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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西装裤下的裙子(9)

作者:无边客 时间:2017-11-12 12:40 标签:双性 甜文 打脸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蒋长封已经追了出去,郁礼走得慢,他跑过去轻轻把人拉住,看着他手上的吊针,责备的话咽在嘴边,“明明发高烧,为什么刚才还要骗我。”
  郁礼心虚避过没回话,这人的目光有些强势,他憋尿憋得心急,说话也染了点情绪,“我要去厕所。”
  蒋长封接过他手上的支架,不容拒绝的语气,“我带你过去。”
  他又说:“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骗我,你跟我说烧退了,却自己一个人晚上偷偷跑来医院吊针。”
  郁礼恼他,低声嘟囔,“又不是我想发高烧的。”
  蒋长封用手掌探了探他额头,“好点了吗?还要输液多久。”
  “最后一瓶。”
  “行,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对了,你那表妹郁文嫣刚才出了点小车祸,目前在做手术,她是来找我的路上出的车祸,于情于理我也该过来陪着看看情况。”
  蒋长封叹息,“说起来,小女生怎么就那么固执,我都拒绝她了,还是一根筋,要不是看在你表哥的关系,我真要避开她。”
  郁礼凉凉瞥他一眼,心想这人居然害怕被人缠,“你说她这么多坏话,她知道吗。”
  蒋长封轻笑,“我就只对你话多,而且都是心里话。”
  这话一出口,彻底断绝郁礼接下去的话。这人总是对他表现出他与自己“独一无二”的相处方式,尤其是有些时候他露出的某种眼神,郁礼但愿自己只是多想了,总之怪异得很。
  走到卫生间,蒋长封没有把支架还给他,“你进去吧,我在旁边等你。”
  这怎么可能?!看这人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郁礼心中警铃大作,“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拿。”
  蒋长封失笑,“小礼在害羞?放心,叔保证不偷看你的。”
  “不!”郁礼态度坚决,脸红耳朵红,空出的手开始推他,“有人在旁边我尿不出。”
  “当我不存在。”
  “你快出去!”他知道这人心疼自己,想了想,就稍微利用了一下他对自己的同情心,“我憋得不舒服,头还热。”
  一听,蒋长封马上不逗他了,把支架塞进他没吊水的手上,不放心说:“那我出去等你。”他走到门外侯着,又问:“需不需要叔帮你脱裤子?”
  郁礼讨厌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叔了,这话被其他人听到误会怎么办?!气呼呼地放完水,裤子刚提上,蒋长封像是算准了,掐着点进来把他拉到洗手台,自然接过他的支架,“来,洗手。”
  洗完又带他出去,郁礼看蒋长封围着自己团团转,恼羞中带点开心,他将这股愉悦的情绪尽量克制,问他:“你不去看郁文嫣吗。”  
  “送你回输液室再过去看看,应该出手术室了,一会儿你输完液等我,先别走。”
  郁礼不想等他的,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下来。
  他回到输液室后蒋长封就过郁文嫣那边看情况了,没多久,兜里的手机震动,蒋长封给他发的消息,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郁文嫣右腿打着绷带靠在床头吃东西,两个长辈在照顾她,嘘寒问暖的,郁振江也过来了,老爷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隔着照片,都能看清楚老爷子眼神中的关切之情。
  蒋长封又陆续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过来,他想回复消息告诉对方自己不想再看,盯着盯着,嘴角却牵起一抹干涩的笑,身体跟着涌起丝丝寒意。
  ——  
  郁振江看到蒋长封一直拿着手机,就问:“蒋先生,出了什么事吗?如果急着解决,先去忙吧,文嫣有我们照看。”
  郁文嫣顺着老爷子的话尽量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尽管她心里十分不愿意蒋长封离开,“爷爷说的对,长封哥,你忙的话就先去把事情解决,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医生说在这躺两天就能回家休养,到时候你再来看看我就好了。”
  郁文嫣的父母跟着一唱一和,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情形,让他想到生病只能自己来医院的人
  。
  蒋长封话是对着郁文嫣说的,眼睛却看向老爷子,“郁礼生病了不方便,一会儿我送他回家,这里有人照顾你,文嫣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郁家所有的人面偏向郁礼,在场的人面色难堪,郁明空正要开口,老爷子维持着平静问他:“蒋先生,你这是何意?文嫣为了过来找你发生车祸,你却要瞥下她去看其他人。”
  蒋长封目光一淡,“郁老先生,我一直把文嫣当妹妹,她受伤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尽力帮,只是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你们清楚那个意思就好。”
  郁文嫣出了事郁家所有的人都赶过来嘘寒问暖,一样的血缘至亲,到了郁礼这,就成了郁振江口中的其他人,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眼前浮现出刚才郁礼看到他们转身独自离开的背影,他笑了笑,郁礼没人心疼,那就让他来心疼,没人照顾,他愿意去照顾。
  “时间也晚了,大家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长封哥——”
  郁文嫣的呼喊没能制止蒋长封离开的脚步,她气恼地掀开被子想追出去,却被郁明空压下躺好。
  郁明空脸色发沉,“文嫣,好好休息,别乱动。”
  “哥!你帮我把长封哥追回来,你快去,快去——”
  “算了,他要走没人能拦住,你先好好休息,有事等好了再说。”
  别人或许没听出来,郁明空却知道蒋长封刚才的话无疑就是当着他们家的面对郁礼变相表白了,他想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怎么突然就看对眼,还是说,最开始他根本就不应该麻烦蒋长封去机场接郁礼。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眼巴巴看着小礼:求表扬求亲亲

  ☆、感情升温(小修)

  蒋长封没让郁礼等太久,十一点刚过,人准时出现在输液室门外。
  郁礼让护士给他拔针,他足足睡了一下午没吃东西就赶过来吊水,热症缓下后消化系统开始运作,从腹中不断传出的咕声很快引来输液室中剩下的几个病人朝他张望。
  蒋长封有些好笑又心疼他,“没吃东西就过来了?”  
  他窘迫点头,手按着止血棉签,不自在应声了一声。
  入夜后外面有点冷,蒋长封将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在郁礼身上,在郁礼反应过来前顺手揽住他的肩膀往外带,“走吧,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就回家,药不能空腹吃。”
  郁礼却直接想回家,热度褪去后疲意直涌,他想睡觉。
  生病的人不仅仅身体虚弱,就连心理上也会跟着虚弱起来。
  蒋长封想到郁文嫣有事郁家的人就全部赶来医院看她,郁礼也是他们家的人,却只能孤零零来医院,独自过来就算了,碰上了也没个人过来看看,他低头看着乌溜溜的小发旋,生出想给他揉揉安慰的冲动。
  手掌还没盖到头上,郁礼就有所察觉地盯着他头顶上方的掌心,“你要干嘛?”
  蒋长封收回手,反问他:“家里有食材吗。”
  郁礼狐疑地看他,点头。
  ——
  暖黄的光线洒满客厅,大概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郁礼坐在餐桌旁,时不时往自家厨房的方向频频张望。
  他想,应该是他生病的原因,脑袋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人带回来,让他大半夜给自己做宵夜吃。
  一个人半夜给另一个人做饭吃,这种亲密的交往程度放在情侣间都不一定会发生,更别提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面色纠结,时而叹气时而懊恼,浑然不觉自己就像陷入恋爱前期时喜欢胡思乱想的人。
  蒋长封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四目相对,郁礼率先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食材有点少,你试试,现在还比较烫。”  
  他忍下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尽量保持平静,告诉自己他们是朋友。
  喝下一口汤,抬眼对上蒋长封希冀的目光,这人眼里没有一丝防备,深邃漆黑,如黑曜石散发出光芒。不过是顿宵夜,蒋长封居然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郁礼被他看得如坐针毡,想找个东西遮住他的眼睛。
  “味道怎么样。”
  他点头,“挺好喝的,没想到你东西煮得不错。”
  蒋长封说:“以前在外头经常自己准备,要是不会煮东西,那岂不要饿死。”
  说起这个,郁礼深有同感,“我在A国待久了也吃不习惯,后来逼着自己煮东西吃。”
  蒋长封发自内心感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尝一口小礼做的饭菜,我真这人糙,做出来的东西总缺点味道。”
  郁礼并不赞同他的话,“你哪里糙了?”  
  在他看来,蒋长封是一个不能再体贴心细的人了,不仅仅会照顾人,还能处理好生活上的琐屑小事,这事说出去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大老板会做这么多,简直全能了。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副侠义心肠,从之前在酒吧外给他解围,到送中暑的老人家去医院,这人面相凶归凶了点,做的事却都是寻常人都不一定会做或者能做好的事。
  蒋长封被夸得高兴,柔和光线下郁礼的眉眼看着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忍不住得寸进尺,“小礼说说,你觉得我哪里不糙呢?”
  郁礼没说话,他专心吃面,一碗面下肚,头都冒了些汗。
  他的手背还有些青肿,血管太细,护士多给他扎了两针才扎对地方,吃面时手就搁在桌上,等碗见底,蒋长封帮他把碗拿进去厨房洗干净收好,问他家里有没有热水。  
  “你这手背还青肿,有干净的备用毛巾吗,我替你捂一下。”
  郁礼抽回他的手藏在身后,墙上挂钟显示时间都要十二点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我只是发烧了,又不是小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
  语气客客气气的,刚才面条还吃得欢腾呢,转眼间就不认人。
  蒋长封眼底闪过笑意,他走近郁礼,一条腿进一条腿后退,足足一米九五的身高体格让郁礼被迫退到墙边,长臂一伸,把人困在墙壁和他胸前之间。
  男人高大的体格压得郁礼喘不过气,好不容易降下的热度骤然飙升,他比蒋长封矮了十八厘米,抬起头看对方,眼前一片暗影。
  他心里紧张,又恼又羞问:“你、你想干嘛。”
  蒋长封神色一沉,面无表情,目光如冰。郁礼正绷得难受,突然就听到这人笑了一声,身侧的两条长臂收回,“这就对了。”
  郁礼:“?” 对什么。
  蒋长封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开口,“才二十三岁,年纪轻轻,不用总是端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年轻人,就要活得潇洒些,该享受的就去享受,该软弱时,稍微软弱起来让人照顾你,这没什么不好。”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拒在外面独自面对,真是让他看着又气又心疼。
  “给你敷手,要不要洗澡,不方便的话叔还能伺候你。”
  “不用——”
  蒋长封微愣,好笑地看他,“怎么反应这么大,不洗澡就不洗澡,叔难得伺候一回人,敷手总行了吧。”
  郁礼有点心烦意乱,他瞪大眼睛,用这人刚才“教育”他的话,小声顶了一句,“该拒绝的也要拒绝。”
  蒋长封耳朵尖着呢,被郁礼这话逗得心里一乐,“听叔一句劝,叔比你大了四个代沟,在你这年纪时,我还在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呢,见过的东西都比你吃的米多。”
  他把人揽回沙发上坐下,说是商量,其实是自作主张起来,“在客厅敷手还是其他地方。”
  郁礼想甩开他,奈何人家力气大,“回房间,房里的浴室有热水。”
  第一次进小朋友的房间让老男人内心狠狠激荡了一把,郁礼的房间没有浮夸的海报,没有巨大的毛绒娃娃,更甚至没有其他简洁的装饰,唯独衣柜很大,颇有些风格。
  蒋长封走进浴室装了一盆热水,给郁礼敷手时不死心地问他,“真的不洗澡,要么擦擦身子也好,你发烧肯定出了汗,睡起来不舒服。”
  郁礼低头顾着按手机,屏幕光线照在他下巴上,嘴唇看起来软嘟嘟的,带点鼻音说:“不洗。”要洗也不能留他在场的时候洗。
  郁礼难得露出点随心所欲的一面,蒋长封觉得伺候人洗澡不成,敷个手也不错,四舍五入也是一次肌肤之亲了,更何况还进了他的房间。
  蒋长封随意在房里打量,嗅到一股若隐若无的香气。
  这股气息,有点熟悉呀,他仔细辨认,没想太多,问:“这什么香水味?还是熏香?”他停了一会儿,“我有瓶香水好像也是这个味,怪好闻的。”
  郁礼一听,什么都明白了。
  他丢失的香水居然被蒋长封捡回去了,听起来这人还留着。
  他伸直双腿绷紧,大脑飞速转动,胡乱一编,“熏香,拿去熏蚊子的,之前从家里顺手带过来,我也不清楚是什么香味。”
  蒋长封掩去眼里的光,视线转落在他的腿上,问:“泡脚不?”
  郁礼缩回腿,怕他只要应一声,这人还真伺候起他洗脚,那画面他不敢去想,忍不住嘟囔,“不泡不泡,叔,蒋叔,蒋叔叔,蒋大叔,时间那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喊叔叔时语气里带着少有的撒娇抱怨,蒋长封听得心里暗爽,却也担心再留下去真把郁礼真不耐烦,只好起身离开,叮嘱他:“记得吃了药再睡。”
  “我知道。”
  “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你又不是医生。”
  蒋长封失笑,“我比医生管用。晚安,小礼。”
  他走了,穿过客厅准备开门出去,身后忽然传来搭着拖鞋的凌乱脚步声。
  转过身,郁礼已经跑到他旁边,气息有点不匀,带着别扭,眼睛盯着地板微微喘气说:“我送你下楼。”
  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小朋友,刚才还防着他,现在又舍不得他。
  蒋长封心里像是漂浮着云朵那样软和,他放缓嗓音,眼里闪现出不加掩饰的温柔,“不用,你快回去休息,烧才退,躺着别乱动。”
  郁礼把门打开,坚持要把人送下去,蒋长封只好不再多说。
  下楼时,郁礼一直走在蒋长封身后,他看着地面两人时不时相交在一起的影子,嘴角维持上扬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的叔叔

  一早郁礼就接到他太爷爷的电话,郁山鸣得知他生病的消息,虽然对年轻人来说感冒发烧并不算什么事,老人家还是心急如焚,问他有没有退烧。
  郁礼下床把窗帘拉开,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在地板上,他赤脚走了两个来回,睡足一夜,身体恢复很快,“太爷爷放心,我已经退烧了。”  
  郁山鸣还是不放心,“药吃了吗?你自己住外面,生病也没个人相互照顾总是不方便,我看那蒋小子不错,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和人家说说。” 
  郁礼盯着自己的脚丫子无语,也不知道蒋长封私下对他太爷爷说过什么话,让老人对他如此放心。
  抚平嘴角的弧度,他说:“我今天请了一天假休息呢,您就放一百个心。而且,我和蒋长封顶多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一点小病还要去麻烦他,人家是大老板,占用他的时间也不方便。”
  太老爷子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小乖孙健康为大,他才不管什么麻不麻烦的呢,爷孙两相互问候寒暄一会儿,郁礼才和太爷爷挂电话,去厨房弄早餐
  。
  郁礼这天一闲下来总忍不住想昨天的事,想蒋长封那个人,他居然给自己敷手。手背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他又想起香水被对方捡到的事,自从回国,桩桩事都与他有关,郁闷至极。
  第二天回公司上班,刚进办公室,就瞧见一大束百合花放在他办公桌,这花是最早送到的一批,鲜得很,还有水珠挂在上面呢,那么大一捧,办公室里的人全看到了。
  萧琴从隔壁办公桌探出头,低声说:“今早有人送来,说是你的。”
  郁礼不可置信,“我?花送我的?”
  别的办公桌上有人笑出声,“郁礼啊,你昨天才请了一天假今天就有人送花,有情况啊。”
  语气听着有点阴阳怪气,可不么,这群人从孤立他起就瞧不上他了,昨天请假一天今天公司里又上演这一出,怎么看情况都不太简单。
  萧琴笑着问他:“郁礼,你谈恋爱了啊?”
  郁礼摇摇头没说话,翻开上面的卡片,看到“小朋友”三个字就知道这花是谁送过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躲进卫生间给蒋长封发消息,很快,那边回复他,问他喜不喜欢。
  郁礼无奈,“我只是发烧,你送这花过来,办公室又要‘热闹’了。”
  就刚才那会儿好些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前段时间的谣言这几天好不容易稍微停息下来,不知道过会儿公司里又怎么传,当然,他是不会把这事告诉蒋长封的,匆匆和他又聊了几句,就出去忙着工作。
  郁礼发现他前几天在电脑上整理的资料不见了,他翻遍文件夹,就连回收站也仔细找过,想起抽屉里到放有拿去备份文件的u盘,拉开抽屉一看,通通都没有。
  他敲响隔板,扭头小声问萧琴,“昨天有谁动过我的电脑和抽屉?”
  萧琴想了一下,“我在的时候没人接近呀,除了清洁阿姨擦桌子的时候碰过,也没其他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郁礼皱眉,“我前几天整理的资料不见了,今天弄完正好交上去。”
  萧琴惊讶,“那可怎么办?”
  他们办公室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在,平日里没什么事,加上午休时经常有人睡在这里,因此除了门口边,里头摄像头也就没装,现在电脑里的文件不见了,排除电脑中病毒的原因,肯定有人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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