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受罪+长相守(57)
“想不想试试不碰前头,光靠后头射出来?”
“不能吧……”
“那让你试一回?”
“……别瞎说。”
秦敬嘴上不肯服软,但等到沈凉生插进去,来回弄了几分钟,他自己却也晕晕乎乎地有些犯嘀咕。
以往每回后头不是不舒服,但也多少有点胀痛。可这回许是前戏做得久了,后面竟真没觉出什么痛感,只觉得每顶一下就生出一缕快意,一下比一下更舒服,前头跟着越涨越厉害,便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可惜这回沈凉生是铁了心不让他碰了,双手压制着他的手,一边技巧抽送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那根物事直挺挺地耸着,干了十来分钟后显然是舒服得狠了,每捅一下,那根物事就要跟着跳一跳,已经有了八、九分要射的意思。
“不……不要了……啊……不行了……”秦敬被干得浑浑噩噩,口中一直说着不要了,不行了,手想要挣扎着去摸摸自己那根涨到极处的东西,却浑身酥软得根本提不起力气挣脱。
这份沉溺在欲情中的痴态被沈凉生看在眼中,脑子里那跟理智的弦终于绷不住断了开来,胯下疾风暴雨般地一轮挺送,亲眼看着这人头一回被自己干到崩溃似地、浑身抽搐着射了出来,心中有股无以言表的满足,亦再忍耐不住,深深插了最后两下,全数泄在了他身子里头。
这夜做爱时没有开灯,沈凉生看不大清秦敬面上作何表情,自己也被高潮余韵搅得分了神,直到喘了半分多钟,才觉出有些不对,探手过去摸了一把,发现他果然是哭了。
那刻心中突有种自相矛盾的感觉。既觉得十分过瘾,恨不得次次都这么着把他欺负到哭,可又觉着有点心疼,想把人抱过来好好哄哄。
沉默了几秒,沈凉生还是没忍住,凑过去抱住秦敬,把他面对面揽进怀里,低低地问了句:“宝贝儿,怎么了?”
“……”其实秦敬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头一次体验到被人操射的感觉,那种舒服到无法自控的滋味太过刺激,哭也是爽哭的,倒真不是心里难受。
现下被沈凉生问了一句不打紧,那声低低柔柔的“宝贝儿”却真是让他尴尬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生硬地回了句:“……别乱叫。”
“答应一声听听?”沈凉生最擅长一本正经地不要脸,闻言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眼角的朱砂痣,又轻声地叫了次,“宝贝儿。”
“……”
“真就这么叫过你一个人,还不理我?”
“……嗯。”
沈凉生叫了,秦敬应了,这不怎么像话的称呼就这么定了下来。
便是这一秒,沈凉生彻底决定了,就算王老爷子真有那个意思,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再等等吧,虽说早晚得谈门符合利益的婚事,但现下还是太早了--他与他不过在一起三个多月,他不想那么快便失去他。
这一秒沈凉生终于肯承认,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
他把他喜欢的人放到心枰上过了过分量--就目前看来,还是他的宝贝更重一些。
第十三章
既不欲同王珍妮有太多牵扯,沈凉生也就没主动打电话约她再见面。可架不住人家王小姐实在放得开,首先把电话挂到了沈宅。
即便不打算和她建立什么关系,但冲着王老爷子的面子,沈凉生也会将人敷衍妥帖。她约他,他无不答应,只是言行举止间不温不火,不远不近,既礼貌周道得让人挑不出丁点不是,又令人心头生生憋出一口闷气。
一口闷气憋了两天,王珍妮也想明白了,知道他对自己九成九没意思,现下摆出这副伪善的态度,约莫是不愿同王家生了罅隙,只想等自己厌了烦了,主动放弃追求他便天下太平。
若换了别的姑娘碰见这种情形,性子柔弱的大约会哀哀戚戚地叹一声“你既无心我便休”;性子倔强的大抵会越挫越勇,不撞南墙不回头;性子泼辣的没准就要指着沈凉生的鼻子逼问一句:“行还是不行,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但王珍妮王小姐偏是个性子无赖的闲人,旖旎心思一去,她再看着沈凉生那张不动声色的脸,揣摩到他来回算计的心思,就觉得这个人真够欠的,换句话说,就是活得太装相。
于是王小姐终于放过她爹那把老骨头,闲着没事儿就去折腾沈凉生,惹猫逗狗似的,靠逗沈二少玩儿打发无聊时光,心说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凉生那头却也渐渐看出了门道--王珍妮对他的态度八成已经无关风月,这就是嫌日子过得没劲,拉自己一块儿唱大戏--于是对她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不耐烦起来便直接讽刺她一句:“看来我们家厨子手艺是真好,招得王小姐没完没了过来蹭饭。”
“饭嘛,都是别人家的吃着才香,”王珍妮把她爹那副大大咧咧的做派学到了十足十,本就理了个假小子的头,这日还穿了套男装,大马金刀地坐在沈宅的小客厅里,边闲在地嗑瓜子边问沈凉生,“我小秦哥哥今晚上来不来?”
“他怎么着就成你哥哥了?”说到底,这才是沈凉生最不乐意的地方。沈珍妮往沈家跑得勤了,又总厚着脸皮不请自来,难免有时会碰着秦敬,知道是沈凉生的好朋友,头一回算认识了,第二回算熟悉了,到了第三回,“秦先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小秦哥哥”。
究其缘由,一来秦敬觉得自己想岔了,王珍妮似乎对沈凉生并不是那个意思;二来就算她是那个意思,秦敬觉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哪儿能挤兑人家小姑娘,对王珍妮的态度可算得上十分友善。
王珍妮又不傻,觉出秦敬待人实诚,比沈凉生那个不阴不阳的脾气强出八百里地去,也不在乎他并不是哪家的公子少爷,愿意同他交个朋友。聊天时听到他会说相声,便吵吵着要拜他为师,又说自个儿也很有艺术天赋,模仿卓别林的电影可是一绝,当场站起身演了一段儿,倒真有那么点意思。
王家是津门土着,王珍妮留了两年洋,但根儿里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跟秦敬这个天津人凑到一块儿,除了贫还是贫。有时候沈凉生听着他俩凑到一块儿拿天津话胡侃瞎聊,觉得脑仁儿都疼起来,还得防备着王大小姐别放过了自己又看上了秦敬,可算是三个人里日子过得最不舒坦的那个,恨不得干脆演一出“王门立雪”,求王老爷子好好管教一下他家宝贝闺女,别再放她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捣乱。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到了十二月底,从耶诞到新年,各家的交际派对就没消停过。沈凉生自然也不能免俗,定了日子,发了请柬,只等人上门热闹一场就得了。
圣功的出资人多是教会神甫和教友,算是所教会学校,耶诞自然是要放假的。沈凉生因为讨厌王珍妮近来打扰了不少自己和秦敬的独处时间,自打秦敬放假那天开始就把人拎到了沈宅住着,一直住到了新年。
派对定在了三十一号晚上,王珍妮痛悔道自己那天已经约出去了,沈凉生点头说真是遗憾,心里补了句,你还不赶紧回美国念你那个书可真是遗憾。
王珍妮不在,便没人撺掇秦敬一块儿凑热闹,他也乐得清静,不管楼下派对如何进行,自己一个人呆在楼上卧室里看书。反正沈凉生的熟人朋友他一概不认识,自己不会去主动结识应酬,沈凉生也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便似拿粉笔就地划了条白线,沈凉生立在线上,左手边是一群人,是他的社交圈;右手边是一个人,是他不能曝光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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