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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西装裤下的裙子(8)

作者:无边客 时间:2017-11-12 12:40 标签:双性 甜文 打脸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说完他就离开,他离开后,萧琴才抬头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怔愣,眼眶湿润,差点落泪。
  ——
  午后天气突然凉下来,天空布满浓密的乌云,从文具店出来,迎面吹来的风卷起地面上的沙子,沙子入眼,让郁礼睁不开眼睛。  
  两只手都提满了办公用具,他沿着马路走,看到公共椅子,就把东西都放在上面,埋头轻揉眼睛。
  出来时还艳阳高照,现在一看就是暴雨即将来临的预兆,手机进来消息提示,他拿起一看,气象局发布的暴雨预警。
  环顾四周,这种时候经过的车辆并不多,他预定好出租车,打算拎起东西找间奶茶店边坐边等。
  过十字路口时一辆熟悉车牌号的轿车从他身边经过,郁礼心里一紧,马上背过身,往街道另一头走。
  闪身躲进一家奶茶店,点好奶茶,郁礼折身回位置坐下。
  屁股才沾到椅子,他猛的转头,透过玻璃门看着停在外面的轿车,紧接着,车门被人打开,首先跨出一只铮亮的黑皮鞋,大长腿,再往上,那人插兜立在车旁,隔着玻璃窗对他摆了摆手,附赠一抹和善温厚的笑。
  郁礼:“……”    
  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子面对面坐在奶茶店里吹冷气,蒋长封一身严谨的西装与这里格格不入,店里小姑娘频频往他们这边张望,本来还有三两个女孩子在这喝奶茶,蒋长封虽然有属于雄性的那种魅力,可他气势迫人,现在小店里除了他们和店员,空荡荡的,人全吓跑了。
  “你这是做什么。”  
  蒋长封用吸管戳开奶茶喝了一口,还发出声响。
  郁礼:“……”
  这样的举动实在跟眼前高大的家伙违和感太强,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突然蹲下乖乖立正,偏偏蒋长封丝毫没有在意,喝了大半,像模像样的评价,“味道还行,就是太甜。”
  郁礼知道他是故意的,“我的车快到了。”
  蒋长封说:“我送你过去。”
  “车——”
  蒋长封断了他的话,“我把钱给司机,你坐我的车。”
  男人态度坚决,没有之前的散漫,他很认真,关于郁礼单方面和他绝交的事,他以为在会所里说清楚了,结果小朋友还是不搭理他。
  蒋长封又气又不忍心对郁礼撒气,他主动提起两袋东西,郁礼心知避不开,只好依照对方的意思,坐上他的车。
  蒋长封没有马上启动车子,他把车落了锁,如同野兽把猎物圈进他的领地。
  车内闭塞,空气跟着沉闷的气氛窒息起来。
  “小礼,我那天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目光在后视镜中相碰,蒋长封认真的与他谈这件事,“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有话我们摊开来说,这样不好吗。”
  对之前的事本就抱有愧疚的心理,郁礼低头,“对不起。”
  “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明白地告诉我,还愿意跟我交朋友吗,如果不愿意,那好,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联系你。”
  郁礼性格软纯,又有些摇摆不定,蒋长封恰好抓住了这点,既然他犹豫不决,那自己只能把态度摆得强硬些,尽管他的本意并不想逼迫他。
  然而无论再怎么成熟稳重的老男人被如此忽视避开心里也不好受,他多么迫切地想与他交往,哪怕目前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蒋长封在逼他,郁礼内心煎熬。
  这时蒋长封突然回头,那种没有防备、等待他做出决定的眼神,令他的心口仿佛被重重砸了一拳,彻底把他摇摇欲坠的坚持与防备卸下。
  车里空调开着,郁礼的手心却捏出一把汗。
  他轻轻点头,“之前是我做得不对。”话说出一句后面的话就没有那么艰难了,他鼓起勇气,又说:“我不该把郁家的事牵扯到你身上,你和郁明空他们认识甚至是朋友,可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是不一样的。”
  光是他主动承认错误,就让蒋长封故意摆硬的态度柔和下来。完了,小朋友道歉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不忍心再听郁礼细数他自己的不对,蒋长封说:“咱们还是朋友?”
  “嗯。”
  还是有点可怜,心软的老男人赶紧把话题转移,“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对了,还有一件事。”
  蒋长封启动车子咳了一声,“小礼啊,可以把我的电话和微信加回去了吗?”
  他可不想在小黑屋里待着了,发出的数条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没人回,老男人心里苦,有苦说不出。
  郁礼窘迫笑了一下,把手机拿出来当着蒋长封的面把他的联系方式重新添加回去,想起之前他看都不看就把这人发给他的好多消息删除完,愧疚。
  “对不起啊,你之前发给我的短信我……没看,就全部删除了。”
  事实摆在眼前,蒋长封内心还是有种中刀的感觉。尽管如此,他又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于心有愧,郁礼小心揣摩对方的心思,问:“你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呢?你愿意说的话,我愿意听完。”
  蒋长封笑着说没什么,倘若他把前几天被小朋友逼疯发的那串表白心意的话说出口,只怕又把胆小的人吓走。
  太软不行,过于强硬也不行,好在日子还长,他有足够的把握让小朋友心甘情愿跳进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终于出小黑屋了,达成表白完美闪避一次成就

  ☆、好喜欢他

  周末是交稿的最后期限,尽管闻鹤愿意给他开特权延迟交稿的日期,可他不愿意因为个人因素导致设计稿的进度被耽误,从而延迟下季度的服装发布展。
  周五下班后,郁礼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在房里熬了一天两夜,周日早上他总算把稿子画完,用邮件发到工作室的邮箱。
  人虽然还年轻,熬了两夜,到底状态也不怎么舒服。
  这两天他过得天昏地暗屁股就没从椅子上离开过,送来的外卖吃完的没吃完的都扔在客厅餐桌上,窗帘也没拉开,几缕阳光穿过帘子倾斜在地板上,屋子乱糟糟成一团,实在影响人的心情。
  困意如排山倒海般席卷着郁礼的大脑,他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卫生问题,揉着发红的眼睛打算去卫生间洗一下就回房睡觉。
  他先盯着镜子里眼睛底下挂有黑眼圈的自己看了两眼,疲倦地拧开水龙头,猛然间水哗啦啦的,喷射出来的水直接把他大半身浇湿了。
  郁礼惊愕不已地看着手上拧出来的水龙头,冰凉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滑,他看看镜子,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彻底傻眼。
  他找到水闸想要关掉水,奈何前后左右扭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反应。
  试图把水龙头重新装回去,他被喷得满身湿透,愣是装不了,眼看洗手台要被水淹没,郁礼湿哒哒的走到客厅给房东打电话,电话才拨通,直接转到留言箱,房东前几天已经外出旅游。
  他没办法,只好敲开邻居的门问了物业的电话,联系上物业,物业那边的态度却十分不耐烦,说来说去就只让他自己联系房东去修。
  郁礼还没告诉对方房东出去旅游,电话就被挂断了。水冲过地板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他转身往卫生间跑,只见水漫卫生间,排出去速度都比不上积水的速度。  
  屋里没有能封住水管的胶布,正束手无策时,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郁礼拿出一看,是蒋长封的电话。
  他看着面前被淹没的卫生间发呆接通电话,没出声,那头的人就问他的背景音怎么不对劲。
  郁礼闷声回:“水龙头刚才坏了,水管一直在喷水,房东不在,物业不管,我家卫生间被水淹没了。”
  蒋长封停下脚步轻喘,他仰头看着公寓楼的楼层,“我跑步刚好经过你这里,要不现在上去帮你看看情况。”  
  他补充:“别拒绝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眼下情况再磨蹭只怕水会从卫生间流到客厅,郁礼告诉蒋长封他家的门牌号码,很快,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蒋长封皱眉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把刚买的早餐放桌上,“卫生间在哪,你先回房把湿衣服换了。”
  这人刚跑完步,额头脖子上都是汗水,一靠近,都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冒出来的热气,浓烈的雄性之气更盛,郁礼稍微退开几步,身子也跟着热起来。
  把人带到卫生间他才回房换掉湿衣服,出来时,差点被绊倒在门边。他晃了晃头,走到卫生间门外看着蒋长封。
  水管一直喷水,蒋长封避免衣服浇湿就把上衣脱去光着膀子,试图把水龙头装回去。
  他背对着郁礼,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鼓起,皮肤被晒得均匀,就像一头丛林中的猎豹,全身昭显着力量。
  郁礼知道的,从看到这人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像只猛兽,现在这人光着上身,没有了衣物的遮蔽,骨子里那股狂放侵略的野性就显露出来了,举手投足间都是迫人的气势。
  蒋长封回头对他无奈笑笑,冷峻的脸庞全是水,水珠顺着短发滑落,却不显狼狈,“有没有工具箱?”
  “似乎……没有。”
  蒋长封走出去,郁礼翻出一条毛巾给他,“擦擦吧,不行就算了。”
  他往后退开些距离,看着男人这身材感到讪讪的。
  蒋长封腹下毛发浓密卷曲,沿着小腹一直没入裤子,健壮的腰身无一丝赘肉,他无意数了一下,还真有八块腹肌,他听说体毛浓密的人性/欲特别旺盛,看到这人的毛发再想想自己的,事关男/性最原始的特征,怎么都有点自卑,还、还有点崇拜……
  蒋长封把衣服穿回去,假装没看到郁礼的不自在,说:“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些工具上来,你先吃会儿早餐。”
  “我跟你下去吧。”  
  “你先吃东西,听话。”
  这种大人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沉默地坐回桌上,蒋长封买了两份早餐,包子油条米粥豆奶,热腾腾的,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人看着很有食欲,尤其他刚熬完两天赶稿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蒋长封买好东西回来,就看到郁礼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像只饿了几天抢食的小兽,他心里好笑,忍着笑意开口:“不用吃太急,当心噎到。”
  郁礼被他吓得差点呛住,认真赶稿时没觉得饿,现在一碰到正常的食物,吃东西的速度不自觉变快。
  他憋红了一张脸,把另一份推过去,“你的我没碰。”
  蒋长封边拆开胶布边说:“饿了就多吃些。”
  他又把衣服拖脱掉,郁礼下意识转过头,等蒋长封进了卫生间,才扭过头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出神。
  他突然低头笑了笑,吃得差不多后,看到蒋长封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想起之前他借自己的那套,这么一想,他回房找出那件早就洗干净的运动服,蹲下站起,头一晕,差点一脑袋栽在地上。
  他扶着桌子晃头,手掌覆在额上,好像发烧了。
  蒋长封把水龙头修好,出来就看到郁礼精神不济的样子。
  迅速套上衣服,他过去坐在旁边拿起早餐吃,问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郁礼把装有衣服的袋子递给他,“之前你借给我的衣服,都洗干净了。”
  蒋长封但笑不语,接袋子时无意碰到郁礼的手,他抬眼,迅速反手覆在他手背上,转而落到额头,浓眉紧拧,“你在发烧?”
  郁礼摸摸脸,“有吗?”
  他笑了一下,“不过今天手脚好像确实软绵绵的没力气,你一说,我也觉得脑袋热起来了。”
  蒋长封把他按住躺在沙发上,“你休息别动,有没有药箱。”
  “在房间书桌第三格抽屉里。”
  蒋长封回房给郁礼找出体温计测量,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等体温计测量的过程中,郁礼无奈,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看我啊。”
  蒋长封低笑一声,做出一副妥协的样子,他转过身,“我不看,时间好像到了,你现在看看体温计多少度。”
  郁礼拿出体温计,“37°7”
  “低烧,你精神不好,先休息睡一觉。”
  郁礼实在太困倦,眼皮开始上下打起架来,“那我回房睡了,你……”
  他不好意思开口赶人,心底又信任对方,就这么放着这人留在客厅,回房睡觉。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跟着他,郁礼抵在房门前,眼里写满疑问。
  身体处在虚弱的状态的小朋友大大激起蒋长封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我看你睡了就走。”
  “额,不用吧。”他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有人在旁边侯着他睡觉,感觉好奇怪。
  蒋长封一副拿他没办法的眼神,“那你先进去躺,有热水吗,我兑点温的给你喝,睡一觉起来再看看情况怎么样。”  
  “好像没有……”
  “你先睡,我去给你烧,一会叫你。”
  没等他阻止,这人就自来熟的往厨房的方向摸去。怎么说蒋长封今天也是他的客人,还帮他修好了水龙头,郁礼过意不去,正准备跟过去,蒋长封事先料到他的举动一样,回头对他摆手,“听话,躺着休息。”  
  蒋长封动作熟练的拿起水壶冲洗,看到郁礼还站着不动,又催了一声让他回房。
  郁礼回房躺下,累得狠了,脑袋沾到枕头没多久,眼前最后闪过蒋长封刚才烧水的样子,意识渐渐消失。睡得迷糊时有人喊他起来喝水,他努力睁眼瞪着面前的人看,被对方扶起来靠着坐,水杯送到他的唇边。
  蒋长封喂得仔细,还往水里添了点蜂蜜给他润喉。被水滋润过的唇瓣如沾了露水的玫瑰花,诱惑着人往上亲一口。
  蒋长封按捺住那股冲动,把郁礼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用眼睛专注地描摹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唇,沉声哄他入睡。
  好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伸展肌肉:看,我媳妇随意看,想要我摆啥姿势。
谢谢浮間舟渡X5、暖暖的翻车鱼X4、柒矜糖X8、叶子猫X4、24938863X3、白菜君GloriaX4、Hiroccc酱、啊言X2、大大大魔王X2、茨木童子、【▼_▼】、众里曾寻、谢二车、九层塔、七储、Jin的投雷~
浮間舟渡的手榴~
大黄、一栀向南、嵇鱼、叶子猫、我养的猫、夏目·浅川、谢二车、啊言、茨木童子、陈子衿”、Hiroccc酱、三百三百、嵇鱼、共情、我好困睏睏、七储”、抱树的浇灌~

  ☆、我来疼他

  郁礼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回不过神。
  屋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寂静中能听到窗纱摆动时的声音,天幕完全暗下,外头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灯光。
  浑浑噩噩之际,他从头到脚全身都在发烫,四肢像拆卸重装过后使不上劲,嗓子也干得厉害,被火灼伤过那般,试着发声,拉扯到喉管声带,疼得他马上闭嘴。
  原以为睡一觉身体能有所好转,没想到低烧不仅没好,病情反倒加重。
  他穿好鞋子下床,两条腿跟踩在棉花上一样,飘忽忽的,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最后一头栽回床上。
  看到床头还放着温度计,郁礼拿起它重新给自己量了一遍体温,嗬,三十九度二,睡过一觉,低烧整成高烧了。
  意识到再耽误下去可不行,他换好衣服洗了把脸,摇摇晃晃地拿上钱包手机和钥匙下楼打车去医院。
  路上竟然堵车,平日这块区域的交通很少堵车,郁礼趴在车窗上观察外面排起长龙的情况,“师傅,还得堵多久才到医院啊?”
  司机对堵车司空见惯,不慌不忙说:“大概二十分钟。”
  听出他嗓子不对劲,司机师傅又问:“小兄弟,你生病了?”
  郁礼从鼻管里嗯了一声,“发高烧了。”
  好在司机师傅是个好心肠的人,“那我等会儿把车开快些,你再忍忍。”
  一句简单平凡偷透露出关心的话,让郁礼心里又甜又涩,“麻烦师傅了。”
  去医院的途中,手机收到蒋长封的消息。
  是语音消息,他不好意思当着司机师傅的面扩大音量,特意把音量调小了听,蒋长封问他低烧有没有退。
  郁礼想告诉他自己发高烧了,信息编辑到一半,却删去,重新回他,“已经退烧,今天谢谢你帮我修水管。”
  他握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没有消息回过来,十多分钟后司机师傅把车停在医院外,下车时还叫他多注意身体。
  医院是郁礼最不喜欢的地方,小时候有一次太爷爷病重,他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守了老人家整整三天,直到太爷爷脱离危险他提起的心才放下,手攥紧他太爷爷的衣角彻底晕过去。
  从那次后,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害怕身体不堪的秘密被人发现。
  医生让他挂四瓶水,又开了三天的药,他领着吊瓶去输液室时,门外一晃而过郁明空的身影,速度太快还没让他看清楚。他低头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烧糊涂了。
  输液要输两个小时,郁礼中途憋得尿急,抬起挂着输液瓶的支架出去找厕所。
  他对医院心存恐惧,连指示灯都忘了看,一时找不到厕所在哪里,正准备找个护士问路,拐到另一头走廊,居然看到蒋长封和郁明空,往左边一瞧,他那名义上舅父舅妈也在,这一家子也不知弄什么阵仗,只差老爷子郁振江没过来了。
  尽头是手术急诊室,默默和郁家的人对视一眼,他低头转身离开。
  郁明空说:“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里。”  
  郁文嫣路上出车祸的消息只有他们知道,郁礼晚上出现在医院,总不可能是老爷子告诉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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