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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臣当道(213)

作者:布丁牛奶 时间:2023-12-31 10:18 标签:年下 宫廷 权谋

  童怜略带不适应地用手扯着有点儿过长的衣衫,但最终还是在众人的过分注视之下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与此同时,早就在一旁等着的季越也在听孟苋说人已到齐时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第185章 上奏
  因为童怜与凌白乐丘一起负责了匈奴王的接待,是以他们三人的位置挨得很近,对面便是那几个匈奴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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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童怜落座的那一瞬间,凌白与乐丘的视线就被他那间朱红色的外衫吸引过去。
  乐丘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这件外衫很适合你。只是之前怎么没见你穿这么艳的颜色?”
  凌白今日是见过季越的,自然也知晓这件外衫在童怜穿来之前本是在绥宁帝身上的。他干咳了一声,将手侧的酒杯举起,对着乐丘说:“长珩,我敬你。”
  乐丘虽不知道凌白为什么突然对着自己举杯,但也能大致猜到自己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他微微点头正准备举杯与凌白共饮,借机直接略过再问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就在这时,,童怜也端起他手边的酒杯说:“这外衫是季越的。”
  因为周边并没有其他官员,所以童怜并没有使用对季越的敬称。他小啜了口杯中酒,这才发现在他杯中的哪儿是酒水,分明就是御膳房曾经给他做过的甜味的羹汤药膳。难怪他现在觉得这酒水略微有些粘稠了。
  这是谁给他准备的不言而喻,结合着身上的那间朱红外袍,童怜第一次觉得季越对他是不是有些好过了头。
  他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孟苋便已经扯着嗓子喊:“陛下驾到——”
  闻言,在场所有官员乃至如巴尔特他们纷纷起身对着主位行礼。
  季越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微整理了一番衣襟而后才道:“诸位不必多礼。”
  这自然是客气话,可如巴尔特身边的人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南朝的规矩似的,在季越话音才落下后,便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他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也不需要侍女为其斟酒,直接拿过酒壶将自己面前酒杯倒满。
  见状,季越难免不满皱眉,他转头看向如巴尔特道:“匈奴人的王,这就是你们部落的礼节么?”
  如巴尔特自然也是瞧见自己下属的作为了的,可面对着季越的质问,如巴尔特却只是一笑,略带挑衅似的将身侧侍女手中的酒壶拿过放在桌上:“在草原上,将军们向王表达过忠诚而且王应下后,将军自然可以开始用膳。”
  季越轻笑道:“你们的将军似乎并没有向朕表示忠诚,而朕更没有做出任何应答。”说话间,季越可以将重音落在了“向朕”这两个字之上,显然是在提醒如巴尔特,现在的匈奴不过只是南朝的附属国罢了。
  如巴尔特自然也是知晓他的意思的是,他先是坦然点头,继而又取了桌案上的筷托手腕一抖,直接将筷托朝着那个已经开始用膳的将军的腕骨上。
  那个将军只觉得一阵疼痛从手腕传来,下意识抖了抖手,在注意到如巴尔特的眼神后,这才安分下来将手中的酒杯筷子放回原位。
  “南朝的皇帝,现在可算是‘知礼’了?”如巴尔特笑着反问。
  在场的所有官员都看出了如巴尔特此举为故意挑衅,更有可能是为了接下来匈奴那边的所谓“谈和”,给季越一个下马威。可对方毕竟是匈奴王,以他们的官阶自然是不能随意开口的,于是在场的官员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了身居主位的季越身上。
  好在季越虽年岁不大,但也是能镇得住场面的,看着如巴尔特当着他的面儿,敲打了自己的部下,季越适宜地装聋作哑:“匈奴王如此,也难怪能在诸多王子公主间脱颖而出。”
  说着,季越举着酒杯说:“宴席现在便开始吧,奏乐。”
  得了命令的乐师纷纷开始弹奏乐曲,而一个个身着华丽衣裳的舞女也鱼贯而入,随着歌曲翩翩起舞。
  众人见如巴尔特暂时不打算做什么,也稍放下了心,开始与身边的同僚小声交谈,饮着酒用着膳。
  乐丘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见着面前佳肴,耳边悦耳丝竹声,以及眼前舞女的曼妙舞姿,一时间竟是慌了神,一双眼睛都不知应该往哪儿搁了。
  童怜自然也是发现了乐丘的局促的,他笑着反问:“上京的日子较边城如何?”
  听见童怜的声音乐丘这才回神,他思考片刻然后说:“相较之下上京更安全,这儿的百姓不用思考自己出城的时候会不会被匈奴人掳去当人质,可边城也很好。”
  凌白自然也是听见了乐丘的回答,他说:“真要论起来,上京可不比边城安全多少。我们这些人脑袋皆是绑在裤腰带上的,边城有你、有沈将军,可上京嘛……”凌白说着,将视线落在童怜身上,继续道,“上京有两尊大佛斗法,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乐丘回忆着这几日早朝时的种种,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说:“我还是更适合边城。”
  “我知晓了。”得到答案,童怜点头道,“若是陛下提及我会尽可能将你安排去驻守。”
  闻言,凌白止不住皱眉:“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童怜:“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我与乐丘的关系了。待如巴尔特他们离开,他应该会想办法把乐丘召回来。”
  乐丘并不太懂童怜的意思,只随意地点着头。见他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凌白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匈奴王离开说明边塞那边至少也能稳定一两年,沈榭之在边城待了十几年,又是陛下的心腹将军,相较于你陛下自然是更放心他的。”
  “可这又如何说明,他会让我回上京?毕竟我除了……”乐丘并不是完全傻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有些事儿自然也是明白了的。
  见他不再说下去,童怜也知他是明白自己与凌白的意思了。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是个将军,除去打仗其他事物皆算不得熟悉,就算要回来进军部至少也要学习几个月。而一个不再打仗的将军,就算他真的要跟我一起谋反,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耐了。”
  虽然乐丘先前也大致猜到了童怜他们的顾虑,可当这些猜测真的被童怜说出证实时,乐丘依旧打了个寒颤。先前他还觉得凌白说的话有些太过夸张了,对他们这些官员而言,上京再不安全,又哪儿能比得过战场上凶险?
  可现在他却是明白了的,若是说沙场上的危险宛如明枪,那么朝堂上的斗争便是暗箭。然而明枪难挡,暗箭难防,更何况还是这种你甚至可能猜不透敌人究竟是谁的暗箭!
  发现乐丘整个人都愣住了,凌白却莫名稍松了口气,他说:“你现在可是信了朝堂不比沙场安全?”
  乐丘点头如捣蒜:“你们真的很厉害啊。”
  看着宛若稚子孩童般不知遮掩的乐丘,童怜更觉得不能让他留在上京蹉跎岁月,于是开口道:“待与匈奴那边的谈和结束,无论结果如何,你怕是都不能在边城久待了。到时候就算季越不下旨,你也必须上奏申请调离。我与乐丘会努力让你去其他地方驻守,到时候你等我消息便好。”
  被童怜先前那么一“吓唬”,乐丘又岂会不知此事的严重性,立刻点头应道:“我知晓的。”说着他举起手中酒杯,“这杯算是我敬你们的。多余的便不说了,谢谢。”
  “也算不得什么。”凌白与他一并举杯,在将杯中酒水饮尽后又笑着对童怜道,“掌印身子不好,这两杯酒喝完且先缓一缓吧,当心吃醉了发寒。”
  童怜小口小口喝着酒杯内的甜羹,说:“无事,我杯中的并不是酒。”
  说着将士为了打消两人的担忧一般,童怜还招来了侍女,让她端着自己的酒壶,给凌白与乐丘微尝了尝他酒壶中的“酒”。
  凌白虽是不常喝酒的,但光是闻着就知道那东西定然与他们酒壶中的不一样,闻上去半点儿酒气不说,甚至还带着丝丝缕缕花果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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