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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不算卦(35)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17-12-10 20:32 标签:甜文 强强 爽文 灵异神怪

  女招待临死时,生理反应是兴奋和满足,没有痛苦。
  这已经违反生物体机能法则了。
  “另外,”小李再度宣布噩耗:“找到凶手的线索断了。”
  老钱狠狠的吸了一口软中华,指着小李狠狠的说道:“闭嘴!”
  他们从玉美蓉那儿拿来的监控里发现当时有个嫌疑人,行为鬼祟且是从死者房间里出来。但因嫌疑人遮头遮脸,监控不到他的相貌。而且根据身形筛选出来的数据都有明显错误,最后还是发现了嫌疑人曾与一名大堂女经理相撞。
  从里面的角度分析,大堂女经理是看见嫌疑人的相貌的。于是他们迅速展开调查,前来大堂女经理家中询问,一直按门铃也没人来开。
  且听说大堂女经理已经失踪两天没有消息了,心知不好的老钱直接撞门。然后就看见已经死了两天的大堂女经理。
  老钱愤怒:“他妈要不是那龟孙子死拖着不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就不会再死一个人了!迟早端了那什么洗浴中心!”
  小李没说话,嘴角抽抽。
  其实玉美蓉的经理不肯把监控录像带交出来也没关系,因为发生了命案,他不交就只能等警局出面,勒令其交出监控录像带。玉美蓉的经理也没有笨到真的不知道这点,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嫌疑人和大堂女经理相撞那段,说来也是诡异。
  只不过是因为监控录像带太多,他们连夜看了许久。尤其是发生命案的那天早上的监控录像带,来回看了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发现那一段,直到后面重复看了几遍才发现。
  但那时也晚了。根据尸检报告,大堂女经理和玉美蓉死去的女招待的死亡时间相差不过六个小时。也就说,在嫌疑人被大堂女经理认出来之后就追到她家把她杀了。
  真是,嚣张又穷凶极恶!
  嚣张又凶恶,别是又有什么倚仗在身,现在又是特殊时期,难道还得再找陆六少一次?
  老钱掐熄烟头:“走吧。”
  小李连忙跟上:“去哪儿?”
  “找六少。”
  .
  “六少不再。”
  老钱听完余宵珲的回答便觉牙疼,狐疑的盯着余宵珲看。以他的经验,余宵珲没撒谎。那陆六就是真的不在。
  那现在怎办?
  余宵珲看他们这样便知该是又遇到什么诡异案件,就好心的把茅九介绍给老钱。
  老钱惊讶:“茅九?”
  余宵珲点头:“我当时中蛊,是他救的我。”
  老钱若有所思:“看不出来啊!”寻思了会儿,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茅九现在还是在编警员,跟他是同宗。那查案找凶也是他的责任,完全不担心会被敲竹杠,不找他找谁?
  老钱笑呵呵的摆手告别,拿了茅九联系信息就走。
  余宵珲目送老钱的背影,总觉得他在不知不觉中坑了茅九。茅九是他救命恩人,他是很感激的,当下决定先提前告知茅九此事。
  张小道忽地从身后幽灵一般的出现,嘿嘿直笑。递给他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状的符,“我按照九哥指导,画的驱邪符。”
  余宵珲接过,虽不怎么相信张小道的能力,但心领他的好意。所以接过张小道画的驱邪符,郑重的戴在身上。
  “你一整天待在房里都在捣鼓这个?”
  张小道:“当然不是。”
  “嗯?”
  “我给九哥认证了一个围脖。”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章节会有几个不同的案子,不同的人被害死。不过他们都是有联系的,需要后面几章一起联系起来看的(?????)?? 爱你们么么哒。


第47章
  张小道在围脖上给茅九认证了一个账号, 名为驱魔天师九师叔。
  余宵珲的注意点有些偏了,他问:“为什么叫九师叔?”
  驱魔天师可以理解,有个九也可以理解, 为什么是师叔?
  张小道沉默了许久, 特别深沉的说:“帅气!”
  余宵珲:“……”
  张小道撇撇嘴:“好吧。其实是因为他。”
  他往搜索栏输入个名字,一搜出来这人,居然有上千万的粉丝。余宵珲随手一翻, 发现都是一些玄门道术, 多是讲解住宅风水、姻缘卜卦、阴阳问路之事。
  就这些居然还有这么多粉丝,而且仔细看粉丝还是全年龄向的, 遍布各个行业。居然还有各个业界大佬!
  抬眸看博主名,偌大几字:玄门风水六师叔。
  余宵珲一阵无语:“你跟人有仇?”
  “没。”张小道反驳, 随即说道:“跟他没仇,跟这个围脖号幕后主人有仇。”
  余宵珲皱眉, 没能听明白。
  张小道撇嘴解释:“我们是驱魔天师,他们是风水天师, 也叫阴阳天师。我们是除魔斩邪,他们是给人看风水的。以前,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的区别不是太大, 因为在以前, 风水天师多是给人看坟的, 多是接触阴阳之事。和驱魔天师一样,虽然过程不同,倒也殊途同归。只是随着时代发展, 很多人都不信鬼神,但信风水。天师界式微,风水界却风生水起。渐渐的,就开始攀比,互相看不上。”
  虽说还是同属天师界,不过一盛一衰,到底是会有些龃龉。
  张小道是名门正派,和风水界的一些门派家族也有些接触。驱魔天师和风水天师多多少少会结些仇怨,张小道也不例外。
  他刚作为正一道传人和风水界的名门代表接触的时候,就跟人结下梁子。最惨的是,张小道输了。
  “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老在我面前炫耀他的师叔,还注册围脖,有千万粉丝!”
  “就这点小事儿?”
  张小道冷笑:“小事?呵呵。”
  面子全都没了!
  被狠狠的刮掉一层面子,怎么可能是小事?
  不知道天师界的人什么都可以丢,唯独面子不能掉吗?
  那人给他师叔注册了围脖,首先就是天师界的第一人。天师界的人其实是有些封闭落后的,那人此举就开创了先河,从一众没文化落后土包子中冉冉飞起,变成白天鹅,睥睨底下一群没文化的土包子。
  张小道一想起那人的嘴脸就想跳脚:“他嘲讽我是农村来的道士!嘲讽我是没文化的土包子!”
  虽然从古至今几乎所有负盛名,在天师界留传千年的著名天师老祖几乎都是农村青年,但他们能够从一介农村青年奋斗成为一国国师说起来也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啊!
  “他见过后花园是秦岭,家里游泳池是天池的农村土包子吗?他见过整个山头都是我们家的土包子吗?他不知道现在地皮多贵吗?”
  余宵珲震惊:“你们家后花园是秦岭,游泳池是天池?”
  张小道气呼呼:“不是。”
  余宵珲:“……”
  “夸大比喻嘛。虽然现在秦岭和天池归国家了,但在以前,对于天师们来说,就一后花园和养龟池子。”
  以前的天师,住秦岭,睡天山,夏天喜马拉雅山山脉随便选座山度假,冬天飞南海旅游。人们称之为不世出的高人,现在就是一农村青年。
  想想就心塞。偏偏现在很多天师界的青年就崇拜上那人,因为对方的师叔有千万粉丝,已经是个网红了,堪比明星。
  当时众天师们仰望:网红啊!明星啊!好高大上。
  张小道气得不行,也想拿自家爹或是哥偷偷注册个账号。被揍了一顿之后偃旗息鼓,直到现在碰到茅九。
  说到这里,余宵珲突然意识到问题:“茅小先生同意你注册账号了?”
  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
  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
  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
  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
  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
  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
  “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
  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
  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
  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
  “可乐鸡翅。”
  “好,给你做,”
  .
  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
  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
  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
  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
  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
  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
  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
  铲屎的,继续啊喂!
  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
  名字太诡异了。
  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
  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
  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
  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
  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
  “留句话也好啊,六哥。”
  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
  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
  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
  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
  .
  第四天。
  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
  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
  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
  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
  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
  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
  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
  “都找遍了?”
  “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
  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
  真是愁肠百转啊。
  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
  老钱吐出烟圈:“怕也不是寻仇的。”
  小李惊讶:“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狂魔?”
  老钱送小李一个白眼,捏着软中华的手比了个手势,说:“你看这死法像是什么?”
  “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在古代也叫车裂,是处罚犯了重大罪责的犯人。死者,是犯了什么罪,至于被五马分尸了?”
  小李立即说道:“我们根据死者身上的证件查到死者就住在附近的居民区,所以顺便询问了周围居民。他们都说死者为人不错,老实忠厚,平时也没跟人结仇结怨,就是爱喝酒。喝多了爱耍酒疯……爱打人。”
  “说说。”
  “家暴。”
  老钱瞪眼:“详细点说。”
  “死者名黄忠,家中本有妻女,但在几年前就离婚,女儿也跟着妻子。被黄忠打怕了,就跑了。经此一事,黄忠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更加放任自我的酗酒。经常在大街上耍酒疯,但酒醒之后又很悔恨,对邻居也更加帮助。基本上哪家有困难都会去帮把手。又因为黄忠酗酒期间顶多是扰民,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因此他的邻居都比较体谅。但是死者黄忠家中还有一个老父亲,经常被死者醉酒时殴打。”
  “以前有黄忠的妻女挡住他的毒打,黄忠离婚之后就只剩下黄忠的父亲承受黄忠的家暴。不过……”小李脸上现出疑惑。
  “不过什么?”
  小李说:“近两年,黄忠似乎变得孝顺了。”
  “怎么说?”
  “黄忠喝酒没有再家暴,对他的父亲变得好起来。黄父突然之间热衷买老年保健品,每月花销都很大。但黄忠毫无怨言的买下那些老年保健品给黄父。而且听说上个月,黄忠的前妻来找他拿女儿的生活费,被拒绝了。理由是要留下钱给黄父买保健品。”
  “这还能是忽然醒悟了不成?”老钱忽而问小李:“通知黄忠的父亲了?”
  “通知了。已经派人去把人请过来。”
  正说着,便有人来报告说黄忠的父亲来了。
  来报告的警员有些犹豫的说道:“黄父年老,怕受不住刺激。”
  老钱也有这个顾虑,他想着要不等做DNA对比确定死者是否真是黄忠再说。正愁眉苦展间忽然眼尖的瞥见黄父远远的站在废车场边缘,看着死亡地点,神情冷漠。
  老钱一愣,是他看花眼了吗?
  这像是面对死得惨烈的儿子尸体时的态度吗?
  正疑惑间,远处的老头忽然抬头,对上老钱的目光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老钱心猛地一跳,皱眉,脚步跨出去再看却发现黄父脸上有着不容错辨的哀戚之情。
  “钱队,怎么了?”
  老钱摇摇头:“没什么。”
  看错了?不像。
  走了几步,老钱忽然转身:“走,去看车。”
  他们去看那五辆将黄忠五马分尸的车,发现那五辆车几乎都是报废到不能开的,已经被大铲车铲得差不多坏了的。
  这废车场昨天刚清理过一次,几乎所有的车都遭受了毁灭性的铲压。只有在最底下的车才能幸免于难,但最底下的车都是停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这五辆车分别是放了三四年以上的,都是在最底下被十几辆车压着。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古怪来,十几辆车底下的车,如何做到在不破坏上面叠压着的十几辆车的情况下开出来杀人?
  简直像是直接把车从底下抽出来一样,跟抽纸牌似的。
  诡异无解。
  更为诡异的是,这五辆车没有钥匙。
  现在罗列出来的疑点就是这么多,还有一个就是黄忠的头在哪里。
  小李脸部抽筋:“钱队,不会又是非科学事件吧?”
  老钱叹气:“还是得找回茅小友。小李,你跟茅小友联系一下,我去跟黄父了解了解死者。”
  小李应下之后翻找茅九的联系方式,然后拨通电话。
  老钱则是走向一脸悲戚的黄父,走进了盯着黄父看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太对。直到黄父一个眼神瞟过来,老钱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儿。
  是眼泪。
  尽管黄父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全是悲戚,但脸上半滴眼泪也没有。照理来说,就算是悲痛到极致哭不出来,也不该半点变化都没有的平淡。
  因着这点怪异,老钱便仔细的瞧着黄父的眼,发现黄父面部表情很悲戚,但眼里却很平静,没有太多悲伤之感。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有种扭曲感。就像是……像是看到了蜡像,蜡像——即使是庇佑人的神像,脸上带笑,慈眉善目,看久了也会让人产生毛毛的恐怖的感觉。原因在于蜡像眼里并没有真情实感,即使笑着,眼里也是没有笑意的。
  老钱先跟黄父打了招呼,然后开门见山的询问。问题都是很常见很普通的刑事问题,而黄父也对答入流,听上去很正常,黄父的回答也很正常。
  但就是太过正常了,一般来说,他们刑警处理这种极其凶残的案件时是不会立即去问死者的家属,因为通常问不出什么还会刺激到他们的情绪。
  一般是需要给他们点时间,严重点还需要给他们做一些心理辅导。
  黄父的表现,太正常了。
  老钱忽然说道:“您觉得黄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
  黄父突然顿住,似乎听到了什么:“……罪?”
  老钱以为他没听清,重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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