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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言哥儿(2)

作者:铲屎官兔 时间:2017-12-25 10:02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布衣生活

  方言见方老二似是要说什么,赶紧截住话头,道:“爹,咱家今日这样,想要报答也无甚底气,待到你的腿医好了,家里富裕,再感谢也不迟。”
  听了方言的话,方老二只能沉默。
  方老二虽然话不多,却是个肯吃苦受累的,家里三亩上好的水田、三亩旱田,他一个人起早贪黑,打理的井井有条。刘芸是个绣娘,虽然绣活一般,但也能补贴家用。四口之家虽算不上富裕,日子过的也不错。
  早几个月方亮得了风寒症,家里花光了积蓄,还卖了两亩上好的水田,到底没有救回来。后来方老二摔断了腿,没钱请大夫,刘芸便贱卖了一亩上好水田,得了三十两银子。请大夫瞧病并七天的药钱,一下去了十几两,剩下的十几两银子,又被刘芸收走带回了娘家。
  如今家里的银子自是不够使的。
  东想西想,方老二不由得叹起气来。
  “爹,怎么叹起气了”方言见方老二叹气,开口问道。
  如今家里就剩两个人相依为命,心里的话,也只能说与方言听,“言哥儿,家里就剩这一两多银子,过些时日该秋收了,咱家请不起短工,那三亩旱田可如何是好啊!”
  方言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他一个哥儿,平日里都是在家做些家务,偶尔跟刘芸学学绣花,农活只有上一世穷困潦倒时做过。这一世他想医好方老二的腿,不想重蹈覆辙,遂道:“爹,卖掉一亩旱田给你医腿,待到秋末我去收粮食。”
  看着方言脸色变化,听着他说出来的话,方老二大感欣慰,自己家的哥儿,如此孝顺,即使再困难也要撑下去不是!只要有自己这个爹在,方言就能有个依靠。
  “你个哥儿,体弱又无甚力气,怎么能让你去做农活!”方老二笑了笑,接着道:“不过,你说的对,爹必须养好腿,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定是能过好的。”
  看到方老二想通了,方言也觉得开心,不由得嘴角也带上了笑,“爹,等你腿医好了,地还可以再买回啊。
  方老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你且去里长家一趟,告诉他咱们卖掉一亩旱田,请他带着文书来一趟。”
  正值要秋收的时节,带着庄稼的田地甚是好卖,方言家的一亩旱田卖了十两银子并一石粮食。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你不觉得物价有点低吗?
  兔作者一脸自信道:“古代一家五口一年才花二十两,你凑活着过吧!”


第3章 第三章
  卖了田的第二日,方言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干净后,煮了一锅粥。他先是盛了一大碗稠的送到方老二的房间,才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水多的,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吸溜溜的喝了起来。
  喝过粥,方言架上小陶罐给父亲煎药。
  煎药是个费时间的活计,需要先倒水将草药泡上一段时间,再用大火烧,待锅开了之后改小一些的火,不时的搅一搅药汤,省得糊底,直到剩下一碗药汤为止。
  方言边煎药,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日子。做早饭前他去小仓房看过了,还有两袋子稻米,一袋子磨好的麦粉,并一袋子黄豆,总共约四石粮食。过些时日,两亩旱田收割后,大约能有五石粮食,这些粮够他和方老二吃一年了。
  粮食够了,但是过冬没有菜,没有肉,柴也快烧光了。
  往年刘芸在的时候,只会晒些菜干,但是方言曾见过邻居李大娘家做的酱菜,或许可以去请教李大娘。
  肉是没有的,家里的鸡圈都空了,方老二断了腿,应当吃点好的,改天得去县城问问柳大夫。
  村里人烧的柴,不是庄稼的秸秆,就是从树林里捡的树枝,这个活儿方言便可以做。
  东想西想了一会儿,待药煎好了,盛出一半端给方老二,方言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爹,家里的柴快没了,我想出去捡些回来。”
  方老二喝了药,嘴里有些苦,指挥着方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捡柴只能去西边那片林子,莫要走的太深。东北边的那座山上不能去,那山阳面甚是陡峭,走不好容易摔倒,太过危险。”
  方老二说的那座山在张庄的东北边,离方言家不远,自小村里的孩子们就被告知不能靠近那座山。
  据说以前村里的猎户上山打猎,远远的见到一头熊,吓得赶紧往回跑,谁知山路太陡,一下子从山上滚了下来,没多久人就没了,自此张庄就没了猎户,村民也不怎么去爬那座山。
  听到方父的嘱咐,方言应了声,便拿了两圈麻绳出了门。
  方言出门没多久,方家便来了一位客人。
  方言的姑姑方淑,年近四十,长发盘着,斜里插着一根细细的银簪子;脸上铺着厚厚的粉,眼梢向上吊着,嘴上不知涂了几层胭脂,红的渗人,身上着一件棕色衣服,手里拎着一条帕子。
  推开方言家的院门,在堂屋转了一圈没见人,她便喊了声:“方仲!”
  方老二在东屋应了一声,没有出来迎。
  方淑是听说方老二腿断了,才特意来看的,不过她并不是来看望病人的。
  “呦!怎么家里连个人儿也没有啊!”方淑边开门走进东屋,边问道:“你这家里的人都哪里去了?”
  进到屋里看到炕上面色憔悴的方仲,她心里一阵快意。
  方淑年轻时有几分姿色,干活又爽利,本想嫁到县城里,过过太太的日子,奈何爹娘为了给方仲凑聘礼,不顾她的意愿,愣是把她许给赵村的卖油郎。
  好在卖油郎的爹娘很是能干,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帮衬着过,日子富富裕裕的。
  虽然日子过的不错,但方淑这口气却怎么都咽不下去。这些年来方淑很少回娘家,这次听说方老二家倒了霉,才来看热闹。
  方淑语带讽刺道:“你那芸娘哪里去了?”
  方老二心知方淑这些年对自己和刘芸有怨恨,连带着也不喜欢方言和方亮。但成亲之事都是爹娘决定的,他也身不由己。只得答道:“芸娘回娘家了。”
  方淑在屋子里左转右转,觉得哪也不舒服,最后捡了炕边的凳子,搬到离方老二远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
  “哼,回娘家了?”说着拿起帕子掩了掩唇,“我以为逃了呢!早些年村里的老刘家不就是,汉子瘫了,他娶的那个哥儿怀着孩子就跑了。我看那刘芸也不准就回不来了。”
  方老二紧皱眉头,虽然刘芸确实是走了,但是听闻她如此说,仍是想辩上两句:“大姐,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你不起,但刘芸她……”
  方淑一听他为刘芸说话,立马截住了话头,换了话题道:“这一个家啊,没有个女人、哥儿的,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你看看你这屋子,冷冷清清的,连点烟火气儿都没有。”
  见他不再接话,方淑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到这个成家啊,可得像我们家的哥儿一样,得找个县城的才好,我都相看好了,就等年底那汉子着人上门提亲了。”顿了顿又道:“对了,你们家言哥儿,也不小了,许了人家没呢?”
  听到方淑炫耀家里哥儿的亲事,方仲忽得想起这一年家里乱糟糟的,着实是忘记了。心里对方言产生了一缕愧疚,同样是哥儿,自己家的真是受了委屈。
  闻道方淑发问,方老二只能接话道:“这事也怪我,是我的疏忽,你若不提,我一时都想不起来。”
  “哼!”不知哪句话刺到了方淑,她又想起了当年的事,阴阳怪气道:“想不起来更好!做爹娘的指的婚事,也没甚好的。你看你那芸娘是长的好看了些,一看就是不老实的,干活什么的哪能比得上秀哥儿……”
  方言捡了两捆柴,用绳子捆好背回家,刚走到院门口,正听见方淑说芸娘不老实的话。方言心想,她怎么来了?
  在方言印象里,姑姑方淑这些年总共回来不超过三次,每次说话都没个好声气儿,而自己的爹娘都不是善言的。儿时不觉得,现在想想,总觉得爹娘受了欺负似的。
  把柴放在院子里,拍了拍身上的灰,方言推门进了东屋,朝着方淑叫了声:“姑姑。”
  方淑看见方言身上的灰,把手里的帕子挥的都带了风声,“你干什么去了这是,一个哥儿,一天弄的灰头土脸的,像个什么样子!”随即嫌弃的掩了掩鼻子。
  见姑姑这个样子,方言往方淑的方向走了两步,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笑了笑道:“捡柴去了,姑姑来,可是有什么事?”
  方淑掩了掩鼻子搬着凳子往后闪了闪,“听闻你爹摔断了腿,我这不是来看看嘛!你赶紧出去拍,弄得这屋里乌烟瘴气的。”
  听闻这话,方言也不拍了,气她一下,出出气就好,总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
  方淑见他不拍了,也放下了帕子,开口道:“言哥儿啊,姑姑说话直,话要是难听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方言听见这开头,就知道后面的话必是不好听的,便截断话头道:“既是难听话,那就别说了。”
  骤然被打断,方淑楞了一下,随即瞪起了眼睛,道:“你这是什么话,姑姑与你同姓,自是为了你好,我家哥儿年底就要定亲了,你都十二岁了吧,婚事都还没定……”
  料想下面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方淑今日前来,怕也不是为了看方老二的腿伤的。忽的想起上一世众人的冷漠,方言拉下了脸,道:“我爹娘还都健在,就不劳姑姑费心了,”又转头看方老二,“爹,你说是吧?”
  方老二深知自己姐姐的性子,心里仍是向着自家的哥儿,便道:“大姐,言哥儿的婚事,我已经上心了,你便莫要多说!”
  “你们这一家子,真是不识好人心!”方淑腾的一下站了了起来,指了指方老二,又指了指方言,气的不轻。
  她狠狠的喘了两口气,掏出一两银角子举在那里,微微抬起下巴,道:“今儿个来,也没带甚么东西,这一两银子你们且收着,留作求医用吧!”
  想到方淑的秉性,若收了这银子,说不得出了方家门,她会再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方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扫了眼方老二,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方言便道:“姑姑,家里不缺钱,你且留着吧!待到你家哥儿成亲,给他多添一两的嫁妆。”
  听到这话,方淑又是火起,啐了一口道:“你这小哥儿,说话难听的紧,真是没教养。”
  心知再这么下去,必是不能善了了,方老二赶紧开口送客道:“大姐,我就不留你午饭了,你且回去吧!”
  方淑恨恨的瞪了方老二一眼道:“哼!下次你若可怜死,我也必不会再来。” ,遂收起那一两银角子,往外走,边走边拿眼白了方言好几下。出了院门后,隐约还有咒骂声。
  东屋里,待方淑走后,方言蓦得松了口气,他不是个善吵架的人,其实刚刚也非常紧张。
  方老二看到方言的样子,不禁失笑,言哥儿以前性子随了自己,话少,受了欺负也不还嘴,今个儿真是头次见他这样牙尖嘴利的样子,真是长大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方老二向方言招了招手,道:“言哥儿,你过来。”又往炕里让了让,拍了拍边上,示意方言坐下说话。
  “爹,可有什么不妥?”方言坐下后,忙问道。
  “你姑姑怨恨的是我,对你其实没有什么恶意,”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算了,左右都过去了,不过你姑姑有件事说的是对的,你已经十二岁了,哥儿与女人若是十四岁未婚配,是要受罚的。你可有意中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兔作者一两银子够干嘛的?
  兔作者一脸正直道:“一两银子够你和方老二生活一、两个月了,不要不知足!”
  方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小天使愿意跟你说话了。
  见方言走了,兔作者边抹眼泪边码字,“方言家徒四壁,连一文钱都没有,每日只能喝西北风充饥。”
  PS:真的没有小天使来爱我吗?(ˇ?ˇ)


第4章 第四章
  “意中人?”还真没有。
  方言这些年过的甚是单调,方老二在外种田,刘芸在家绣花,方亮个汉子还小,自是满哪乱跑。家里大部分的活计都落在了方言身上,别说相中个汉子,村里与他相熟的同龄人,也就只有木雨和张水两个哥儿。
  “没有”方言摇了摇头道。
  听到意料中的答案,方老二也只能在心里叹气,他经历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子过的并不好,如有机会,他还是愿意让方言自己挑一个中意的。
  奈何方言没有中意的人,他只能道:“恩,既是没有,爹自会给你相看个好的,你且去做饭吧!”
  方言闻言站起了身,想到上一世张武的逼迫,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道:“爹,我才十二岁,尚有两年的时间,若是遇到合适的,我自会说与你。”想了想,终是不能辜负方老二的爱子之心,便又道:“或者待爹的腿好了,再为我相看也不迟。”
  见方老二点头,便去做饭。
  午饭在东屋吃的,米饭并一盘炒青菜。
  吃罢饭,方言对方老二道:“爹,这天已近秋末,菜地里的菜都熟的狠了,趁这几日太阳尚好,我想晒些干菜,再做点腌菜,留待冬天吃,你看可好?”
  “好,当然好。”方老二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自家哥儿真是能干,定要找个好人家。
  收拾了碗筷,方言站在东屋门口,对方老二道:“爹,我去李大娘家,让她教教我做腌菜。”
  方家住在张庄的东头,只有一户邻居,平日里两家关系不错。
  昨天方言说他去秋收,方老二打心里是不同意的,这两天正琢磨过找个短工帮着秋收,听闻方言去邻居家学做腌菜,便对方言道:“请你李大伯过来一趟,爹有事与他商议。”
  李大伯和李大娘成亲近三十年,家里有一个哥儿和一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两口子本来还想生个汉子,奈何天不遂人愿,这些年一直没再有孩子。
  方言推开李家的院门,喊道:“李大伯、李大娘在家吗?”
  “唉,在呢!”便见一老妇从堂屋走了出来,那妇人见来人是方言,便笑道:“是言哥儿啊,快进屋来坐。”
  方言走在院子里便一阵感叹,这李家的院子里纵横牵着几条线,上面密密麻麻挂的都是菜,地上架着几条木板,上面摆着菜干,褶褶皱皱的样子,似是快要晒好了。院子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小堆大白菜,看着倒不像干菜的样子。
  方言边看边走,到了堂屋,见屋里坐着李大伯,便道:“李大伯,我爹说有事请你过去商议。”
  李大伯把桌上的半碗水一口喝干,站起来道:“你爹可说什么事了?”
  “没说。”方言摇摇头道。
  李大伯点了点头道:“那我过去一趟。”边向外走边对方言道:“言哥儿,你在这与你大娘歇会吧。”
  见方言仍是站在那,李大娘道:“言哥儿,过来这边坐着说话!”见他不动,又道:“你幼时还来玩过,怎么如今这么生分。可是长大了,不好意思了?”
  摇了摇头,“李大娘,”方言看着李大娘,思索着怎么开口,顿了一下道:“我想跟你学做腌菜。”
  听闻方言的话,李大娘笑了起来,“你这个哥儿,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这干菜、腌菜都是自家做来冬天吃的,教给你也不打紧”
  闻言,方言面露笑容,真挚道:“谢谢你,李大娘!”
  “这点小事儿,谢什么谢。”李大娘赶紧摆了摆手道。
  李大娘想着这做菜也没有个菜谱,自己和方言又不识字,与其说与方言听,不若让他动手做一做,便道:“正好过了晌午我还要再晾些干菜,再做些腌菜,你且帮我的忙吧!”
  过了晌午,二人到李大娘家的菜地里摘了几趟菜。
  方言和李大娘对坐在院中,一边放几个着装菜的筐,另一边放着一个木盆,用来盛放已经择好的菜。
  李大娘边手脚麻利的择菜,边对方言道:“别看这都是做菜,不同的菜做干菜的法子也是不一样的。”
  乍一听,方言有些疑惑, “干菜还有不同做法?”
  李大娘指着菜筐里六、七样菜道:“你看咱们摘的这些菜都能做干菜。像菠菜、油菜这种叶子菜,得先在滚水里面过一遍,晾在阴凉处。像萝卜、黄瓜这种菜,直接洗净切成片,放在木板上晒即可。”
  以前刘芸在时,只会晒些萝卜条、黄瓜片、茄子干,这回听李大娘这么说,方言才知道,原来这种叶子菜也可以晒成干菜。冬天又可以多几种吃食了。
  择完了菜,二人又合力将菜洗干净,分了类。
  李大娘烧好火,将菜放入滚水里,边拿着根棍子不断的搅,边对方言道:“这种叶子菜,在滚水里烫一遍,得搅一搅,待到七、八分熟就得捞出来,要是完全煮熟了,可就不好晾了。”说着,将煮的差不多的菜捞出来放到一边。
  “这菜刚煮出来烫手,等一会儿凉一凉,咱们把它挂在那边的绳子上,”说着,李大娘抬手指了不远处的挂好的绳子,“天气好的话,晾四日左右就即可。”
  等待叶子菜晾凉的时间,李大娘又把黄瓜和萝卜等菜切成厚片,“这种菜切好放到木板上或者藤条编的架子上,晒上一段时间。”
  方言一边听着李大娘的讲解,一边帮忙将切好的厚片,一片片的放到木板上,摆整齐。
  待到这面忙活完,二人又将晾了半天的叶子菜,一颗颗倒扣在绳子上。
  做完这些,李大娘叫上方言到屋里歇一会。
  为方言倒了杯水,李大娘边喝水边又道:“干了这么好一会儿,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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