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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下)(5)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45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垂首不敢再说其他。区区避嫌算得了什么?这当今连杨四郎探母都说得出口了,横在胡涂面前的选择便是忠孝。
  当今见状,侧眸看眼花公公。
  花公公当即拂尘一挥,调子悠悠飘荡在场内:“开考!诸武贡生抽签选定队伍!”
  考场外的余麟负手看着场上的十甲,目光幽幽的看向气度从容的胡涂,眉头紧锁。这贾家难不成真要崛起了不成?
  这盛世之下,武将能立功的机会太少了。而这一届武举带着“武曲星”的名头,相比其他苦守的将领,这名头能让人顺遂不少。
  他自己苦过来的,不想孩子再受苦了。这萝卜坑,这武曲星的光环,他豁得出去颜面也得拿到了。
  余麟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看台上贾家一行所在的方向。
  看台上,贾琏吩咐兴儿赶紧加派人手,看好往外传递消息的人家,而后视线看着场上随着“胡涂,抽取黄队”的话音走上来的十个士兵,眉头拧了拧:“那十个看起来个个强壮,但完全是兵痞吧?凑齐十个老油条也不容易啊!”
  “担心啊?”司徒乐依着栏杆,乐着回了一句:“你们这□□子……额咳咳……”
  司徒乐拿开硬塞他嘴里的小猪奶黄包,气怒:“贾琏,你这叫恼羞成怒。”
  “吃你的包子!”贾琏拿过茶盏:“喝你的姜茶暖胃。”
  “你……”
  “早点葵水过去,闲着没事跟你五叔练练。”贾琏面无表情:“这人呐,一旦得闲了就容易闹事!”
  “有祖父在,没事吧。再说了,这考题难道不贴切?”司徒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琏。他父王占据的只有嫡长的名分而已,而秦王手里有兵!
  司徒乐冲着贾琏眉头一挑,将拿在手上的奶黄包,一口吃下!这虎符虽然很重要,但是军队很容易就让有魅力的将帅带成了私兵。
  “乖,再吃一个。”贾琏又拿起一个奶黄包,塞人嘴里,“你也别太闲着了。”
  司徒乐顺手也拿起一个:“你也吃着!想太多要老。”
  他必须要多想,否则不像上辈子光棍一条,被毒杀了也没什么遗憾的!死前辉煌过一回了,但眼下他拖家带口啊!
  贾琏回眸看了眼一本正经瞎忽悠熊大熊二熊孩子故事的忠义亲王,又看看听得入迷了的四个孩子,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捏着奶黄包眸光转向考场内的秦王。
  秦王的身份说起来还真挺尴尬的,就算是上皇,恐怕也不会让人插手到军务中,尤其是这一届那么敏感,尤其是这当今小心眼着“父子兄弟”关系。在双皇还没撕破脸的情况下,那么……
  贾琏不可置信的扫了眼御案上的那一抹明黄,身形微僵。这不可能,当今这么做,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
  就在贾琏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贾赦诧异秦王为何会伙同当今冒天下朝臣之大不韪,出了个这么奇葩的招安题目,但他转眸一扫后边的同僚面色,又看看连福王都一副深思的模样,当即又乐开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最为重要的是,他相信三宝不会胡来的!
  其他的,那就看热闹呗!
  哈哈哈哈,不得不说这出题人还真是牛牪犇的!
  贾赦掏出自家儿子贴心准备的零嘴,全神贯注的看比赛,非常专业作为一个围观“看客”拉着福王一个个点评过去:“大红那队伍,个个站如松柏,一看就很精神,有战斗力,福老,蜜饯要不?”
  “我牙都快没了,别馋我。”
  “哦,那我自己吃。那您老要酸梅汤吗?喝的东西太重了,我都让珍大侄子背着。你要我找他去。”
  “贾赦你再废话,赶你走了。”福王抬手从贾赦掏出的果盘中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问道:“你觉得你们家那推荐的小光头,能耐如何?”
  “那您可别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个字,牛!”贾赦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要不是他身份局限,没准我儿子都又得添一个超级大劲敌呢!”
  “那他参加武举是为了名利而来?”
  “怎么可能!他还是个小和尚呢!阿弥陀佛,哈哈哈!”贾赦合什念了一声,道:“反正我们名额空着也是浪费,不如来考一下玩玩。”
  福王:“…………”算了,他七八十岁的人了,不操闲心了。
  福王目光幽幽看眼场上的秦王,又侧眸眼角余光扫眼帝王,长长吁口气,一把抓过剥好的核桃,道:“去,给老爷子我倒杯酸梅汤解解渴。”
  “我儿子给我剥的,留点。”贾赦捂住零食袋,才气哼哼去拿汤。
  有了福王带队,皇亲勋贵中没啥野心,自觉为富贵闲人的,便个个有样学样,看起了热闹。
  没一会儿,看台上便传出了叫好呼唤加油声。
  朝臣们:“…………”好气,完全不想理一群只会投胎的“猪”。但本次比试真得够刺激,够精彩的!
  得憋着,得体现出历经大风大浪的沉稳来!
  作为主持大赛的兵部尚书,感觉自己嗓子都憋出火气来了。比试结束之前,他不能发表任何的看法!
  于是带着迁怒,兵部尚书暗暗的瞥眼至今还在场上的秦王,催促道:“秦王殿下,那最快的一支队伍如今都已经到半山腰了,您这旗帜还不过去?”
  “不急!”秦王翘着二郎腿,打个哈欠,懒洋洋说:“天忒热了,不爱兜圈子玩,等会一起叠罗汉玩。”
  兵部尚书耐着性子,和善道:“那敢问秦王殿下,这除武状元外,其余评分标准还按着从前?看“伤亡”人数?”
  “你先回头问问皇帝,这招安啥标准吧。”秦王翻个白眼:“你自己说说,古往今来,招安啥标准?”
  兵部尚书恨不得抄起狼羊棒捶秦王。招安什么标准?都自立为王了,还要什么标准?
  当今见状,倒是没想把战战兢兢的兵部尚书逼得当庭咆哮来,开口道:“这题与武举会试第一题有异曲同工之妙,考得就是考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何。兵者诡道也!”
  一听这话,在场不少人狠狠松口气。
  贾琏眼眸一闪,当机立断,跟忠义亲王耳语几句,便护着“葵水疼”的司徒乐去茅房。
  司徒乐在茅房里边捏鼻子,边问:“你有什么话,非要在茅房里说?”
  “消息应该传到内城了。你现在悄声潜回宫中,帮我看眼平后反应。”
  “你的直觉?”
  “是。”贾琏杀机顿现:“这个世上,恐怕最厌恶当今跟秦王联合的便是他了。至于针对贾家,针对胡涂,那些都不过是旁支细节。”
  见贾琏凶神恶煞的模样,司徒乐讷讷点头:“我信了你的邪气。”


第76章 初次试探中
  闻言,贾琏面不改色,垂首掏出一个小包,边道:“把手拿开,憋气,蹲下来点,给你化个妆。”
  司徒乐怔怔的完成全部动作,半蹲着身,仰面看着拿着胭脂盒的贾琏,瞧人动作无比娴熟的模样,忽然间感觉自己白为女郎十几年。
  “也亏了昨日,还勉强凑合。”贾琏捏着司徒乐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长叹了一声,递过镜子:“你自己看看。”
  他本想给司徒乐化个后宫争宠常用的病美人装扮,岂料司徒乐皮肤白里透红,健康无比,怎么都跟病一词搭不上关系。不过到底昨晚一夜没睡,多刷几层粉,倒也是远瞅着像个“病美人”了。
  司徒乐接过贾琏递过的小铜镜,脑袋左右歪了歪,看着镜中透着股楚楚可怜的“女人”随着歪歪头,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走吧。”
  “嗯。”司徒乐把镜子递回去,把手往贾琏胳膊一搭,开口:“相公,扶着我回去,妾身病了哇。”
  贾琏:“把哇去掉,语调再温柔一些,最重要的是眼神,不要含杀气,要柔情似水,要像看神一样带着崇拜与敬意,你眼神所对之人恍若就是你的一切,懂吗?”
  “你们男人就这种德行?”司徒乐回眸鄙夷的看眼贾琏。
  贾琏:“…………”
  贾琏扫眼司徒乐,摆出一副担忧的面孔搀着人回了看台,按计划对众人说了几句,便提前离开了。
  一到外边,坐进马车后,贾琏当即道:“这次我们不过试探,印证我一二猜想。所以,你直接以安乐郡主的身份入宫,对上皇直接说是因为武举试题,让你担忧,所以中途开溜。然后对外是说葵水疼,要御用的妇科圣手。记住一定要御用的。”
  司徒乐不解为何贾琏一定要再三强调御用:“我从小到大,但凡有点病痛,都是郑老御医带着他的徒弟出动的。虽然我爹不会让他们近身,还自学医术。”
  “而且,虽说当……六叔吧,心思难猜,但一旦忠义王府派人去太医院,他都是会下令全部御医过府的。”司徒乐话语沉重了一分,颇为纠结的说道。
  以他司徒乐的角度来说,当今有时候办的事很恶心,可作为一个帝王,他对待“敌人”真真够宽容了。
  “正因为此,岳父大人才会教导我,帮我收集其他考生,还有出题人的信息,为我拿到状元之位劳心劳力。”贾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徒乐:“岳父大人不压我的野心,可他也同样不会让我危害黎民百姓,也是要我帮他全最后的皇家兄弟情义。”
  他这个文曲星就算想要谋反篡位,也不会篡当今的皇位。只会等到当今晚年,诸皇子夺位愈发白热化的时候,亦或是等到新皇继位,逼对方朝他贾家一派下手,再“名正言顺”的自立为王。
  “野心,贾琏,你倒是诚实啊。”司徒乐闻言,倒是觉得自己先前的纠结有些可耻。他们注定了立场不同。现在当今一派才是名正言顺,而他们是蓄意谋朝篡位的大坏蛋。
  “那当然。我本身就是个坏到黑心肝的。”贾琏眼角余光看着司徒乐释然的模样,嘴角一弯,道:“说回原先的事,你们父女两在外人眼里,已经相当于吉祥物了,按理无法再享受现有的份例。可当今也是一直默许着你们现有的份例,像之前,就我爹那螺子黛那一回,据闻当今因平后还压着你的份例,发了火?”
  “我爹这不是被你还有当今气得嘛,收为养女的,然后他就进宫挑刺了。”
  “嗯。”贾琏揉揉头:“也是因为此事,我才觉得当今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也是个能人啊!往好的方面想,他容得下太上皇干政,前太子忠义清名远传,继后嫡子掌兵权,这三种其中有一样,对帝王来说都是心腹大患,可他任凭三人齐聚一堂,完全是千古一帝的胸襟。往坏的方面想,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伐吴。”
  感叹过后,贾琏继续道:“帝王心思且不去揣测,但是作为随着当今登基,鸡犬升天的人来说,这三人完全是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道理我懂,可与你让我叫御医有什么联系?”
  “女人的嫉妒心有多么可怕,知道吗?”贾琏看着还一脸茫然的司徒乐,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司徒乐摇头过后又点点头,眼睛偷偷瞄眼贾琏,小心翼翼,声若蚊蚋:“说实话,你不要动气。之前那五公主,是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可怕。”
  “对,五公主。你觉得光靠一个宠妃能养得出这么一个目无律法的闺阁少女来?”贾琏沉声:“就算刘妃之前与平后势均力敌,甚至刘妃诞下三皇子后,风头还隐隐压过平后。假设你作为平后,你会不会在刘妃身边安插人手?”
  “你的意思是平后故意宠着五公主!”司徒乐道:“恨一个人就宠坏她的女儿,让她祸害全家!”
  “真聪明!”贾琏赞了一句,道:“御医也是分专业的。你这回要的是御用的妇科圣手,这太医院前三的,可都是皇后用的。太后去五台山礼佛,甄太贵妃之前就算得宠,如今也是闭门不出,当然就算她闹妖,在礼法上也是皇后更甚一筹。”
  “而我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妇科圣手,等同于在她碗里抢肉?况且还有这奇葩的试题在前,若真是她幕后黑手,哪怕掩饰的再好,也得气死不可。”
  “而且还有一点,我怀疑……”贾琏贴近了司徒乐一分,凑在人耳畔,悄声:“你的身份,是她率先发现的。”
  司徒乐面色骤然一冷:“猜测的理由呢?”
  “当今连大名鼎鼎的螺子黛都不甚感兴趣,我爹一要他一开心就挥手赏。你觉得他能想到这些事?”贾琏冷笑一声:“只有女人,才懂葵水带。况且先前你们不是还找因此专攻“女人生理期”种种,暗中发现了平后假造葵水带,其实怀孕后又打胎的消息。”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真得是……”司徒乐拳头捏得紧紧,开口:“太可怕了。有这份心计谋划,跟唐仵作一样破案,惩恶扬善多好。”
  贾琏笑笑,又拉着司徒乐说了些注意事项,待入了城,又忍不住再三确认一遍:“我随你一同拜见上皇,但是后宫不好入,你自己一个人千千万万要小心应对。不要让她发现任何端倪。激怒她最好的办法就是……”
  “嗯。”司徒乐郑重万分的点点头:“我不会让她警醒的。”
  两人按着计划入宫,一进大明宫,这边平皇后便收到了消息,摩挲着左手新戴着的新贡上来的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指甲套,凝神了片刻,睁开双眸看眼心腹安嬷嬷,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他们恐怕也是因为皇上的考题才入宫的。这皇上……”
  这皇上心思可真愈发难以揣测了!
  “罢了,不用去管他们。”平皇后冷声道。现在他们平家可不好插手军务,就算暗中拉拢了几个武举,也是二甲排名靠后的,并不显眼。像贾家这般惹眼的,可会被一枪打死的!
  “是,皇后娘娘。”
  “且去传各宫娘娘过来吧。”平皇后看眼自己挑剩下的一堆,面色不愉道:“这些民间手艺也算精巧,更难可贵的是皇上自掏腰包,也是心意难得。”
  “皇后娘娘,您……”安嬷嬷刚想开口宽慰几句话,便听得宫门口拉长的音调:“安乐郡主殿下到!”
  “安乐?”平皇后眉头一拧:“她来这干什么?”
  “走,起身迎接去。”平皇后面色一扭,带着不忿开了口。上皇要给忠义作脸也就罢了,皇帝放着这心头大患也不除掉,哪怕这安乐是个男的,除了逼人成亲,也就放纵着!
  给温幺幺一品诰命,安乐郡主更是能耐!
  甚至为了个忠义“父女”,还能骂她这个糟糠之妻!
  她堂堂皇后还得亲自去迎接一个郡主,她哪怕不是皇后,她这个当婶娘的也要去迎小辈!
  这窝囊气无处可说。
  “安乐见过皇后娘娘。”司徒乐一见平后来迎,弯腰行礼,直截了当开口:“娘娘,本郡主前来打扰一二,是为您宫中的贾贵人。”
  “贾贵人?”平皇后闻言一惊,这贾元春怀孕九个月了,贾家先前可不管不顾,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一般,怎么冷不防的忽然就关心起来了?
  而且怎么感觉司徒乐今日……
  平皇后瞧着原本剑眉英气的司徒乐眉眼间带着一股柔弱,面色也有分不健康的苍白,与其一身劲装凑成了一个看着十分楚楚可怜,却又无比坚强的气韵,当即心理腾起了一把火!
  这司徒乐这……这一看就是装的,装的!一定是去上皇面前博同情去了!
  而且这莫名其妙的提起即将临盆的贾元春,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来回旋回了万千的揣测,平皇后敛住外泄的心绪,开口道:“郡主这里边请,不知为何要见贾贵人?她如今身怀六甲,正是身子重的时候,可……”
  “皇后娘娘,贾贵人就算再身子重,您也太过仁慈了,竟请黄老,李老两位御医日日为贵人诊脉。”戴权拂尘一挥,道:“郡主殿下如今病疼难耐,咱家去太医院都叫不到人。这不,只好前来见见贵人了。”
  “安乐病了?”平皇后喃喃道,边看眼司徒乐,心理怒火燃烧得更旺了。这区区雕虫小技,别说是她了,随便一个后宅妇人都看得出那是妆啊!这绝对不是病!
  就算有病了,这其中也一定夸大其词了!
  “叫娘娘您笑话了,不过是例假罢了。”司徒乐笑得一脸娇羞:“倒是怪不好意思的。皇祖父有些心忧,也跟六叔一般,使劲的催生,就想让我三年抱两,好继承忠义亲王的爵。这不,想让两位御医替我诊诊脉,调养调养身体。”
  平后好险没忍住咆哮出来:“你有本事生啊!”


第77章 宝宝很生气
  平后怒极反生笑意!
  她想一唾沫对着司徒乐脸上吐过去,畅快无比的揭露司徒乐的性别!自打她凤袍在身,就时时刻刻在惶恐,就怕有朝一日自己下场悲惨,于是拼了命的隐忍,积攒势力。所幸苍天不负有心人,非但让她暗中发展出了一定的力量,而且让她无意之中窥见了司徒乐的秘密!
  就算忠义亲王护得再好,亲王府恍若铁桶一般,司徒乐除了家宴不在人前现身又如何?
  假得便是假的,装不出女人味来!
  本宫就看着你装!就看着你十月怀胎生孩子!
  平后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笃信,面上亲切慈和的摆着长辈的款,意味深长的看着司徒乐,缓缓道:“这倒是。安乐你乃独女,这民间虽有“女户”,但也是异类,女子当家何其难哉!更何况宗正寺和礼部也定不会让女子继爵,过继子嗣也是无可奈何的下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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