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受罪+长相守(14)
沈凉生用空着的手揽过他,抱进怀里,两人胸膛相贴,下面两根物事也抵在一处,反复摩擦,龟头互相挨蹭,俱是一片湿漉。
“嗯……”秦敬抱着沈凉生低声呻吟,口中全是放浪情话,“你那儿……嗯……这么着……真舒服……”
“哦?”沈凉生挑眉,伸手摸去秦敬后身,借着伤药润滑伸进一指,“不是插得你更舒服?”
“你可别……”秦敬被他唬得回过神,“下次,下次再从长计议……”
“先头勾引我时不想想自己受不受得住,现在才来卖乖,秦敬,你这顾前不顾后的性子活该要吃亏。”
沈凉生说完一句话,却见秦敬也不回嘴,只抬眼笑着看他,看了半天才道:“难得听你一句话多说几个字。”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喜欢你。”
沈凉生和他对望,却终只是缄默,只加快手下动作,左手将将握着两人阳物捋弄,右手一指在秦敬后身缓缓插抽,不时刮搔过某处所在,不多时便又让他射了出来,许是纵欲过度,射也射不出多少,人却已整个软下来,趴在对方怀中不住喘息。
“比刚见你时瘦了。”沈凉生身下仍剑拔弩张,却不急着发泄,抬手抚上秦敬的背,轻轻摸着他瘦得突出的肩胛骨。
“嗯,没准就快羽化登仙了,到时可要带你一程?”
“秦敬,”沈凉生却以不相干的问句作答,“你一口一个喜欢,这次倒不怕耽误了别人?”
“问你啊?”秦敬却依然没个正经,轻笑道,“我死了你是难再嫁还是难再娶?既都不难,我怕什么?”
沈凉生未再接这个话头,只将秦敬重按下去,吩咐道:“再含会儿。”
秦敬依言老实含住,沈凉生却再不留余地,按着他的头沉猛抽送,眼见对方涎液横流,支支吾吾,渐渐出气多入气少,噎得满眼泪光,方放松精关,浊热阳精全数射进了他口中,阳物却仍自不抽离,硬逼得他咽下了大半。
“咳,咳咳……”秦敬的反应倒不像是难堪欲呕,只是呛得狠了,再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沈凉生,你且放心……”秦敬抬头望他,一手按着心口,似是还未顺过气来,一手慢慢抹去嘴角一缕白浊,低低沙哑道,“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第十一章
师父来时秦敬刚洗完换下的被褥,晾晒在院中,虽已看不出情事痕迹,但秦敬到底有点做贼心虚,心道好险好险,若师父早来一日,正跟沈凉生打个照面,如何给他俩引见可真是道好题。
“师父,我说您老人家莫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下次来前先传封信打声招呼吧。”
秦敬将师父让进屋里,倒过茶,师徒二人对桌坐定。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空过来看看你,总归见一面少一面。”
好话不好说,论起嘴贱这毛病,大抵也算秦敬师门传统。
“可是最近又有什么动静?”
秦敬亦知到了这个节骨眼,若无正事师父也不会来。
“上次倚剑门之事,你曾传书予我……”
“您不是让我等?”秦敬突地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您就直说吧,这次又轮到了哪家?”
“断琴山庄。”
秦敬闻言也是一愣,与雄霸一方,家大业大的倚剑门不同,断琴山庄已有数十年不过问江湖事,辈分小一点的怕都未听说过。大约只有老一辈人,才仍隐约记得当年有位将一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的“丹青客”单海心,曾经纵横江湖风头无两,却终因一场误会害死知交好友,从此带着好友的断琴建了断琴山庄,莫说庄主本人再没人在江湖上见过,便连庄中子弟都少有外出走动的时候。
说起来秦敬小时候还与断琴山庄有段渊源,却是秦敬的师父与单海心那位枉死的好友颇有几分交情。死前那人一手好琴艺,一手好医术,死后断琴医稿都在单庄主手中,秦敬的师父为想法子治秦敬的心痛之症,曾带他上门求医稿一观。虽说最后也没找着对症之法,但秦敬天资聪颖,在庄中住了几日,已将厚厚几本医稿半誊半背了下来,可算一个死人的半个徒弟,单海心也曾对那时刚过幼学之年的秦敬道:“他若晓得将来有你继承衣钵,想必也会高兴。”
愣了片刻,秦敬回过神,只道:“还是为了找残本?”
“他们找的许是残页拓本。那么多年下来,若说一份拓本没有,却也不大可能。但自古佛魔相克,他们恐怕仍是猜测原本已着落在少林手中,所以上次的假消息才能轻易将人引来,可惜没能将人留住。”
“……师父可会怪我自作主张?”
“这你倒不必多想。上次如此大费周章,想引而除之的本是这任代教主,可惜对方亦知魂引干系重大,只派出他教护法先行试探。谁知最后竟连一个护法都留不住,若是代教主本人亲至,反倒难以收场了。”秦敬的师父长叹一声,“说到底还是轻敌之故,那人你救与不救,也没什么差别。”
“差别自然还是有的,”秦敬拿起茶抿了一口,施然笑道,“您从未特意瞒我,徒儿亦早猜到,原本怕是早不在这世间了,您手里那份也是仿作。刑教最终找不找的到拓本徒儿不敢说,但赶在来年天时前找到的可能却也不算太大。这次天时错过了还有下次,可下一个血引之人能不能还被您找着……”放下茶杯,秦敬挑眉谑道,“先别说您活不活得到那时候,这么多年徒儿也看出来了,上次能找着我,大概把您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吧?若下一次血引之人被刑教先行掌握,可就木已成舟,无法能想了。”
“你这孩子,不多长点肉,长那么多心眼做什么。”秦敬的师父再叹一声,摇头道,“仿本内容虽不是作伪,但若太早放出,给对方太多余裕权衡思量,只怕他们万一起了疑心,宁可再等上几十年以求稳妥,确是再无力回天。”
“所以徒儿才说有差别。”秦敬续了杯茶,狡黠笑道,“我救了他,他问我要什么,我便要了一株怀梦草。”
“恒肃!你这可是自寻死路!”
“怎么能说是死路,明明是死中求生,”秦敬声音仍是有些哑,话讲多了,咕咚咕咚一个劲儿灌茶,“虽说求的不是我的生,但师父您早教导过徒儿,抛却自身生死,心怀芸芸众生,方为大爱。”
实则最后两页残本,除了极紧要的如何将五蕴心法修至十层之道,更记载了寻找血引之人的关键。这关键不仅包含生辰八字,亦言道血引之人每到换季之时定会心痛难忍,若不想活着受罪,唯一的解法便是以怀梦草为引入药,而这怀梦草,却只生于浮屠山颠,当年刑教总坛选在了浮屠山,定有这层考虑在内。
“我求一株怀梦草,便为求一个引头。”秦敬续含笑道,“不是药引,只是对方寻到残本之时,这戏引便可派上用场。不瞒师父说,我与那位刑教护法已有几分交情。您可知有的人,自己心机用得久了,只当这世间也是处处计算。旁人真心待他,他总要疑上几分,反是旁人算计于他,他许更易相信这算计才是真的。残本记道心痛解药需以怀梦草为引,解药制得却要耗足三百三十三日,这将近一年的光景,常人会如何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炼药?刑教又不是吃素的,便是不知血引之人要求梦草,也不会不派一点眼目监视,只怕前脚走,后脚就被他们盯上,所以自是留在原地按兵不动方为上策。待对方拿到残本,定会以为我救他、求草都是着意算计,也是在赌他们不会那么快寻到残本。而后对他接近示好,更是为了知己知彼,准备见势不妙就先走一步。这出算计戏码演完全套,您觉得刑教那头是会信我挣扎求生却求而不得,还是信我故意自寻死路?又会否还有闲心去仔细琢磨血引是不是已被人找到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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