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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57)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5 10:28 标签: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宋渡倚在景安帝肩上, 但他知道景安帝身体不好, 因此自己撑着身子, 只是虚虚地靠着, 说:“没人欠孙儿钱, 是孙儿想上场, 父亲不让孙儿去。”
  二皇子说:“儿臣是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个头小,场上闹起来,没人顾得了他。”
  “这话说得也对。”景安帝刚点头,宋渡的脸就又皱巴起来,看得他一乐,改口说,“不过若是有人看顾,朕觉得也不必那么担心。”
  二皇子纳闷,“父皇的意思是?”
  景安帝示意宋渡看场上,说:“小渡啊,让你的小表叔带你一起骑,好不好?”
  “小表叔?”宋渡没对上号,“哪个是?”
  “场上最好看的那个,”坐在一旁吃葡萄的祝鹤行懒洋洋地插嘴,“就是。”
  “是那个穿绯衣劲装的哥哥吗?”宋渡伸手指了指,转脸看向祝鹤行,“表叔,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此前景安帝有意让宋渡与明瑄王府多相处,但这段时日祝鹤行忙于公务,沈鹊白又躲在府里发懒,宋渡平日要上学,因此还没和沈鹊白见上面。他只知道祝鹤行娶了新王妃,是沈家的儿子,生得可俊俏。
  “所以他是……”
  “是你表叔的王妃。”祝鹤行朝他勾了勾手,等他靠近,喂他吃了颗葡萄,“你小表叔厉害得很,跟着他玩,你不吃亏。”
  宋渡对祝鹤行的话深信不疑,闻言立马说:“我去了!”
  他拿着鱼半湖递过的弓囊跑下台阶,兴奋地冲到栅栏前,冲沈鹊白喊了一声。沈鹊白转身,眉梢微挑,靠近了,“你哪位?”
  “我是宋渡。”宋渡说,“小表叔,你能带我玩吗?”
  沈鹊白闻言看了眼祝鹤行的方向,后者朝他抛了个媚眼。他“哎呀”一声,说:“待会儿要是跑断了腿,可不许哭。”
  宋渡向来胆子大,保证道:“我不哭!”
  “得。”沈鹊白伸手拽住宋渡的腰带,将人捞到身前坐下,转身跑到孟嘉泽身边,问,“还要多久?我快热晕了。”
  “千万别,再挺会儿!”孟嘉泽将水壶抛给他,说,“马上!”
  沈鹊白拧开水壶喝了一口,将水壶抛了回去,同时锣鼓敲响,两队人马纷纷归位。沈鹊白单手勒住马绳,另一只手在宋渡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说:“看着瘦,还挺有劲儿的。”
  宋渡得意,“我也算从小练武。”
  沈鹊白说:“那就好。”
  锣鼓第二声响,彩球就位,第三声响,扔球的天武卫大喝一声,腰身后仰,猛地将球往场中间的位置扔下。
  两队先骑先行,场上马蹄惊动,只听一声厉风,箭矢擦过空气,精准地射穿下落的彩球的圆环,猛地将它钉上后方的一只旗杆。
  众人侧目,容羿放下弓,策马冲入人群。
  “球这么高,得跳起来拿。”沈鹊白扬鞭,沉霜疾驰而出,绕场冲向那只旗杆。脑后劲风猛至,沈鹊白说:“趴下。”
  宋渡立刻趴下,沈鹊白压在他背上,一根马鞭从脊背上空狠狠打过,正要弹回,却被一张突然竖起的弓拦下、受力在弓身上绕了三圈。下一瞬,沈鹊白起身,握弓的手猛地使力,将背后偷袭的人拽下马背。
  “砰!”重物落地,那人被摔断了腿,蜷身哀嚎起来。
  沈鹊白头也不回,骑马直冲旗杆。
  孟嘉泽率先冲到铁杆面前,马鞭一甩想将彩球打下来,突然脑后一凉,迫使他立刻趴身躲避。与此同时马鞭从他身上挥过,重重地打在旗杆上。
  彩球晃了晃,没落下来。
  “娘的!”孟嘉泽怒上心头,勒紧缰绳掉转马头就要将偷袭之人撞个稀巴烂,只是当他转过身时,瞳孔却猛地凝滞了——箭矢破空,朝他心□□来。
  场外,景安帝摩挲着扶手,微微眯眼。
  一瞬间仿佛被蛮力撕扯成无数条细线,拉长,再拉长,孟嘉泽喉结滚动,因为身体本能的僵硬做不出任何自卫的动作,直到身后马蹄一震,长弓抵上他的肩背。
  沈鹊白拉弓搭箭,无需停留,弦声猛震,疾射而出。
  两箭在半空相遇,绯色箭羽长驱直入,竟将对方从中劈成两半,在空出发出刺耳的利啸,而后以猛龙之势钉入射箭者的肩膀。
  “呃!”射箭者应声倒地,背后的宋承裕脸色铁青。
  祝鹤行拊掌,说:“好箭。”
  沈鹊白轻哼,伸手将宋渡拎起,马鞭一睡,宋渡配合机敏,站在马身上一跳,抱住被打下来的彩球,落回沈鹊白怀里。沈鹊白夹紧马腹,骑马跑到栅栏边,说:“举球。”
  宋渡立刻抬起手,同时沈鹊白后仰,搭箭上弦,正朝上座的方向——
  火红的彩球被一箭穿心,掠过风声和在场朝臣、天武卫的惊呼声,“砰”地钉入祝鹤行肩上椅背。箭羽轻轻晃动,在祝鹤行鼻梁上映照出暧/昧的光影。
  祝鹤行侧脸,沉默片刻,伸手拿住彩球,喃道:“舅,我被抛绣球了。”
  “……”景安帝冷漠地说:“这是彩球。”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涉猎
  沈鹊白夺得彩球, 和同队的人一齐在御前领赏。
  景安帝赐了一堆珍奇玩意儿,在场都是世家子弟,各个不缺钱财,他们更看重的是景安帝的一句赞赏。沾了沈鹊白的光, 他们看待沈鹊白的目光则变得有所不同。
  沈飞恒端着大红木盘, 半跪在景安帝身前。景安帝抬手抚过横放在红盘上的长弓, 目光怀念,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将这把他以前最爱的弓赐给沈鹊白。
  二皇子和五皇子同时向沈鹊白所在的方向侧目,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变得震惊、复杂。祝鹤行捻着玖玉手串,随意道:“好弓配神箭, 阿九的箭术配得上这把弓。”
  景安帝点头,又赐了宋渡一柄小型弯刀, 随即挥手让在场的年轻人退下, 到林中去射猎。他突然起了兴致, 竟起身也要一同去, 鱼半湖目露担忧, 但见祝鹤行随即起身, 又暂且搁下了心。
  祝鹤行欲要同行,不料景安帝转身唤了他一声。祝鹤行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一瞬, 说:“祝陛下满载而归。”
  景安帝笑了一声, 在满场的惊异目光下朝沈鹊白招了招手, 竟是要他伴驾。二皇子微微皱眉, 犹豫一瞬还是上前道:“父皇, 表弟虽说骑术上乘, 但伴驾之人还得武艺高强,儿臣等才能放心。父皇,不如再选几位同行吧?”
  五皇子也上前劝说。
  “朕还没有废到胆小如鼠的地步,何况不是还有天武卫么?”景安帝语气浅淡,却不容置喙,“阿九,走了。”
  沈鹊白应了一声,上前从祝鹤行手中接过景安帝的手腕,扶他上马。临走时,沈鹊白看了祝鹤行一眼,没想到对方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轻轻颔首。祝鹤行知道,这是让他放心的意思。
  一行人骑马进入林中,沈飞恒带着天武卫跟在后方,目光不断环顾,神经紧绷,不敢放过丝毫动静。前方,沈鹊白骑马走在景安帝后侧。
  “以前,我和阿行时常同游,也会一起骑马打猎。”
  景安帝用了“我”这个字,沈鹊白也免了尊敬和客套,说:“听殿下说过。”
  “比起皇子,阿行更像是我的儿子,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自以为很了解他,但他起初向我求旨赐婚时,我倒也和外面那些人一样,一头的雾水。不过也有些不一样的,比如我不会猜测他是想要利用这段姻缘达到某个目的,他不是这样的人。前些日子,我有时也会反复猜测他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近来,我似乎猜测到了几分。”景安帝笑了笑,露出些无奈的意思,“说实话,如果早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当初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虽说不至于驳斥,但也要犹豫一段时日。”
  沈鹊白说:“陛下希望他娶妻荫子,儿女双全。”
  “以前是这么想过,后来只觉得他过得高兴便好。他要娶男子,我很惊讶,但并不反对,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不至于给我找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回来,但是这个人是你,”景安帝转头看向沈鹊白,那目光静如沉渊,好似已经将沈鹊白这个人看穿了。他顿了顿,接着说,“这才是我犹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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