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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不算卦(51)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17-12-10 20:32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灵异神怪

  陆六一边走一边说:“不是不在,只是躲起来了。”
  摸着木柜一直到藏在正西角落里的一只木柜,猛然打开,里面挂满了人皮。茅九站在陆六身侧,皱着眉看满柜子的人皮,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而且他发现这里面的人皮比其他柜子里的人皮都要多。
  茅九突然瞪大眼,盯着陆六居然伸手去碰人皮——虽然是戴上了手套。茅九抓住陆六的手:“要做什么?”
  陆六说:“看。”
  茅九顺着陆六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人皮被撩到一边,中间露出一扇门。门嵌在木柜上。
  两人对视一眼,茅九推门。
  门后面是楼梯,楼梯之下是下一层楼的房间。看来黄品仪也是买了复式公寓,只是将两层楼的通道打成一条小小的楼梯。而且将门设计在隐蔽的木柜处,木柜里还挂满了人皮做掩饰。
  楼下很昏暗,只有两三盏根本没有用处的黄色小灯在亮着。
  陆六突然牵着茅九的手说道:“跟我来。”
  茅九一怔,随即将火符放回兜里,安心的被陆六牵着走。
  也不知在黑暗中,陆六如何认路。估计是自有自己的方法,茅九也不好问。但是绕过了几个弯他还是知道的,感觉这里的设计比上一层楼的房间还要复杂。
  不对。
  即使是设计成迷宫的样子,由于地方所限也不可能设计得如此复杂。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两个大男人步伐又大,可现在他们还在黑暗中穿行。
  这儿被设了阵法?
  茅九这般猜测,不过他都能猜测到,想必陆六一进来就发现了。否则不会沉默不语的牵着他的手一路走。
  茅九食指动了动,挠着陆六的手掌心。
  陆六紧握了一下,无奈的说:“别闹。”
  茅九笑眯眯的,不闹了。
  又过了两三分钟,拐了个弯,光亮便出现在前方。
  茅九看过去,前方是个类似于灵堂的房间。里面亮着红色的灯,恐怖苍白瘆人的纸人,许多大大小小的花圈,花圈中间一个硕大的‘奠’字。
  中间摆着一个像棺材的东西,说是像是因为它的周围贴满了纸花和花圈,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形状。前面是一个硕大的‘奠’字,挂在墙上正中央。
  ‘奠’字下面是神龛,有些远,看不清神龛供奉的是什么东西。
  两人走近了看,赫然发现神龛上面供奉着两尊木像。木像长手长腿,脸上挂着僵硬诡异的慈祥的微笑,眼睛冰冷却似活的一般紧盯着两人。
  茅九垂眸,看见在神龛的前面供奉着许多牌位,数了数,起码有三十几个。每个牌位上面都用白色颜料写着个名字。
  陆六拉了一下茅九的手,指给他看最边边的一个牌位。
  茅九看过去,牌位上的名字……是黄忠?!
  茅九目中略带惊讶,又回头去看了看神龛里的两尊木像。木像是活的,他知道。它们正盯着他们,冰冷不知善恶。
  它们没有行动,茅九也不想行动。
  这些木像里面都有灵,这些灵不是擅自闯入人们供奉神像的邪灵,他们也许是被强制性的封印在木像里面,不得投胎,受尽折磨。
  视线落在最上面一排的牌位上,总共有四个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很陌生,其中一个男性名字姓黄。
  茅九说:“最上面四个牌位上的人……也许跟黄品仪关系很亲近。”
  岂止是亲近啊。
  当茅九说出这句话之后,陆六看过去,然后又定定的望着两尊面带慈祥微笑却格外扭曲,莫名透出悲伤的木像。沉默了许久,他念出牌位上的名字。
  每念出一个,那两尊木像就震动一下。直到四个名字都念完,木像停止颤抖,却从冰冷的雕刻而成的眼睛里流出眼泪。
  陆六瞬间觉得难受无比,良久叹息:“木像流泪……真正难过的是一心宠爱着的儿女却虐待自己,即使日夜供奉存的也是利用的心思。”
  茅九侧头,看陆六难过他也难过。反手握住陆六的手掌,微微用力,安慰他还在。
  陆六心情沉重,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把额头轻轻的点在茅九的肩膀上,磨蹭了一会儿。无声的撒娇求安慰。
  茅九立刻就圈着陆六肩膀,把高他半个头的大高个儿小公主圈起来轻轻拍着背好好哄着。
  陆六被哄着,就有些肆无忌惮的撒娇了。
  他是真的心情压抑沉重,从茅九对黄品仪以及木像的猜测到此处亲眼看见,他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禽兽不如的东西,可以对自己的父母残忍无情到这种地步。
  父母于他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长大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体质有多么特殊。极少数人会接受自己,除非幸运爆表才能遇到这极少数人。然后他真的就幸运爆表,遇到一群爱他不惧怕他特殊体质的亲人。
  他的父母在知道他的特殊体质之后没有畏惧,继续的爱他宠他,并费尽力气护着他长大,延续他本该早夭的性命。
  陆六看似骄傲任性,若是会伤害到家人他一定是最快妥协的。家人是他最宝贵最看重的财宝,无可取代。所以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珍惜反而肆意践踏爱自己的人。
  陆六闷闷的说:“抓到黄品仪之后把她跟饿鬼一起送进饿鬼道吧。”
  茅九立即说道:“好好,都听你的。”
  陆六心满意足,亲了亲茅九的耳垂。
  非常高兴的在最宝贵最看重的财宝中添加了茅九这一非常可爱喜爱的成员。


第63章
  茅九和陆六腻腻歪歪完之后, 就回头去检查在自己面前的堆满花圈的类似于棺材的东西。
  将花圈全都推开, 露出里面四个半人高的巨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福尔马林, 以及四具尸体。
  两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较为苍老,另一对则是年轻的男女。闭着眼, 蜷缩着身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
  茅九和陆六静静的看着这四个巨大的玻璃瓶里面的尸体,尸体脸上还带着信任的微笑。恐怕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害死他们的正是他们最为信任的人。
  突然,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贯入耳中。似有无数爬虫蔓延了走廊, 地上、墙壁、天花板, 密密麻麻都是爬虫。
  门被推开, 先进来的人是黄品仪。黄品仪瞪着两人,脸色苍白, 却似将两人当成了死人。当看到暴露出来的四个玻璃瓶里面的尸体时, 脸色剧变。恐惧、害怕、疯狂、憎恶具有, 唯独没有愧疚和后悔。
  黄品仪走进来之后退到一边,垂下头,将位置让给后面进来的藻婆婆。
  藻婆婆外边披着黑色的风衣, 头上戴着兜帽。里面隐约可见黑蓝色的民族服饰。整个人倒像是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
  在藻婆婆的身后有黑色的东西蔓延过来,看不出是什么, 只知是一片巨大的黑色,牢牢堵住了门口。那东西似乎还是流动的, 油光水滑, 还有黑色的粘液从它的肉里面滴出来。
  咸湿的发着恶臭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 茅九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海鬼。
  这间房的天花板的通风口被踹开,从里面爬出起码有几十只木像,其中一只身上有道非常深的裂缝。几十只木像攀爬在天花板之上齐齐盯着茅九和陆六二人。就连身后那两尊木像也都将冰冷的视线投在二人身上。
  这可真是……腹背受敌啊。
  茅九将目光落在藻婆婆身上,他觉得这人才是最危险的,毕竟这么多危险的东西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但这人似乎无意开口。
  茅九问:“你就是藻婆婆?”
  藻婆婆微微抬头,轻笑了一声。笑声有些轻、有些脆,还挺好听。她伸出双手将兜帽取下,露出一张年轻俏丽的脸。
  茅九看到那张脸,不为所动。
  黑巫的脸总都是信不过的。
  藻婆婆又是轻笑,说道:“我这脸是真的,年纪也是真的。”
  茅九:“哦。”
  心里倒是有些诧异。
  藻婆婆盯着茅九,眼里都是笑。她似乎对茅九充满了兴味。
  陆六瞧着不爽,稍微挡住茅九,冷漠略带杀意的煞气朝着藻婆婆而去。
  海鬼伸出触角挡在藻婆婆面前,猛地破裂开。海鬼顿了一下,满不在乎的垂下触手,一落到地上又慢慢的愈合。
  茅九见状,眉峰不易察觉的一皱。
  藻婆婆对上不悦的陆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说:“我叫阿藻。”
  两人不理睬,没兴趣理睬。
  藻婆婆还是笑:“我们这一行,都讲究天赋。所谓天才,所谓天赋,即为体质。你们两个人,都是特殊体质,也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陆六不耐烦的皱眉:“你想说什么?”他感觉眼前这人总在试图勾引茅九,狐狸精!
  藻婆婆说:“我也是体质特殊之人。”
  陆六嘲讽:“哦,所以你要找小伙伴?不好意思,我们不陪你小孩子玩。你快回家吧,你妈妈找你回去吃饭。”
  藻婆婆沉默了会儿,但不生气:“我们是一类人,站在同一高度的人。”
  陆六更加夸张的说:“不不,我们并不喜欢玩变装游戏……”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的说:“也许情趣上可以。”
  茅九疑惑。
  陆六在他耳边说:“他是男的。”
  茅九瞪大眼睛,看着藻婆婆……也许该叫藻公公。眼前这人一身服侍,即使掩藏在黑色风衣之下仍旧可看出那身繁复服侍是女式的,脸也生得俏丽,还涂脂抹粉。耳上戴着耳环,长发……茅九低声询问:“他……是不是心里有病?”
  陆六:“大概。”
  茅九跟他咬耳朵:“可是如果想要当个女生的话现在不是可以变性吗?”
  两人将藻婆婆男扮女装的行为解读出他渴望变成女孩子却因为事实为男孩子而导致心理扭曲变态——看看他做的事,哪件不扭曲变态?
  陆六猜测:“可能是因为穷。”
  茅九静静的盯着他看。
  陆六说:“变性手术很贵。”
  茅九沉默了会儿,静静指出:“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黑巫不像过去那么穷,他们特别有钱。”
  利用邪术是最容易赚大钱的,任何钻空子走邪路都是最容易赚大钱的。更何况是专门走邪路的黑巫,简直富得流油。
  居然是这样。陆六换了猜测:“有一类人,不仅渴望变成女孩子,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极端的崇拜。他们觉得做变性手术是破坏了自己完美的身体。”
  茅九恶寒。
  完美的身体?
  他不是歧视,只是生理性恶寒而已。虽然他对自己的身材也是非常自信,不过没到极端崇拜就是了。
  藻婆婆阴测测的问:“说够了没?”
  茅九和陆六齐刷刷的看向他,表情很无辜。
  藻婆婆被哽了一下,懒得再装逼,更懒得劝这两人加进他的阵营。没办法说服进来就只能杀掉这两个劲敌了。
  他转身,背后的海鬼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让他通过。挥挥手,他留下一句话:“杀了。”
  黄品仪在一旁眼冒精光,嘿嘿的笑着。看着前面两人,似乎很迫不及待的期望自己的木像多增加两尊。她退开,站到角落里。
  海鬼可不像对待藻婆婆那样善意的对待她。如果她走出去,直接被海鬼吞吃进去。那庞大的身躯,能把所有东西吞进去然后消化掉。
  海鬼试图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挤进来,但它发现它的确没办法,于是只挤进来一部分。而几十只木像则是齐刷刷的蓄势待发,欲要攻击二人。
  茅九姿态悠哉悠哉的,陆六的姿态比他还轻松,直接整个人搭在茅九肩膀上。
  茅九摸了摸下巴,在身后的两尊木像以及眼前装在玻璃瓶中的四具尸体之间来回徘徊。
  黄品仪注意到他的视线,神色顿时变得紧张。
  茅九猛然抬头对她笑道:“我打碎它们你怕不怕?”
  黄品仪脸皮抽动,对着天花板上的木像大吼:“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啊!”
  木像被下了命令,齐刷刷朝着茅九和陆六那个方向爬过去。
  至于海鬼,那只蠢货还在试图将整个身体挤进来,因为它发现自己如果只挤进一半的身体的话就看不见。但是藻婆婆又说不能让它毁掉四周围禁锢它的墙壁。
  海鬼极度不悦,它又不能穿着喜欢的人皮衣服。所以只能拖着庞大蠢笨的身体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而且如果不用本体可能又要像上次一样被里面的两个人欺负。
  它憎恶着里面那两个人,即使没有藻婆婆的吩咐它也会杀了它们。谁让上次两人不给它玩还要欺负它!
  茅九抽出古铜钱剑,跳上玻璃瓶,蹲在上面。冷漠的看着黄品仪一瞬间变得紧张的模样,抿唇,又朝着身后的两尊木像看过去,对上两尊木像无言的目光。转身一脚极为凶残的将飞扑过来的木像踢飞出去,然后又跳下玻璃瓶。
  黄品仪见状,松了口气。对上两人,又变得凶狠。这两人,必须得死!
  木像力大无穷,行动迅速。唯一的缺点是僵硬,因为僵硬导致它们的行动虽快速却笨拙。所有的袭击方式很单一,虽然凶狠却几乎不会转弯。
  出乎意料的好对付。
  于茅九和陆六而言,的确好对付。于普通人而言,这却是噩梦。木像手脚都很长,也很灵活,基本上被它钳制住就无法动弹,会被直接将身体撕开成两半。
  房间里很多东西都被撕开了,就连海鬼有好几次都被撕成两半。但那东西可以自我愈合,像条虫子似的不会死。
  茅九和陆六,一个身形灵活,一个步伐轻快,且都有过不少次战斗。因而对付这些有经验,而且力气也大。基本上来说,他们比木像还要凶残。
  一脚能直接把木像踢出裂缝,像之前接连被两人踢中的木像,身体上横亘着一道硕大的裂缝。
  但他们都是人体肉身,打久了也会累。而木像是不知疲倦的,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缠住手脚。一旦被缠住,被撕开的可能性比较大。
  茅九一个跃身和陆六背对背,说道:“我去前面那两尊木像说说,你替我挡会儿。”
  陆六:“行。”
  茅九便跳到神龛上,屈膝蹲在那两尊木像面前,静静的看着。陆六则一脚一只木像踢飞出去,保护茅九。
  茅九咬破食指,点在两尊木像的天灵盖上。掐了个法决,问:“你们想如何?”
  两尊木像望着茅九,目光迟疑的扫了眼被踢飞出去的木像中的两个,又看了看前面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四具尸体,颇为悲愤。
  它们将视线投在角落里的黄品仪身上,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们。只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玻璃瓶,怕被打碎,然后又只期待着木像能杀死茅九和陆六。根本不在乎木像被踢飞出去会给它们的灵造成多大的损伤。
  曾经的疼惜宠爱和骄傲,如今全都变成了日日夜夜黑暗中的折磨,变成了迫不得已的手染鲜血,变成了沉重的愧疚负担,变成了无法克制连血缘都没办法再抵挡的仇恨。
  两尊木像同时朝茅九开口,声音僵硬冰冷:“求大师相助。”
  茅九:“好。”
  木像又齐齐开口:“求大师不要打碎另外两个玻璃瓶。求大师让他们入土为安,早日投胎,所有罪孽我们一并承担。”
  子不教,父母之过。但愿不要牵扯无辜之人,所有罪孽他们一并承担。并非为了那畜生不如的血脉,只为了没有血缘关系却视他们如父母的两个孩子。
  茅九深深的看他们:“好。”
  转身,利落干净。在浸泡着两具较为苍老的两尊玻璃瓶瓶身上贴了威力较小的爆破符,向后跳跃几步,竖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于唇边。冰冷一字,铿锵有力:“破!”
  霎时,玻璃粉碎,水花四溅,尸体随着流出来的福尔马林软倒在地上,又飞速的化成灰烬,洒落在地上。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木像都停止了攻击。
  黄品仪不敢置信的瞪着被打碎的玻璃瓶,陡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你们毁了我的心血!!你们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将你们剥皮,泡在玻璃瓶中,制成木像,永世不得超生!!!”
  茅九失笑:“是吗?那你现在看看,不得超生的会是谁?”
  黄品仪僵住身体,猛然发现原本所有听她命令对付茅九和陆六的木像齐刷刷转了个圈,面对她,盯着她。眼神从冰冷转变成深入骨血的仇恨,恨不得啖其血肉的仇恨。
  黄品仪恐惧的吞咽口水,“你们……你们敢不听话?”她低头看着被打碎的玻璃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神龛上的两尊木像祈求:“爸爸,妈妈,我是小仪啊。你们不爱我了吗?快救我,快救我呀。爸爸,妈妈……”
  陆六陡然愤怒至极,快速的蹿到她身边,一脚将她踹飞出去。那一脚正中她的脸颊,将她的下颔骨都打碎了,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陆六是真的愤怒,愤怒得浑身发抖:“不孝!不仁!恶毒!畜生!”
  黄品仪恐惧的挪动着身体,想要逃跑,但木像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不孝!不孝!不孝!”
  “不孝!不孝!不孝!”
  “不孝!不孝!不孝!”
  黄品仪发出惨叫,木像将她围住,疯狂的撕开她身上的肉、皮、头发,抠出她的眼睛、拔出她的舌头、切断她的鼻子和耳朵,撕碎她的手脚。
  木像在对她施以极刑之时,嘴里还念着‘不孝’二字。一字一字,汇聚成一股股泉流般的声音,凝聚着庞大的怨恨和憎恶。
  黄品仪死得很惨,比最惨的黄忠死得还要惨。比凌迟处死还要惨,她的灵魂支离破碎,出来的时候想要逃走还被木像中的灵牢牢抓住。
  木像们说,他们所犯之罪责必然要下饿鬼道,但他们要拉着黄品仪,即使她入饿鬼道也要继续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死了也必然受尽痛苦,如此方能平息他们的的怨气和憎恨,才能偿还黄品仪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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