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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95)

作者: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1-03-02 10:19 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成长

  一面仔仔细细搬着石头杂草搜寻着,一面垂了额发以余暇打量他:“可惜某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若是有人能帮帮忙,我们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凌操大剌剌一脚踢翻一块石头,拿长/枪木头的一端细细翻找,半响无果,才长长打个呵欠:“我倒有个老朋友在这里,你也认识,不过他脾气可比我大多了,未必肯陪你玩这种找东西的游戏。”
  这话浑把他当十岁那会哄着玩似的。
  见他逐渐展开心扉,脸上也恢复了素日的阔达,李隐舟才微微地放下了心。
  这样想来,扮一回傻也并不算亏。
  正想开口再说什么,却听嗖一声——
  利箭破开长夜,竟以迅雷之势直直射向李隐舟的后脑。
  凌操反应极快,手中的枪一挥舞,铿地精准刺中箭尖,将之从中间直直劈开!
  脚下带了风似的一蹴,将撂在一旁昏昏照亮的烛火猛地踢翻,用力踩碎了满地溅落的火星。
  火光寂灭,寒夜沉黑地压了下来,薄薄的星辉洒在人身上,似镀了冷冷一层霜,将人塑在原地,一时半会不敢有任何动作。
  片刻的风声过后,遥遥闻及刀兵喧哗之声,呜咽的狼啼里头,隐约混杂了叮铃的马铃和匆忙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声阔然回荡的冷笑——
  “何人竟敢擅闯禁地!”


第74章
  僻静的城郊, 寥寥地乏了人烟,这一声怒号竟将幽篁簌簌抖落,筛下细雪霜花。
  凌操与李隐舟却同时地一愣。
  兵马迫近,似一只许久没有填饱肚子的野兽, 按着爪牙在枯木上踩出轻微嘎啦的脆响。
  凌操啐了一口, 低声怒骂:“不知道他身边有没有黄祖的人, 这要是动起手来,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得想个法子暗自传递音讯,让他知道来者并非不善。
  李隐舟竖着耳朵听着风中幽幽咽咽的马铃,从腰间取出了那枚存了许久的铃铛。
  凌操的眼神也落在上头。
  急躁的目光静了下来,似是感慨:“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这铃铛兜兜转转地绕了一遭, 终于要和自己的主人见面了。
  ……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声雨点似的清晰有力地传了过来。
  马上的人蓦地勒住了缰绳。
  身旁的小兵奇道:“以前人们都说您是锦帆贼, 听到铃声就知道是您来了, 怎么如今还有人打着您的名头……”
  他声音一噎,把挂在嘴边的“为非作歹”四个字咽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位甘兴霸是最难相与、脾气最暴烈的一个人, 一句话不对付就要喊打喊杀的, 自己可不想往刀口上撞。
  甘宁拧着眉瞟他一眼,冷笑:“我是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犯了滔天的罪, 也愿意拿命去抵,老子活得堂堂正正, 还怕你一句话议论不成?”
  小兵更不敢开口了。
  “废物。”甘宁轻哼一声, “果然是一个门里出来的货色, 从上到下没一个看得过眼的。”
  这话不仅是看不起这小兵有话兜着却不敢讲,倒是指桑骂槐地斥责黄祖欺软怕硬、其背后的刘表更是绣花枕头!
  哪里有人敢应声。
  左不过是个不得势的锦帆贼,主公不过是把他当个烫手的山芋,拿在手里觉着烫皮, 丢出去又怕被曹、吴两方捡走了。既然自己驾驭不了这匹烈马,索性关起来糙米劣饭将养着,能磨了野性最好,若不能……
  也断然不给旁人机会。
  就这样熬鹰似的熬着,也瞧不出什么成效,是以人人都觉得这甘兴霸怕是只能一辈子埋没在江夏的角落里头
  了。
  但落魄的野马也不是谁都能骑在头上的。
  他绷紧了弓,翻身下马,朝手下数十米兵昂了昂下巴:“那一箭落空,贼人肯定已经跑了,你们分两队去左右搜索,我亲自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手底下的人半夜出巡本就怨声载道地,如今一听有个脚底抹油的机会,哪里还想跟着这位扒了鸡毛当令箭的野夫,一个个奉了命脸都笑开了花。
  看来今夜是可以好睡了。
  甘宁粗粝的眉拧得更深,见他们都鼠窜似的飞走了,才迈着阔步走下了山坡。
  只踏进院门半步,便觉颈后一凛。
  冷而粗的风扑在耳朵上:“当真是不怕死啊,你这贼娃子。”
  五指拧紧了弓,指节迸出咯吱的脆响,甘宁莫名有些兴奋。
  血在冷极了以后,竟有些灼灼如沸的错觉!
  空阔的月夜里,唯闻竹叶簌簌落如寒雨。
  一个措手不及的肘击扭转局势,他在对方一声痛意的闷声之后一跃拉开距离,舔了舔唇,眼神狭着冷光:
  “皮痒了,讨打?”
  ——————————————
  是夜,庐江。
  同样寒浸浸的一轮月,霜华落在肩上,孙栩只觉得周身浸满了冷意。
  他望着楼下星星烛火的庐江,眼神低垂不知想着什么。
  良久,方缓缓道:“这就是兄长曾住过的地方吧,听说公瑾、伯言还有孝则也都出于庐江舒县。”
  “是。”数年军旅,他也不乏死忠心腹,此刻也陪着他在这异乡度过建安五年最后的一个夜晚。
  孙栩道:“说来可笑,昔年公瑾邀兄长来舒县常住,主母以为此处人杰地灵,世家辈出,当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于是带了二兄与小妹同来。谁知道竟教养出一个心狠手辣,对手足也不留情面的好主公呢?”
  他说这话时,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像是以局外之人的身份阔论孙权,倒看不出是喜是怒。
  手下亦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道:“其实主公也是占了人情上的好处,当初将军征战不回,公瑾对主公多有照拂,人皆有私心,自然,更愿意选择和自己亲近的人。”
  这话恰点到了孙栩的心口上。
  当日事发,孙权能先发制人,一是仗着嫡子身份把
  持了兄长的死讯,二则因为张昭、周瑜、鲁肃、凌统这四人明里暗里的支持。他和孙权之间的竞争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他拿命换来的,却是对方生下来就享有,甚至习以为常的东西。
  他倚着栏杆,高挑一道身姿在月下落出深黑的影。
  露出半侧冷峻的脸庞,敛下素日热情亲切的笑,眼神竟有些森然。
  “他不动杀念,我还可以顾念手足之情,日后留他一命。而今他处处相逼,我已退无可退。”
  “您的意思是……”
  孙栩目光凛然:“他驱我来庐江,就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去,这两千人的军队里,只有两成是我的旧部,但也足够了。剩下的一千六百人,已经是块不小的肥肉了。”
  这笔账算得有些古怪。
  这一千六百人,怎么也不能算是他的部下,其中必混杂了孙权的心腹。如果想要拆吃入腹,就必要有更强的人张口吞下。
  那位手下神色蓦地滞住。
  循着主上远眺的目光,声音微带颤抖:“庐江的另一半属扬州太守刘馥掌控,可刘馥素来与曹操亲厚,他虽然为官仁善,但态度强硬,绝不会和我们江东修好啊!”
  这不是与虎谋皮么?
  何况还是只野心勃勃、胃口大开的老虎!
  孙栩扶了栏杆,遥望天顶的重云,只觉触手可及,却不知重云之上又是怎样的一番风色。
  不试一试,怎么能登临天顶!
  他慨然道:“昔年兄长在袁术手下讨回旧部,不就是靠着这庐江郡么!如今我效仿兄长,以半座庐江、两千兵马换些许兵力,难道就是卑鄙了?若非如此,我怎能打下根基,创下大业?既然他们不愿意把江东给我,那我就——”
  他声音遽然地沉下,咬了牙,几乎磋出血光。
  “从庐江开始,一个县,一个郡,挨个抢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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