃悠到书房,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景。
  脑袋里想很多,毛线团似的纠缠,但说起来也就是三个名字:林真、米仲辰还有梁绪。
  米贝明放松力气叹息,刚抵到玻璃上就一嗓子“啊”地跳起来,忘了脑门上的纱布包了,一下子疼死。
  愁绪就这么被喊没,落寞的气氛也因为龇牙咧嘴的痛哼而消散不见。
  米贝明捂着痛处揉揉,一屁股跌坐到沙发椅里,看见桌上摊开的本子写满了字。
  苗柏月的字还是很可以的,横竖撇捺从小就练,硬笔和软笔皆能驾驭得住,每个字都写得赏心悦目。
  “计划书。”米贝明轻声念,随后又一目十行,发现有这样一句话:计划再多有屁用,不找个能实现的奋斗目标,谁他妈能坚持把这个破班上下去。
  另起一行:目标就暂定成,让老妖婆拿到奖金吧。
  接下来洋洋洒洒,都是些具体的工作作战计划,比高中每周的语文周记写得还要认真。
  米贝明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心里叹一句“好苗苗”,再翻开下一页,猛地被惊住了。
  一个女人的大头画像,应该就是用桌上这支钢笔画的。长发圆眼,露出的左耳上戴着夸张的太阳花耳钉,很漂亮,被严肃不笑的眉眼一衬,也有点酷毙的感觉。
  画名:边然。
  米贝明盯着画像,在脑海里检索这个似乎有一丝丝耳熟的名字,甚至连这张脸,隐约也在哪里见过。
  努力回想半晌,以失败告终。
  米贝明把本子翻回前页,掏出手机看看外卖进度,正在派送中,预计还有一刻钟送达。
  那先喷药吧。
  昨晚有梁绪在,什么都不用操心。今晚就剩自己,对镜上药,也没有人揉着他的额头陪他入睡了。
  米贝明把失去黏性的纱布扔掉,就这样顶着一个凄惨的肿包靠在沙发里思考人生。
  要去找一份工作,加班无所谓,薪水要给够。
  再去买几本书,控制情绪之类的,尤其是生气时该怎么闭上嘴不要口不择言地瞎几把输出。
  再然后... ...学会控制好自己后,真的就能像梁绪说的那样,解决掉问题,和好吗?
  颅内的《计划书》被叩门声打断。
  米贝明拿到了三大包购物袋。食材放进冰箱,居家服拆了就穿,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对,还要买车,买完就是个穷光蛋了。
  米贝明开火灶给自己煮一锅方便面,再卧个鸡蛋,放一把小青菜。
  简单吃饱,半小时后吃药。
  今晚就不太想动弹了,外面风雪肆虐,就在家里等苗儿回来吧。
  米贝明拿着吸尘器和抹布做卫生,想起在星垂天野大扫除时,他挥舞着鸡毛掸子给布娃娃们清灰,不消停,转手就朝着梁绪的屁股上招呼,挑衅:“来啊!”
  梁绪噙着笑,脱掉湿漉漉的手套欣然迎战,空手接毛掸,见招拆招,几回合就把他逼退到沙发里,笑话道:“又菜又爱玩,撩闲儿。”
  闹钟响,半小时到了。
  米贝明把吸尘器收好,接温水服下好几种药片。
  他想给梁绪拍照,煮面的时候就想拍了,想告诉他自己谨遵叮嘱,好好吃饭了,现在也好好吃药了。
  心里有把火苗一直烧,从梁绪离开病房后就没安生过。
  米贝明自嘲道:“梁绪饥渴症犯病。”
  客厅黑下去,卫浴里亮起的光线被氤氲热气熏得朦胧。
  瓷砖墙壁上撑着一截小臂,米贝明闭着眼幻想梁绪从身后拥抱自己,他真的像一只敞开了壳的贝壳,全部都呈现给梁绪,被揉捏,被湿润地亲吻,沉醉地享受一切触碰。
  可惜幻想再真切,包裹住身体的也只有淋淋热水。
  好想接吻。
  米贝明舔着唇,隐忍的喘息里透着急躁。已经好久了,还是打不出来,无论怎么加重手里的力道和速度,快感始终在临界点前徘徊,就是到不了。
  “操...”颤抖的声线被水声盖住,米贝明睁开眼,难受得整个人都绷紧了,像和自己较真儿一般,他把锁骨下垂着的戒指咬进嘴里,舌尖抵在光滑的圈上,在心里一遍遍地叫,“梁绪...梁绪...”
  摆动腰臀去操自己的手心,比直接撸要来得更有感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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