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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165)

作者:摩卡滋味 时间:2019-12-27 11:10 标签:强强 重生 爽文 直播 基建

  厉珺淡淡地扫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傻弟弟,双腿轻轻一夹,胭红的骏马急驰而去,呛得楞怔的厉玥一嘴烟尘,咯吱吱地咬着牙,愤愤扬鞭赶上。
  这个混蛋姐姐越发地不像个女人了!说得好像她与自己不是同时生的一般。
  ***
  厉瑞年已二十,即便是皇帝即位以来大力宣扬教育,提倡育龄而婚,象他这般年纪,一般的人家也早就娶媳妇了。
  但厉瑞自知自己的身体,更知道自己这犯忌讳的身份,成年以来已用“力不从心”的理由无数次婉拒了阿舅和殊娘娘的好意,这一辈子就这样吧!不必再让那一半污秽又罪恶的血脉再流传下去。
  “小九,这炼气的法门我总觉得到了一个瓶颈,这些日子总是有些气血翻涌。你可有何解决之法?”
  厉瑞盘膝而坐,皱眉问道。
  这养生的法诀是内侍小九教的,当年小九刚跟在他身边时,有一次他咳喘发作极凶,柳太医愁白了头发,阿舅急得几夜都没睡好,坐在他的床榻旁看顾,差点把自己都累病,还是仲将军押着他去休息了半日。
  厉瑞很难受,自己这付破身子拖累阿舅太多。
  那时,小九突然悄悄和他说,说是他有一套养生的法决,可能可以缓和他身上的症状,但是师门规矩,不能让外人知晓。
  厉瑞体弱,皇帝和仲将军也曾想让他练练武功,就算成不了什么绝世猛将,总也能强身健体,哪知他那小身板稍一劳累便躺病,也只得让他多歇息,打消了让他练武的念头。
  此时听小九这么说,厉瑞不想再让阿舅多担心,彼时年纪也幼小,病急乱投医,没想那么多便试着练起了小九说的法决,这一练果然效果不错,一练就练了快十年。
  小九低着头,没有回答,轻声道:“公子爷,我师傅想见您。这养生诀更深一层的法门,只有他懂。”
  厉瑞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小九,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用十年时间来织这金钩,好手段。
  小九眼中湿润,低声道:“公子爷,我师傅没多少日子了,他只想见见您。”
  “好。”
  小九带着厉瑞没有想法子出宫,而是带着他去了暴室。
  大秦定都长安,皇宫本就是在前朝宫室的基础上扩建的,暴室原来是宫中织染之所,现在则成了干洒扫粗活内侍们的居所。
  在一间窄小的宫室里,厉瑞见到了小九的“师傅”。
  那是一个年纪老迈的内官,脸上的皱纹犹如干涸的沟壑,看上去似是垂垂老矣,命在旦夕,一双眼皮都耷拉下来的老眼里,却是幽深如潭,黑不见底。
  “……主子爷。”
  老内官这样叫着,拿出了一块龙形的碧玉,老泪纵横。
  他说主子爷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血脉,却认贼作父,与一干叛逆亲近,忘却了生父的荣光与仇恨。他说,只要主子爷愿意,潜伏于逆贼宫中的忠贞之士,就会反戈一击,将那法力全无的伪王,还有那伪太子刺死,奉主子爷为天下之主。到时候,这天下人识穿了伪逆的真面目,又群龙无首,便会重归于燕,主子爷也能够对得起周氏的列祖列宗了。
  “……若是主子爷为了荣华富贵不愿为我皇复仇。”老内官咳了几声,眼皮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道:“养生虽好,若无后继,逆血却是要命的。我的小主子。”
  厉瑞背脊湿透,腹中似是吞了一团冰,从胸腹寒彻骨髓。
  他听到自己说:“好。我做,但我信不过你,我要……”所有潜伏者的名单。
  他的话还没说完,宫室的门已被砰一声重击撞了开来,十几个黑底锦衣的武士执刀冲了进来。
  半躺在床榻上的老内官猛地睁开眼,一跃而起,手中现出两把乌黑的细刃,一息不停地便举着细刃刺向冲进来的军士。
  小九惶急地瞪着眼,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摁倒在地。
  “撒网!”
  一声厉喝响起,一张韧索织就,扎满小刀的大渔网便兜头向那老内官撒去,几个武官手中持了长柄的大叉子,用力向老头的身躯一叉,上有罗网,下有钢叉,便是这老头的轻身功夫再强也强不过防暴器械组合。
  “哼哼哼!老东西,总算让我逮到了吧!”柴东城柴司长冷笑着走到动弹不得的老内官身旁,一眼也没看呆立一旁的厉瑞,只是低下身子问候道:“田喜田公公,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第165章 番外05
  对于厉瑞为什么出现在这个老内官的屋子里, 柴东城没有多问一句, 客客气气地请公子回宫休息, 夜深露寒, 怕是损了公子爷的身体。
  厉瑞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惨白,他宁可柴东城将他下狱拷问也不愿他这般恭敬地不问半句。
  厉瑞回了自己的宫室, 闭门而息,不再迈出一步, 象是一棵快要枯萎的野草。
  殊娘子带着一罐自己炖的鸡汤, 走进了他将自己困住的院子,静静地, 坚决地将汤水推了过去, 轻轻抚着厉瑞一夕不见就苍白似鬼的脸庞,不赞同地摇摇头。
  厉瑞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他捧着那罐味道不怎么样的鸡汤,努力地把自己填饱, 连那切得奇奇怪怪、大小不小, 看起来很是凄惨的鸡肉都啃得精光。
  殊娘子看着光溜溜的鸡骨头,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又摸摸孩子细软的头发,轻轻按着自己的左胸, 认真地望着他。这孩子什么都好, 就是心思敏感了些, 太重感情偏又想得太多。
  五天之后,正在巡视大河防汛的皇帝收到柴司长的千里传讯, 匆匆赶了回来。
  大秦皇帝一脸风尘仆仆,怒气冲冲地冲进厉瑞的院子,身后跟着一个蔫头蔫脑的腿子。看到脸色尚有些苍白,但气色还算不错的厉瑞,柴狗腿大大松了口气,讨好地一笑,给公子爷请安。
  皇帝一进门,什么也没说,也没理会厉瑞的大礼参见,板着张棺材脸,一把逮起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
  厉瑞有些不安地僵着身体,直到皇帝放心地松开手,他嚅嗫着,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向阿舅解释那一晚的情形,想剖开自己的心让阿舅知道,他只是想……
  但是皇帝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挥手一个狠狠的暴栗子砸在呆到不能看的外甥脑袋上,看着外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呆楞楞地也不知道躲,也不知道抚抚被揍痛的地方,厉弦自己先心痛地倒抽一口凉气,努力按捺住想安慰孩子的心,开始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傻?厉瑞,我本来以为你是三个娃里最清醒聪明的那一个,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厉弦鼻子都快气歪了,没想到堂堂腹黑狡猾无敌的自己,会教出这么个呆萌的货来。
  “不,不!阿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厉瑞咬着牙,坚定地想要向阿舅解释。
  “还敢否认!胆肥了你啊,果儿!”厉弦觉得这娃怕真是教傻了,可明明章秉是成精的老狐狸,自己是脱了毛的猢狲成精,到底是谁把孩子能弄傻的?除非就是自家那个一脸严肃正直,背后却作天作地的夯货。阿瑞一定是被他表面那忠贞如石板的样子给蛊惑了!
  厉弦一想起果儿干的蠢事,又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暴栗子,看着娃的眼睛里都浮起盈盈地泪光,这才又开始忿忿地喷起口水:
  “我从小就教你,小孩子不能吃陌生人的糖果,小孩子不能瞒着大人悄悄干‘坏事’。你呢?!听你那小内侍说什么不可外传不可透露的功夫,问都不问我和柳老先生一声就敢上手练,练劈叉了怎么办?练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我,我……”
  厉瑞结巴了,还没想明白明明他是想向阿舅解释那晚他和前朝叛逆混在一起的事,怎么就会拐到不能吃陌生人给的糖这种奇葩的事上了?
  “我,我,我什么我?人家说不能对外透露你就乖乖不说,不知道坏人骗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一说么?哼!就是仲二这货常常给你们带什么武侠小说传奇,让你这孩子信了什么神秘功夫,跳崖得秘籍!等等!”
  厉皇帝警觉起来,厉声问道:“你没蠢到去跳过什么崖,想吃个什么功力百年的神果吧?”
  “没有,绝对没有!阿舅,我不傻……”厉瑞无力地抹去满脸的口水,无奈地解释。
  “你还不傻?!就算练了什么养诀,你就不知道悄摸地和我说一声吗?什么秘密不秘密的,告诉了第二个人,他就根本不算秘密了!再说说那天晚上的事吧!”
  厉弦的眼中烈火熊熊,差点烤焦了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厉瑞。
  皇帝一把拎过身后苦瓜脸的柴司长,不由分说“咚咚咚咚!”给了他十几个暴风骤雨般的暴栗子,厉瑞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嗷嗷叫的柴司长,总觉得他的脑袋上有鼓包在密集茁壮地成长。
  “这家伙早就盯着那伙前朝余孽的,早就可以一网成擒,就是想着能一网全捞,才让那个田喜吓到了你!乖孩子怎么敢半夜三更到什么陌生人的屋子里,你看有多危险!!!那老头身怀利刃,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你,我怎么和你母亲交待!”
  厉皇帝一口气不绝地吼出了心中的担忧,脸涨得通红,差点喘不上气来。
  厉瑞看着阿舅这般焦急又担忧的模样,突地有一种酸楚涌了上来,无可遏制地大哭起来,哭自己小心翼翼的愚蠢,自以为是而冒失的“牺牲”,他伤了阿舅象是呵护着珍宝般庇佑自己的心。
  他确实该骂,早就该让阿舅骂个狗血淋头,口水洗脸!
  “阿舅,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只是想为守护自己的家做点什么。我知道他,我知道那个杀死了我母亲,却又给了我血脉的男人,但我永永远远都只是厉瑞,他之所以被天下所舍弃,是因为他先背弃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心。”
  厉瑞哭得一脸处眼泪,再也不是往日风清云淡,微微浅笑的公子,而是一个受了委屈,向家长哭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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