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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言哥儿(28)

作者:铲屎官兔 时间:2017-12-25 10:02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布衣生活

  隐约听见郑大宝赔不是的声音,方言一下就醒了,才一夜不见,心中便生出了思念,他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外郑大宝刚被惊醒,跟其他客人道了歉,想要张嘴打个哈欠,身后的门一下子被拉开,没了依靠,他的身子便向后倒了下去,后腰便磕在了门槛上,疼得郑大宝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见他捂着后腰,嘴里“哎呦”一声痛呼,方言赶紧扶他进了房间,顺带捡起了地上的被子。
  坐在床边给郑大宝揉着腰,方言问道:“不是给你要了一间上房,怎么睡还在外面?”
  郑大宝侧脸趴在床上,声音带着委屈,道:“我在门外守着,怕你偷偷跑了。”
  闻言,方言手上一顿,原来他与郑大宝都没甚安全感。
  此时方言的心中便好似阳光冲破云层,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与其想那么多还未发生的事,不若珍惜此时。
  他爱郑大宝,郑大宝也爱他,足矣。
  双手沿着郑大宝的腰往上走,方言的上半身缓缓地趴在郑大宝的背上,嘴对着他的耳朵呵气,间或伸出舌头舔一下。
  郑大宝整个人都僵了,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他哑着嗓子道:“言哥儿,我那里不疼。”
  “不疼了,那我们就做些快乐的事可好?”方言手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摸着,又换了另一个耳朵舔了一下,郑大宝觉得自己要疯了。
  一阵天旋地转,二人换了位置,青天白日便做起了快乐的事。
  许是第一次在白天做这事,二人兴奋得不行,一连折腾了三次,每一次方言都坚持让小宝吐在了里面。
  和好便如生气一般突如其来,二人耳鬓厮磨之后,心中再无顾虑,直到腹中饥饿,才起床。
  自那日和好之后,二人便过起了白日闲逛,尝些小吃,夜晚做欢乐事的日子。
  这一日,二人走在街上,便闻到一股异香,循着香味而去,见到一家店铺。
  店铺的门前还有些红色的碎纸屑,应是放鞭炮留下的,想来这是家新开的店铺。
  这店铺占了两层楼,一楼的牌匾上写着“李氏火锅”四个字,门口站着一个肩披布巾的小二,见二人站在门口张望,赶紧招呼道:“新开张的李氏火锅,味美鲜香,客官几位?可要进来尝尝?快快里面请!”
  火锅古已有之,今日平常百姓家都能自做。方言虽然没吃过,但也是见过的,只是这家店传出的味道,甚是勾人,他之前从未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郑大宝早在闻到香味时便跃跃越试,这会见方言好像也有兴趣,便道:“我们去尝尝可好?”
  不知从何时起,爱吃的郑大宝让方言觉得可爱至极,此时见他想去吃,自然是同意。
  火锅店的一楼摆着些小方桌,一桌能坐四个人,每个桌上都摆着一个铜锅,锅的下面可以烧炭,上面则用来盛汤烫菜。
  二楼则是分成几个雅间,每个雅间里都有一个大圆桌,能坐上八个人左右。
  二人跟着店小二进到屋内,才发现一楼的大堂已经坐了两桌客人,桌上热气腾腾。
  二人寻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店小边用布巾擦着桌子,边问道:“二位客官,点个什么锅底?”
  一般到了冬日里人们才吃火锅,平常百姓家都是用些肉煮了做汤,再涮些干菜、菌子、豆腐之类的,无非是用的肉不同,火锅的味道多是因蘸料而不同。
  遇见一个新鲜词,二人也不好不懂装懂,方言问道:“何为锅底?”
  那小二倒是个脾气好的,笑着解释道:“这锅底,便是火锅的汤底,咱们李氏火锅的掌厨年轻时,尝过大江南北的火锅,时至今日,才决定回来开一家火锅店,这火锅店的汤底便是他研究出来。有用草药炖出来的骨汤、用番椒炖出来的辣汤、还有素的菌汤,若是您都吃不惯咱家还有清汤。”
  听他这么说,方言也长了些见识,他又问道:“番椒是何物?”
  “这番椒是从海外传进来的东西,味辣,下江那边用它做菜,特别香,不过府城有番椒的便只有咱们这一家。”店小二道。
  听完介绍,二人对于吃什么锅底有了分歧,郑大宝想尝尝番椒的,方言则怕辣,想点个骨汤的,但这一桌又只能放一个铜锅,二人便不知如何是好。
  店小二见二人犹豫,便道:“咱们店里有一种新锅,唤作鸳鸯锅,可以同时放两种汤底,若是二位想用,可能价格上要略贵一些。”
  其实鸳鸯锅早已有之,只是二人见识浅薄,这会儿听到才觉稀奇。
  既然出来吃饭,自然要吃的舒心,郑大宝便做主点了鸳鸯锅,又照着墙上挂的菜牌,点了几样荤菜、素菜。
  鸳鸯锅与普通的铜锅差不多,只是在涮菜的圆盘处多了两块挡板,将汤底分作了两部分。
  草药熬得汤底,色白微甘,又有骨香,喝上两口便觉身上由内而外生出暖洋洋的感觉。
  番椒熬得汤底,则一片大红,闻有异香,涮了菜吃上一口,便觉从口中热到腹中,整个人都觉畅快的。
  待吃完火锅,方言面色红润,看着好似比之前白了些,郑大宝则额头上都是汗,全身发热,恨不得将棉袄、中衣都脱掉。
  二人走出火锅店,还有些意犹未尽,郑大宝道:“言哥儿,你应当尝一尝那番椒的,吃过之后全身舒坦。”
  微微踮脚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郑大宝红透了的嘴唇,方言抵住一口亲下去的冲动,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在大街上,不能孟浪。
  刚才看着红乎乎的一片,方言尝都没敢尝,这会儿听郑大宝说好吃,也升起了兴趣,边帮他紧了紧衣襟,边道:“若是喜欢,咱们下次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羞红着脸:兔作者,你的驾照考下来了啊?
  兔作者:Σ( ° △ °|||)︴写的这么隐晦还不行吗?那我怎么描述事情的经过......


第50章 第五十章
  方言与郑大宝吃饱喝足,正在街上你侬我侬,便听到有人高声唤道:“郑大宝!郑公子!郑少爷!”
  见来人,竟然是谢府的小厮,春生。
  春生跑到近前,一把抓住郑大宝的衣袖,大喘着气,道:“郑英雄,我,可算找着你了!”
  “你找我何事?”郑大宝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怕是有什么急事,便问道。
  方言看着来人,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似曾相识,像是前几日见过的谢家小厮打扮,只是这人对郑大宝的称呼,让他不觉抽了抽嘴角。
  待喘匀了气,春生便道:“郑英雄,你是不知道啊!你来府城这些时日,也没告诉府里你住在何处……”
  站在寒风里讲了近一盏茶的功夫,春生才将事情讲完,简而言之,便是谢管家有事寻郑大宝二人,但不知他们住在何处,因着春生熟识郑大宝,便派他来寻,只是府城太大,他找了几日,今日才偶然遇见。
  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扯过被春生拽住的衣袖,方言牵着郑大宝的手,一派镇定道:“烦请带我们去寻谢管家。”
  看了看空空的手,再看看二人牵着的手,用手蹭了蹭鼻子,春生才想起这位郑大宝家的哥儿,英雄也成亲了啊!不知四小姐知道会如何。
  收回飘走的思绪,春生道:“谢管家此时应该还在粮铺,二人随我这边走。”便带着二人往粮铺走去。
  到了粮铺,春生引着二人进了后院的小厅。
  谢管家正在小厅内看账本,见二人进来,将账本一合,赶紧招呼二人坐下,又让春生倒了两杯茶。
  刚才被春生拉着说了半天话,又在寒风中冻了一路,这会儿喝口热茶驱了寒气,便舒服了许多。
  方言看着谢管家,一揖道:“这次是我二人做事不周,下次定将落脚处告知。有劳谢管家派小厮寻我二人,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方言是婉娘的徒弟,虽然谢府的主子们没发话,但知晓其中关系的,比如谢管家,都是要高看方言一眼的。
  方言才十四岁,又是第一次来府城,做事难免有不周到之处,谢管家本也没甚在意,这会儿听他如此说道,便对他另眼相看。
  谢管家虽然在外名头不小,但在谢府就是个管家,说到底也是奴才,这会儿见方言作揖,便赶紧虚扶,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事告知,自然要派人去寻,莫要如此。”
  客气了一番,谢管家便说起了正事,“今日寻二位来,是因你们在粮铺定的六百石大米已经备好。”
  只是通知粮食的事儿,自然不用找二人特意来一趟,谢管家又接着道:“我今日叫二位前来,是有些事想说。二位这次北疆之行,是为了赚钱,还是去给边军送粮?”
  不是得了皇命的臣子,又非苦战之年,需要民间捐粮,谁会特意去那危险之地送粮?
  方言虽有不解,仍是答道:“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确是为了赚钱。”
  闻言,谢管家又道:“二位可知道谢家这次押多少粮?”
  方言和郑大宝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茫然,谢家是大商户,运粮这事又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当然越多越好。
  见方言摇头,谢管家继续道:“实不相瞒,谢家这次只运一千石粮。”
  一千石粮确实不多,一个卫所五千六百人,每人每日三斤粮,这些粮也吃不到十天。
  虽然杯水车薪,但送粮的远不止谢家一家,也不能说就是少。
  只是往返一次便要一个月,运这么点粮,对于善于做生意的谢家来说,便赚的太少了。
  这些具体事务,方言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们准备了六百石,谢家才准备运一千石,确实不多。
  郑大宝懂得还不如方言多,此时也只能皱眉听着。
  见二人都面露疑惑,谢管家便解释道:“若是想赚钱,从府城运粮往北疆并不合算。府城距北疆七百多公里,来回少说得一个月。运粮必须得用马车,租车请脚力或是直接请镖师,都需要花钱,这是第一笔支出。
  喝茶润了润嗓子,谢管家继续道:“如今已是冬日,路边连棵草都没有,马的草料需要提前带好,这便是第二笔支出。路上歇脚住店、吃饭这便是第三笔支出。”
  见二人听的仔细,谢管家又道:“寒冬腊月,若是路上有人生病,便要医治,若有马匹出了意外,便要补些银钱,若是还耽误了行程,那么花钱的地方便更多。”
  听了这些,方言不禁皱起眉来,若是按谢管家所说,这一来回,所需花费便不是个小数目,所能赚到的银钱,也要大大减少。
  从未接触过商事的方言,第一次觉得自己所知甚少,需要了解、学习的却很多。
  犹豫了一下,方言问道:“不知谢家这次除了粮食以外,可还运些什么?”
  谢管家在心中点了点头,问问题能抓住关窍,孺子可教也。
  做生意的事,各家有各家的计较,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
  谢管家此时听了方言的问话,并没有觉得如何,盖因之前谢老爷的交代,此次他的主要目的,便是教方言些商事。
  “不瞒二位,谢家在江南有茶园,前两日带着茶引的茶便运到府城了,自然还有些丝绸、绢、瓷器。”谢管家道。
  原来这时的茶,分为官茶、商茶,还有私茶。
  官茶便与官府有关,此处便不细说。盐引与茶引有些类似,谢家这种带着茶引的茶,可以运输、买卖,这种便是商茶,而没有茶引,私自卖茶的,便是私茶,私茶若出了边关,被发现是要凌迟的。
  运茶的好处便是,茶轻且贵,运一车的茶要比粮合算的多。
  只是府城地处北地,是不产茶的,方言他们自然不可能跟着运茶。
  思索了片刻,方言有些疑惑,不由问道:“丝绸、绢和瓷器是要留在府城卖,还是运去北疆?”
  闻言,谢管家笑了笑,道:“自然是运去北疆,你可听过茶马互市?”
  郑大宝半天也不答话儿,面色更是疑惑中带着茫然,谢管家便也不再管他,专心教起方言来。
  这问题便有些难为方言了,作为一个生在村子里的哥儿,前十几年整日围着家转,便是这两年才稍微长了点见识,这四个字他都会写,却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市。
  见他摇头,谢管家很是满意,不会不懂装懂,值得一教。遂道:“茶马互市乃是以茶易马、以马易茶的集市,只不过交易的双方是汉人和胡人。虽然名字叫茶马,但这种市集并非只有茶和马的交易,还有些别的东西,只不过都是以物易物。”
  谢管家的话,无疑为方言打开了一扇门,除了运粮外,还可以顺带做些别的买卖,只是有一个疑问,“北疆可开了互市?”
  点了点头,谢管家道:“自然。”
  既然有互市,下一个问题便是带些什么过去,换些什么回来。
  “北疆胡人需要什么?”
  “茶的需求量最大,草药、布匹、瓷器也需要一些。”
  “从胡人那都能换回来些什么?”
  “北胡善养马,当然还有一些羊皮、熊胆、冬虫夏草之类的。”
  ……
  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偏西,郑大宝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欠,谢管家和方言二人就着路上的事、互市的事,谈了一个多时辰,听得他都困了。
  终于方言站起身对着谢管家深深一揖,道:“多谢谢管家教我。”
  谢管家这次没有谦让,受了方言这一拜。
  方言自怀中拿出银票,这银票还是之前郑大宝的娘交给他的,除去在县里盘了一个铺子,如今换成了小额的银票,还剩四百五十两。
  将其中二百两的银票交给谢管家,方言道:“二百两作为粮钱,这租车、雇人之事,还需谢管家帮忙。”
  原来二人谈过之后,方言将六百石粮减为四百石,另外准备买些常用的草药和棉布。
  谢家此次要用近七十辆车,为保安全,请了镖师护卫。
  既然同去,方言便要分担请镖师的钱,二人商量之后八二开,毕竟谢家的货物更值钱一些。
  本来有些困倦的郑大宝听到镖师,便精神了起来,虽然多数时间二人聊得东西,他都没甚兴趣,但乔远镖局他是知道的。
  既然要请镖师,路上定是太平的,郑大宝可不想等着被保护,他还得保护方言呢。
  见二人谈完,郑大宝便问道:“谢管家,乔家的弓,可还能借我一用?”郑大宝最熟悉的武器便是弓箭,可惜这一次没有带他自己的弓出来。
  乔家有弓,但郑大宝与乔家人不熟,若是要借,也得谢管家出面。
  虽然张口不难,但能不能借到谢管家也不敢说。
  微微皱了眉,谢管家道:“我可以帮你试一试,但不敢保证能借到。”
  接下来的几日,方言二人先是跟着谢管家去租了车、请了人,并去谢家的一处库房,点清了四百石粮。
  之后,二人在府城买了三七、黄连、川芎、杜仲等等十几种常用的药材并些棉布。
  还好事先租好了马车,否则二人还不知如何拿才好,只是那来赶车的春生,话太多,方言不甚满意。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这一日,天还未亮方言与郑大宝便起了床,在客栈吃了顿饱饭,又跟店家买了些干粮、肉脯,二人便分头行动,郑大宝去库房看着装车,方言则去粮铺寻谢管家。
  到了谢家粮铺门前,天才将明,天空蓝中泛白,虽未见太阳,仍然能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事物。
  粮铺中灯火通明,门前的马车边,站着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北疆是哪里?
  兔作者:“地名。”
  方言:Σ( ° △ °|||)︴还有这么地方嘛?我只知道新疆。
  兔作者是起名废,小天使们咱们凑合过吧!
  _(:зゝ∠)_这章好像种田文,都是些算计神马的∑q|゚Д゚|p ,^_^准备工作做好了,go!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方言见那二人颇有些奇怪,这时天才将亮,多是店家起来准备一天的货物,少有人起这么早买东西,便是买东西也不应等在店外才是。
  待走的近了一些,听见二人的对话,方言便更觉诧异,莫不是爹爹带着孩子出来买东西?
  只见其中一人身高近六尺,穿一身黑色劲装,便是鞋子也是黑的,若不是天已微亮,在夜晚见他,恐会吓一跳。
  另一个背对着方言,身高五尺多,约到黑衣人的下颌处,穿着件白色立领斗篷,看不见脸,倒是可以听见声音。
  只听那白斗篷道:“天好黑,我害怕。”
  黑衣人则板着一张脸道:“有我在,莫怕,你把眼睛闭上便不觉得黑了。”
  “眼睛闭上也是黑的,你骗人!我还是害怕。”
  “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一会儿天便亮了。”
  “天不亮,会不会有妖怪?妖怪好可怕。”
  “没有妖怪,你不要怕,我在这呢。”
  “那你抱抱我,我就不怕了?”
  “那边有人看着呢,等一会到车里我再抱你如何?”
  那黑衣人看向自己时,方言才惊觉听了半天,颇有些不好意思,刚要道歉,便见那白斗篷转过脸来,竟是个少年模样。
  这时天边泛白,再加上白雪映衬,便能看清,那白斗篷脸部圆润,一双大眼水汪汪,眼瞳似墨,鼻子小巧,嘴巴也不大。
  最突出的便是眉间那颗红痣,原来是漂亮的哥儿。
  见果真有人,那哥儿转过身,眨了眨眼,看着愣住的方言,好奇道:“你便是那个赤手打死老虎的郑大宝?”
  平常人怎么会认为身高将将五尺的人能打死老虎,方言微皱起眉,这人知道郑大宝,难不成是今早要来拜见的镖师?
  方言二人前几日忙着准备货物,没有时间去见镖局的人,与镖局联络的事都托给了谢管家。本来约定今日一早来与镖局的镖头见上一面,这会儿遇见这两个人,不大像镖头,方言略一思索,一揖道:“在下方言,郑大宝乃是我的夫郎,二位可是乔远镖局的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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