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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28)

作者: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09:48 标签:天作之合 玄幻

  小鲛卷紧长尾,口中吐出湿凉的气息,不断地喷在宗长耳边。
  “阿渊,阿渊。”
  刘松子跟李管事将冷水和大木桶送进屋内时,没敢看他们宗长被整条鲛尾纠缠的画面。
  冷水放好,两人又将屋内门窗紧闭,溥渊等仆全部离开,才一层一层的卸开鲛物长尾,直将他扔入桶内。
  “你好好清醒。”
  溥渊抛开蓝色鲛物,短短时间内整间屋子盈满了腥香。长眉隐隐抽动,溥渊走出门外,让刘松子好好守着门口。
  小仆垂着眼,余光只见宗长衣摆在秋夜的凉风中翻飞,稳重的步伐竟有几分急促。
  溥渊合门,两只掌心展开在眼前,眸光凝成一点,神思微微晃了晃。
  李管事已随着宗长的脚步沉默侯在门外,片刻,才问:“宗长可有吩咐。”
  溥渊静坐,两鬓汗湿。他冷着双眼面向身前的一堵墙,滞在喉间的腥甜香气如同泄了闸门洪水,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喉管,再沿喉管渗进肺腑。
  浓密的眼睫刷开覆盖的汗珠,溥渊垂眸,侧放在腿侧的手微微曲起。湿热交替的汗沿着他的发髻滚入脖颈,喉结滚了滚,他伸手揭开腿前的一侧衣衫。
  肉/体凡胎。
  纵使年轻的宗长有着坚韧不催的意志,此刻他也因那只顽肆鲛物破开这具沉睡的身躯。
  鲜活而昂扬。
  溥渊紧着喉嗓,声音低沉:“带一桶冷水进来。”
  *****
  李管事不光送进一桶冷水,还有些许饭食,温热的牛奶,随即沉默退下。
  溥渊背对,没往仆从的方向看一眼,直到屋内残余的火苗在空气中跳动几次,他才转了身,望着手边正冒热气的饭食,破天荒的出神。
  要做好一族之长,首先就不需要有不必要的牵绊。
  溥渊想起教诲他的师父,打从记事起被阿孃送过去时,师父就时常告诫他的话就是万事无心。
  曲黎族虽然避世百年,可也称得上一方世间桃源,然而数年下来经过十余任宗长的管治,有许多东西已经变了。
  人心太过复杂,而宗长只需要将整颗心奉给曲黎族,不是任何人,更不是这个位置,而是整族之名。
  宗长只为了维护曲黎族而存在,所以每任族长不需要有太多牵绊,将心与身,所存价值的性命,完整的献给守护他们的族神,让曲黎族得以延续,仅此而已。
  溥渊过去被阿孃下毒时,他的心绪都未成有过如此的波动。
  掌心紧了紧,喉结上滚落的汗十分热烫。
  积蓄已久的忍耐在他掌心中逐渐爆发,溥渊颈上劲脉剧烈的跳动着,与掌内的所感受到的频率竟然不相上下。
  陌生而热烈,蓬勃的,仿佛生命中自记事起,严苛到近乎变/态的克制在他掌内找到一个豁然的宣泄口。
  唤醒这个宣泄口的,是那只蓝色昳丽,妖蛊纯邪的鲛物。
  汗液滚滚滑落,溥渊整个人犹如从炙热的岩浆中打捞而出。浑身遍布湿润的水光,尤其他翻开的掌心更甚,指间一收一合,不堪入眼。
  手边那碗温热的牛奶不知何时打翻,许是亢奋难忍之时,又或其他,溥渊居然并未察觉。打翻的牛奶渍在指尖,恍惚中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种色泽更白或浓稠黏润。
  他目色诡深地望着掌心,眼中同样有着浓稠得化不开的思绪。
  李管事送进屋的冷水,此刻已经并不需要了。
  夜更深了,往时已经休息的宗长,屋内仍燃着烛火。
  刘松子偷偷摸摸地跑来时,见李管事还在,就问:“宗长睡下了吗?”
  李管事摇摇头:“无。”
  刘松子苦道:“您想个法子让宗长过去吧。”
  李管事斜着眼,眼前的小仆半身湿痕,腥甜的味重得很,面色潮/红,俨然一副将要失/身的模样。
  李管事沉声:“小鲛——”
  刘松子哎呀一声:“还是让宗长赶紧过去吧,这味儿顺着缝都溜出来了,我只是进屋换那一桶水,鲛、鲛……”
  仆不敢再说。
  李管事走向窗外,曲指敲了敲,正色严肃说道:“宗长,您需过去一趟。”
  半晌,闭合的门打开,溥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在他离开以后,刘松子才与刘管事收拾屋内的一切。
  还没走到屋外,浓郁的腥香让溥渊止步,掌心消退的热度似乎再度又握了回来。
  他静声凝神,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半哼半吟。
  “阿渊……”
  仆方才说鲛物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溥渊推门而入,尽管已有些准备,脚步依然不可避免的顿了顿,随即合门。
  满目的奢靡与魅乱,地面蜿蜒而淌的湿润水渍,泛出银白黏渍的光。
  薄软的鲛绡缠着这只羞/心荡然无存的鲛物,长长的蓝色鲛尾将被褥卷的水光淋漓。鲛物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宗长,蓝眸溢出黏稠无比的勾诱。
  他抬起手,仰长细颈,扭曲弯折的动作竟与醉乡阁那场水中舞的姿势一一吻合,裹在鲛物手臂腕间以及脖颈肩背的薄绡滑腻而软稠,醉死梦生。
  长尾伸展,毫无遮蔽的敞开在卧榻之中,尾尖颤抖。鲛物伸出指尖去勾开细鳞,宗长余光无意窥探,却仍然见到那透着粉色的细小鳞片开合连连。
  小鲛张开嫣红的唇。
  溥渊侧目,闭眼。
  粉软的细鳞微抖,唇开。
  仿佛化成了水的鲛物贴在溥渊身后:“阿渊,阿渊,鲛难受……”
  声音都裹着一层稠感湿渍,藕白的手牵起溥渊垂在身侧的掌心,嗅了嗅,眸光焕发着奇异的流光。
  小鲛黏着声:“闻到了,闻到了阿渊和鲛一样的味道。”
  若不触碰掌心怎会残留,小鲛知道宗长碰了他自己。
  鲛物心热难忍:“阿渊也碰鲛,鲛就在这里。”
  “阿渊知道的,阿渊都做了……”
  陌生而热烈,属于鲛物的藕枝蓬果困于掌心,溥渊不再侧目。
  妖鲛艳丽难忍的姿态完全的落入了宗长的眼底,堕落奢靡的蓝色幻境,犹如那次鲛物采摘亵弄的藕果。
  那次摘着藕果的是鲛,此刻变成了宗长,又或不止于此。
  粉软细鳞合着,又微微圈起。
  宗长望着指节带出那银色透出淡粉的鳞光之色,鳞粉覆在指腹上,深黑的眸只映出在他怀中缠曲的鲛。
  溥渊蓦然抱紧鲛物。
  “小鲛。”


第25章
  晴朗明爽的秋, 后院内的莲池已渐渐枯黄,刘松子一早就跟小丫鬟冬月打理着池子,两人一边动着手里的活儿, 一边不时地转头悄悄朝宗长那屋看一眼,但都福至心灵的没有开口说话。
  昨天夜里丑时之后屋内才有动静, 刘松子守了整整一夜,黎明前才回屋休息。
  他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想起昨日半夜宗长抱起小鲛回房的背影,颇有几分无法表述的滋味。
  冬月用手肘给他一记;“你魂都丢哪儿去了。”
  刘松子摇摇头:“你不懂。”
  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我先端水过去伺候宗长, 你慢慢打理这个池子吧, 不过……”刘松子一顿,冬月瞪他。
  “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刘松子道:“我琢磨小鲛今后应该不会在莲池里睡了, 到时候咱们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每日打扫。”
  冬月:“那小鲛睡哪?”
  刘松子边走边回:“自然是宗长的枕侧。”
  忠心的小仆端着水侯在门外, 听到宗长开口,才轻手轻脚地将水盆送入。
  溥渊静坐于桌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还未束发,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秋日的晨光落在窗外, 几缕悄然溜了进来, 静静的倾泻宗长的发上。
  此刻的宗长凝神执笔在竹简上落字,眉宇之间泄露着几分罕见慵懒舒倦。
  小仆无意窥到一眼, 神思便要晃呆了。
  他跟在宗长身边伺候数年,纵使宗长带病时, 也都俨然一副威严冷肃之姿, 何时有过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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