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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172)

作者:惊世柴 时间:2023-12-14 11:27 标签:年下 强制 狗血 虐恋 群像

  寒景行下意识就想把斗篷还给寒无见,寒无见摆摆手:“我送你过去,你别冻着。”
  谢兰因站在不远处的树影下,他没打伞,雪落了半头。看见寒无见,避无可避,他看着寒无见迎来,还未等开口,把斗篷解下来披到了他身上。
  宫人知趣站得远,寒无见瞥了一眼规规矩矩候着的景行,拉了一下谢兰因的袖子,低声:“你还生气吗?你还气着我就不打扰你。”
  谢兰因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痛苦,更多的是疲惫。“我没有生气。最近很忙。我找景行有些事,让他今天就在宫里歇下吧,明天还可以陪你。”
  寒无见知道他还是防着自己求情,只得后退一步:“多谢陛下。”
  谢兰因转身离开,寒无见拉着斗篷,谢兰因忽地又回了头:“你这几天去外地如何?”
  寒无见一愣,像是完全没想到:“出宫吗?”
  谢兰因神情暗淡:“没有。没事,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在意。”
  寒无见道:“好啊。我也挺想林伯的,出宫去看看他也行。”
  谢兰因没再谈,只让他快点回去,便领着寒景行走了。
  寒无见回到寝殿,心中是各种纷乱思绪和酸涩情感。兰因是察觉了什么?他心底到底生了隔阂,怕他继续求着他放了谢余,还是单纯暂时不想见到他,希望彼此冷静一下?
  ……还是说,他怀疑自己还会背着他去救谢余,甚至是私奔?
  进了寝宫,看着拨得猩红的炭火,他仍然感到遍体寒凉。
  兰因不会放过谢余,他同谢余的私人恩怨全然大过其他一切的政局考虑。为今之计,也许除了自己去求他,还得去求见几位元老大人,虽然他们很可能不会想见他……
  夏知在门口等了许久了,简直冻僵,一边咒骂一边等着,终于瞥见从御书房出来的寒景行一队,冲上去要拦,招手就喊:“景行小公子!景行小公子!”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名来,寒景行果然停住,让宫人把灯抬高些看:“什么人?”
  夏知搓着手跑出来:“是我啊小公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夏子啊。我在这儿等您好久了,你看,这雪都下半天了,奴才等着给您送礼呢。”
  寒景行“哦”了一声,“是你啊,你不是我叔父宫里办事的吗?你跑到这里来等我干什么,还给我送礼,你一个奴才送什么礼?”
  “嗨呀,我这不是刚巧调到别处去了,攒了一点碎银子,给您打了个长寿金锁,奴才可一直记挂着您的生辰呢。”


第157章 不能看着他死
  他把一个松开的锦囊捧上去,借着光给他看里头黄灿的金锁:“小小敬意,请小公子笑纳。”
  寒景行拿过来瞥了一眼,丢回他身上,不怒反笑,拿捏了几分气势:“这什么粗丑玩意儿也配给我。南洋捞给我的一斛珍珠我都嫌女气,你听着,我倒想问你,你如今调去了哪个房,出了什么错处,竟叫我叔父把你弄走了。”
  夏知急忙抓着金锁,锦囊倒不用了。他心说哪能给你知道你叔父和华贞帝鬼混的事。他一咧嘴,作出万般苦涩的模样:“公子说是为了我好,不使我受何种牵连……不过我想很可能是我做了什么错处公子又不好说,您知道他性子最是体贴下人的,所以好说着把奴才劝走了。奴才如今在后庭管那些官女子的住所,安安稳稳的。”
  “不好说?”寒景行冷哼一声,“你说话是聪明。这宫里头人特别多,我又只认识几张脸,少不得有些事要问公公你。你起来,这礼物我收下了,就当谢过公公昔日照料我叔父之恩。”说完他招呼人走。
  夏知千恩万谢重新跪下,“奴才在后庭,您可别忘记了!”
  寒景行走远了,他拍拍膝盖站起来,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那些以姓蒋的为首欺负他失势的人,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雪晴,寒无见翻了翻寒景行的册子,颇为满意,问他:“陛下看过了吗?”
  寒景行不自然道:“看过了。”
  “不错。明日你生辰,想要叔父送你什么吗?只要不是太苛刻,叔父都送的起——不是指财力上的。”
  寒景行撇撇嘴:“您财力上也送的起啊,祖父退还了您的聘礼,加上没来得及抬过去的一起,陛下专门给你分了库收着的,书了旨专给你的,听说抵得上半个国库。”
  谢兰因是干过这事,但寒无见只一笑了之,寒家不收,怎么着也还是谢兰因自己的,其他都不重要。只是这个半个国库说的太夸张了。
  “谣言罢了。”寒无见归咎完,问他,“你不挑,我就跟往年一样给你选几方砚几部书了。”
  寒景行“哦”了一声,瞥了一眼外面站着的侍卫,移向寒无见轻声:“叔父,你都几天没出去了?我方才进来,外面守着的人又变更多了。陛下这是在软禁你啊。”
  寒无见不动声色,似乎毫不在意,他道:“防微杜渐罢了。”
  “防范什么?你吗?需要吗?这种鬼话你也信,难不成他认为我生辰这两天会有什么动乱,比如劫狱?”
  寒无见迅速捂住他的嘴,“你哪里听的话?”
  寒景行拉开他手,把声音放得更低:“你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阿余叔叔被抓了,公主姑姑要救他,只能借我的生辰行事。不然您因为我为什么同您一样对那个暴君虚与委蛇?”
  寒无见摆出严厉的姿态:“他不是暴君。”
  “他就是,他滥杀人,乱下旨,不讲究祖宗礼法人伦,简直是在胡闹。”
  寒无见听出几分熟悉味道,问:“你哪里听的话?你祖父教你说的?”
  “我偷听的,但这不是道听途说!如果只有很少的人说,你可以说他凭空污蔑,但是大家都这么说,那就是事实真相!”
  “你懂什么是事实,什么是真相,你以为真相那么容易袒露吗?”寒无见看着侄子信誓旦旦的模样,半跪下来,道,“你才多大,何至于卷入这些是非?”
  “不卷就会死,这是阿余叔叔说的。”寒景行问寒无见,“您为什么不肯救他?”
  “我没有不想救他,我……”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暴君,阿余叔叔那么好的一个人,谢兰因他坏透了。他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要连累我一起受折磨,我猜他就是不敢教你看见他那副嘴脸的真实样子,才不敢来见你。”
  寒无见抓住他胳膊:“他怎么了?他很难受吗?”
  寒景行气急了,说了一声“您就是瞎了眼”跑开了,差点撞上端茶进来的林伯,连对不起也没说冲向门外去了。
  “小公子性急,是可以理解的。”林伯主动给寒景行开脱,老人似乎很喜欢景行,这孩子也算他看着长大的。
  “多谢,林伯,又麻烦你了。”
  那日寒无见随口一应,谢兰因并没有真的叫他出宫,反而给他住所围上重兵,出入困难。考虑到寒无见心情,除了每天叫景行过来,谢兰因一道命令把林伯也送进了宫来伺候他。寒无见心底对林伯是有些愧疚的,宫中虽说有俸禄银钱过活,但重兵把守,何谈有外面自由。
  林伯劝他道:“公子,少些忧虑,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吧。这雪恐怕又要起来了。”
  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像是不得安宁。
  寒无见不在,谢兰因自己研墨,他背后的帘子撩起来了,露出窗外大片的落雪,看着就叫人生寒,偏偏屋里就放了一只炭盆。
  寒景行规规矩矩跪着答话,跪的身子都僵了,谢兰因也不叫他起来,似乎把他忘了。
  谢兰因对着铜镜瞥了一眼他,“景行,朕再考你一道策问,不在五道之中,依你所见,正东门布下的五百弓箭手,都是为何?直说便好,不用藏拙。”
  寒景行捏了捏手,道:“自然是检视众人,以免含混刺客或不轨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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