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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30)

作者:金十四钗 时间:2019-05-28 00:24 标签:甜文

  “要不美国那家动漫公司让骆少托人联系联系?骆少这家世背景,方方面面都有人脉,上回那个特别红的……那个英国歌手不就把首登内地的演出放我们台了。”
  “不急。”迎五一,商家各出奇招,街边路演的音乐咚咚锵锵,十分嘈杂。虞仲夜依旧阖着眼睛沉着脸,还真是一点不急,“股价大涨是暂时的,收购的消息不是第一次传,每次也都不了了之。仅仅一个电影内容制造商,还没能力完全开发玩具与游戏等相关产业的附加值,要不了这么高的价钱。中国市场发展蓬勃,有他们低头的时候。”
  “不过骆少确实懂事儿,昨天他去普仁医院看望了洪书记,据说两人相谈甚欢,骆少那点讨巧的劲儿,差点没把老人家的肝病都治好了。”
  虞仲夜睁开眼睛:“你又拿人什么好处了?”
  “也没什么。”老林也不藏着自己那点嗜财的恶癖,笑笑说,“骆少送你那牌子的手表,他也给了我一块。普通型号,但我也就收着,不敢戴。”
  虞仲夜的手腕上就戴着那块价值不菲的朗格表,他对老林这点小毛病了如指掌,却完全没打算干预,只交待了一声,“收敛点。”
  “刑主播这是拿命在拼,听说电击的时候不停呕吐,差点休克。”老林如释负重,又把话题扯回刑鸣身上,他听说,是听人说,殊不知人多嘴杂,你添油我加醋,荒腔走板与夸大其词都是常有的事。
  虞仲夜微微皱眉:“太胡闹了。”
  “若要小儿安,三分饥与寒。自个儿折腾折腾,反倒成长得快些。”老林笑了笑,“等节目录完,我就去接刑主播过来。”
  虞仲夜“嗯”了一声。
  “那我等在外头,晚些时候再送他回去?”老林跟着虞仲夜这些年,深知对方喜恶,泄欲的对象而已,虞台长没有留人夜宿的习惯——至少过去没有。
  虞仲夜没说话。
  “以前都送回去的,我是说林主播他们。”顿了顿,老林补充道,“洪书记在呢。”
  虞仲夜还是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先把人接过来。”
  第一期的《东方视界》直播收工,刑鸣下场,第一时间问阮宁查没查实时收视率,阮宁说爆了,不输最新一期的《明珠连线》,特别是网络上的反馈,同性恋电击治疗的暗访视频一经曝光便引发热议,线上线下的联动传播很成功,网友参与度高,口碑也坚挺。
  刑鸣拿过阮宁的手机,粗粗翻了翻评论,好评如潮,但也有不入耳的声音。特别是那个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批评家,直播结束才十分钟,他已撰出一篇长文,抨击刑鸣场控能力不强,讲话节奏太快,暗访视频更是哗众取宠,就连刑鸣的长相也难入他法眼,他说他太帅了,与普通民众存在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感,不接地气不亲民,难以引发共鸣。
  媒体圈有一句流行语,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
  阮宁见刑鸣的脸色由晴转阴,怕他当场把自己的手机砸了,便试图拿那句老掉牙的话来安慰他。
  刑鸣暗骂狗屁,把手机抛还给阮宁。
  两周内赶制三期节目,每期五十五分钟的播出量,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不挑剔地评价,这首播第一期算是大获成功了。为了庆功,刑鸣提出请大伙儿吃宵夜,可宵夜才吃到一半,最当记一功的主持人就不见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老林。
  坐在宾利车上,一颗心浮躁不定,刑鸣使劲回忆自己在直播现场的表现,然后开始懊丧,开始反省,他抢了两句话,语速也快了些,他在嘉宾与评论员间的穿针引线稍显急切,确有喧宾夺主之嫌。
  对于这场直播首秀,刑主播给自己的评价是,不功不过,不符期许。
  安全抵达目的地,刑鸣开门下车,老林叨叨一路的话他一句没听清楚,就听见这莫名其妙的最后一句。
  晚些时候要用车,就给打他电话。
  踏进别墅大门,径直就去往虞台长的卧室,人不在,可能在书房里练字,也可能正处理公务。刑鸣不敢叨扰虞台长的正事,自觉地先去洗澡。他把自己全身上下、边边角角都刷洗得纤尘不染,拿浴巾裹住下体,出了浴室。
  虞仲夜自门外进来时,刑鸣已经准备就绪,笔挺又乖巧地坐在床边了。虞仲夜看他一眼,问:“身子好些了?”
  十来天没见面,刑鸣仰脸看着虞仲夜向自己走近,跟旧友相逢似的客套点头:“感冒发热是小事,早好了。”
  虞仲夜道:“问的是你电击治疗的事。”
  刑鸣微微惊讶:“老师也知道了?”
  “新闻中心的内部信条你忘了?不鼓励暗访调查,特别是这样以身试险。”虞仲夜沉着脸,抬手在刑鸣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年纪轻轻的,少琢磨歪门邪道。”
  你虞台长欺男霸女,难道不是最大的歪门邪道?刑鸣简直被这混蛋逻辑气得胸闷,想也不想便反击道:“还不是你逼的,老狐狸。”
  “你说什么。”虞仲夜俯身迫近刑鸣,掰起他的下巴。他微微眯了眼睛,看似不悦地盯着他。
  《东方视界》首播当日一炮而红,刑鸣有点得意忘形,竟又不怕死地扔出一句:“老狐狸——”
  虞仲夜低头堵上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
  一朝城门失守,刑鸣起初打算抵抗,他全副武装,整个人从脖子绷紧到脚趾头,冰坨子似的又冷又硬,但虞仲夜的舌头温柔地在他口腔里进出,舔吮,他无法招架这么深的吻,身子渐渐软了,化了。
  吻过以后,虞仲夜仍捏着刑鸣的下颌,微微皱眉看着他:“你再骂。”
  “老王八——唔……”
  刑鸣话难出口,再次被虞仲夜吻住了。
  一时丧失警惕,竟被对方咬住了舌头,狠狠地以牙齿磋磨几下。
  口腔黏膜被吮破了,舌头也被咬出了血,直到窒息前一刻才被放开,已是一嘴甜滋滋的血腥味儿。
  虞仲夜又问:“不骂了?”
  即便大着舌头,刑鸣还是要骂,含混不清地骂了声“老流氓”,意识到声音确实不好听,总算闭嘴了。
  因为电击治疗这事儿,一直眉眼严厉的虞台长也终于笑了,他把刑鸣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脸颊与耳垂,问:“电击时疼不疼?”
  “不疼。”刑鸣把自己卸进虞仲夜的怀里,死鸭子嘴硬,“就是虫子咬一下。”
  虞仲夜又问:“那时候医生让你想什么?”
  刑鸣不打算坦白承认,索性以沉默回答。
  方才两人热吻的时候,虞仲夜的腰带自然松了,黑色睡袍内是一副温热强壮的男性躯体,无一件多余衣物。他抓着刑鸣的手,从自己睡袍的开襟处摸进去。
  手指被牵引着滑过耻骨处蓬勃的毛发,一根粗壮滚烫的物事忽地在他手心里跳了一跳,几乎瞬间,龟头愈发膨大,茎身的棱面愈发突出。虽不至于如传言那般当场休克,电击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刑鸣手心出汗,本能地惊悸颤抖,不自禁地往后躲。
  虞仲夜以另一臂箍着刑鸣不准他后退,同时又以目光逼迫:“想我了?”
  刑鸣猜想,这老狐狸八成已经知道暗访视频里的那段话了,当时他没觉得不对,回去以后才越琢磨越觉蹊跷。但电流炸开头皮的一瞬间,他真的想他了,想那个失序的暴雨天,想两个人性交时的狂乱样子,似兽非人。
  虞仲夜继续逼问:“想没想?”
  刑鸣矢口否认:“没,没想。”
  虞仲夜脸上笑意加深,又攥紧刑鸣的手指,带领着他抚慰自己的阴茎。他呼吸声渐渐浊重,看似颇为满意:“那就是想它了。”


第43章
  刑鸣扯掉浴巾,仰面躺在床上,自觉分开双腿。望着一个强壮赤裸的男人向自己靠近,感头皮通电似的发麻,如万只蚂蚁爬过。
  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直到后脑勺重重磕在床背上,退无可退。
  虞仲夜伸手捉住刑鸣的脚踝,将他两条长腿抬得更高,敞得更开。他腾出一只手沾取润滑液,中指抵住刑鸣的肛口,如研墨一般轻轻磨转。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这种奇异的触感令刑鸣的大腿肌肉猛然收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别怕。”虞仲夜注意到了刑鸣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反应,托高刑鸣的屁股,中指探入肛口,耐心地画着圈送动,“会舒服的。”
  刑鸣一边哆嗦一边打开身体,虞仲夜扶着性器,以硕大的前端开拓,进三分退两分,一点一点地顶进去。
  甬道以剧烈的收缩抵抗入侵,刑鸣疼得大汗淋漓,大腿几乎抽筋。即使润滑充分,肠壁依旧干涩,这是身体在电击治疗后本能的抗拒反应。
  虞仲夜便再次耐心地拔出,待穴口稍稍松弛才继续插入,循序渐进。
  如此一反常态倒令刑鸣浑身不自在,他既羞赧也愕然,尽管这老狐狸人前深沉威严兼具彬彬有礼,但在床上还从没这么体贴过,哪一回不是折腾得他伤痕累累乱七八糟,哪怕是九命的猫,一场性事之后,小命也所余无几了。
  “疼不疼?”虞仲夜微微蹙眉,神态严肃,可这严肃中又嵌着几分难得的温柔,瞧来竟是十分陌生。
  被这双眼睛注视得双颊发烫,一时倒忘了自己的腚眼子正辣得厉害,刑鸣别过脸,尽量避免与对方视线接触。
  虞仲夜便掰正这张不配合的脸,强迫这小子与自己对视。
  捧着他的脸,自他的额头吻下去,吻他的眉心、眼睛、鼻尖、嘴唇,虞仲夜说,看着我,看着我。
  刑鸣在这阵细致的吻中渐渐放松,身体不再激烈反抗,穴内的性器总算得以没入大半支。虞仲夜挺腰抽送两下,停下问,喜欢么。
  先前令他欲仙欲死的敏感点忽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涩的痛感,刑鸣说不出话,只以摇头回应。
  虞仲夜身子往后一撤,让性器退出一些,又稍稍倾斜腰部,以龟头反复擦弄刑鸣浅处的肠壁,问,这样,喜欢么。
  一个一本正经地问,一个一本正经地答,明明是两个男人间不可见光的床笫之趣,倒弄得好像在商榷宪政或者研讨学术,刑鸣觉得别扭,又觉得好笑,他一眼不眨地望着虞仲夜,突然就笑了。
  虞仲夜停下抽送的动作,俯身摸了摸刑鸣的脸:“笑什么?”
  刑鸣忍住笑,摇头:“没什么。”
  虞仲夜便也轻轻一勾嘴角:“看来是好了。”
  他将刑鸣从床上拉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不再轻抽缓送,而是由下而上地狠力顶弄。
  他的身体终于再度接纳了这个男人,肠道湿了,结合处水声渐起,滋滋地响。两人一边缠绵地接吻,一纵情地交合,那阵熟悉的滋味失而复得。待穴内的性器顶撞了自己百十下后,刑鸣以双腿钳紧虞仲夜的腰肢,以双臂环住虞仲夜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攀附在对方身上。他阴囊收缩,阴茎颤动,铃口胀得又圆又亮,看似就要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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