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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247)

作者:惊世柴 时间:2023-12-14 11:27 标签:年下 强制 狗血 虐恋 群像

  李静走到门前,犹豫一阵,叫侍女:“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为什么外边人那么多,这里却没人?你先停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她推门进去,一时被镜子晃了眼睛,但余光里还是捕捉到了那两具缠绵交叠的身体,地上扔得哪里都是衣服,这一幕简直不堪入目。
  她无声长大嘴,快速用手捂住,不可置信。
  谢兰因第一时间扯过锦被盖住寒无见痕迹斑驳的躯体,将他搂在自己身下,怒向开门人:“出去!”
  李静愣了一下,快速跑走了。
  侍女跟上来,连问她怎么了,她一个字没说,只是往回走。
  下阶的时候,夏知望见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又嬉皮笑脸地迎上来,问:“怎么样,静美人,见着陛下了吗?”
  李静握紧帕子,指着他,气得有些说不出话:“你,你,”
  “呀,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您了,陛下正宠幸寒公子呢,您来的可真是有些不凑巧呢。”他笑意十足,“您也知道,我呢,没经验,容易忘事。您不会怪罪我的吧。”
  侍女也登时明白过来,指着夏知破口大骂,被李静制止:“我们走。”
  夏知对着她背影做了个鬼脸,刻意用不大不小的话说道:“陛下心里最喜欢寒公子,这谁看不出来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静快步走,有些狼狈了。侍女险些跟不上,只能小跑,劝自己主子道:“美人,你别听他的,他一个娘娘腔,准没好下场。”
  李静在一棵树下停了,对着树干,她红了眼眶,眼中满是泪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被人撞破的瞬间,寒无见紧的不可思议,谢兰因差点交代进去,最后还是在他腿,根续完了这场过于轰烈的情事,勉强着潦草收尾,寒无见也支撑不住了,伏在枕上喘息不已,忽然,他突然撑起身体,扶着床头呕吐起来,但只是干呕,他很快又跌回床上。
  谢兰因用嘲讽的口吻道:“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怀孕了。”
  寒无见没说话,他蜷缩起来,疲惫地把头抵着枕头,视线慢慢变得昏暗。
  谢兰因在他身畔躺下,揽着他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肌肤相亲,百年欢好,琴瑟和鸣,他在心底默念这些有的没的词,细吻他身上的疤痕,吻上他的脖颈,寒无见无意识地咕哝一声。谢兰因用牙小心叼住他脖子上一块软肉,细细研磨,像一只孤独野兽舍不得吞下刚入手的稀有猎物一般。
  寒无见好像真的睡着了,怎么弄都没反应。谢兰因警惕起来,低头猛一眼看见了床头上斑驳的血。
  太医很快来了,诊断完毕,他斟酌用词,好像什么都不对,最后只道:“公子是气虚,身体太弱了。”
  谢兰因火冒三丈:“吐了那么多血,你说只是气虚?”
  太医心中嘀咕,这人还不是您床上折腾成这样的。
  谢兰因冷道:“把剩下的太医都叫过来,轮流给他看看。”
  太医头皮一硬,道:“陛下,老臣有话不知该不该讲,公子这身体确实是弱,许多病根未除,这,我们也不是神仙。若是好生调养,公子还是能——”他及时打住,那种话说出来得负责,他话锋及时一转,“我听闻公主更精药理,也许陛下可以让公主看一看。”
  谢兰因问:“你行医多年,竟比不过公主一介女流吗?”
  太医心道,不是比不过,只是有些话,还是由公主说出口比较好,免灾。


第227章 置之度外
  李静待在凤与宫中,给自己姐姐梳着头发。李茹玩着手中的折纸,听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陛下是这样一个英明神武的贤能君主,竟然做出这种,”她及时止口,道,“我不信他真的爱一个男人,他只是被蛊惑了,被过去束缚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他,他和其他人一样都看不到陛下的雄才大略,只会优柔寡断,认为陛下残暴。陛下是个可怜人,寒无见根本就不懂得他。”
  李茹突然站起来,嘴里说了什么,就往外跑。原来是刮风了,宫墙上涌现了许多花样翻新的纸鸢,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宫女忙不迭追逐她,生怕她摔倒。
  李静自桌边站起来,心里突然想,姐姐这样也许也不失为一种幸运,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但无论如何她李静是不会落到如此地步的。
  墨色的纸鸢在秋风漫卷的空中肆意翱翔,谢池收着手中的线,与陈相因不紧不慢道:“你去把寒无见请过来吧,既然陛下都发话了,多少得给他吃一个定心丸。”
  陈相因道:“他未必肯来,我听说他讳疾忌医得很。”
  “你私下劝劝他,就说我这边寒祁之给他带话呢,他就过来了。”谢池笑意深深,“去吧,兴许还能撞上煦华,帮我看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寒无见来了,落座,公主换了身衣服,把屏风撤掉了,与寒无见围坐,寒无见稍稍偏移目光,尽量做到非礼勿视,目光落在公主案旁一盆开得浓墨重彩的海棠上。
  宫女支起织锦帷帐,挡住二人,然后很快退避下去。
  “父亲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寒无见问。
  谢池摇摇头,从银质厂盒里取出一柄旧折扇,打了打寒无见手腕,寒无见把手放上去,谢池道:“他希望你离开京城,去岭南。我告诉他你可能水土不服,去之前最好先调养下身体。”
  寒无见噤声了,也没问去岭南做什么。现在那边乱的很,如果说大魏真的要内战,十之八九也是从那边起,顺着长江流域北上中原。
  “不想去就算了。”谢池非常慷慨道,“不过其实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世上父母总是为自己孩子操心的。只是他如果知道你如今已经是这样,恐怕也不会逼你。”
  “怎样?”寒无见微敛神情,“您但说无妨。”
  “那我直说了。”谢池坐端正了,“你要为自己早做打算了。”
  “还有多久?”
  “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二载。”
  “没事。”寒无见更像是松了一口气,卸下身上重担般,他微微笑了,抬眼看了公主,后者相当端庄严肃,甚至有一丝悲悯。寒无见便没再笑,只是不经心添上一句,“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必告诉他人,免得再起什么争端。尤其是我父亲母亲还有兰因。”
  “你好好养着,还是可以再多活几年的。”
  “不必了,其实我自己也是心里有数。早几年战场上受的旧伤一直频发,一到天冷就容易吐血,这两年更频繁了。”寒无见淡然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早把自己的后事打点妥当了,深知黄粱一梦,凡尘入土都是早晚的事,也就都算不上什么要紧了。”
  谢池点点头,还要说什么,宫女扣门:“公主,静美人来了。”
  谢池站起来,走到门口,陈相因把一张纸鸢交到她手心,微声:“刚刚没人瞧见,她在门口站了许久。”
  谢池挑挑眉,不说话。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静美人来还我跌落的纸鸢。”谢池走回去,火盆已经端上来了,她把纸鸢折进盆里烧了,一团姹紫嫣红,“不谈她。来和我说说过去的事吧。景常二年下了好大的雪,我父皇还在,那个时候你就跟个糯米团子一样。那么多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当时下了那么大的雪,你一个人挑灯躲到哪里去了?”
  寒无见注视着跳动的火焰,神思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
  谢兰因修剪菊花,霜降得猝不及防,它已经蔫头耷脑了,谢兰因心烦意乱,干脆剪下了它的头颅,把银剪插进土里。
  李静走过来道:“浇浇水,其实还是可以活的。不过这样也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朕是个不懂得惜花的人。”谢兰因道,“那次并没有看清是你,对待你粗暴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他说起来毫无压力,好像李静撞破的只是一个稍微严密些的会谈,而不是偷情。如果用偷情这两个字眼来形容帝王欢爱可以得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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