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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21)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韩卿却忽的消失不见,只余地上几个深浅不一地湿漉漉地脚印和数滴晕开在地的水迹。
  莫相离久站在那,怅然地看着那些慢慢消失地痕迹,感觉心里空落荒芜一片,她好不容易遇见哥哥,他如今被自己推开了。
  也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莫相离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指腹无意间摸到棉被上,那数滴残留的湿意,泪水静默的簌簌而下。
  最终,哭声越来越大,修长的身子地蜷缩成一小快,把被子紧捂在胸口,压抑地哭泣道:“哥哥,你又丢下嫣儿了,呜呜呜……”
  外面的小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韩卿步履沉重地走在牧云皇宫的宫道上。
  他和北寒婧成亲为了什么,为的是权力和地位,他为什么要权力和地位,因为他要用这些东西,保护至亲之人。
  只是离儿都嫁作他人妇,他又何来的家人,离儿不需要他了,她只要那个皇帝,只要那个平庸至极的皇帝……
  那他驰骋疆场,费尽心机,追求权力,还有什么意义。
  韩卿浑身的执着忽然没了,他看着眼前明晃晃的道路,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韩卿依稀得自己生母很美,可美丽的眉眼与红色血水,融为一体,自此从他的世界消失不见。
  而后,那个仿佛天神降临的男人,在凝固的寒刀下,弯腰怜悯地抱起他,带着温暖嗓音说道:“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你就跟随我姓,叫韩卿吧。”
  他那年四岁,告别了与母亲东奔西走,东躲西藏的年月,那个叫韩泽的男人,带他走进生命中第二个家。
  在军中呆了三年,韩泽空闲之余教他习文练武,教他兵法谋略。
  因他年纪渐长,战事也越发吃紧,留他在军中也不方便,韩泽不得不送七岁的他,回家学习。
  初见韩嫣之时,她不过三岁是白皙小团子,被那个脸上带着温暖笑意的美丽女人抱在怀里,看着他傻乎乎地笑着。
  他心情忐忑地站在冬日的暖阳里,不敢接近那个站在盈盈日光里的美丽女人。
  那个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如韩泽一般温暖的女人,主动走近他,欢喜地摸着他的头,弯下身子,温暖的眼睛平视着他,对他说道:
  “我等了你许久,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得可真漂亮,以后就是我儿子了,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紧张地心忽然放下了,看着那双如母亲般亲切的眼睛,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娘。”
  “哎。”那张酷似嫣儿的脸,漫上笑意,她欢喜地抱起他,那双弯起眼睛弧度就如新月一样。
  只是,温暖的时光,格外短暂。
  那年,风青国与牧云开战前夕,韩泽再也没回过家。
  民间开始流言是韩泽通敌判国,活该被敌军杀头,又有流言军中有人通敌叛国,韩泽不幸被当今皇上杀了。
  民间流言纷纷,而朝廷抄了韩泽家,把他们驱赶出将军府邸,更加验证第一种说法。
  只是他无论如何,死都不会相信,那个忠义的男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母亲遭遇噩耗后,一病不起,拖着病体带着他们两个以及一个丫鬟,用残余的银两,在偏僻的市井里买了一间小屋住下。
  尽管日子不复前,母亲还不忘送他去老师那学习。
  不到一年,那丫鬟逃跑了,还偷走大部分的银两,给本贫穷的家重重一击,可是善良的母亲没有埋怨丫鬟,还说自己欠了她。
  此后,只能他们自己丰衣足食,母亲生来富贵人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个灶火都不会生。
  韩卿承包了做饭的活,母亲自觉羞愧,日夜做女工补贴贫穷落魄的家,还因此熬坏了眼睛。
  嫣儿想帮娘亲绣东西,可是手笨,什么都不会弄,他在背后偷偷地绣好,谎称是嫣儿绣的。
  那两年,母亲的病越加的严重,经常下不了床,他辞学养家,母亲一直觉得亏欠了他。
  因为战事吃紧,风青国内寸米寸粮,贵如金子,每天都有吃不起粮饿死的人。
  而母亲用的药,要全部都是名贵的中草药,甚至有几味药材,有价无市,这个药钱仿若天价。
  他那两年疯狂地赚钱,编手工制品、给人抄书、、给人说书、在市井的客栈里当跑堂……
  可是花钱如入无底洞,母亲的病丝毫不见起色。
  在钱不够买药的时候,路过男馆时都动过进去当小倌,给母亲赚药钱的念头。
  在十二岁那年,前线战事越加不利,昏庸地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凡十四岁以上,六十以下,无残疾者一律入伍,家中免徭役赋税,赏钱三贯,去前线抗击牧云进攻。
  三贯的钱,能够让他们生活一年,而他急缺钱来买药,救治病重的母亲,只能谎报年龄去参军了。
  那个炎热的夏天,嫣儿在夕阳的蝉声中,目送着他远去,他那时听见嫣儿在身后嚎啕大哭声,硬着心肠走了。
  他知道十岁的嫣儿,才刚刚学会烧饭、洗衣服、刺绣,照顾病重的母亲会很艰难。
  可是,母亲的病,需要的银钱实在太多了,他只能参军,靠每月粮饷,给母亲赚取病药钱。
  五年后,当他他功成名就兴冲冲地回到故乡,准备接上他们去北寒过上好日子。
  只见到埋葬着母亲的一抹黄土,才知道妹妹早在三年前不知所踪。
  他看着旁边讪讪搓手的邮差啊贵,目光严厉。
  他这时才知道,他每年每月的粮饷,都被乡里专门给送信啊贵贪污走了,妹妹除却第一年的前四个月,领到被克扣粮饷外,此后均无收到他寄过来的粮饷。
  他简直无法想象,孤弱的妹妹和病重卧榻母亲是怎么度过后面艰难的日子。
  他知道事情真相后,把贪污钱财的啊贵,活活的用鞭子抽打至死,还是不解恨。
  恼恨本来善良可托付的邮差,因为染上赌瘾,人性堕落,竟然罔顾生死,拿贪污救命钱用来赌钱。
  难道是老天爷惩罚他之前抛弃嫣儿,如今她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雨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伴随着开始轰隆的雷电,偶然劈下*电,照亮前方的越发浓重的黑暗,让人不知道何时何地才会天亮。
  韩卿眼前闪过往昔的记忆,行如死尸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雨中,眼前的世界开始忽明忽暗,在最后一道闪电劈下的时候,无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 移置金阙宫
  乌黑沉重的锁链,又戴到了手腕、脚腕上。
  韩卿看着地上的干草发呆,整个人仿佛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
  “慕将军,颜丞相,他仍然是滴水不进。”宫女端着,分毫未动的饭菜,对着进来的慕容白和颜子矜,恭敬地禀告道。
  韩卿已经两天两夜未进一滴水。
  慕容白杵起眉头,与颜子矜对视了一眼,俱是疑惑非常。
  慕容白挥手让她下去了,两人走到牢门前观察着清瘦消沉至极的韩卿。
  三天前,宫中晨起的太监发现昏迷在地韩卿,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抓到了他。
  韩卿昏倒在雨中,受了寒高烧三天,昏迷不醒,汤药滴水不进,最后众人强灌进去后。
  在第四天早晨,韩卿自己醒来后,一言不发,沉默非常。
  当时,他们以为他在做戏,又有什么阴谋,有些吃不透,暗地观察了两天,终于发觉他很不太对劲。
  在牢里,不是长时间睡觉,就是长时间发呆,一句话不说,跟得了失魂症似得。
  慕容白和颜子矜站在牢门外,看见他了无生机的样子,都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摸不透情况。
  让手下人开锁,两人走近牢房内,近距离观察他半晌,发现他眼睛甚至都没焦点。
  “韩卿?”慕容白呼叫了一声,韩卿毫无反应,仍然放空中。
  “喂,韩卿。”颜子矜拍了拍他的肩膀,发觉手下的触感有点咯人。
  韩卿连眨眼睛地频率地没变化,像个木偶人一般,慕容白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有点无措,心想:韩卿到底怎么了?
  “韩卿,你在玩什么把戏?”颜子矜拿扇子故意在他面前用力扇风。
  韩卿仍然是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两人关上牢门,走到外边。
  颜子矜拿扇子抵在下巴上,思考说道:“这韩卿之前与你交手,逃出宫时还很嚣张,怎么回来后性格就变得沉默了?”
  “韩卿是从司马桓手里逃出来,是不是他对韩卿做了什么事?”慕容白想到三月三那天,司马桓对韩卿的不敬之举,怀疑说道。
  “难说。”颜子矜敲打着下巴说道。
  “韩卿明明逃走了,为什么回到宫中,还故意被抓。依照他的个性,早该逃之夭夭,现在留在宫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有目的到底为了什么?”慕容白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难料。”颜子矜复敲着下巴说道,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对了,昨天莫县令来看过韩卿后说了什么。”
  “他说儿子右胸口上方,天生长了一颗朱砂痣,我先行查验过,韩卿的确有。但是我看孔县令见到韩卿地冷淡的模样,觉得不像普通父子,当然也可能是父子从小不在一起导致的冷漠。那毒药有头绪没?”慕容白转头问道。
  “毒药,宫里并没有记录,应该是宫外带进来。闻太医查阅典籍后,说那毒药唤百花春,是北方的一种毒药。混在酒里喝下后会致人发狂而死。
  但是,里面有几味草药配方,却是南方的药材。
  而,司马桓常年征战漠北,这些毒药方子也极有可能弄到手。”颜子卿皱起眉头说道。
  慕容白与颜子矜相看对方,俱是叹了一口气,满目无解。
  “走吧。我们别瞎想了,君烨在酒肆等我们喝酒,韩卿如果有阴谋后面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颜子矜拿扇敲了一下,慕容白的胸口阻止他继续深思道。
  两人各自拿起靠在墙角的油纸伞,撑开伞骨,撩起袍子下摆,同行远去。
  慕容白喝了酒后,心里还是惦记着韩卿,又回了宫中。
  刚走到关押韩卿的牢房大门前,就看见司马桓手下的小厮守着门口,神色有点蹊跷。
  刚走近慕容白就被伸手拦住了去路,小厮说道:“我们大将军在审问犯人,不允许打扰。”
  慕容白皱起了眉头,拿起腰间的令牌严肃说道:“我是受皇上之命,负责此次主审问,若是阻拦我,我回头向皇上禀明你们干扰我审问,有你们板子好受,还不速速放我进去。”
  那小厮把慕容拉到一边,软下语气说道:“慕将军,我们大将军进去才不久,你看在同僚份上,别乱好事。”
  “什么好事?”慕容白的语气有些不善。
  “自然是那等子事。”小厮的话音才刚落下,慕容白就甩开他的手,动身闯进牢房,守门的那个小厮,胆量很大,竟然敢拔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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