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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38)

作者:石头与水 时间:2018-07-08 09:07 标签:天之骄子 红楼梦

  越氏只静静听着,并不接王氏的话。王氏自说的口干舌燥,好在到底有些出身,既瞧出越氏有几分不愿,王氏亦不敢强求,见有婆子媳妇的进来回事,王氏便借口回家了。
  只是,信心满满的来公府奉承了大半天,结果事未办成,王氏难免心下有几分憋闷。
  待晚上林翊落衙回家,先去松柏院瞧了一遭林靖,见林靖热度已经退了,林翊稍稍放心,又承诺待林靖大好就带他去街上玩儿,叫他好生养病。
  林靖天生就不是能静下心的,问,“大哥哥,襄阳王如何怎么样了?”这些天,人们的目光都在立太子的事情上。如今大典结束,太子殿下的老师人选、伴读人选,都尘埃落定,没啥悬念了。于是,林靖又开始操心起人家襄阳王来。
  林翊想都没想,直接道,“好生养病,别操这没用的心。”
  林靖拉拉林翊的袖子,懒懒地,“大哥哥不跟我说,我肯定得惦记的半宿睡不着觉呢。”
  林翊想了想,林靖就这种啰嗦性子,为免他费神,索性道,“今日早朝,五位藩王联名上折子,为襄阳王府求情。襄阳王也上了请罪折子,自陈无德,不堪配以王爵。不过,襄阳王还是恳求陛下看在太子殿下册立之喜的面子上,他情愿自削王爵,将王爵让予有德之人。”
  林靖感叹,道,“襄阳王倒是难得明白一回,怎么藩王倒联合上本,陛下肯定不悦的。”
  林翊道,“悦不悦的,藩王这样联名上折子,陛下肯定要斟酌而为的。”昭德帝乃先帝独子,无可争议的继承人,也导致了如今皇室人口单弱,除了一位与昭德帝同父异母的宜德长公主外,现在藩王与昭德帝的血缘都有些远了。唯一最是亲近的便是金陵王,乃昭德帝嫡亲的叔叔。
  林靖靠在榻上,扯着林翊袖子上的花纹玩儿,道,“说不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指点襄阳王呢。要不,就凭襄阳王一个过继的王爵,能把谢太妃逼到派出养女来帝都告御状,还告成功的。唉,这种脑子,襄阳王又袭爵没几年,凭他的面子肯定请不动这么些的宗室亲王的。”
  林翊不想要林靖在这些事上费心思,索性直接告诉他,“我跟阿韵琢磨了半日,估计是金陵王的主意。”
  “金陵王?”林翊更不明白了,金陵王是昭德帝的亲叔叔,昭德帝对亲近的人从不吝啬,怎么……
  “陛下不一定知道。”林翊摸摸林靖软软的小脸儿,“行了,别操心这个了,好生歇着,等你病好了,再操心不迟。”
  林靖小身子一歪,咕咚,歪到林翊怀里,软软的说,“以前养病也不觉着闷,现在,总觉着闷。”
  林翊揽着林靖,安慰道,“阿韵说你身子养的不差,以前你病起来都是个把月的不敢出屋,现在想想,是不是好了许多。阿韵说,再喝几天药,就能出门了。”
  “真的?”林靖一双眼睛明亮至极,伸出小拳头握一握,高兴的说,“我也觉着有些力气了呢。大哥哥,关小二有一匹很神骏很神骏的马呢,等以后,你也送我一匹马好不好?”
  林翊却不肯就这样遂林靖所愿,温声道,“得看你表现如何?如果坚持半年不生病,我就送你一匹小马。”
  “真的?”
  “自然。”
  把林靖哄的睡熟了,林翊又把张嬷嬷叫出去,问了问林靖的状况,张嬷嬷念声佛道,“主子是比往年好多了。搁往年,一经风,就发热,一发热,就得咳嗽些日子。今年这热退的快,瞧着主子的精神也比往年要好许多。”
  “辛苦嬷嬷了。”林翊和颜悦色,道,“嬷嬷好生照看靖儿,他有什么要吃的要玩儿的,只要对他的身子有好处,尽管与我或是太太说。”
  张嬷嬷恭恭敬敬的应了。
  林翊此方回了主院,越氏早听丫环回禀过,丈夫回家,先去了舒先生的院里,又去了松柏院,如今林翊一进屋,越氏直接令丫环传饭,亲自过去服侍林翊换过衣裳,一面柔声道,“下午我去瞧了四叔一回,比上午看着好多了。热也退了,老爷就放心吧。退了热,慢慢调理就好了。”
  “辛苦你了。”林翊道。
  越氏一笑,“老爷说这个做什么。四叔是咱们的亲弟弟不说,为人也贴心可人疼。”说到林靖,越氏又想到王氏,道,“二叔府里的二弟媳妇带着他家大小子过来问侯四叔的身体,四叔正是养病的时候,人来人往的,我怕吵着四叔,就没叫见。”
  林翊低“嗯”了一声,胳膊伸进小毛长袄的袖子里。越氏手指灵活的将袄襟上的黄澄澄的铜扣子给丈夫系好,见桌间饭菜已然摆好,越氏便令丫环们退下,自己夫妻两个一并用饭。林翊道,“以后天晚了,你便自己先吃,别饿着自己。”
  越氏笑,“我下午吃了几块儿点心,傍晚倒不觉着饿。”
  夫妻两个携手到桌前坐下,越氏先给丈夫递过筷子,道,“我听二叔府里二弟媳妇的意思,是想朦哥儿过来跟着四叔一并念书。”先夹了一筷子林翊最喜欢的小酥鱼放到丈夫碗里,道,“依我的小见识,四叔现在正病着,他又最是礼数周全的,朦哥儿过来念书,四叔少不得要见见他、与他说话费神。再者说了,两个孩子投不投缘,也得另说。咱们做堂哥堂嫂的,虽说要体会堂弟堂弟媳的心,到底得以四叔的身体为重。这事儿,不妨放放再说。”越氏不是林翊,想到以前二太爷竟然妄图夺爵,越氏心里难免有几分不痛快。是不是如今都觉着公府成了肥肉,谁都要贴上来沾光了。
  越氏这样周全的说了一通,林翊痛快的点头,“行,按你说的办。”
  越氏眼神愈发柔和,林翊正抬头瞧见,屋里无外人,林翊凑到越氏耳际低语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倒把越氏羞恼的脸上微红,举起香拳捶了丈夫一记,嗔道,“老爷好生吃饭,越发没个正经了。”
  林翊唇角微翘,深深的瞧了越氏一眼,这饭用的更加香甜起来。
  宗室王亲空前联手,于林家是没有什么大的关系的。林翊与越氏年轻夫妻,早早的歇息了,床第间,一番欢愉后,林翊悄悄的与越氏耳语些话。
  俗话当,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林家的女人有林太后这样的牛人,有林二老太太这样的河东狮,林翊同越氏感情融洽,身边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可见两人之甜蜜。越氏嫁到林家时,就是平平的侯府闺秀,说出挑儿,真说不出哪儿就特别出挑儿来。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夫妻两个不仅感情愈好,便是林翊,也会教给越氏一些帝都形势,不仅开拓了越氏的眼界,亦使得夫妻愈发亲密。
  便是越氏偶然回娘家,自己的亲娘文乡侯夫人瞧见闺女愈发雍容大方,虽然始终记挂闺女的肚皮,好在女婿对女儿一心一意,这也是一种福气呢。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养起来的。
  林翊外冷内热,又是个有心人,自然夫妻融洽。
  昭德帝却没这样的悟性,自立了太子,昭德帝反觉着与谢皇后越发的远了。
  与谢皇后远了,自然与谢家也远了。
  襄阳王府削爵之事,昭德帝情愿的很。先时,要立太子,朝中大臣争论不休,襄阳王爵一时搁置,昭德帝实未料到宗室亲王会来这一手。
  夜间,昭德帝开始失眠了。大学士唐赢的话无数次的在昭德帝的脑海中回响,“陛下立意为万世明君,如今陛下大权独握,襄阳王不敬太妃,不孝至极。陛下若碍于宗室王亲的面子便犹豫不决,日后还谈什么兴利除弊、盛世改革呢。“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昭德帝终于下定决心。
  ******
  此时,司徒三也下定了决心。
  一个人,有过钱,就绝不会再想过没钱的日子。
  司徒三没啥大志向,不过,他是个有志气的人,他不想让人一辈子看不起。尤其是当他倒腾了几个月的药草,便得到大半乡亲推祟的时候。
  司徒三,是绝不愿意再过以往那般任人欺负的日子的。
  在许多年以后,司徒三都会回忆,如果他没有与胡老板争这一口气,是不是日后,母亲张氏便不会落得那等结果,是不是,他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
  但,许多事,是没有假设如果的。
  胡老板与他个乡下小子打擂台,抬高药草的收购价钱。司徒三年轻气盛,当即抬出了比胡老板更高三分的价钱。非但如此,司徒三还牛逼哄哄的到处放狠话,“我家大姐在王爷府第当差,老子有的是银子,还怕你个泥腿子开药铺子的。”非但如此,司徒三还拉着一帮子小弟到镇上到处看铺面儿,银子啥的不是问题,只是那些铺面儿不是地段儿不好,就是风水不佳,皆不合司徒三的心思。
  胡老板做生意多年,什么猫腻没见过。虽然胡老板也从崔婆子嘴里打听出,司徒三的亲姐姐的确是卖进了金陵王府去。胡老板虽自许见多识广,不过他最高的档次也就是县太爷了,似王爷那一档,胡老板每每想起,便心里直哆嗦。好在司徒三的姐姐只是卖进王府,且时间不长,胡老板不信司徒三真有王府做靠山。堂堂王府,总不会给府里个奴婢出头儿吧?
  否则,司徒三还倒腾啥药草,有王府罩着,弄个官儿当总不是难事吧。
  心里忐忑着,胡老板自知已无退路,若是他给司徒三踩下去,日后也不必再往镇子上混了。
  俩人别了一股劲儿,开始哄抬药草价格。
  乡下那些以往不过顺手采两株药草卖个零用的乡民,见药草一天一个价,有精明的,反觉着奇货可居,舍不得卖了。
  而胡老板似乎在司徒三身边埋了眼线,司徒三长一分,他必长一分五,总之,都是压司徒三一头。而且,在听说司徒三收购药材不成,还拿自家弟弟撒气时,胡老板在家露出得意的笑容:一个毛头小子,不足为虑。
  时间悄然而过,转眼已是新年。
  司徒三似乎真是手里有花用不尽的银子,他又狠狠的买了几口大肥猪,几十坛子土酒,给手下的小子们发了过年的酒肉。像柳志高得的多了,还有一两银子好拿。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两银子,一时间,司徒三的阔绰传遍了整个司徒村。甚至,还远远的传到了镇上胡老板的耳朵里。
  发财小心翼翼的说给家主人听,“说司徒三手里有他家在王府当差的大姑娘给的银子,有钱的很呢。”
  这几个月,胡老板抬高药草收购价钱,可是,他把药草卖给金陵城的大药材商的价钱与以往是相同的。原本他觉着司徒三穷小子一个,顶不住个十天半月的。不想这小子滋滋润润的活到过年,倒是胡老板,如今药草已经没有任何利润可谈了,许多还要倒贴。不过是胡老板仗着多年生意人,在吃老本儿而已。家里婆娘看着手里的银钱有少无多,眼瞅着小儿子又要定亲娶媳妇,心下难免不悦,早叨咕过多时,胡老板心烦的很。
  只是,到如今,骑虎难下。
  胡老板想到砸进去的那些银子,心疼的火烧火燎的,一时心烦,抬脚给了发财几下子,撒一番火气,一指门口,“滚!没用的东西!”
  发财连滚带爬的跑了。
  晚间,发财便觉着给主子踹在肚子上的一脚疼的厉害,待主屋的灯熄了,发财躺在下人房里,已是疼的面色发白,冷汗直冒。
  有福与发财是亲兄弟,当初,家里闹饥荒,把孩子卖了倒不仅仅是为了换两斗活命的粮食,更是为了给孩子找条活路。后来,兄弟二人跟着人牙子几番辗转来到小镇上,胡太太瞧着他们兄弟有趣,便将他们买下来给丈夫使唤。倒也省得这对兄弟的离别之苦。
  此刻,有福见哥哥脸梢不对,连忙问,“哥,你怎么了?”平日里,发财在胡老板身边伺候,讨个口彩。而有福,多是在药材店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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