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02)
“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初浔抬起手,手掌盖在裴云廷的额头,“你为什么……不强行标记我?”
如果这是惯用的手段,如果这是顶级圈子的常态,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初浔知道,这和自己有无信息素没有关系。
裴云廷则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强行标记你?”
初浔说:“你不想像徐若苛和林嘉裕那样吗?像你的朋友那样,让我臣服给你,让我离不开你,最后让我爱上你。”
他知道,这才是裴云廷长大的地方,这才是他的环境,他既然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为何从未用这惯用的手段?
这听起来颇为沉重的问题,却以最简单的方式进行了解答,裴云廷抚摸着初浔的脸蛋,低声说:“因为爱需要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缓缓睁开双眼,酒精味冲击着初浔的鼻尖,可他顾忌不得,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只是望着裴云廷,听他说话:“信息素标记产生的是依赖感,不是爱,真正的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alpha喜欢挑战和刺激,还有什么比让你喜欢的人心甘情愿地爱上你更具有挑战性?强行标记是作弊,我可以作弊,但我的爱不能。”
初浔已然退无可退,他贴着的墙壁已经没有给他再一步的退路,他能看清楚alpha眼中汹涌的欲望,却又能看得到绝对的理智,如果人冲动的时候会做错事,如果被强行标记证明真爱,那不靠标记,不走捷径的情感又叫什么?
初浔笑了一声,可是他的眼睛有点红,像是苦中作乐,也像是强颜欢笑,他很想让气氛轻松起来,但他不够强大,他做不到,他听到怎样的话,就会轻易动容。
“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钟越吗?”初浔说:“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曾喜欢他,可远不及你,我现在开始憧憬25岁那一年的故事,我也会夜半湿了身子,可那都只是为你。”
迟钝混乱的他,身体比头脑更先摸索到爱情的真谛。
初浔捧起裴云廷的脸,踮起脚,咬了他的唇瓣,“不要醉好不好?我想回家,我想要你的标记。”
初浔牵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他已经不能再拒绝裴云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从别人嘴里每一次了解到他的不容易,初浔的防线就不断地在被攻破,直到这一刻,心脏被彻底击穿。
他已经无法再拒绝这个alpha。
他该给予他一些满足,不是因为他的不容易,不是为他所做的事感动,只是这一刻,初浔半分矜持都装不得。
他一步步沦陷给这个男人,心甘情愿,情不由己。
他因为结婚而远离他,他又因为离婚而拒绝他,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已经无法再顾忌道德底线社会目光的评判,他听着他的呼吸,同他一起轻喘。
初浔探步向前,贴进裴云廷的怀里,眼角泛红,眸子湿润,仿佛那一杯水果饮料把他灌醉了。
他乞求似的说:“请你碰一碰,我为你湿过多次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捕捉一只主动的初初。
另外说明一下,中间部分有涉及到预收中的人物,一个题材的,因为也懒得想名字,就现用了(也有夹带私货之嫌疑),是《甜A也想出道》那一本,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戳专栏收一收,就不放文案了,爱大家≧ω≦
第65章
月色正浓, 酒店的窗户没有关好,窗帘在微风中摇曳,Omega轻声的呼吸仿佛是受了什么威胁, 室内的信息素味道太过浓重, 初浔感到呼吸困难。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护在胸前,乖乖躺在床铺上, 盯着天花板,连呼吸都轻的没有声音。
裴云廷坐在床头, 正在给他脱鞋, 他能时刻感知到初浔的情绪,于是抬起头瞧了他一眼, 看见初浔一副认命待宰割的羔羊模样,他没有说什么, 而是手指一勾,扯开了那白色的鞋带。
初浔的脚很小,他穿着一双长袜子,脚踝被裴云廷握在手里,裴云廷重重地捏了两下,他知道初浔很瘦弱,脚腕也没有一点肉, 他看着那白色袜子将小巧的双脚包裹起来,像是藏起什么不能给别人看去的东西一样严实。
裴云廷一点点扯开他的长袜, 初浔配合地抬腿,那小巧的双脚一点点暴露在空气里, 摸脚是亲密的事, 他曾经说过, 裴云廷还记得,于是他很小心,脱个袜子都在观察着初浔的脸色。
随后,裴云廷压了下来,他喝酒了,但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头脑也在清醒与沉沦之中徘徊着,他轻手握住初浔的脸颊,看了小会,才沉醉地低下头,含住了那不够饱满,却柔软非常的唇。
初浔轻轻闭上了双眼,他向来害怕这种亲密事,今天是他要求裴云廷的,他不能再这样折磨人家,再如何也要撑下去,撑过今晚,无论如何……
于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从前,以此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此刻的紧张,是初浔现在缓解焦虑的唯一方式,可是他太高估自己,那琐碎的从前没有进入深刻的回忆,脑海里一张脸就将他拉回了现实里。
那是裴云廷的脸,那是今天晚上伏在他的肩头,在他肩头醉醺醺地满含爱意看着他的裴云廷的脸。
那些,瞬间把初浔游走的思绪拉回当下里。
“害怕?”裴云廷和初浔没有标记的羁绊,但他就是能时刻感受到他的情绪。
初浔睁开双眼,和裴云廷对视,他没有隐瞒,望着裴云廷凌厉的目光,受惊一般点了点头。
他是害怕,他害怕这种事,那并不是不想,只是单纯的害怕,方才在会所里的勇敢全都随着离开那里而消失了。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他,他能听清楚alpha的声音,能看到他眼里唯一的色彩。
“要停下来?”裴云廷的掌心贴着初浔的后脑勺,他摸到了初浔发丝中的潮湿。
初浔摇了摇头。
他是害怕,可是他永远都会怕,他迟早要过这么一关,他是喜欢裴云廷的,他愿意给他的,他不排斥他的亲近,可是害怕是本能,羞涩与极度的紧张将恐惧的情绪放大,他说服不了自己冷静。
因为这一夜之后,他就真的是裴云廷的人了,他就是裴云廷的Omega了,真正意义上的,这些如何不让他紧张?他将和裴云廷产生切实的关系,不止是情感上的,还是社会承认且认定的那种。
裴云廷的理智残存的并不多,他偷偷念想这么多年的人就在眼前,叫他如何冷静?
裴云廷低下头,在他耳边沉声:“我很想照顾你,也不想勉强你,但是抱歉,现在我做不到去体贴你。”
裴云廷吻了下初浔的鼻尖,他将手指落在初浔的衬衣上,纽扣在他指下打了个圈,像剥开带壳的鸡蛋。
“裴云廷……”
“别叫我。”他无法忍受这个人在蛊惑他一句,哪怕只是没什么意思的话,他现在也听不得,人的忍耐度是限度的,这在任何事上都一样共通。
眼前的人与当年融为一体,他们是同一个,又不再是同一个,少年身着舞裙,融进女孩堆里,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关注,就不会被发现,可是无论飘逸的舞裙有多相似,距离舞台又有多远,坐在下面观望的alpha还是一眼认出来那让他魂牵梦萦的Omega。
他可从来都不是圣人,他只是个一边自傲又一边沉沦,连俗人都比不上的堕落者,他拥有最顶级的基因,那该让他一辈子洋洋得意,引以为傲的东西,却被一个连信息素也没有的Omega踩在脚下,深刻地对他进行了讽刺和教育。
他一边自傲,一边偷偷念着对方,他躲在无人的宿舍里大量地使用抑制剂,他一次次被提前诱发易感期,他在青春年少里已经把人幻想了千百遍,他在意识之中将这个Omega疼爱了无数次,他希望那是信息素的吸引,是信息素害他沉沦,害他失控,可没有信息素的Omega让他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都站不住脚。
初浔的心跳加速,他不敢直视裴云廷,也想要说服自己冷静,可是对方的存在感强烈到无法被忽视,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心跳的频率。
“这是最后的机会,”裴云廷滑动着喉结,“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