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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20)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5 10:28 标签: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夫君别吓我。”沈鹊白佯装受惊,眼波流转间认出窗外白鹰是极难得的猛禽。
  熬鹰是门困难的手艺,耐心毅力缺一不可,越是凶猛的鹰,越是难以驯服,祝鹤行的这只是谁替他驯的?或是,他亲自驯的?
  窗外架着鹰,窗里站着鹊,还都野得很。祝鹤行觉得有意思,他伸手关了窗,意味不明地说:“别怕,它不吃人。”
  “我不怕。”沈鹊白依赖地看着他,“夫君会护着我。”
  祝鹤行伸手解了他发间的细长红绸,那黑云般的头发散下来,揉了他满手。他稍一俯身,将虚伪的宠溺说得十足的真,“只要你乖。”
  说罢,祝鹤行感觉指间一紧,原是沈鹊白伸手扯下红绸,它从他指缝落下,只留下不疼不痒的酥。
  沈鹊白低头将红绸系在祝鹤行腕上,另一端绕在自己指间,就这么勾着祝鹤行往里走,做足了狐狸精的派头,神色却一派天真。
  “我最会乖了。”沈鹊白这样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爷倒要看看这俩人明年谁夺影帝。(呵.jpg)


第14章 伺候
  屋内早已备下洗漱的一应用具,娇娇在窗外听见窸窸窣窣的水声。它主人胆小,夜间就寝不熄灯。
  等过会儿里头彻底没了动静,娇娇就不再闹腾,自认宠溺地允许主人好眠。
  “琼仙苑”向来无人守夜,半夜听鸢偷偷摸进去,隔着花窗瞧了一眼寝屋,纳闷得很。身后落下轻巧的脚步声,有人撑着他的背,小声问:“什么情况?”
  听鸢打了个手势,示意走远点说。
  两人做贼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屋门一关,灯烛一点,那人转身,正是雁潮。
  他问:“沈五没出来?”
  听鸢摇头。
  雁潮蹙眉道:“别家派来的眼睛耳朵都被除去了,主子何必演这一出鸳鸯成双的戏,我真是愈发猜不出主子的心思了。”
  听鸢说:“猜出来也没赏钱,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容你我插嘴?”
  雁潮冷嗤:“你敢说当初主子提出要娶沈五时,你没劝过?”
  听鸢:“……”
  这不是没劝动嘛!
  *
  沈鹊白是被窗外的白鹰吵醒的。他呼着呵欠,掀起眼皮往边上看,祝鹤行将手叠在腰间,像棵被雪掩埋的松。
  昨夜他们“夫君”“郎君”的叫了半天,上了榻,中间再躺两个人却也不成问题,盖被子都怕自己的被角挨到对方。
  ——界限分明。
  沈鹊白从暖被窝钻出,轻手轻脚地往床尾爬。
  床是楠木镂雕花鸟纹,床沿上是牡丹拨蕊,喜鹊成双,神行精湛,跟活了似的。
  沈鹊白伸手顺着喜鹊的雕纹摸了一把,突然脚/踝一紧,被握住了。
  沈鹊白猛地侧身,对上祝鹤行的视线。
  祝鹤行早醒了,一直眯着眼犯困。
  昨日沈鹊白累了一日,晚上入了陌生的门、上了陌生的榻,身旁躺着个存有旧怨的男人,却毫无防备,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半夜还哼唧呼噜着要吃鱼丝面,还着重强调了三次要辣口。
  反观他,在自家地盘磨蹭半宿都没睡着,沈鹊白的睡相很规矩,呼吸都安分,但落在他耳里仍是轰雷,他无法忽视。
  扔了个暧/昧的下马威,软刀子,倒是反手砍到了自个儿颈上。
  祝鹤行心头不爽落,这会儿攥着沈鹊白不让走,哪知沈鹊白是个起床气大的,翻身就是一招蹬腿。
  这力道大,踢中了要断肋骨,祝鹤行侧身躲避,同时掀起锦被,涮糖水似的裹了沈鹊白一身。
  沈鹊白手脚被缚,顺着祝鹤行的力道往旁边滚了一圈。祝鹤行从身后压上来,嗓子里还留着倦意,锢住他下颔的手却不含糊。
  “脾气忒大。”
  沈鹊白把他的批评当成夸赞,喉结一滚,抵过祝鹤行的掌心,滑出句黏啦吧唧的抱怨,“夫君,轻点儿,你又在我身上留印了。”
  临到屋外的听鸢脚步一顿,一股麻劲从脊椎骨蹿到天灵盖,他惊呆了。
  轻点儿?又!
  主子!你们在搞什么动作啊!
  欺下怕上的娇娇趁机张开翅膀,赏了他一记响亮的大嘴巴。
  “是么?我瞧瞧。”屋内,祝鹤行松开手,叫沈鹊白扭过脸。他睨着那截纤长的颈,上面果然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娇艳艳的。
  “好娇气。”他又批评。
  沈鹊白闻言挑眉,有点像不恃宠,也生娇的猫。他浑身藏在云锦薄被下,脸和颈白得赛过云锦,五官就更加分明。那对眉毛柳枝似的弯着,俊秀下有股不动声色的尖利,就像那柄红鞘横刀,不出鞘谁能感受刀身刮骨的冷寒?
  他眼中悬着祝鹤行,还藏着红鞘刀,正横在祝鹤行脖颈间,说话却很柔软,“我有个丫头,一直服侍我的,想请殿下点个头,让她进府。”
  沈鹊白还差几月就要及冠,顶着张招花引蝶的脸一个人住在朝天城,房中榻上不知有多精彩。祝鹤行理所当然地想岔了,他说:“你昨儿嫁进来,今儿就要把通房丫头也带进来,生怕人家瞧不清我脑袋上的绿光?”
  “殿下误会了。”沈鹊白这会儿倒正经,解释道,“丫头叫花坞,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同我一样温顺懂事,绝不会冒犯殿下的规矩,还请殿下恩准。”
  “嗯……”祝鹤行看了眼他颈上的红痕,放了人,“准了。”
  沈鹊白从被中滚出来,说:“谢殿下。”
  门外的听鸢听见动静,立刻命人端着热水和盥漱用具进去,以前他是要进去给祝鹤行穿衣梳发的,但这会儿里头多了个“新王妃”,倒是不方便。
  祝鹤行洗漱完,转头见沈鹊白已经干净利落地穿好外袍,头发用木簪随意挽了。他记得他们在船上相见时,沈鹊白也没有束发,发间穿着画轴扎带。
  祝鹤行张臂,指使人,“过来。”
  沈鹊白走过去,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件轻薄柔软的雪青外袍,替祝鹤行穿衣环带。他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个个儿都镶金穿银地绣着百兽园,恨不得往太阳底下一站就能闪出翅楞楞的五彩炫光,但祝鹤行这尊金疙瘩倒是个低奢派。
  沈鹊白摸出外袍的料子是千金坊的“一掌金”,掂在手上像团云,一年只出一匹,显赫家门的姑娘夫人们年年疯抢,竟抢不过祝鹤行。但祝鹤行肤色冷白,高挑劲瘦,显然能穿好这浅浅淡淡的紫。
  祝鹤行敏锐地说:“在想什么?”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放在殿下身上,倒是不适用了。”沈鹊白真心实意地说,“殿下姿容过人,随便套个麻袋也好看。”
  祝鹤行笑问:“这是喝了多少樱桃酿,嘴才浸得这般甜?”
  “心中想的是美语,出口自然是甜言。”沈鹊白微微抿唇,怨道,“殿下不信我的真心,便罢了。”
  “哪能呢?”祝鹤行从善如流地宠溺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站在外屋的听鸢呼了口气,真心实意地疑惑道:您二位这么演,真的不累吗?
  早膳是在院里用的,蜜饯海棠、果酱卷、金乳酥、红枣团,一溜烟的甜。
  沈鹊白喝了碗清粥,挑拣出唯一的独苗——蟹黄,配着辣菜吃得还算满足,放下筷子后嘴都是红的,胭脂色从肉里洇出来。他吃完也没有下桌,看着祝鹤行一筷子一筷子的甜,心想这真是个甜蜜蜜的男人。
  早正午时,祝鹤行要入宫见景安帝,临走时吩咐道:“把小书房收拾出来,给王……”他咽下那个“妃”字,说,“给公子用。”
  听鸢要随他出门,应声的是雁潮。
  沈鹊白在廊下听见了,下了阶梯走到祝鹤行跟前,说:“按照规矩,今日我不是该入宫向皇后请安么?”
  “这是新妇的规矩,不是你的规矩。你一个男儿,成天往后宫里去请哪门子的安?”祝鹤行语气平淡,“在府里还是去外边撒野都随你,府里没老人,你上屋顶上吊都没人说教你规矩,至于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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