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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29)

作者:惊世柴 时间:2023-12-14 11:27 标签:年下 强制 狗血 虐恋 群像

  谢允看了他一眼,又看寒无见:“这,二哥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成亲早就是不一样。无见我听说你婚事也快了,谁家姑娘,让我给你掌掌目。”
  寒无见笑笑:“哪有,都是京城风言,被你听去了。王爷这次回来是参加宫宴吗,什么时候入宫?”
  “还早着呢,我跟陛下说了,我来找你,干脆在相府歇着,反正你家大,还容不下我不成。”谢允和谢余关系也不怎么好,提起他满脸不屑。
  “当然可以,就是怕怠慢了你。”
  谢允一再邀请寒无见出去,都被婉言拒绝了。
  谢允看了看跟在寒无见旁边不言不语的谢兰因,稍微打量了,长得简直和他二哥年轻时一个模子,越看越不怎么喜欢,也不打扰他们了,带自己两个新宠小妾出去逛了。
  谢允一走,寒无见舒口气。谢兰因调笑:“看不出来,我这个七皇叔和你关系也非同一般啊。我还以为你当年是陛下伴读,和其他皇叔结的梁子应该不少。”
  寒无见无奈笑笑,带谢兰因进屋。侍女掌灯设鼎,屋子里已经提前生过火盆暖起来了,落下墨绿毡帘,暖意遮得掩实,鼎焚百合香,瓶插含了新雪的梅。
  寒无见告诉他,他小时候本来是要做七皇子伴读的,贵妃娘娘家里给了很多好处,父亲与他们政见也并无不合。
  “不过我父亲说,七皇子看上去是个心思纯粹的,他更属意我和八皇子一起读书。”八皇子后面身殒,皇后也至此断了念想。不过这都与当时的他们无关。“我当时,并没有听我父亲的话。”
  寒无见成为了九皇子谢余的伴读,而谢余成为了皇帝。
  当年左相权盛,他的儿子自然不是轻易能被选作伴读的。谢兰因拨漆盘里的果品,眉目懒懒地:“你当时,是为什么选,陛下?他做了什么吸引你的举动吗?”
  寒无见正在换衣服,隔着雕花木板,他颀长的影子拉到画屏上,能看清楚哪里是腰部,随着烛火微微颤动。
  “啊,有吗,”寒无见在梳头发,气息不稳,“他当时,送过我一只纸鸢。”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听起来可真够廉价的。谢兰因讽刺得想。他脑子里涌现了些不太好的想法,杂草一般突然自石缝里钻出,打压不去。
  寒无见换了身衣服,袖子收小作了箭袖,仍然是绿色的。谢兰因剥着风干栗子,喂给寒无见:“干嘛总穿绿的,大过年的素死了。”
  寒无见怔了下,一个小小的停顿,“习惯了。”张口咬住栗子,含了一点谢兰因的指尖。谢兰因把手放到手帕上,想了想,又把手帕折起来了。
  “当日同陛下一起读书,还有李翰林之子,阿暮,你见过的。不过他父亲去世也很早,忘了怎么回事了,他自己也不怎么提。我们有时候会进宫,读书或者玩。掖庭的李公公很照管我们,不过后面我去跟禁卫的老师了,不怎么留宿宫中。想来那也是我相当快乐的一段时日。”
  寒无见笑了一下,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谢兰因望着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寒无见叫人传晚饭过来吃。老夫人很是心疼他,叫人捧了好几大食盒过来,还有汤热在厨房里,一起送过来的还有药。
  谢兰因见了也没说什么,寒无见有时总会服些药。喝完药,寒无见叫人下去,让谢兰因别出声,谢兰因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拿出来一壶酒。
  “你不会是喝完药就喝酒吧。”
  寒无见道:“没事,那个药不碍事,只是补身子的。只是天这样冷,这样日子不喝酒怎么行。”
  谢兰因接过去闻了一闻,皱眉:“你这酒哪里来的。”
  “是……”寒无见及时收嘴,这是前几年谢余溜进他房间时候会给他带的,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寒无见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是我一个朋友带的。”
  谢兰因笑:“看来你挺喜欢带朋友来你房间的。”
  寒无见也笑,多了一丝无奈的苦味:“更多时候你想他还不会过来。”
  方才一番话,寒无见又念起谢余来,只顾喝酒,谢兰因吃菜,外面传来响声,寒无见已经趴在桌角昏睡了。
  谢兰因开一道门缝,听见外面两个嚼舌头的丫鬟说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每年都是这么寒碜的礼物,不就是攀着我们爷家世想往上爬?”
  谢兰因出声问:“谁呀,大晚上,扰人清欢。”
  婢女慌忙跪地禀报:“啊,回世子,是李暮大人来了,托交给我们无见公子的礼物。”说着托起手中包地紧实的物什,看上去像是一块沉甸的砖头。
  也猜到她们是在嘲李暮。谢兰因把门拉开,把他们递过来的东西接了,望了一眼外面白茫茫一片,问:“他一个人来的还是差人过来的?”
  “李大人年年都是自己涉雪过来的。只是公子与您叙话,奴婢们不敢叨扰,好生打发他走了。”
  有眼力见。谢兰因笑:“可以,你们下去吧,我进去告诉你们公子一声。”
  “谢世子。”
  谢兰因把东西带进去,寒无见已经起了,在柜子前打量一只通体白玉的笛子。
  谢兰因把礼物的事和他说了,寒无见还晕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胡乱应声。
  谢兰因帮他把礼物拆了,是一部新书,确实难为李暮这种小官小户了,也难为寒无见这种身份,居然还能和李暮处这么多年。想想皇帝也未免真的就没把李暮放心上。
  谢兰因问他“早就想问你了,你笛子谁送的,陛下吗,似乎从不见你吹过。为什么?”
  “忘了。”寒无见说着,走回来,差点绊了一脚,磕在坐褥上。
  谢兰因拉他起来,拍拍他手腕内侧,问他醉得怎么样。
  “我没醉。”寒无见扶额,叹一口气,望着旧纱糊的窗子,道,“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
  谢兰因拈过来一小钟酒,嗅了嗅,还是饮了。出于不甚明了的原因,他喝酒会吐,一口都不行。
  虽然很多人喝酒都会吐,但谢兰因与他们不一样,喝一口都是毒药的东西,全无好处。那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喝酒?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对酒的排斥似乎好了很多。谢兰因细呷了一口,润湿唇,一口干了,杯底叩回桌,没稳住,落下了桌。
  谢兰因伸手去捡,寒无见的手也伸下来,碰到了谢兰因的手背,杯子被碰得更远了,磕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响,哐当,像一个停止音调。
  寒无见蹲下去,又蹭着谢兰因的手臂站起来,谢兰因扶了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望着他肃若寒星的面容,一手捏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到身后的柜子上。
  寒无见后脑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柜子,冷硬。寒无见还笑得出来,小声问他:“做什么,怪疼的。”
  谢兰因把脸贴过来,用嘴唇蹭寒无见的脖子,还张嘴咬了咬,没有出血,嘬出来一个红印子。寒无见“嘶”了一声,仰起脖子,气息微弱地问他做什么。
  谢兰因的气息吐在他耳畔,不回答。寒无见把手臂搭上谢兰因的肩膀,姿势慵懒而暧昧。谢兰因用手指抵在寒无见收紧的腰腹前,脸蹭着寒无见的脖颈。
  两个人的身子贴得很紧,寒无见星眼微朦,用几不可无的声音问他这是在做什么,带着不能稳定的气息,一点诧异,一点抗拒,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顺从。
  他把手放在谢兰因胸膛,然后捧上了谢兰因的脸,指尖像是点燃一簇火。谢兰因想吻他的嘴唇,寒无见望着他,突然唤了一声:“阿余。”
  谢兰因停住了,几乎贴着他的唇问他:“你喜欢他?”
  寒无见清醒些,意识到不对,他推了推谢兰因:“兰因,不好意思,我喝得头晕了。你也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去洗把脸很快回来。”
  谢兰因扯住寒无见的衣襟把他拉回来:“你刚刚是不是在叫谢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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