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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不算卦(3)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17-12-10 20:32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灵异神怪

  这个坛主在贴吧里的id名为正一道弟子,因为帮助了论坛一些求助帖子而成名。那些求助帖子无一不是挂了许久且单看求助便觉得棘手无比的问题,却被这个正一道弟子解决了。
  由此他的声望就逐渐在鬼怪论坛里累积起来了。所以当他说出茅九为茅山派的时候所有人都相信了。
  而且向来少言寡语的正一道弟子今天难得的多话的解释起来:北宋时候,茅山派、龙虎山天师道和閤皂山道教三大符箓派,号称三山符箓。后来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将三个道派统称为正一道。茅山派以茅山术闻名,驱魔抓鬼,多以符、箓和法器辅助。是个很神秘也很厉害的门派。而今茅山派分为北茅山和南茅山,北茅山现今是居于京城的马家为首。南茅山在后来年代的动乱里逐渐消失,已经有几十年不见南茅山传人。
  视频中的天师打鞭炮、喷火正是驱赶水鬼的方法。水鬼怕火、怕响声。驱不走水鬼,他才画符捉了那水鬼。
  后面有人追问:那么这人是南北茅山哪一派?
  过了许久,就在人们都以为正一道弟子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回答了:我看不出来。
  众人一懵,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正一道弟子砸了一道金雷下来:他比我厉害,相比起他,我只是菜鸟。他已经是半脚踏进天师级别的天才。
  一说完,正一道弟子就神遁了。无论下面被惊雷砸到的众人如何狂催也不回。不过鬼怪论坛自今日起重新出现了一个神,被众人信奉敬仰的天师级别的天才,茅九。
  而此时,茅·教导主任·九正在一本正经的教导小山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
  傍晚的时候,船靠岸,众人下船。船长等人都走了,把锚抛下,下了船刚走到码头上便见着一个婆婆往铜盆里烧纸钱。他只瞥了一眼便挪开视线,这情形他跑船的太常见了,都是吃大江这碗饭的人在祭河神。
  正当他要越过这铜盆往前走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想到茅九叮嘱他的那句话:上岸之后遇到烧纸钱的盆停下来跺两下脚。
  吓得他赶紧跺了两下脚,跺完两下还嫌少要跺第三下的时候码头上突然就蹿出来一辆大货车,失控的一撞,速度快得没人反应过来。就在船长眨眼的一瞬间擦着他鼻尖过去,把整个铁栏杆都给撞得往下塌。大货车还摇摇欲坠的挂在上面,要掉不掉。
  听着周围人的惊呼,船长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满头的大汗,一动才发现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这生死刹那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远处,小山问茅九:“九师叔,听说码头那里出车祸了,正好擦着船长过,愣是毫发无损。是因为您让他在铜盆那儿跺脚走慢了两步避过那大货车吗?”
  茅九淡笑:“即使没有我那话提醒,船长也不会有事儿。也许那卡车司机见着前头蹦出来个人吓到打偏了方向盘,也许掉下来什么东西挡着船长,受伤是会,伤及性命的却不会。”
  小山惊呼:“真的这么神?”
  “你种下什么因,自然得到什么果。这叫举头三尺有神明。”
  “九哥,你不说科学了?”
  “……”


第5章
  贺箐的老家在较为偏远地区的一个城镇,家境算是镇上不错的人家。前年考上了帝都大学,因为家里奶奶迷信又有个神棍说她不宜远行,远行将有祸。差点就害得她不能上大学。
  因此贺箐对于迷信和神棍极为厌恶。当她下了一辆公车,脚落地的时候头有些晕,这是晕车症状。小城镇里的公车破旧,里头都是很重的味道,再加上路上颠簸,有些晕也是正常。
  从车站下车到家里需要走二十分钟,贺箐提着行李沿着大路走,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本想像以前一样走小路,因为小路可以节省五六分钟。加上现在有些头晕,她便往小路走。走了一小段路后陡然间觉得心慌不已,眼皮也一个劲儿的跳。
  贺箐抬头看看还很远且黑不隆冬的小路,心里一紧。陡然间想起白天船上那个面瘫青年的话:回去的时候别走小路。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贺箐有些腿软,最终还是转身选择大路走。她心里安慰自己才不是相信了那个神棍的话,她只是想到那些社会新闻,一个女孩子走偏僻的小路不太安全而已。
  贺箐完全拒绝去想那条小路她其实走了很多回,夜路也是走了不少次。只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退缩了。
  回到家的贺箐吃了家里人迎接她的丰盛晚餐,然后洗澡玩了会儿手机睡觉,睡得很熟,毕竟是累了。第二天醒来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听到父母在讨论新闻,没怎么在意,拿了牛奶就走。
  突然她的妈妈叫住她:“你昨天走了小路吗?”
  “没有,走大路。怎么了?”
  “幸好没有,昨晚那里有个女孩子走夜路被拖进草丛里糟蹋,就是你差不多回来的那个时间。女孩极力反抗,没被糟蹋成。但被捅了几刀,送到医院里了。歹徒也抓了起来……”
  剩余什么贺箐什么都没听到,她现在终于明白昨天晚上突如而来的惊慌是怎么回事了……
  .
  张小道从鬼怪论坛里下来,退出正一道弟子这个ID。长舒了口气后摸着咕噜叫的肚子撇撇嘴从房间走出去觅食,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都是生肉和生菜,默默地摸了一瓶牛奶仰头灌了一大口。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过去见是余宵珲拿着个公文包回来了。讪讪的居高爪子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表哥。”
  没错,余宵珲是张小道的表哥,张小道被家里赶出来历练之后就投靠了远嫁京都的姑姑,被塞到余宵珲的房子跟他同住。
  余宵珲长得高、大长腿,脸没说多帅,胜在有味道。气质佳,加上身材不错,追他的人还挺多。就是有些不苟言笑。他换了双拖鞋,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问:“饿了?”
  张小道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肚子应景的咕咕叫。脸霎时就红了,衬着唇边一圈牛奶挺可爱的。
  余宵珲看了一下笑了:“用不着不好意思,我给你做饭,等会就能吃。”
  闻言,张小道兴奋得两眼放光,别说,余宵珲那手艺每每吃得他这个不会做饭却是个老饕满嘴流油。连忙狗腿的上前帮拿西装和公文包,见表哥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便问了一句:“明曲园那事儿还没办妥?”
  余宵珲摇头,并不意外张小道如何知道这些事。毕竟事情都在新闻里播到出来了,虽然网络上有些舆论是压下了不少,可治标不治本。不把事情的根源彻底挖出来,这事儿就妥不了。
  余宵珲是龙运集团总裁高级助理,龙运集团其实也可称之为陆氏集团,当家人为陆氏家族。陆氏家族在京城里是绝无仅有的大家族,势力范围无人能清楚的描述出来,至于产业遍及娱乐、房地产、酒楼食庄、金融等等各个热门行业。
  这样一个龙头老大似的地位的一个家族近来却遇到了一桩麻烦事儿,便是旗下一家酒店明曲园发生了一桩命案。一般来说,稍微有点势力的只要死的人不涉及到权贵都能掩盖过去,不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坏就坏在那女人是当庭广众之下死的,还死得极其诡异。更糟糕的是连刑警都牵扯进来,而且当时事发太突然,很多人拍摄了视频发到网上去造成了比较大的反响。就算用来把这些流言压下去仍旧是影响很大。
  “我都说了那女人是中了邪术,早之前就死了。她那是尸体,那样僵硬的步伐,惨白的脸色。不懂言语不畏死亡。你们要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就去找个天师来。这事儿背后肯定有练邪术的人在操控。”
  近来帝都有个犯罪团队,专门挑有钱人绑。绑完了还撕票,事件太过恶性。后面有人报警,警察追踪到那个女人身上。就在明曲园那儿,逮捕的时候发生争执,女人被滚汤浇了全身还若无其事。
  当时还有不少人被波及到,当即发出惨叫。那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视频流传了出去,甚至还引来一些人对于丧尸、末日的猜想。讨论得沸沸扬扬的,压都压不住,明曲园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响。
  余宵珲叹口气,对于张小道的这番言论习以为常又不以为然:“这世上没有神鬼也没有那些什么邪术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药品和毒|品。我想那个女人可能是注射了兴奋剂,才会行为失常。很多吸毒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还有,就算我信了。我老板也绝对不会信。他最恨这种神神鬼鬼的迷信之事了。”
  余宵珲的老板即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氏家族陆老爷子最小的儿子,是他的老来子。名叫陆修珏,生平最讨厌神棍以及和神棍相关的事情。所以即使整件事故里外都透着诡异,他都始终不同意请驱魔天师来相看。
  张小道耸耸肩,撇撇嘴:“随便你们,反正我言至于此。”
  余宵珲看着他摆出老头子的表情便觉好笑,揉揉他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就钻进厨房准备晚餐。
  .
  茅九和小山下了船之后在当地寻了处小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的就赶到火车站。他们停留的地方是座中小型城镇,只有一处火车站,从那儿坐火车到帝都需要二十几个小时。光是票价就要好几百小一千,当然是两个人的票加起来不算回去的票。
  幸好这票能报销,要不然茅九是决计不会买火车票……他会选择走路。
  茅九练过一些步法,走路快。虽然没算过到帝都那路程,不过他研究过地图换算他每小时走路的速度大约要花上一周才能到达帝都,不过那时候估计尸体该被火化了。
  所以说政策好啊,这次出行算是公务出差,火车票能报销。
  茅九买的六点十五的车次,不是高峰期,大清早的人流量还算可以,不是那么拥挤。两人便悠哉悠哉的走上自己的车厢,对着号一个个找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找着了。
  俩人买的是相邻的位置,茅九让小山靠窗坐,自己把行李往上头仔细轻放便也跟着坐下。抬头四下打量了一圈,这里是软座区(可以报销的缘故),对面坐着一男一女,衣着相貌皆是不凡。
  不过男人气势上要胜却红衣女子,看着那红衣女子倒像是男人的手下。许是注意到他的打量,男人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霎时就投射过来,和茅九清澈干净的目光对个正着。
  茅九愣了一下,随即温和一笑。
  对面的男人顿住,似是没料到这个看上去严肃深沉的如玉青年一笑起来竟可以这般干净温暖。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令自己产生舒服感觉的人都不会太讨厌。
  所以,尽管男人满腹心事也没将不满显露半分。
  茅九很快移开视线,总是盯着别人看太不礼貌。再看走廊另一头是熟睡的几个青年,两男两女,都是女孩子坐靠窗的位置,男孩坐靠走廊的位置。这么一想,前面的男人也是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红衣女子。
  都是贴心温柔的人呢。
  茅九眯着眼如是想着。
  此时晨光一缕缕穿透云层洒落大地,新的一日开始。茅九见着落在手指上的晨光,触摸到其中的天地精华,便立即闭眼修行。他这修行方法也是奇特,跟打盹似的。
  别的道士、天师都吸收日月、草木精华,偏他是只吸收每日洒落大地的第一抹晨光,那至刚至纯至阳却温和至极的太阳光精华,以凡人肉眼不可见的点点微光慢慢渗透进茅九的皮肤里,游走奇经八脉最终汇聚于丹田。
  若是懂行的,或是开了天眼的天师见着这一幕怕是要惊讶非常,因为自古第一抹洒落大地的晨光根本无人可以吸收,那是最纯粹的太阳精华,传闻中唯仙人可吸收修炼的宝物……
  可眼前这些精华却像是缓缓流动的潺潺小溪,排排队淌进茅九的身体里,温润着他的经脉,提炼着他的修行。
  然而这画面没人能认出来,者因此无人惊叹,如明珠蒙尘。顶多是让人感叹一声眼前青年沐浴于阳光之下,竟圣洁无比。


第6章
  茅九并不是从修炼开始就能够吸收第一抹日光精华,而是在十五岁生日过完后的第二天早晨,身体自动吸引来日光精华。第一抹落在大地的阳光被牵引到茅九面前,场面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道天梯,要引他涅槃飞升。
  若不是当时茅老被这动静引过来为他护法,教他如何吸收日光精华并将之收纳归融于丹田,恐怕他就真的飞升了——爆体而亡。
  废话!就他个毛没长齐成天抱着电视叨叨五讲四美打倒封建迷信相信科学的豆芽小破孩,每次都在茅老鸡毛掸子加拖鞋逼迫下勉强学道术,要不是天赋领悟绝佳绝对是根废柴。就这样儿的小破孩怎么可能收服得了看似温和实则霸道刚强的日光精华?
  当时那些日光精华冥顽不灵,跟熊孩子似的在茅九奇经八脉里乱窜乱跑,把他整个人弄得跟血人似的。茅老要再晚来一步,就真有幸见他徒弟‘飞升’了。
  茅老把祖师爷修仙的道术全都教授茅九,也是因这次,本对道术有些排斥的茅九真正的接受且认真学习道术。茅老对此很欣慰,感叹:古人十有五而志于学,十五过后果真有学习的志向。
  彼时茅九双眼放光,内心豪情万丈。
  修仙、飞升、仗剑逍遥——敢问哪个少年不曾怀揣梦想?
  欣慰的茅老忘了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有个名儿,叫中二。
  当然后来茅九意识到在这末法时代要飞升那是不可能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修炼方式。每天清早都要来这么一回,此刻,他正赶着一抹抹精灵似闪动的光点,从身体经脉游走一遍,扩宽滋润着经脉,然后赶猪仔似的赶回丹田。
  可惜还没成丹,那些光点到了最后也是汇聚成了一团看着没啥杀伤力然而威猛至极的金黄色火焰。
  其实茅老教导茅九吸收日光精华的那法子也不太好用,要费老大一番功夫。主要是这群日光精华就跟熊孩子一样,一跑进经脉里头就撒丫子狂奔,横冲直撞疼死他丫的!
  后来愤怒至极的茅九就开始叨叨,给他们从四有青年讲到八荣八耻,从新民主主义讲到社会主义改造再到社会主义初级建设……他是讲得慷慨激昂,热泪盈眶了,把那群熊孩子似的日光精华训得个个蔫了吧唧,最后就被赶猪仔似的赶到丹田去了。
  自从发掘出这个方法,茅九就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每天格外的期待吸收日光精华的这个时刻。怎么说呢?平时他就爱叨叨,可他又爱面子,爱端着,叨叨都找熟人叨。
  那熟人的不二人选除了茅老先生还能有谁?可茅老有能耐,烦的时候甩屁股就跑,跑得没影没踪。茅九四五天没见着师父就格外思念,浑身就不爽利,人都夸他孝顺,其实他只是嘴巴寂寞了。
  面上还得摆出世外高人的深沉样子,可苦了。
  后来找到这个叨叨的好法子,还真是每天都神清气爽,腿脚麻利,精神矍铄。
  茅九叨叨得开心,嘴巴弯起来,一刹那严厉深沉的形象就坏了,变得温文可亲,让人想亲近。
  这笑与不笑,差别太大。刚巧观察茅九的陆鹤司就看见了,心中陡然起了些许兴趣,只觉得前面的娃娃有意思。
  本来茅九被那晨光笼罩,瞧着就圣洁。再那么温柔一笑,直接把人对他的好感度从20飙升到7、80 。看着就想亲近。
  陆鹤司便是对茅九好感度飙升,觉着眼前这青年比他那个皮糙肉厚毒舌傲慢死洁癖的小弟要可亲可爱得多。
  虽然第一印象留下非常好的观感,但是还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都比得过同宗同脉的兄弟……这兄弟得是多招人嫌啊!
  时间到了六点四十分左右,太阳渐渐的露出全身,挂上天空。火车里睡着的人也渐渐都醒了,一个个的睡眼朦胧起身就刷牙洗脸。
  茅九睁开眼睛,吐了口气。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对面陆鹤司打量的目光,愣了一下点头。
  陆鹤司回了个微笑便移开目光,对方收回了笑容之后变得严厉冷漠,瞧着像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失去了刚才的可亲温和。陆鹤司不喜欢这类的人,因他周边打交道的都是这类人,更别提他最近就被这类人给阴了,怎么都起不来好感。
  对面的人忽然冷漠下来的态度茅九自然感觉到了,只是心里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别说素不相识的人,就是平日里走动的人突然冷漠下来他也只会愣一下然后不再理睬。
  茅九的心性是有些冷漠的,这体现在他对很多事情和人的不在意。但这又是修道的好心性,是红苗子。
  出去洗漱的人越来越多,在茅九对面的四个青年男女也都站起来慢吞吞的边打着哈欠边出去。走道越来越拥挤,混乱的情况也就容易滋生邪念。
  没过多久便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儿尖声叫嚷着:“偷钱啦——抓贼啊——”
  这话儿一出,人群跟被劈开的浪似的往两边迅速的分开,给偷儿让出条道来。大婶儿瞧着这井然有序不约而同的画面,一股气憋胸口,顿住就跑不动了。
  那偷儿穿着普通的夹克衫,相貌算是不错的。只是贼眉鼠眼,瞧着就不是个好人。
  这贼眉鼠眼不是说生得就是贼的眉毛,老鼠的绿豆眼儿,是指他那畏畏缩缩的眼神,看着人都不敢和别人对视,躲躲闪闪的。这类人因为常年心虚,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面相,让人瞧了就不喜。
  如今这世道,从天而降的坏事就往头上砸,指不定碰上个丧心病狂的拿了把西瓜刀就往人身上砍。人们在公共场合就养成了自救的意识,当发生什么事跑得比谁都快。
  这是个好意识,先保护自己,可也成了另一种冷漠的社会形态。不过这种冷漠的社会形态也不是常态,至少有能力阻止的人还是会站出来见义勇为的。
  只是这节车厢显然是没有的,因为那偷儿逃跑的速度变慢了,还有闲心在半空中抛了一下抢来的钱包,这嚣张程度也是没谁了。
  茅九有些看不过眼的微微摇头,正要站起来抓住那偷儿。脚下才一动,便见那偷儿‘啪’一声迅捷而响亮的摔倒在地上,听着那肉体和车厢亲密接触的过于激动的声音,每个人都感觉到了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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