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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5)

作者:漱己 时间:2018-04-29 22:07 标签: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末世

  周朗月指着凌宣纸道:“就这种吧。”
  “好的。”朱醴裁剪下了一段凌宣纸,将“红唇”、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草包好,递给周朗月。
  周朗月付了钱,望着朱醴含情的双眼,道:“我可以问你的名字么?”
  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
  朱醴心底紧张,手心出了汗,忐忑地答道:“朱醴,朱红色的朱,醴酒的醴。”
  周朗月抱着一大捧“红唇”,问道:“朱醴,你喜欢喝咖啡么?”
  “朱醴”这两个字从周朗月口中吐出来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仿若是大提琴拉出来的乐章一般。
  朱醴的耳根情不自禁地发起烫来,片刻后,他听见自己回答道:“我喜欢喝咖啡。”
  周朗月指着放在柜台上的一杯咖啡:“这杯拿铁可以送给你喝么?”
  话音还没有落地,他又急急地补充道:“这杯拿铁我还没有喝过。”
  朱醴笑着接受了忽如其来的拿铁:“谢谢。”
  周朗月放下“红唇”,双手拿起拿铁送到朱醴手边。
  等朱醴伸手接了,他不好意思地致歉道:“有些冷了,抱歉。”
  朱醴喝了一口拿铁:“虽然有些冷了,还是很好喝,谢谢。”
  “那就好。”周朗月窥见朱醴唇间沾上了一点拿铁,一把抱起“红唇”,又提了公文包,出了花店,钻入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
  没多久,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朱醴其实方才根本没有尝出拿铁的味道,这时又喝了一口,被周朗月麻痹的味觉才复苏了。
  周朗月还记得我,周朗月还问了我的名字,周朗月还送了我一杯拿铁。
  我果然喜欢周朗月。
  *
  “朱醴,快醒醒。”周朗月在朱醴耳侧轻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朱醴挣扎着睁开眼来,一口拒绝:“我不要去医院。”
  周朗月撕去了朱醴额上的退热贴,探了探温度,而后又掀开朱醴身上的薄棉被,将朱醴浑身上下都察看了一遍,末了,严肃地道:“朱醴,你浑身上下都很烫,必须去医院。”
  “好吧。”朱醴乏力地缠上了周朗月的脖子,“朗月,抱我起来,我没力气。”
  周朗月扶着朱醴坐起来,为他换下睡衣,擦过脸,刷了牙,又喂他喝了一碗白粥,才将他打横抱起,出了门去。
  今天是工作日,但时间尚早,还没有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不过寥寥几个人。
  这寥寥几个人见周朗月抱着朱醴进来,皆是满脸吃惊。
  一个成年男子打横抱着另一个成年男子实在太不像话,即使被抱着的男子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但他竟拿手缠着抱着他的男子的脖子,这俩人的姿势也太过于暧昧了。
  其中一个老年妇女鄙夷地扫了朱醴与周朗月一眼,不阴不阳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男女都不分了。”
  狭小的电梯内一时间气氛格外压抑。
  朱醴半睡半醒着,全然没听见老年妇女的讽刺,周朗月则是懒得同她计较。
  负一楼很快便到了,周朗月抱着朱醴率先出了电梯,他疾步到了自己的车前面,打开车门,将朱醴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又谨慎地系上了安全带,才坐到驾驶位上。
  周朗月怕朱醴不适,保持着匀速行驶,汽车驶离车库,一层暖光均匀地洒了下来。
  夏末的阳光算不得烈,朱醴正被病理上的热量灼烧着,添了这阳光,更觉不适。
  未免周朗月担心,他忍耐着,下一刻,却有一顶草帽罩在了他头上。
  这草帽是他在网上买的,帽檐非常宽大,他想要在和周朗月去海边时戴,可惜这草帽买来已经快一个月了,俩人休息的时间却凑不到一起。
  “朗月,我没事。”朱醴宽慰着周朗月。
  “我知道你没事。”周朗月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抚过朱醴的面颊。
  恰巧这时遇见了红灯,周朗月踩了刹车,掀开遮住了朱醴大半张脸的草帽,覆下唇去,轻吻着朱醴被烫得鲜红欲滴的唇瓣。
  四片唇瓣碰触了几秒便分开了,周朗月笑道:“红灯很适合接吻。”
  周围停满了同他们一样等候红灯的汽车,朱醴环顾了一圈,羞怯地道:“嗯,红灯很适合接吻,下一个红灯也很适合接吻,下下个红灯……”
  朱醴的声音越来越轻,面色越来越红。
  又过了几秒,红灯结束了,这一路上畅通无阻,俩人再也没有碰到一个红灯。
  汽车抵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朱醴已然恢复了些力气,他不让周朗月抱,只让周朗月扶着。
  周朗月将朱醴扶到等候区坐着,自己去自动挂号机取号。
  前面还有两个病患,周朗月扶着朱醴到了诊室,又等了一阵,白袍白口罩的医生走到朱醴面前,看过朱醴的舌苔,又用酒精擦过一支体温计让朱醴含着。
  几分钟后,医生从朱醴口中取出体温计,看了看,道:“体温稍微有点高,38.9℃,最好打个点滴,再配点退烧药。”
  周朗月回道:“好,那就打点滴,至于退烧药家里还有,就不用配了。”
  医生开了单子,又嘱咐周朗月去缴费,才道:“下一位。”
  周朗月将朱醴扶到输液室,缴了费后,一个护士拿着两袋点滴来,挂在一旁的输液架上。
  “不疼的,别怕。”周朗月揉了揉朱醴的后脑勺,把朱醴的右手放在了座椅的扶手上。
  朱醴顺势将头埋进了周朗月怀里,任由尖细的针头扎进了他的静脉之中。
  他一踏进医院,便想起了被他在医院病床前割去了头颅的丧尸,进而又想起了其他被他割去了头颅的丧尸。
  为了活下来,他不知割去了多少丧尸的头颅。
  这些丧尸原本也是普通的人类,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
  “朗月,不疼。”朱醴从周朗月怀中出来,他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擦过了周朗月的侧颈。
  他靠着椅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苦笑道,“朗月,我忘了带手机了。”
  周朗月了然:“你要向钟嫤请假么?”
  “嗯。”朱醴无奈地道:“今天有一家西点店开业,在我们花店订了十个大花篮,我在这儿打点滴,就只能麻烦店长了。”
  周朗月取出手机来,按了号码,附到朱醴耳边。
  钟嫤很快就接了电话,朱醴歉然道:“店长,我发烧了,在医院挂点滴,今天恐怕不能去店里了。”
  “没关系。”钟嫤温言道,“朱醴,你好好休息吧。”
  周朗月挂了电话,又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抬起头来瞧了眼透明的输液袋子,又望住了朱醴,道:“朱醴,要喝水么?”
  朱醴点点头:“要。”
  周朗月起身倒水去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杯温开水回来。
  周朗月一坐下,朱醴立刻靠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同时低喃着:“朗月……”
  周朗月喂着朱醴将一杯温开水饮尽,又以指尖揩去了残留在朱醴唇上晶莹的水汽。
  朱醴阖着眼,摸索到周朗月的手掌,暗暗地勾住了他的尾指。


第6章 第六幕
  周朗月每星期三以及星期六都会来花店买一束玫瑰花,与之前一样。
  周朗月一定很爱他的女朋友吧。
  朱醴每每见到周朗月抱着他包扎的玫瑰花,眉眼温柔似水的模样都不由嫉妒万分,他曾下定了决心要向周朗月表白,但表白了又能怎么样?周朗月会和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分手,转而和他交往么?
  痴人说梦。
  恐怕会使得周朗月再也不来这间花店买玫瑰花了吧?
  被他这样的同性恋喜欢上,于一个异性恋而言,哪里会是什么愉快的事。
  朱醴一再地告诫自己,死心吧,死心吧,不能再喜欢周朗月了。
  他与周朗月的交集不过是这一束束的玫瑰花,如果周朗月再也不来买玫瑰花就好了,看不见周朗月,他一定能慢慢地将周朗月忘掉,可惜周朗月却不如他所愿,有时候还会把买的食物分一部分给他吃。
  时间一长,他猝然发现自己每见到周朗月一次,便会更喜欢他一点,他再也忍受不了周朗月心有所属,因此,他不得不动了要离开这间花店的念头,以便切断他与周朗月唯一的交集。
  周朗月一连来买了两个月的玫瑰。
  这天一早,朱醴终于开口向钟嫤辞职:“抱歉,我由于些私人原因,要离开这座城市,最多只能做到这个月底。”
  “今天已经是二十一号了,你这时候辞职,人不好招啊。”钟嫤吃了一惊,放下了手里的风信子,挽留道,“而且朱醴我挺舍不得你的,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带薪假,你去把私人问题处理一下,再回来上班好么?”
  朱醴低着头,坚持道:“抱歉。”
  “好吧。”钟嫤退了一步,“如果月底前找不到人,朱醴,麻烦你再留几天。”
  朱醴歉然地道:“好的,店长。”
  下午三点,周朗月照常来买玫瑰花,朱醴将包扎好的“红袖”递给周朗月,又大着胆子问道:“周先生,请问你明天有时间么?”
  周朗月疑惑地道:“朱醴,你有什么事么?”
  朱醴藏在柜台下的双手握得死紧,脸上满是笑意:“周先生请我吃了这么多咖啡、小点心,我今天发了工资,想请周先生吃饭。”
  周朗月含笑拒绝道:“朱醴,你不必客气。”
  朱醴摇首道:“周先生,我不是同你客气,我是真心想请你吃饭。”
  “那好吧。”周朗月柔声道,“朱醴,你明天几点下班?”
  闻言,朱醴呼吸停滞了一霎,才答道:“九点,我晚上九点下班。”
  “那我明天晚上九点等你下班。”周朗月抱着一大束“红袖”,出了花店。
  次日,晚上九点还差十分钟,朱醴便看见周朗月在门口等他,周朗月穿着白衬衫与牛仔裤,较平时一身西装看起来要年轻一些,同时,也显得更容易亲近了。
  钟嫤因为要送孩子去补习班,已经提前下班了。
  朱醴将店里收拾了一通,一到九点,立刻关了门。
  周朗月一见朱醴,便朝着他伸出了手去。
  朱醴面色发烫,周朗月的手越来越近了,指尖离他的唇瓣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其实周朗月也是喜欢我的么?
  周朗月是要吻我么?
  朱醴这样妄想着,但下一刻,周朗月竟是从他耳后的发上拈下了一片玫瑰叶子来。
  朱醴登时失望至极,却仍是努力地笑着:“周先生,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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