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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20)

作者:漱己 时间:2018-04-29 22:07 标签: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末世

  周朗月出门去请医生,刚刚踏出门,朱醴便听到隔壁床的老人以他能听到的音量道:“同性恋。”
  朱醴并不理会老人,只仰首望着门的方向。
  周朗月很快便回来了,他一回来,便对上了朱醴含情脉脉的双眼。
  现在已经下午了,柔软的阳光倾泻下来,铺洒在朱醴身上,将朱醴的眉眼照得纤毫毕现。
  朱醴本就容貌出众,病了几日,苍白逼人,双颊微微凹陷下去,病态催生出了柔弱的风情,勾得周朗月忍不住想将他拥入怀中。
  周朗月情不自禁地端详着朱醴的面容,忽地偏过头去,让医生先行。
  医生测了朱醴的体温,朱醴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但由于他总是反复发烧,还是得再住院观察两天。
  病床不大,入了夜,周朗月便在旁边的一张小床上睡下了。
  朱醴伸手就能够到周朗月的面颊,便趁着周朗月熟睡着,用指尖擦过他的唇缝。
  朱醴的指尖堪堪与周朗月的唇缝分离,隔壁床的老人猝然间猛烈地咳嗽起来,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全数咳出来。


第23章 第二十三幕
  朱醴猛然回过头去,只见老人身形佝偻地缩在床尾,整个身体抖个不停,仿佛下一瞬一身的骨架便会散了去。
  朱醴一怔,立刻开了灯,又从病床上下来,按响了老人床头的呼叫器。
  老人已然咳出血来,大片大片的血溅落在雪白的床铺上,洇开了,触目惊心,颇为渗人。
  忽地,朱醴的手被人用力地拉扯了一下,而后他便落入了一人温暖的怀抱中。
  “朗月……”朱醴低喃了一声,想要回过头去看老人的情况,却被周朗月按住了后脑勺。
  周朗月紧紧地抱住了朱醴,双唇附在朱醴耳侧,不停地道:“别回头,别回头……”
  周朗月用眼角的余光朝着老人望了过去,那老人当真咳出了内脏来,暗红色的柔软脏器黏黏腻腻,细细碎碎的,被血液与粘液包裹着,迟缓地从床铺向着地面流淌了下去。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周朗月怕吓着朱醴,索性将朱醴打横抱起,出了病房。
  俩人偏巧与赶来的医生擦肩而过,老人很快便被推了出来,只脸上盖了一张白布,又换了新的床单被套。
  尸体被推着去了太平间,因为已经入夜的缘故,医院走廊上来往的病患、医护不多,推床的滚轮声炸了开来,格外刺耳。
  朱醴与周朗月坐在一旁的长凳上,周朗月的手仍旧覆在朱醴的后脑勺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朱醴已经猜到老人肯定已经过世了,也不发问,安静地伏在周朗月怀里。
  他好似又看见了母亲,母亲穿着一身白袍,脸上戴着口罩,就在离他不远处的转角和人说话。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母亲却又不见了。
  ——也许妈妈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家医院,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吧。
  他将由于紧张而握紧了的拳头松了松,忽然听见一把慈祥的声音道:“朱醴,周朗月,我们为你们准备了新的病房。”
  他回过头去,见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张了张口,却是朝着周朗月道:“朗月,带我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周朗月点点头,抱起朱醴,越过了主治医生。
  没想到,周朗月抱着朱醴还未走出几步,便有四个护士拦在了俩人面前。
  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个护士道:“两位现在不能离开医院,必须要立刻去做全身检查。”
  周朗月问道:“那个老人是死于传染病?”
  主治医生答道:“目前还不清楚,只要你们两人能通过全身检查,再留院观察一个星期,都没有问题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朱醴抱紧了周朗月的脖子,周朗月即刻轻抚着朱醴的背脊,哄道:“没事的,没事的,一个星期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嗯。”朱醴点点头,将周朗月抱得更紧了些。
  俩人随主治医生去了检查室,周朗月放下朱醴,低首吻了下朱醴的额头,眉眼温柔似水:“待会见。”
  朱醴回吻了周朗月:“待会见。”
  朱醴、周朗月俩人分别跟着护士去了不同的检查室,周朗月比朱醴先检查完毕,便站在一边等候。
  有一个穿着医袍的青年朝着周朗月走了过来,淡淡地唤道:“朗月。”
  周朗月也不看他,只望着朱醴那间检查室的门,问道:“他是死于传染病么?”
  医袍青年眉眼忧郁,答道:“他体内潜伏着丧尸病毒,还没爆发,病毒就把他的五脏六腑啃食了,理论上来讲,既然没有爆发就没有传染性,不过还是检查下安全些,毕竟……”
  他欲言又止,顺着周朗月的视线瞥了眼检查室那扇紧阖的门,换了话题:“朗月,你喜欢朱醴么?”
  周朗月柔声答道:“嗯,我喜欢朱醴。”
  “那就好。”医袍青年似笑非笑地道,“朗月,门开了,我先走了。”
  周朗月见朱醴的身影远远地从检查室的门后露了出来,扫了医袍青年一眼:“林凝,再见。”
  林凝摆摆手,一身医袍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
  朱醴脚步混乱地朝着周朗月走了过来,周朗月迎了上去,将朱醴抱在怀里。
  主治医师道:“检查结果再过两个小时就能出来。”
  说完,他又令护士将朱醴、周朗月俩人送到监护病房。
  监护病房有两张床,每张床都只有一米宽,十分狭窄,原本朱醴、周朗月俩人可以各睡一张,但朱醴缠着要和周朗月一起睡,俩人便挤在了一张床上。
  俩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着,几乎没有缝隙,周朗月伸手蹭了下朱醴干燥得起了皮的唇瓣,低声道:“医院里没有润唇膏,喝点水好么?”
  朱醴要求道:“我不要喝水,我要你舔一舔。”
  “好吧。”周朗月舔舐着朱醴唇瓣,还未舔舐几下,他的舌尖仿若有自主意识一般钻入了朱醴的唇缝。
  朱醴下意识地松开了唇齿,紧接着便逸出了低吟来:“唔……”
  俩人相拥着接吻,吻了一会儿,周朗月便哄着朱醴睡了。
  两个小时后,病房门被敲响了,周朗月阖着眼道:“进来吧。”
  主治医生走到床前,见朱醴与周朗月抱在一起睡,神情不变:“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都没有感染。”
  周朗月语调平淡地道:“那就好,麻烦你了,你出去吧。”
  主治医生走后,朱醴的手脚蓦地乱动起来,眉间尽蹙,脸皱成一团,低低地抽泣起来。
  是做噩梦了么?
  周朗月安抚地吻去朱醴的面颊、眉眼上的泪痕,柔声道:“别怕,朱醴,我会保护你的。”
  朱醴沉在噩梦中,却仿佛能将周朗月的话语听个分明,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双手双脚将周朗月缠得动弹不得。
  “朱醴……”周朗月低叹了一声,也不挣扎,任由朱醴缠着。
  这夜,朱醴没有再发烧,一醒来,便轻咬着周朗月的唇瓣道:“朗月,我很饿。”
  周朗月凝望着朱醴清瘦的面颊,苦笑道:“我们现在都出不了医院,怕是吃不到什么好吃的。”
  朱醴咬了下周朗月唇瓣内侧的软肉,双眼含情地道:“没关系,有你在就足够了。”
  周朗月作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你难道要吃我?”
  朱醴衔起周朗月的唇瓣,含含糊糊地道:“别害怕,我会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吃的。”
  话音落地,朱醴抬眼去看周朗月,俩人视线相接,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正巧是例行巡查的时间,主治医生敲了敲门,便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护士。
  他取了体温计,为朱醴测了体温,朱醴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再上升。
  他将体温计收了回来,道:“你们这一星期都不能出这间监控病房,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值班护士。”
  值班护士就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护士,长得很普通,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
  她瞧起来很容易亲近,满面笑意地道:“我姓刘,你们可以叫我刘护士。”
  主治医生去别的病患那边了,只留下刘护士。
  周朗月问道:“早上有什么可以吃的?”
  刘护士回答道:“医院里的饭菜口味一般,两位如果要吃的话,我可以帮忙去买,两位也可以找人来送饭,或者点外卖。”
  周朗月低首问朱醴:“你想吃什么?”
  朱醴的母亲已经失踪了,与朱醴关系好点的只有钟嫤,钟嫤要看花店,肯定走不开,而周朗月也与旁人没什么交际,医院的饭菜既然不好吃,又不便麻烦刘护士,便只能点外卖了。
  朱醴想了想,答道:“我们点外卖吧。”
  “那等外卖到了,我会给两位送进来的。”刘护士说完便出去了。
  丧尸大爆发之后,生活不如之前方便,外卖的选择也不多,俩人逛了许久的外卖软件,点了豆浆、小笼包、饭团,周朗月又在备注栏上写到:请帮忙买一支润唇膏。
  外卖很快便送来了,由刘护士提着进来。
  刘护士将外卖递给俩人,又道:“润唇膏的钱我已经付了。”
  周朗月取出钱包来,把钱还给刘护士,又起身去洗漱。
  等他洗漱完,朱醴仍旧躺在病床上,被周朗月拉了下手,才下了病床去洗漱。
  病房靠窗处有一张茶几,两张椅子,俩人便坐在椅子上吃着早饭。
  阳光倾洒进来,照得朱醴的肌肤几近透明,周朗月不由以指尖蹭了下,叹息道:“朱醴,你瘦了很多。”
  朱醴正啃着饭团,唇上还沾着几颗米粒,笑道:“不用担心,等我出院了,没几天就能胖回来。”
  周朗月突然将朱醴抱在怀里,从后脑勺起,磨蹭着滑过朱醴的后颈、蝴蝶骨、脊椎、后腰,末了,手指停顿在了臀尖上,同时,他在朱醴耳侧吐着热气道:“太磕手了,只有这儿……”
  他揉捏了下朱醴圆润的臀尖:“只有这儿勉强算不上磕手。”
  朱醴侧首咬了下周朗月的唇角:“你是嫌弃我抱起来不舒服么?”
  周朗月摇了摇头:“我是心疼你瘦了。”
  朱醴的面颊升起了红晕来,双眼泛着水汽:“嗯,我一定会吃胖点。”
  周朗月顺势将朱醴唇上的米粒纳入自己口中:“那就好。”
  俩人继续吃早饭,吃完早饭,周朗月将那支润唇膏拿了出来,用指尖沾了一些,轻柔地涂抹在朱醴干燥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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