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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134)

作者:布丁牛奶 时间:2023-12-31 10:18 标签:年下 宫廷 权谋

  见季越睡醒,童怜动了动近乎没了知觉的手,笑着问:“陛下睡得可还好?可否将微臣的手松开了?”
  季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握着童怜的手睡了一宿,他略带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又替童怜捏了捏,讪笑道:“怜怜你现在感觉如何?可饿了?其实你直接醒后直接叫醒我便好。”
  童怜浅笑着挥了挥手:“自然是要让陛下歇息会儿的。若是陛下方便,还劳烦将桌案上的汤药替微臣端来。”
  被童怜这么一提醒,季越这才想起自己醒时童怜正好在往桌子的方向看。他微微点头,在端过药碗后却不肯直接将碗递给童怜,反而将人扶起,又把药碗往他唇边送:“先前压了童大人一夜,现在便全当做补偿吧。”
  且不说自己的手麻着,光是此刻还带着些许晕眩感的大脑,都让童怜说不出拒绝的话。被季越喂着喝完一碗汤药后,童怜的眉头已不自觉皱起,他微微摇头拒绝了季越唤人拿蜜饯的举动,只是说:“听闻陛下昨夜回来后便未曾进食,现下还是去用些膳食吧,微臣还有些头晕,便先歇息了。”
  看着童怜满面倦容,季越最终还是不忍心继续与童怜闲聊,只是将人又重新扶着躺下,贴心地帮忙掖了被子:“那怜怜你先休息,待我晚些将事处理完了再来寻你。”
  后来季越最终还是没找到闲时去看望童怜,而是在大致将现在的事了解过后,又听了何太医的意见,提前让人将童怜送了回去。
  上京丝毫不见京郊的晴朗,在下了两场雨后,风中也带上了几分刺骨的凉意。好在童府每年都有绥宁帝特批的银丝炭,比起街上客栈倒也暖和不少。
  经过这三五天的休养,童怜的身子好了不少,至少已经不再担心时不时冒出的晕眩感了。
  婥月见童怜在小院中下棋,也不顾冯程轩在场当即皱起了眉:“大人!这两日才降了温,您身子刚好怎的能跑到院中吹风!”说着,婥月还略带不满地瞥了冯程轩,“冯大人您也是,怎的能这般纵容大人。”
  被指责了的冯程轩也不恼,只是无奈道:“婥月啊,你觉得我是能劝住你家大人的么?”
  “好了,你们二人也不必这么演给我看了。”童怜起身,等着婥月给自己罩斗篷,可目光却是没有片刻从棋盘上离开的,“若是我无趣了想寻个乐子,再不济也能自己去戏楼听一曲,便不劳烦咏思兄屈尊纡贵了。”
  冯程轩摇了摇头,从棋篓中捻起一粒白子落于棋盘之上:“童大人这句话冯某可是万万担不起的。不过,我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一事想要告知怜怜。”说着,冯程轩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将它放在石桌上推到了童怜面前,“虽我不知你为何要查蔡琢,但是好在幸不辱命,还是让我发现了些‘小事’。”
  童怜接过信封,朝婥月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待小院无人后才展开了信封。
  “大约七日之前,蔡琢曾越矩命人准备好了此次秋狩的马草。这原本应该归由尚辇奉御,但是负责这次马匹车撵的褚文郁、褚大人却是蔡琢正妻的表兄。虽说着亲戚关系属实有些远,但是若是可以结交却也不算什么难事。”说着冯程轩轻点了一下石桌,又将桌案上的杯盏端起,轻轻掀起茶盖,撇去浮在上层的茶叶小啜了一口,“这次的茶似乎与往常的并不一样。是姜大夫嫌你烦,将库房里的存货都给搜刮去了?”
  童怜微微摇头,一目十行地将信纸上的内容看完后,便将其放在了一旁:“看来有的人觉着攀上了秦王不够,迫切的想让我死了。”
  虽说先前冯程轩也大致有了猜测,但是听这话从童怜口中说出,还是忍不住皱眉:“蔡琢的野心太大了。”
  “而且偏生还没与之匹配的能力。”童怜点头。他将黑子落在棋盘上,脸上的神情已经尽数收敛:“我从不介意他们有着过分大的胃口,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能吃得下我。”
  莫名的,冯程轩只觉得童怜这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他微皱着眉,强行压下心中的疑惑,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棋盘上,两人沉默半晌,冯程轩便不由苦笑道:“是我输了,怜怜真称得上一句上京妙手。”
  童怜轻笑着摇头:“若是咏思兄能将看我的心思,落几分在棋局上这谁输谁赢还当真说不好。”
  冯程轩也没想过自己会被拆穿,只是说:“输了便是输了。现在差不多到了你要换药的时辰了吧?我便先回府了,免得一会儿婥月来了又要发脾气。”
  提及婥月,童怜只觉得一阵头疼:“若是可以,咏思兄不若将婥月也一并带回去吧。分明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在我身边跟得连宫中的嬷嬷,都没她那般能操心。”
  冯程轩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远远便瞧见了带着姜之渔走来的婥月,于是笑道:“你身边若是没有婥月,怕是更离不开汤药了。皆时陛下赏你的茶叶,可还够给姜大夫当诊金?”说完,他微抬下巴,说,“他们人可在后头,我便先回了,不必送了。”
  说完,冯程轩立刻脚底抹油地溜了,徒留下童怜一人面对着婥月与姜之渔的种种询问——或是说盘问更加恰当。
  在问完例如身体如何,可还会感觉头晕等一系列问题后,童怜总算松了口气,微闭着眼等姜之渔给自己的额角换药。
  每次看见童怜额头的那一块血色,婥月都心疼地忍不住掉眼泪,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看着过了这么久仍未曾愈合的伤口,在姜之渔换药的间隙吹了吹:“这么大一个口子,这往后怕不是要留疤的。大人您在外头怎也不知护着些自己,可还疼?”
  “早就不疼了,更何况当时又怎么能想得到,突然又有马匹朝我冲来?”其实除去头两天,现在童怜基本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这或许还能归功于童正初。
  正如童怜所说,其实当时马匹基本都已经控制住了,最开始发疯的几匹马不是被将军士兵斩杀,便是已经恢复了神智,被牵回了马厩。只是就在那么个所有人都已经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有一匹马,不知从何而来直勾勾地冲向童怜。
  原本童怜只是让人去查了,季越所骑的那匹马是如何疯的,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被发疯了的马匹撞个正着,能活命都是阎王的一时疏忽,更别提你家大人只是晕了四五日,受了点儿小伤。常言道祸害遗千年,你家大人只要自己不作死,不说千年活个五六年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且放心吧。”姜之渔眼睛都不眨一下,动作麻利地替人换好了药,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
  听了姜之渔的话,婥月一时间竟也不知是不是应该高兴,眼泪就那么挂在双睫上,要坠不坠的,还挺难受的。小姑娘愣了片刻,最终一吸鼻子,抬手将泪水擦了,叉腰不满道:“谁说我家大人是祸害了,大人是顶顶好的好人!这次也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才是。”
  好人?
  童怜忍不住想笑。好人?除去婥月,还会有谁那般天真的觉着自己是个好人啊。
  这么想着,他抬手在婥月额间弹了一下,笑着说:“差不多得了,你跟姜之渔置什么气?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婥月不满道:“你们又要将我支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婥月还是老老实实离开了小院。
  等瞧不见婥月的人影了,姜之渔看了眼童怜,略带不耐烦道:“上次是将茶叶随意送人了,说吧,这次你又要做什么?”
  “姜大夫说的哪儿的话。”童怜笑得真情意切,可姜之渔却是不会轻易被他这幅纯良的假象骗过去的,只是静静等着他的后言。果不其然,不过一息,他就听见童怜开口道,“你们江湖之人,有没有那种专门折磨人的药粉?”
  作者有话说:
  尚辇奉御——负责专管御用马匹车辆的官职
  不要在晚上喝咖啡,更不要一天喝两杯咖啡,不然你就可以且必须至少要用三四天调整你的作息,谁是这个尝试了的傻逼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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