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的叹息[悬疑](56)
男人挑起眼尾,一把抓住“她”拍自己肩膀的手,隔着手套放在嘴边碰了碰,然后扶正“她”的身子,微微俯身作势要帮“她”查看脚后跟有没有受伤。
“哎呀,这是做什么啊,”金发“美女”赶紧把他扯起来,“还有人在看着呢,丢不丢脸呀!”
“那你别凶我了,好不好,我们乖乖进去,不吵了行吗?”男人从善如流地直起身,搂住“女人”的腰,柔声哄道。
“行吧行吧,你就会这样逼迫我,让我没办法——快进去吧。”“金发美女”斜睨了男人一眼,不情不愿地重新挽着他的手臂,继续朝前走过来。
两名侍者着实没见过这阵仗,还没进门就表演了一个打情骂俏的好戏,关键这一对伴侣都气质绝佳,身材完美,任意拎出来一个都能直接上秀场,从露出来的一点五官中也能看出面具底下绝对是两张惊为天人的脸——这些要素使这一出戏码更加有意思起来。
“先生,请出示身份证明。”其中一名侍者开口。
男人摘下中指的指环,又帮旁边的女士摘下她左手尾指的戒指,一起交给了侍者。
侍者拉开大门旁边的暗格,对着里面的小型扫描仪扫描了两个戒指,确认身份后躬身还给他们,“欢迎光临鎏宴赌场第四层,萨罗扬先生、佩儿小姐。”
“不知道你们的捐赠物是?”
鎏宴赌场的上层并没有那么好进,到了第二层就需要交“捐赠物”,越往上走交的捐赠物越贵,而他们会对顾客交纳的捐赠物进行价值评估,价值越大在赌场内玩的上限越高,对于那些抠门的客人,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其输得血本无归——这是隐形的规则。
男人从西服内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礼盒,放到侍者的掌心上,侍者打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笑笑,帮两人打开大门,说道:“祝二位在鎏宴赌场玩得开心,赚得盆满钵满。”
等俩人进去后,其中一个侍者忍不住对同伴说:“居然是萨罗扬和佩儿。”
“谁?”
“中心区的新牌公子哥,但旁边那位,可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而是情人。”
“情人?情人还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大门口调情?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他夫人不管吗,胆子这样大?”另一个侍者惊讶。
“上层圈子乱得很,但这位是真大胆,他夫人地位可比他高,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看见旁边那位佩儿小姐了吗,是真好看,身材也很绝,嗓子还甜腻腻的,就是个子太高了,换做是我我也很难把持住。”
“确实,还很会撒娇,这谁能忍住不把她放在手心上宠着?”
“唉,不说了不说了,有悖道德有悖道德……”
……
推开那扇大门,像推开了新世界的通道。
鎏宴赌场的四楼内部繁华得不像话,天花板上是无数水晶钻石点缀的吊灯,绚丽夺目的光芒如瀑布倾泻,顺着地面上铺垫的酒红羊毛地毯铺展,空气中都漂浮着金钱的味道。
酒杯碰撞声、欢笑谈论声、筹码倾倒声、骰子撞击声、轮盘转动声以及角落高台处奏响的优雅爵士乐,一起汇成了这混杂着侈奢与糜烂的上层赌场背景音。
这里的人们戴着形式各异的面具,穿着华贵的礼服,端着香槟,酒液、香水与雪茄的味道交融,只言片语间都是上亿的生意与筹码,倘若抛开那些赌桌的背景,这里就是上流社会的夜宴,暗流涌动的生意场——不过也确实兼而有之。
来到这里的人很少是单纯为了赌博,赌博只是助兴,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人们总会一时冲动,丧失理智,沦为最原始的野兽。
这时候他们会同意清醒状态下不该同意的条款,赌下不被理智允许的家财,在这里,只要不是家底足够深厚的老牌贵族,照样有着一夜破产的风险。
但风险与机遇并存,而为了更具诱惑力的机遇,人们往往会忽视风险,更别提,有些人还觊觎着那五楼的生意。
“精彩啊老大,妙啊西尔。”耳朵里的袖珍隐藏通讯器里传来乐衍啧啧称奇的声音。
“西尔这演技不分分钟把那些娱乐场所里混吃等死的演员给比下来?瓦勒莉夫人果然有点东西,真教出成果来了——这娇俏的语气,这黏糊的话语,把我鸡皮疙瘩都给听出来了,我在这边都面红耳赤的,老大,你那边感受如何?”
“挺好。”阿瑞贝格环视一周,低笑道。
西尔芙林只觉得这开衩的长裙快要了自己的命,还得忍住不上手拉扯——高跟鞋也快把自己折磨疯了,他现在没掺杂半点演绎成分,货真价实地把自己的重量分摊到阿瑞贝格身上,实打实地倚靠着,能有这番表现力,这身装备有很大的功劳。
“可怜的福加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可是在最混乱的一楼赌场。”频道内至今没传来福加的声音——他应该是被什么绊住了脚,还没打开通讯器——乐衍不免有些担忧。
西尔芙林和阿瑞贝格在四楼调查,尽量获得进入拍卖场的资格,福加则被派往一楼调查和耿观有关的事情。
“我去看看?”崔维斯问。
“还是再等等——诶,福加那边有声音了,老大西尔你们加油,我们去连福加的频道了。”乐衍快速说道。
通讯器内安静了下来。
西尔芙林被周围的酒味与烟味熏得难受,下意识地想从旁边经过的侍者端着的托盘上拿杯喝的——
阿瑞贝格拦住了他抬起的胳膊,挑眉笑道:“甜心,你可不能碰酒。”
-----------------------
作者有话说:此作者又沉浸在女装的艺术中不可自拔了
第44章 当众调情
西尔芙林只是想喝点东西, 再加上脑子被各种气味熏得慌,余光看见装着透明液体的杯子就想伸手拿,没反应过来是酒。
“啊, 我为什么不能喝嘛?”西尔芙林很快进入角色, 吊着眉梢看阿瑞贝格,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逼着他向后退, 一字一句道:“你可以天天喝酒潇洒, 我就不行了?”
阿瑞贝格举手作投降状, 宠溺纵容地笑着慢慢往后退, 等西尔芙林没再继续往前走, 才双手环住他的腰, 把人托着向上带了带, 挑起眉毛问:“上次是谁喝完酒发酒疯, 嚷嚷着要和我去旁边的小树林野战?”
西尔芙林被阿瑞贝格箍得手臂折起按在他的胸膛上, 感受着其下肌肉的弹性, 耳边又传来阿瑞贝格口不择言的话语,实实在在地脸红了,眼睛睁圆了看着他,疯狂给他递眼神:
这是干嘛, 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萨罗扬和佩儿玩这么花?
阿瑞贝格读懂了他的眼神, 凑到他耳朵边状似亲吻, 眼睛却瞥向周围, “刚刚我声音不小,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看过来了,马上就会有人上前和我们攀谈, 前提是你得接上戏——相信我,小芙警探,萨罗扬和佩儿之间的情趣比这开放多了。”
“是么?”西尔芙林垂眸,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隔着手套顺滑的触感抚上阿瑞贝格的喉结,轻微扫动,然后慢慢地往下滑,经过他的锁骨,来到他尚未解开的第三颗纽扣处打转。
阿瑞贝格被他扫得有些痒,松了点力气,两人中间终于有了空隙。
西尔芙林半趴在他胸膛上,刮蹭着他第三颗纽扣上方的皮肤,红唇微微撅起,提高了点音量道:“假正经——别告诉我你不想,我喝醉了你就偷着乐吧,瞧你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平时逼着我戴猫咪尾巴、兔子耳朵,穿黑色丝袜的是谁,不是你吗,萨罗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