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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后(22)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 标签:权谋 宫廷

  显然是受了某人的命令。
  慕容白的身手,自然是常人难以抵挡,小厮不到十招就落败,被慕容白闯了进去。
  慕容白刚进去,就看见牢房门被大大咧咧的打开,听见里面传来韩卿微弱的呼喊,心头一紧。
  赶到之时就看见司马桓把挣扎的韩卿,正面按在地上,身上最后一屡衣服已经被退却。
  “司马桓,你做什么!”慕容白血气冲上头,气的眼睛都红了,长剑愤怒地指着司马桓的脖子怒喝说道。
  司马桓停下亲吻,回头看见慕容白,手边摸着韩卿光滑的脊背,边笑着说道:“容白兄弟,望成桓之美。”
  “不行,你给我立刻走,不然我马上禀告皇上。”慕容白长剑依然指着司马桓威胁说道。
  “呵呵,慕将军你严重了,桓这就走。”
  司马桓当着慕容白的面,暧昧地拍拍韩卿的屁股,笑着说道:“桓,下次再来找你。”
  “不许碰他……”慕容白咬牙失控地喊道,光洁的额头上崩起了青筋。
  “呵呵,慕将军这么护韩驸马,是否也钟情于他?”司马桓手下的动作一滞,眯起眼睛危险地说道。
  他忽的想起,韩卿在轿子上说过,他仰慕慕容白和李君烨,就算是端尿盆也愿意。
  “他不是你可以侮辱之人。”慕容白冷言说道,玉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没想到慕将军也有发怒的一天,桓可记住了。”司马桓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身子在穿过慕容白的时候,调笑的语气中蕴藏着深深危险。
  慕容白看见韩卿默默地捡起破碎的衣服,紧紧地遮挡住自己要点,不禁心头一疼,把剑插回剑鞘,蹲下身子,搭着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韩卿缓缓地转头看向肩膀的手,平静地说道:“放开。”
  慕容白感到自己冒犯了他,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赶来。”
  “早来又怎样,迟来又怎样,他来了第一次,便会来第二次。”韩卿背过身子安静地说道,慕容白看见他脊背上还留着几个红色的吻痕,觉得讽刺至极。
  慕容白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怜惜地说道:“我会跟皇上禀明此事,让他给你换个安置的地方。”
  “他上次是不是也在回来的途中强迫你了,所以你这两天才这么安静?”慕容白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韩卿伤口。
  韩卿没有说话,空气中流转着,尴尬的安静。
  慕容白终于明白,那天洞穴里韩卿为什么,会说他的美丽是件祸事了。美丽本无罪,有罪的是人心。
  韩卿的沉默,让慕容白的心更加难受,韩卿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想必之前遭遇这种同性间的侮辱,难以接受,所以这两天才如此反常。
  “我叫人给你准备淋浴。”慕容白站起身子走出牢房说道,韩卿依然没有回答他。
  韩卿听着脚步声渐远,默默地摊开手掌,手心里握着刚刚从司马桓身上顺来的一串钥匙。
  那张薄削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司马桓想沾他的便宜,也得有那个命接受。他之前是听见门口慕容白的说话声音,才放弃了反击,忍受司马桓恶心的碰触。
  此刻,在韩卿沐浴的同时,皇帝的御书房里也开起了小会,这里聚集着牧云的四大美男。
  “人渣!”
  “淫棍!”
  “淫贼!”
  萧景煜几人,听完慕容白牢房里所发生的事情,愤怒地拍桌骂道。
  “司马桓太嚣张了,虽然说韩卿一肚子坏水,但是被这样侮辱太过分了。”颜子矜恨恨地拍桌子,格外生气。
  “竟敢破令闯入牢房,真是胆子越发大了。”萧景煜倒了一杯茶水,缓缓地说道,凤眼里看不出情绪。
  “可惜了。”李君烨摇头,不幸地叹息说道。
  “皇上,韩卿安置在如今的地方,恐怕不妥,你一定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慕容白半跪在地,抱拳诉说道。
  “你们看何处合适?”萧景煜转着茶杯,视线环顾三人问道。
  “韩卿身份特殊,定不能放在寻常牢里,而我们亦为确定他是否又勾结后宫妃子下毒,也不能关押,不如关在之前的金阙宫里,派人加强看守。”
  李君烨放下酒杯,沉吟着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
  “那就如你所言,把韩卿关押在之前的宫殿里。”萧景煜稳稳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展开微笑说道。
  “韩卿身上发生这种事情,皇上现下该如何处置司马桓?”慕容白再次发问道。
  “这事朕不好露面,权让爱卿处理了。”萧景煜拿起茶杯微笑地推球说道。
  慕容白微微地皱起眉头,让他处理就无法给韩卿讨回债了。他的家族也不允许,他挑起过多的麻烦。
  慕容白心中苦涩,韩卿无故受害,他竟无法伸张正义。


第二十四章 无意赖静
  清明时雨,是残留在云朵中哀泪,是在世之人向隅而泣的断魂孤寂。
  清明时草,是淹没在雨露中翠绿,是遗世之人向死而生的还阳眷恋。
  若百岁无忧,千岁无死,万岁无离,岂羡仙乎!
  韩卿静安窗台,盯着檐角下孤悬的风铃,思绪随着轻响地脆音,透过细细密密的雨,虚缈的散开在苍穹之外。
  楼下巡逻而至的慕容白,抬头之时,望见韩卿伫立独思的身影,心想着:他应是孤寂,不知寂寥为谁?
  韩卿被独囚在金阙宫的二楼,一楼作为兵将暂歇休憩的地方,出入口被守卫的兵将,牢牢地守着。
  “他今早都有何动作?”慕容白上了二楼,照例问管事宫女道。
  “食了早膳后,就如两日前一直站在窗前,没有离过了。”宫女欠身后,眼睛望了一眼,韩卿所在的位置,如实禀告道。
  “嗯。”慕容白目光所及屋内之处,空空荡荡,只余一张床,一张屏风,一张桌,一张凳子,便再也无任何东西了,难怪他日日发呆。
  韩卿头上原先密密麻麻的细辫,都被解散开来,长至大腿的茂盛乌发,带着些自然蜷曲,尾端末被一根带着金铃铛的红色纱带,松松系着,泄露了几分慵懒。
  韩卿身上穿着不同以往的窄袖束身胡服,今日身上穿的红领黑衣的广袖宽袍,挺立在窗前,越发风姿无限,不可捉摸。
  慕容白望了他出神的侧影一会儿,转身下楼梯离去了。
  韩卿立在窗口,看着楼下慕容白欣长的身影,稳步离去的身影,懒懒地转头望向那正偷瞧着他的宫女,缓缓开口说道:“月影,我饿了。”
  “驸马在立在窗前一早,现快近午时应是饿了,我马上去准备午膳。”月影走近回复说道,刚转身打算下楼,韩卿长臂抓住她的手腕。
  月影看着手腕上,那只修长有力的细手,疑惑地望向韩卿。
  “记住多加点辣。”韩卿的指腹不易间轻轻地擦过她白净的肌肤。
  月影的脸悄悄地不自然起来,眼中有些萌动,慌张地应好,匆匆下楼去了。
  韩卿居高临下地望着远去的月影,见她还恋恋地摸着手腕,回头悄悄地仰望了他一眼,韩卿冲她投射出目光,她吓得马上低下头。
  韩卿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剥削的唇勾出一丝狡猾的深意。
  临近午时,小雨渐渐地歇了,慕容白一身束袖的扁桃色宽衣,穿过市井的喧闹,正要赶回家用午膳。
  偶然看见路边的书屋有些学子进出,想起韩卿每天发呆的样子,于是踏门而入,问掌柜:“最日最火热的话本是什么?”
  掌柜左右而视,偷偷摸摸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木匣子,抽出木板后,露出了三本书。
  对着慕容白,神秘地小声说道:“这三册话本,是现下最火热的书,乃是氿裟而写,台城都买断货了,别人十两银子,我都不卖,看在慕将军的份上,这几本给你折半,五两你拿走。”
  慕容白哭笑不得,这究竟是什么书,要十两银子。不过慕容白素来不爱过问这些小事,爽快地掏钱,包上书回家吃饭,打算回皇宫带去给韩卿。
  想起前两日出门之际,七岁大的小侄女慕致,嚷嚷着要吃同记的红豆糕,于是顺手买了一提,等付银子之时,临时又让掌柜多包一提。
  韩卿视线从慕容白安静的脸上,落到桌子上的红豆糕点和三本书,一时有些讶异,复问道:“这些都是给我吗?”
  慕容白点点头,亲手解开油纸包着的细绳,捻起一块红豆糕递到韩卿的唇前,说道:“同记的红豆糕是城里了出名的,尝尝。”
  韩卿张开嘴巴应着咬了一口,红豆糕入口香甜,沙软可口的确不错。
  韩卿咽下糕点,眉眼间露出一丝腼腆,小声地道谢。
  慕容白冷如星辰的眼睛漫上笑意,真诚地说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去给你带。”
  韩卿捧着糕点,望着他眼里的温暖笑意,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需要理由?”慕容白反问道。
  韩卿心上愉快地开出一朵小花,但是面上依然冷漠,傲娇的威胁说道:“最好如你所说,要是我发现你带着目的接近我,别怪我拳头不客气。”
  慕容白今年双十初戴冠,年纪在牧云四美中最小,但却是最少年老成的一个,素来爱清净、言少,喜好研读兵法。
  颜子矜二十二年华排第三,素来灵活健谈,喜好热闹。
  李君烨二十三年华,性格最疏朗散漫,喜好稀奇古怪的东西。
  萧景煜二十五年华,性格最随和幽默,喜好拉红线。
  几人年纪虽差几岁,但无隔阂,什么都谈的来,平日里慕容白素来被熟人嫌弃是闷罐子,在韩卿面前倒是话多了许多。
  “呵呵。”慕容白听见,韩卿冷言冷语的威胁,忍不住嘴角翘起。
  “你上次在洞穴内的话,还算数吗?”韩卿又拿起一块红豆糕塞进嘴里,眼睛抬起望着他说道。
  “算。”慕容白说道。
  “我们先说好了,战场上国家前无朋友,到时刀剑无眼,阴谋诡计来袭,你不要怪我不把你当朋友。”韩卿把话挑明,乌黑纯粹的眼珠,看着慕容白那双亮晶晶的星眸说道。
  “好,我们的友情只私底下,于公按照各自的立场来。”慕容白咧开整齐亮白的牙齿,伸出手承诺说道。
  韩卿握上那只同样修长的手,没想到这一握就是一辈子。
  “今后你私下便唤我花郎,此乃我小名。”韩卿的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这二字。
  小名是自己生母所取,上次最后唤这名字的人,是他军中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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