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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重生之言哥儿(9)

作者:铲屎官兔 时间:2017-12-25 10:02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布衣生活

  张庄的人家若是有为儿女说亲的,少不得要找周媒婆帮忙相看人,打听打听人品,或是帮忙撮合。
  这周媒婆也靠这个营生补贴家里,日子过的甚是不错。
  见方言推门出来,周媒婆立即换上了张笑脸,道:“哎呀,这不是言哥儿嘛,真是越来越俊了!”说罢,擦了擦脸上的雪,问道:“你爹可在家?”
  方言点了点头,“在的。”
  知道周媒婆来干什么,不好将人阻在门外,方言便将人请到了东屋。自从方老二伤了腿,东屋便成了会客厅,还好农村人也不是那么讲究。
  见了方老二,周媒婆道:“方老二,你这可是好些了?你看我这整日里忙的,也没说过来瞧瞧。”
  知道只是客气话,再说一个妇道人家,来看个汉子也不是那么回事,方老二便摆了摆手,道:“托您惦记,已经好多了。”
  一个老汉子,一个小哥儿,瞧着便是不大会招待人的,周媒婆便自己找地方坐下,见了方言摆在那里的绣活,拿起来看了看,道:“这是言哥儿绣的吧!这绣活做的真好。”
  想到此次来方家的目的,她又将绣活放下,眼睛转了转,问道:“言哥儿,可有热水,走了这一路,天冷风凉的,我有些渴了。”
  家里陶罐存不住热,这会儿要热水便得烧,方言便道:“我去烧些热水,周大娘你且等会!”说罢,便出了东屋。
  见周媒婆支走了方言,应是找他有事说,方老二便问:“这大雪天的,什么事还得劳你跑一趟?”
  周媒婆笑了笑,道:“我来能有什么事!”转而又问:“你家言哥儿,可定亲了?”
  方言是没定亲的,方老二摇了摇头,他也有些担忧方言的亲事。
  见方老二摇头,周媒婆赶紧换了个“可惜了”的表情,道:“这言哥儿越来越俊了,也是时候该定亲了。”
  方言什么样,方老二清楚的很,就平日里来的木雨,都比方言俊的多。但是听到别人夸方言的话,他仍是心中愉悦,便道:“我家言哥儿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都是我拖累了他。”随即叹了口气。
  “莫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咱们做爹娘的,哪有不盼着孩子好的!”周媒婆的话接的很快,方老二听着心里也熨帖。
  见方老二不说话,周媒婆又道:“我看你家言哥儿就是个能干的,定能找个好人家,”顿了顿,又道:“你看张武家的张山如何?”
  “张山?”方老二皱了皱眉,他自是知道周媒婆是来说亲的,但若是说的是张山,这可不是一门好亲事。
  “那张山体弱,不善农事,自是不妥。”方老二摇了摇头道。
  听了方老二的话,周媒婆立即道:“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张山虽然体弱,但是家里条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他爹张武甚是能干,家里又有水田、旱田共八亩,早些年没了娘亲,言哥儿若嫁过去,那便是能当家的。他下面只有一个哥儿,这一两年也要结亲出嫁了。”
  就是条件再好,若是张山身体不好,这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方老二仍是皱眉。
  周媒婆斜眼见方言的人影似是要过来了,便稍稍提了些声音道:“方老二,不是我说,你家言哥儿是个孝顺的,你看病抓药总是要花钱的,若是言哥儿定了亲,家里也能宽裕些不是。”
  方言自是听到了这些话,但他是不会嫁给张山的,想到药钱,他倒是有些担心,方老二会不会为了药钱给他定了亲?
  见方言将水端了过来,周媒婆也不继续说了,接过水,拿在手中,看着方老二。
  方老二也有些犹豫,如今自己就剩下一个孩子了,连娘子都回了娘家,若是腿好不了,一切都完了。
  转念一想,若是给方言定了亲,腿好了,可那张山必是个不长命的,若是方言成了寡么,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叹了口气,方老二道:“这亲事,我还得再想想,说不得要与言哥儿的娘商量一下,你且先回去吧!”
  听了方老二的话,周媒婆心里多少有些嫌弃,就方言家这条件,找个张山那样的便是高攀了,同一个村里的,还能照应下。这刘芸跑了都近两个月了,虽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但是村里的人都猜测应是不会回来了。方老二说找娘子商量,这十之八九是要推了。
  想了想张武许的谢礼,又想了想自己这作媒的活计不好轻易得罪人,周媒婆便叹了口气,“方老二,我知你舍不得言哥儿,但是爹娘阻着,没准就留出仇来了,”又看了看方言,接着道:“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你们也好好商议一下,过几日我再来。”说罢,便走了。
  屋子里静了片刻,“爹”“言哥儿”两声同时响起,又都没了下文。
  方老二叹了口气,道:“言哥儿,你可是想同那张山定亲?”
  方言摇了摇头,道:“自是不愿意。”
  “不愿意便好,虽然张山家条件不错,但张山那人确非良配,你且再等等吧,爹也是为了你好!”方老二点点头道。
  本以为方老二会因为银钱动心,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同意,方言心里忽的暖了起来,有种终于从困境中走了出来的感觉。
  想到这里方言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银钱都拿了出来交给方老二,“爹,就还有这些了,药钱尚不够呢!”方言道。
  见方言手里的钱袋,方老二甚是感动,多好的哥儿啊,又孝顺又懂事!他也不收,将自己怀里那二两多银子拿了出来。
  “言哥儿,你也大了,这阵子家里的吃用都是你在打理,这钱你且管着吧!”方老二将自己那布包也一并给了方言,又道:“药能吃几日算几日,不能为了药钱,让你在亲事上受苦。”
  方言攥了攥手里的银子,方老二的腿要治,张山也不能嫁。
  之后的几日周媒婆又来过一次,听到方老二不愿意,只得作罢。
  又过了几日,正值冬月中。
  这一日天气尚好,刚吃过早饭没多久,方言绣完最后几针,绣活便做好了。
  “可有人在?”
  听到声音,方言便放下绣活,刚出门便见面带寒霜的柳成,“怎得是你?柳大夫你怎么来了!”方言惊讶道。
  “算计着这几日你爹的药应是快吃完了,我便过来看看。”柳成进到屋里,将手里的篮子递给方言。
  见他还带东西来了,方言更不好意思了,“怎得来了还拿东西?”
  柳成闻言摆了摆手,道:“今日本是见里长家的老大去县城接老二,我便搭着牛车过来了。东西不是我带的,在你家院门口见了这个篮子,我便帮忙拿进来了。”
  听闻柳成这么说,方言赶紧翻了翻,果然在篮子下面又有一块新布。他也没说什么,看了方老二一眼,便将篮子收了起来。
  方老二听见对话,也知是怎么回事,便没言语。
  柳成看了看方老二的情况,“恢复的不错,平时可以下地走动,莫要用断腿着力。”又问了还有多少药,便又道:“言哥儿若是有空,明后日去草堂再开一次药吧,将养下去,待明年开春应该就能好的。”
  方言看了看自己的绣活,今日也有空,便道:“我要去绣坊交活,今日可能去拿?”
  柳成点了点头。“自是可以的,只不过我今日不回去,你得自己去草堂。”
  本以为与柳成同路,可以有人照应一下,毕竟冬日天冷雪滑,听闻他不回去,方言有些犹豫,终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兔作者抓到一只野生小天使,便日不思饭,夜不能寐。
  终于有一天,他决定将小天使送去公安局。
  兔作者抱着小天使到了公安局,道:“警察叔叔,我捡到了个小天使,要交公。”
  警察局的警察均是一愣,随后一个警察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道:“兔子成精了!快捉住它!送去研究所!”
  Σ( ° △ °|||)︴
  PS:送给可爱的小天使 O(∩_∩)O


第16章 第十六章
  待柳成走后,方言便去寻了木雨,见木雨的绣活也已经做完,便商量着过了晌午二人同去绣坊。
  去绣坊很顺利,回程时拿了十日的药,想着家里还有些鱼,方言便买了些鸡蛋、羊肉。
  在方言捡鸡蛋的时候,木雨无聊四顾,待看见远处一个人影的时候,他赶紧唤了方言,道:“言哥儿,你看那人像不像水哥儿?”
  “张水?”方言听罢,抬头看了看木雨指的方向,空无一人,“你是说你见了水哥儿?”
  “哎呀!好似又不见了。”木雨嘟囔道。
  “他可是一个人?”方言问道,“若是一个人咱们可找他一同回去。”
  木雨摇了摇头,“好似旁边还有个汉子,个子还挺高。”
  “想必是水哥儿的爹,”知道张水不是一个人,方言便也不再问了,对木雨道:“雨哥儿,我们回去吧!”
  木雨又向那个方向望了望,已经没有人了,想着那汉子好像也不是张武,便同方言回了家。
  又过了一日,天空洋洋洒洒又下起了雪,待雪停,方言正在扫院子,一抬头便见一人正站在院外。
  见到来人,方言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宝哥儿,你怎得来了!”
  原来这人正是郑大宝。
  郑大宝笑了笑,一手兜着衣服下摆,一手提了提野鸡,示意方言看,“我猎了只野鸡,想着吃酸菜,便来了。”
  见郑大宝的样子,方言笑容变的更大了。
  他将笤帚放到一边,开了院门招呼着郑大宝进来,待走近了,他看着郑大宝的脸,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跟上次见时有些不同!
  郑大宝见他盯着自己,便将野鸡塞到他手里,露出衣摆里的几只小兔子给他看。
  “兔子!”方言惊到,“怎得这么小?”
  “昨日陷阱里捉了只大兔子,今日便在陷阱附近的洞里发现了它们。”郑大宝边说便随着方言往屋里去。
  待到进了屋子,将几只兔子扔到一个筐里,郑大宝道:“瞧见兔子像你,便想着送来给你,你看这只黑的,像不像?”
  头次听说,像人的兔子,还是自己,方言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忽略他的话,随即问道:“这兔子养在哪里?”
  “得养在外面,我看你家有个鸡窝,便养在哪里吧!”
  “这冬日里也没有草,它们吃什么?”
  “许是吃菜吧!我也不甚清楚,你看着养吧,莫要养死了。”
  方言听到这里有些无语,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吗,就知道吃菜!
  没决定好怎么办,方言便将兔子筐放在堂屋的地上,准备烧水收拾野鸡。
  郑大宝见他去忙了,不好来了就等吃,想着找些事儿干,便到院子里去扫雪。
  方言先是烧了锅滚水,将野鸡在滚水里去了毛。
  将内脏简单处理了一下,又用水冲了两遍,便将整鸡扔到了锅里,放了些盐,添上水烧了起来。
  因着烧的是木头,他不用一直看着,便打开腌酸菜的缸,从里面拿了一棵酸菜出来,想了想便又拿了一棵。
  将两棵酸菜用水冲了两遍,切成细丝,待锅里的鸡肉熟的差不多了,便将酸菜下到了锅里,敞开锅盖,大火炖着,虽然没有什么香料,但那味道亦是叫人流口水。
  看着这一大锅菜,想着这下应是够吃了吧,方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没有蒸饭!
  蒸饭时间有些长,方言便拿着盆去仓房取了些麦粉,这麦粉并不干净,发黄的麦粉里有不少碎掉的麸皮,村里的人也不计较,都是直接吃。
  见方言出来,郑大宝便问:“可是要吃饭了?”
  “没有,还得做些饼子!你怎得扫上雪了?”方言见郑大宝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笤帚,院子里已经基本上扫完了。
  “自是没有白吃饭的道理,”郑大宝说了一句,又撵着方言去做饼子,道:“你且快些,我已经饿了。”
  方言端着麦粉进了厨房,看了看锅里,还有些汤,用筷子将锅里的整鸡撕成几大块,继续炖。
  方言往麦粉里加了些水,又打了两个鸡蛋,揉成麦粉团,放到了一边。
  这是锅里的菜也差不多了,方言便将锅里的菜盛出来,满满的一大盆。
  将锅简单用水涮了一下,方言便将麦粉团揪成小团直接按到锅上变成小饼子,待一面熟了再换一面,总共做了四锅,共有二十多个巴掌大的饼子。
  这顿饭,郑大宝就着酸菜吃了十几个饼子,方老二和方言则狠狠的吃了一顿肉,三个人吃的都很满足。
  饭后,郑大宝便要告辞了。
  见郑大宝要走,方言有些不舍,宝哥儿总是给他们家送东西,让人空着手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方言便回自己的屋里拿了东西,遂又追着郑大宝到了院门口,塞给他一个新钱袋,道:“见你也没个钱袋,这是我平日里练手的时候绣的,粗布料儿的,但是很结实,你且拿着用吧!”
  郑大宝拿着钱袋看了看,上面有一只喜鹊站在枝头,很是喜人。拿着钱袋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收?
  方言见他拿着也不动,有些急,郑大宝这个哥儿一点针线活儿都不会,送他个钱袋,怎得不收?他便道:“你怎得不收起来,可是图案不喜欢?”
  郑大宝有些复杂的看着方言,“你确定这是要送我的?”
  方言点了点头,“自是要送你的,给了你,便是你的。”
  “好吧,”郑大宝攥紧钱袋,“我收下了,你且回去吧!”说罢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郑大宝还在想,似是听说送钱袋有特别的意思,不若回去问问娘。
  而方言此时却在想,这郑大宝到底是哪里与上一次见时不同呢?总感觉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回到家里,方言提着那一筐小兔子给方老二看,“爹,你看这兔子!”
  “呦!这四只小兔子真是喜人,”方老二拿手摸了摸,这兔子有黑的、有白的,还有只斑点的,看着甚是热闹,“可是宝哥儿拿来的?”
  “恩,宝哥儿说是在洞里捉的。”方言答道。
  “恩,养到鸡圈里吧,多铺些干草。”
  不知道冬日的兔子需要吃什么,方言便问:“兔子吃什么?现在可没有青草。”
  “干草就行,家里泡的干菜也吃得,粮食也吃得。”
  想着粮食、干菜得留给人吃,方言便道:“吃干草吧,待明年开春再割青草给它们吃。”
  方老二已经可以起来走动了,便接了喂兔子的活儿,正好找些事做,活动一下身体。
  兔子们便这样在方家安了窝。
  进入腊月没几日,张庄便要迎来冬祭了。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传统,只要当年收成不错,便要在这一年冬至这一日拜祭先祖,感谢上苍给了风调雨顺的一年。
  其实拜祭先祖也只是各家一同去坟地里为自家已故的人扫扫墓,添添土。待到晌午,便由村子里年岁大的人,说些吉祥话,感谢上苍,期望明年也风调雨顺之类的。待到下午村里会架起几口大锅,将祭祀用的猪、羊、鸡分别炖了,每家都领一些回去,这祭祀也就结束了。
  祭祀是村里无聊冬日的一件大事,这日,里长便带着大儿子,挨家挨户的收钱,每家六十六文,取个顺利的意思,钱则留作买猪、羊、鸡并其他祭祀物品用。
  待里长带着儿子到方言家时,已是下午了。
  “里长,你们来了。”方老二招呼着二人坐下。
  见方老二腿还没好,里长问道:“你的腿怎样了?”
  “还没好,吃着药呢。”方老二答道。
  “恩,”里长点了点头,“药要坚持吃,若有什么困难也可去家里寻我。”
  方老二知道这是客气话,里长家条件又是好的,但往日里两家并没有什么交情,便只是一听,道:“今岁可还是六十六文?”
  “是啊!”里长点了点头,他已经当了许多年里长了,这些事情熟的很,道:“祖辈传下来的规矩,自是还按老样子。”说罢,也不开口要钱,只是看着大儿子手中的箱子。
  方老二知道这钱是该交的,便对方言道:“言哥儿,去取了钱来。”
  里长点了点头道:“你家言哥儿是个好的,过了今年可就十三了吧,现在就会持家了,以后定也错不了。”
  方老二跟着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干不成活,若是以后腿能好,定是不能亏了方言。
  方言取来钱给了里长,他数过之后没问题,便叫大儿子当着方家的面打开手中的箱子,将方家的六十六文放了进去,那箱子里面都是铜钱,少说得有三、四贯了。
  待到里长张文与大儿子回到家中,便见弟弟张武坐在堂屋。
  见二人回来,张武便问:“大哥,你瞧那言哥儿如何?”
  听到张武问,张文不禁皱起了眉,“那言哥儿虽然样貌差了点,确是个能持家的。”
  闻言张武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错,像是能干活的样。”顿了顿又道:“请了媒婆去说和,那方家就是不应。”
  “不应自是相不中,你且再为张山相看别家就是。”张文道,见弟弟钻了牛角尖,又叹了口气,道:“言哥儿眉间那颗痣如胡麻大小,你若想张山开枝散叶,选了他也是不合适的。”
  想了想张山的情况,张文斟酌了下,道:“张山的情况摆在那里,你怎得不再娶一个娘子?”
  “大哥,你这话说的轻松,现在娶个娘子,怎得不得几十两银子,还多张嘴吃饭,”抬头看了看张文,他又接着道:“万一娶了又生不出个汉子,我岂不是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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