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99)
如他婚誓说的那样,这辈子,唯他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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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持续了很久,深夜还有人在碰杯,裴云廷不能喝,来酒桌前招待宾客时再三推阻,他的理由是初浔怀孕了,他不能碰酒,连酒精味都不愿意沾染上去。
“一点点好吧?”有人端着酒杯,“这大喜的日子,一杯酒都不沾不像样子了,咱们的影帝大人。”
起哄的正是卓远,他是嘴巴最坏的,裴云廷趴在椅背上道:“我说不喝就不喝,你要是真想跟我拼,明天我单独请你。”
卓远立马放下了酒杯:“那算了,上次都给我干吐血了,你可别整我了。”
徐若苛笑道:“说真的,以茶代酒就好,这良辰美景的,晚上人家还有娇妻搂着,咱们喝多喝少的无所谓,怀孕的Omega真得小心翼翼。”
裴云廷冲徐若苛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和感谢,徐若苛的话得到了一致赞同,都让裴云廷以茶代酒,除了那个心思坏的卓远。
“你不喝酒,是不是怕晚上亲热的时候被嫌弃?嗯?裴少。”
裴云廷目光阴毒了下来,笑得渗人,像影视剧的大反派,盯紧了一块肥美的鲜肉:“你,卓远,明天我带一箱酒到你的家里,一定好好满足你。”
卓远又很快怂了:“哎哎哎,开玩笑开玩笑的啊,你别搞我。”
裴云廷没跟他扯太久,招待了几桌人,端着一盘蛋糕上了楼。
初浔正在房间里坐着,他刚刚脱下西装,裴云廷就推门而入。
“吃点东西。”裴云廷快步进来,关上门,空调把房间吹得很暖,他来到初浔的身后,接过他身上脱下的衣服,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你带了什么来?”初浔伸头看向餐桌:“没在下面陪大家?”
“蛋糕,”裴云廷说:“陪过了,刚上来。”
“那我怎么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初浔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床边,裴云廷给他裹上棉衣,他配合地低头。
“没喝酒,你身子不方便,我不喝。”裴云廷说。
初浔道:“不喝酒吗?卓远他们会放过你呀。”
“不放过我也不行,这不是能儿戏的事,”裴云廷给初浔穿好衣服,蹲在他的面前,抬头看他道:“累不累?到床上躺一会。”
初浔捧着肚子说:“还好啦,我都没有做什么,一直是你在忙。”
“你安分坐着就好,不用你做什么,”裴云廷说:“不躺下的话我把蛋糕拿给你。”
初浔点点头:“好,有些饿了。”
裴云廷去拿了蛋糕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将蛋糕喂进初浔的嘴里,看着他格外的满足。
“唔……”初浔蹭到了嘴边一些,裴云廷拿纸巾给他擦掉,对他是无微不至。
“母亲他们走了吗?”初浔问。
“你现在可是有两个母亲了,问哪个?”
初浔拍了他一下,说道:“你说呢,当然是两个啊。”
裴云廷笑笑:“走了,刚安排人送她们回去,你不用担心。”
“那一厘呢?”初浔又问。
“他也走了,这些人的安排不是你操心的事,”提起一厘,裴云廷也想问:“知道他这些年不联系你的原因了?”
初浔想起来就没了吃蛋糕的心情,无奈道:“知道了呀,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还以为他可能已经结婚了,没想到被男朋友……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人啊。”
“没办法的事,不过都走过来了,也就好了,人不对及时换掉就好,正确的人会在后面等着你。”
初浔看着他:“你是……在说我吗?”
裴云廷放下蛋糕,用纸巾轻拭初浔的嘴角,说道:“也可以是。”
初浔打了他一下,小打小闹,倒也不是认真,不过裴云廷的话却让他很受感慨,这场婚礼盛大,虽然累点,却也充实圆满,初浔道:“云廷,我有时候……真的很感谢上帝,感谢他能让我遇到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过着怎样的生活。”
裴云廷低头握着初浔的指尖,心思也重了下来:“过去的事不用提,感谢的话不用说,我喜欢你,对你执着,是我该做的事,如果硬是要论,我更该感谢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给我带来这样珍贵的礼物。”
初浔眯着眼轻笑:“那我们扯平啦,都不要说感谢好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说些适时的。”
“你想听什么?”裴云廷问。
“嗯……情话。”初浔说:“可以跟我说吗?”
他好像没听过裴云廷讲情话,心血来潮想听一听。
裴云廷也是宠他,那样认真地说:“我跟你说说我暗恋你的故事吧。”
初浔期待道:“好啊,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的样子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也就是这个干净纯澈的样子,让裴云廷第一次见到,就忘记不了。
他跟他讲当年的相遇,讲当年狂热又盛大的暗恋一场,讲失恋,讲醉酒,讲心伤,一点点,一件件,那些藏在春青年少里的心意。
“为什么大学后,你没有来找过我呢?”初浔问:“既然你来过我的学校。”
“不想惊动你,也不想打扰你,看着你就够了,我当时这样想,现在也是,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只会默默看着你。”
“你把心意藏得太深,我没有办法知道呀。”初浔惋惜。
“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当时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裴云廷感伤地捏着初浔的手,“不过现在好了,我等来了。”
初浔抬起手,忍不住触碰他温热的面颊:“我不会再让你等了。”
裴云廷说:“我知道。”
他话锋一转:“早上你不是问我,你和钟越结婚的时候,我什么心情吗?”
初浔静听着,不敢打扰他。
裴云廷语气沉重:“我并不是不记得了,我只是不敢回忆,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光,连母亲都不舍得提起,我整日昏昏沉沉,没有个人样,酗酒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甚至产生过更极端的想法,走进钟家,强行标记你,把你带到没人知道的地方,一辈子都只能藏在我的领域里。”
初浔微微捏紧了指尖。
裴云廷道:“不过……还好我没那么做,我想正是因为我没那么做,今天才能和你一起坐在这里,初浔,我很爱你,这么多年过去,我丝毫没有哪一刻后悔过。”
“可是……我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除了无尽的伤痛。”
“那又有什么关系?是我愿意的事,何况现在,你给我的远远数不清,你肚子里的东西,你,这两样,我可以拿一切去换,不是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极了你。”他说不清初浔身上的魅力,干干净净,却又有一份坚定的温柔,那魅力实在强大,让他中意了许多年。
“爱极了我,”初浔忍不住笑笑,“好吧,那就这样爱着我,爱着宝宝,将来小朋友长大了,我就告诉他,因为爸爸很爱他,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说它听了会开心吗?”
裴云廷盯着初浔的肚子说:“不知道,但是爱你是真的,小朋友,可以冷淡一些,没关系的。”
初浔抬手就要打他,不过他没舍得,他握住裴云廷的掌心,和他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
“休息吧,好吗?”裴云廷说:“天气冷,不要坐着了,明天我再陪你看雪。”
初浔点点头:“嗯。”
裴云廷为他脱掉了鞋子,将初浔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铺上,盖上枕头,要走的时候,被初浔轻轻拉住了手。
裴云廷停下来看他。
“怎么了?”
初浔说:“你把耳朵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