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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下)(4)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45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你也别听风就是雨。这事珍大哥他们夫妻已经约定好了,唐仵作也在家办公了。”贾琏边说贾琏又看向左右:“等会父亲穿爵袍的时候,你们注意先帮他抹好防蚊防虫的。”
  “好啦,琏儿你这话都说第一百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那你宁愿咬个满头包回来?”
  贾赦:“…………”媳妇跟儿子的差距,完全不想对比。
  贾琏自己盯着贾赦用过早膳,把人送宫门口与贾珍汇合,又絮叨几句,看着叔侄两入了宫,才返回状元府,带着一大帮汇集到状元府的加油队伍前往城北大营,观十甲比赛。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听着四个孩子脆生生的歌谣从马车内飘出来,骑马的贾琏闻言,面色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这一行车队领头的乃最近炙手可热的文曲星状元郎,当即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城北守门士兵在送走贾琏一行出城后,当即有人悄然离开,回了值班的门房里,回禀道:“禀告校尉,贾琏一行,另外骑马的三人是唐家子嗣,第一辆马车内坐的是两个妇人和四个孩子,第二辆是温大夫和他的管家,第三辆是随行仆从,第四辆应是随身用具。”
  “嗯,今日乃武举比赛,出城贵人颇多,需要多多注意安全。”
  “是。”小吏看着一身常服的上峰,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回禀完后,见人没有安排,便也离开。
  见守城小吏离开后,被称为校尉的李尚来到了附近的茶寮包厢。一入内,便见人扶着栏杆,背对着他,而一人坐在桌边,一见他来,便迫不及待问了一句:“如何?”
  “黎大人。”李尚将贾琏一行人人员分布说了一番。
  “老的老,小的小,还真当郊游踏青不成?”黎大人眉头紧锁,挥挥手示意李尚先行离开,话语中便带着焦躁之色,道:“余兄,你确定消息散播出去了?”
  “黎兄,稍安勿躁。据探子汇报,自上官靖宇离开状元府后,贾琏曾秘密邀请过胡涂之父,那胡员外离开之时可无比惶恐。”
  “那贾琏这是唱空城计不成?”黎大人闻言,面色沉了一分,手握紧往桌面一锤:“这贾家自己退出了,如今哪来的颜面又来横插一杠!”
  太祖以武立国,对辅佐他打江山的四王八公一派老臣多有优待。这便也罢了,一眨眼都快六十年了,除却原本就有军权,还驻扎东南一代的南安郡王和西南一代的西平郡王,其他基本上这些老牌勋贵都只剩下空壳子了,军权渐渐转移到他们这些新起的后起之秀家族手中。
  但是作为最先握着军权的一代,四王八公的余荫也不可小觑,更何况贾代善曾经还是一众武将的领头羊,手上握着的人脉谁也无法知晓。
  贾家原先就这样落败了,多好!
  这冷不防的冒出个文曲星也就罢了。可现在连宁府随意给的一个武秀才名额,都成武生第一了。
  把他好兄弟的儿子风采都夺走了。
  这可是有着武曲星名号的一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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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穷文富武,倒是不假啊!”当今看着武举十甲的名单,笑着:“第二余仲元,这履历……这是镇北侯家的孩子吧?镇北侯呢?”
  “回皇上的话,余大人今日请假。”兵部右侍郎出列回了一句。
  “应该的,自家孩子考试。”当今应了一声,又往下看,道:“第三尉迟武,尉迟老将军家的?也真不错,后继有人。”
  “第四……”当今一直翻到最后:“第九史参,忠靖侯史鼎家的?第十上官靖宇。”
  当今将名单往御案上一扔,喝口茶,回眸扫了眼文武百官,而后神色冷冷,开口:“贾恩侯,不错啊,前十甲里面,两个大侄子一个贾家推荐。”
  贾赦闻言当即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字正腔圆:“那当然了,要不是我儿子断臂没好,他也想考武状元呢!皇上,你该让这些大臣羞羞脸,还说我贾家不成器,纨绔纨绔的,你看我们好能耐的!不但从文,从武,还在书画界,律法界……”
  “律法?”
  “天下第一仵作是我贾家宗妇,温相后裔更是我儿媳妇,他们的就是我的。我们贾家娶媳妇天下一哒!为皇上,为国家输送培养的人才第一多!个个非但有才,还一个赛一个的俊俏。”
  当今捂头,他杀错鸡了。


第74章 杀鸡儆猴下
  虽盛世重文,但不管什么年代,军队也是不可或缺的且至关重要的关键部分。本朝军队派别大体为三类:第一类乃四王八公老牌武勋后裔,第二类便是开国后因战逐渐崛起的新贵,最后一类是靠武举起家。
  这三类中,第一类没能耐,只靠着祖宗荫庇的,都快被削爵到底了,仰着上皇开恩,求个富贵余生,基本老实了。有能耐的那几家,不是走裙带投诚便是拿出保皇一派的姿态来。像荣宁一贾,这真正当家做主的贾琏,都已经把家丑当做投名状了。
  至于第三类武举发家的,基本上都还在苦守熬资历。太平盛世,基本无战可打,最多便是靠着抗震救灾身先士卒的立个军功,故而武举出身的,现在基本上都三四品打转,最为能耐的便是被重新启用,破格提拔了的现京城节度使秦邦国。
  这朝臣武将中最为复杂的便是开国后因功新封的武勋们。这其中有靠老牌勋贵扶持的,诸如忠靖侯史鼎。史鼎出身保龄侯府,但因其原定继承爵位的长兄早逝,只留下襁褓中的一女,故而这保龄侯的爵位空缺。当时史鼐和史鼎争夺,还闹出过笑话。最后由原保龄侯次子史鼐继承爵位,而老三史鼎却是去了西北边关,靠着他姑父贾代善,还有自己的能耐,最终因战功封爵。
  与史鼎完全相反的例子便是镇国侯余麟。此人山野猎户出身,在平叛之战中被征为士兵。靠着自己一手射猎之能,还有无畏精神,其从士兵,前锋,牙将,一步步升迁,最终因重挫海寇,杀首领,因此得封镇国侯。
  这些军中新贵们是如今大周的军事顶梁柱。但他们有的想进一步,有的想为子孙谋划,述求与四王八公一派相同的福利-五代之内不削为平民,拥有推荐武秀才的名额,有的安分守己,有的……
  他原本想杀鸡儆猴,给武勋们敲个警钟。
  当今目光幽幽扫过一眼前十甲的名单,定定的看着头名的人-胡涂。宁国府后裔现一品男爵贾珍推荐的武秀才胡涂,扬州府乡试第一,会试第一,若是殿试第一,那么……
  贾赦脖子坤上天了吧?
  还有老五恐怕也得上天了。
  万千谋划在当今脑海中流转,最后定格成了两只洋洋得意打了胜仗一般的大公鸡。
  长长叹口气,当今冷声:“摆驾!”他现在思忖那么多也没用,这武举前十甲的胜负乃在众目睽睽之下。
  除当值留守的官员外,文官不做强制要求,当今领着皇室成员和勋贵全体前往位于城北驻军大营。这也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忘本。想当初太祖还嫌初夏这天不够热,体现不出战场的艰辛来。
  一入观赏台,贾赦仗着自己“赦三岁”嘿嘿嘿的往前几步,也不算太越矩,殷勤小意的给福王打扇捏肩:“福王老爷爷。”
  “小猴子,来蹭位啊?”福王挥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的道。
  “嗯。”贾赦点头如捣蒜,还竖起两拇指赞道:“您越老越聪明。”
  “哪凉快哪呆着去。”
  “福王老爷爷,我跟你说只要抹了这药膏,保你不流汗清凉清凉的……”贾赦拿着腰间挂着的包,谄媚的介绍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左转一下,仰面冲着御驾边的花公公眨眨眼,挥挥手。
  花公公:“…………”
  “去看看什么事,让他……算了,就呆福王身边,也安分点。”当今侧眸看了眼花公公。
  花公公当即颔首行礼,离开。没一会儿,花公公回来,低声回禀:“启禀皇上,此乃温大夫配的驱虫花粉,另外一个玉瓶是清凉膏,防暑气的。您看……”
  边说,花公公头愈发垂低了一分,手不自觉捏紧了拂尘。
  扫过精致的荷包与玉瓶,当今眼眸沉了沉,回眸扫了眼左右,开口:“去验一下。”
  “是。”花公公闻言,眼眸飞快的闪了闪,而后垂首退去。
  吩咐完之后,当今视线往看台右侧扫了眼,按例荣宁两贾会有票的。他敢保证这事贾琏一定会关注的。没准忠义也会到来。
  手不自觉的握着龙首,当今挺了挺脊梁,愈发让自己坐姿完美无瑕,挑不出错处来。待自己调整好角度,自觉符合帝王威严后,当今带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紧张和骐骥,视线再一次往右边的看台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的高看得远,当今一时间感觉自己视力出现问题了,他好像看到拖家带口郊游赏玩其乐融融的画面了。
  忠义坐着轮椅就算了,轮椅边那四个小屁孩是怎么回事?!居然还喂着他们一个个吃东西?
  一个都不符合皇室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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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爷爷,那上面好像有人在看我?”贾蓉坐在忠义亲王腿上,扭头问:“是不是因为我太可爱啦?”
  “对啊,所以你要小心被拐走。”唐大娃摆着兄长的口吻,面容无比严肃的教导道:“蓉儿,懂吗?你要对坏蛋说,我朝《律法》规定……规定……反正就是不能被拐。”
  二娃三娃跟着齐齐点头。他们三兄弟一直想当哥哥,等了一天一天好多天,终于等到了一个小弟弟,跟小妹妹一样好看!二姑姑给他们生的!
  忠义亲王忍俊不禁,伸手一个个揉过去,一本正经赞着:“没错,你们说得很棒。”
  “…………有没有感觉你爹抱着他们,像你平日抱着猫?”贾琏见所有小孩子都围着忠义亲王转,乖乖巧巧听人讲故事,任凭他拿零嘴怎么哄,都不带眼神施舍一个的,忍不住拉着“失宠”的司徒乐感叹道。
  “那是因为你……”司徒乐见贾琏一副很认真找同盟泛酸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一声,开口:“因为你不会抱孩子啊!我爹可是真正把我一点点亲手抱着养大的。你们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是我也喜欢看起来温柔的大叔,不会选你,没准一下子就能板着脸布置功课的夫子型。”
  贾琏对着他们这些成年人还好,只不过时常会露出一种狂狷邪魅的邪气来,但是对着小孩子,那是活生生不带遮掩的“拍花子”诱拐之气。
  可惜,这实话不好说。
  “我凶吗?”贾琏摸摸脸。他就算对着赦大娃,哪怕人上屋檐撒币玩,他最多也就吼一下,立马又是以安抚为主了。这教孩子,应该好像听说是要一个人唱黑脸吧?
  贾琏感叹道:“养孩子真是门学问啊。幸亏现在机会多,能先练练手。”。赦大娃不行,还能拿蓉儿,还有唐仵作肚子里的娃呢!都是他贾家嫡系子弟。
  至于现在荣府里养着的迎春,还有二房的宝玉,贾环,探春,他是不愿意的。他不会壮大二房势力,所以二房三个到时候天涯海角的随便找个地,听话的嫁出去,不听话的早夭孩子也有。
  至于迎春,听话的招个婿,不听话也早夭了事。他讨厌还有人跟他抢爹。这赦大娃是他一手养回来的。
  闻言,司徒乐点点头:“也是。”
  不过,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还略有些伤感。
  说完,司徒乐嘴角硬是扬起一抹笑意,指着进场的前十甲飞快的转移话题:“要进场了,唐瑞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下注回来?”
  “我让玥兄帮我留意这赌坊开出的赔率。这武举几乎透明,能有作弊操作的便在抽签上面了。”贾琏压低了声音:“虽然城郊大营有我贾家的几个人手,但也是年老退休,渐渐被排挤到边缘上了,只探听到这抽签会有一些障碍。如今也算借赔率多探听情况。”
  边说,贾琏眼角余光扫了眼端坐角落中目光一眨不眨望着胡涂的胡家夫妇。
  “嗯。”司徒乐倚着栏杆,四处眺望了眼。这夺旗选定的山体名为熬鹰岭,它不到一百米高,而这观赏台修建的位置便是在熬鹰岭的正前方的的高山的缓坡上,正好可以“一览众山小。”
  比赛从观赏台前的练武场开始,也以将旗帜插回观赏台前的沙盘,敲响铜锣作为最后的胜利。演练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比赛期间,斥候每隔一炷香时间便会汇报详细的进展,将其摆在沙盘上以供人就近观摩。
  “琏兄,琏二嫂子。”唐瑞待到最后才气喘吁吁跑进来,悄声:“不得了,这届武将听说也要设置障碍,超级难!”
  “我大侄子听力超级好,让他说。”唐瑞接过贾琏递过的茶水,得意的拉过唐信道。
  唐信目光从自己三个弟弟身上转回来,神色淡淡:“四叔,已知最终结果,这中间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一点都不八卦。”唐瑞闻言,气鼓了腮帮子。
  “你们叔侄两一人少说一句。”唐玥开口道了一句,对贾琏等人投个歉意的眼神:“他们就这德行,这事是这样的。外边赌坊的赔率,小信心算统筹都很厉害,而且还过目不忘!”
  唐玥骄傲满满。他们唐家未来继承人是个天才神童!必须在贾琏,以及某位微服的王爷面前,为他们这两唐家旁支曾经犯过的蠢挽回一些颜面。
  “我们一直从一开始蹲守到最后,变动了三次,最后一次大变动,庄家貌似是和兵部的人接头,说是兵部尚书昨日招待过一贵人后便秘密抽调了一营士兵,到现在才知晓这个消息。”
  贾琏边给唐玥递茶水,示意人润润嗓子,边回眸扫了眼唐信,嘴角弯了弯。这唐家的嫡长孙,未来的唐氏掌舵人,硬是装老成的模样,倒是挺逗。
  不过,兵部这风声倒是藏得挺紧的。
  贾琏听着锣鼓敲响的声音,随之跪拜后,眸光在扫到随兵部尚书出现的一颗锃光瓦亮的“鸡蛋”,忽然眼眸露出一抹惊愕之色。
  “鸡蛋头”秦王在兵部尚书例行讲话后,开口:“你们都是未来的将帅,老厉害的!咱从军的就不扯那些废话了,这届考题稍微变动变动。诸位未来的武曲星星,请听题!”
  秦王揉揉拳头,回眸望了眼御案上的当今,负手道:“本王若是自立为王了,请问诸位如何招安?”
  前十甲们:“…………”
  围观的所有人:“…………”
  当今满意的嘴角一弯。终于逮着个能杀的公鸡在了。


第75章 另外的战场
  考场内外一片死寂。
  “尔等都是为将帅之人,怎么,这武举殿试与往常不一,便失了魂丧了胆?”当今一字一顿,沉声道:“敌人是不会提前送信上门,道某年某月某日,要来攻城略地,敬请你们提前做好迎战准备!”
  “至于这殿试之题,”当今起身,逡巡了一圈在场众人,在忠义亲王所在的方向停留片刻,旋即回眸继续视线扫了一圈,最后目视前方,面色一沉:“朕出得,秦王开得了口,你们又有何惧?以史为鉴,这事难道没有发生过吗?”
  所有人匍匐跪下,齐声高喊:“求皇上息怒!”
  同一时刻,跟随而来的朝臣勋贵们不管什么派别,都齐齐心理骂娘!
  我屮艸芔茻,你当皇帝的能含蓄点吗?
  能不能?
  “要不换成死伤不论的?”秦王看着匍匐着的朝臣,摸把光溜溜的脑袋,颇觉自己好心肠,开口:“感觉招安的难度忒大了些。”
  他之所以来配合,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帮忙逮那个幕后敢害他大哥的黑手!那人,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他们兄弟相亲相爱了。
  嗯,相亲相爱的皇家人!
  秦王眼底飞快的透着股杀气!让他揪出幕后黑手,一定要把人撕成两半,然后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招居然是老六提出来的,还暗暗的找老爷子从中牵线搭桥,搞得跟暗中拉帮结派一样。他连大宝都没透露过半句风声,简直憋死他了。
  “呵呵,你觉得这帮人能考虑到东北边境的安稳?”当今冷声回怼了一句。他要是不考虑着秦王大名鼎鼎的“杀神”之名,有利于边疆稳定,让他不用太愁大战的发生,之前哪里会一听到后金被收复归顺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安抚贾赦?
  这封赏拉拢或者威胁的惯例如此,当家的无可赐赏了,就“恩”及家眷。
  不过现在嘛……
  当今看眼秦王光秃秃的脑袋,心理小人阴测测的勾起冷笑-他把秦王这秃毛大公鸡弄出家去!
  秦王:“我发誓,我就真只是比武,没干其他事。”
  “呵呵。”当今鄙夷。不说东北那些接壤的部落如何,就是去年秦王宰的一船倭寇,已经被倭寇冠上了“千人斩”的名号。
  毫不掩饰的嘲讽过后,当今开口,亲自解说了比赛规则:“旗帜在秦王手中,等会你们上山后夺旗,以能说动他弃旗招安为准。”
  眼见当今铁了心,兵部右侍郎李大海迎着左右同僚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开口道:“启禀皇上,这据闻秦王乃胡涂之师,这理当避嫌。”
  当今似笑非笑:“哟,消息够灵通的啊!李爱卿,这杨四郎探母这除戏看过没?”
  李大海忙不迭单膝跪下:“此……此乃末将职责所在,请皇上责罚。”
  “无事,起来吧!有疑问也是正常。”端着茶盏,当今惬意的抿了一口,再一次逡巡朝臣:“还有意见可以提,别等最后瞎叽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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