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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22)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5 10:28 标签: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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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赌局
  相思台设在北安大街的尾巴上,往前一数全是花花绿绿玩乐地。
  这会儿二楼席间坐的都是宣都说得出名的纨绔子弟,其中一个说:“小侯爷,您设宴不在楼里,再不济也得给我们上盘瓜子吧,请在相思台算怎么回事嘛!待会儿万一别桌见了血,可不得晦气死了?”
  “都别慌,今儿我包场了。”孟嘉泽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把橘子上下抛着玩,“去年你们大家伙都在,今年也得给我做个见证,等赌完了,我们宝香楼走起!”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一处,那里坐的是瑾王府世子,祝晗。
  孟嘉泽与祝晗这俩纨绔是臭味不相投,谁也瞧不上谁,两人向来不对付,曾经还在街上打架、闹到了御前。去年两人约在相思台一赌见真章,孟嘉泽连自家老爹的遗物都输出去了。
  敢情今儿是要找场子。
  祝晗左手捧着酒杯,悠悠道:“诸位今日不会白来。待会儿小侯爷要是春风刹足,又栽了,就由我来做东,只是还请诸位劝着些,莫让小侯爷当场挂相、摔帘跑了。”
  孟嘉泽的目光落在祝晗的右臂,说:“我栽了也能两只手爬起来,祝世子就狼狈得多,到时候还得靠我扶一把。”
  祝晗几年前在朝天城与人赌局,输了右臂,之后便常披披风。他是瑾王世子,虽无实权却与明瑄殿下沾亲,平素没人敢触他霉头,今日却让孟嘉泽扎了心。
  祝晗目光阴沉地看过来,孟嘉泽挤挤眉毛,故意哼了句朝天城流传的小曲。
  见两人要闹开,座间有人岔声:“二位都到了,那就开桌嘛,让我等见识见识!”
  “莫急莫急,我还请了一位,等他来了,咱们认识了再开这一局。”孟嘉泽说罢将橘子猛地往上一抛,众人随之抬眼,见横梁上伸出只手,稳稳地抓住橘子。
  那人落了地,银朱窄袖长袍裹出一身青葱骨,白面秀气,黑发高竖,利落得很。
  “哟!容世子!”孟嘉泽诧异道,“昨儿你表哥——明瑄殿下大婚,我都没见着你,还以为咱世子爷去做什么大事儿了呢,今儿怎么有空跟咱们玩啊?”
  容弈将橘子砸到他头上,说:“我来看你会不会哭。”
  孟嘉泽去年输了,在人前强撑无所谓,回府后就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尤不解气,抢了小厮的扫帚啪啪抽地,没曾想往自个儿腿上抽了一扫帚,疼得嚎哭半宿。
  这事太丢人,知道的少之又少,不巧容弈就是一个。
  容弈忽视孟嘉泽恨恨的目光,说:“赶快开桌,什么人这么大脸面,要我们等着?”
  孟嘉泽知道他的死穴,故意拖长语调,说:“你表哥……”
  容弈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顿住——祝鹤行不是去赌坊的主,更不可能和这群纨绔玩,在他眼里,他们都是群省了脑子的蠢货。
  容弈折回去,一脚踹中孟嘉泽座下椅腿。孟嘉泽往后一摇,叽里呱啦地拽着他说:“我他娘没说完,是你表哥的……”
  “客人到!”
  堂倌人未到、声先到,一嗓子喊停孟嘉泽的话。那帘子从中间挑开,露出张宣都不曾有过的好风景,孟嘉泽呼吸一滞,竟脱了手,就这么直挺挺地栽下去。
  “砰!”
  重物砸地的闷响打断众人的目光。
  席间有人去扶,都被孟嘉泽挡了回去,他向来娇惯,这会儿摔了个重的却也不喊疼,一骨碌滚起来。那人还站在帘子口,孟嘉泽拍拍手,亲自迎了上去,脸上好似着了春带彩,大声道:“这位是永定侯府的五少爷!”
  整座台子又静了。
  孟嘉泽没觉察出什么,一边热情地将沈鹊白往里头引,一边盯着人家的脸,说:“前段日子你回宣都,我正在山上别庄,今天请你过来,正好认识。以后大家都在宣都,有空没空就出来玩。”
  孟嘉泽请沈鹊白来,本是单纯好奇,哪晓得是这么个好看的人?他之前还觉得这桩婚事是大大的不好,如今却是羡慕极了。明瑄殿下真是艳福不浅,艳福不浅,艳福不——“哎呀!”
  突来一巴掌抽断孟嘉泽的遐想。
  容弈收回手,凉凉地道:“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闲事莫管!”孟嘉泽一手肘捣开他,一手牵着沈鹊白的衣袖,喜滋滋的,“今儿我有福星,准赢,开桌!”
  沈鹊白出生不久就被送走,听说侯府也不怎么重视。孟嘉泽估摸着他在朝天城的日子不富裕,平日不常玩这烧钱的乐子,便主动说:“我与祝晗一局定胜负,就赌大小,点大者赢。”
  祝晗?
  这名字沈鹊白听着耳熟,一时想不起,问道:“赌注呢?”
  孟嘉泽说:“谁输了,谁就去外头高唱三声:爷爷,孙子我服了您!两个人的名字都得加在前头。”
  这三声喊出去,全大梁都晓得了,在外头赌输了脸面,回家指不定还得挨一顿家法。沈鹊白温声说:“挺丢人的。”
  孟嘉泽本来豪气万丈,这会儿竟被美色逼出点紧张,问他:“我若输了,你怎么办?”
  “我?”沈鹊白莞尔,“掉头就走,当今日没来过。”
  孟嘉泽拍他的肩,哈哈大笑,说:“好鹊白!”
  赌桌那头,祝晗用眼神抚过沈鹊白的脸,他爱玩美人,男女不忌,这沈鹊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惜挂着祝鹤行的名。祝晗压下不甘,故意说:“小侯爷,可别跟我堂嫂勾勾搭搭的,传出去坏了咱们几家的名声。”
  孟嘉泽说:“鹊白是男儿身,我也是男的,怎么碰不得了?”
  祝晗闻言不作声,只用嘲讽的目光瞥了沈鹊白的腰,意思明了。
  被男人捅了那里,还算个男人吗?
  今儿在场的人大多都这么想,可没谁敢说出来,他们看沈鹊白的目光惊艳,因为沈鹊白生得太好,可就是因为这份好,他们的目光又怜悯、遗憾,随后理所当然地把沈鹊白往“色”字上看,看出个轻佻下贱。
  沈鹊白面色如常,眼神中透出“不懂”的意思。
  孟嘉泽上前一步挡开祝晗的眼神,说:“别整日把堂兄挂在嘴上,人家瞧得上你吗?”
  “他瞧不上我,也瞧不上你!”祝晗拍桌,“你我是一路货色,他眼里的下等物。”
  “那又如何?”孟嘉泽不屑,“好歹我这爵位是承袭我爹,名正言顺,你这瑾王府世子却是你、堂、兄不要,赏给你们家的,真把自己当天潢贵胄了?”他分外好奇,“对了,明明是本家兄弟,可你见着殿下是不是还得向人家磕头问安啊?”
  祝晗“噌”地起身,“你!”
  孟嘉泽这是在诛他的心。
  当年先瑾王祝凌昭病逝,“瑾王”之位原本该其子祝鹤行承袭,但景安帝疼爱祝鹤行,竟另封爵位“明瑄”,让他分府受封,由祝鹤行的三叔承袭“瑾王”之位。
  祝晗自小就被“祝鹤行”这片阴影笼罩,世人皆知祝氏祝鹤行,谁晓得他的名字?就连父亲都自小念叨,说二伯一脉是祝氏的根,他们不过是附属于上的细蔓。后来父亲成了瑾王,却还与他说,祝鹤行是他的堂兄,更是他半个主子,要谨尊谨敬。
  如今祝鹤行成了婚,娶的不是公主郡主,而是侯府庶子,一个弃子,这传到地下都得惊得祝氏祖宗们起尸,拥到祝鹤行床头骂他不孝!可今日见着“堂嫂”真人,却是张仙人面。
  祝鹤行果真好命,砸的朱玉翡翠是世间珍品,榻上玩的美人也是一等一的货色。
  祝晗舌尖溢出铁锈味,冷声道:“我要与你换个赌注。”
  容弈猜到什么,蹙眉道:“开桌哪能换赌注?”
  祝晗只看着孟嘉泽,俯身撑桌,“小侯爷不敢?”
  “我不敢?”孟嘉泽这辈子吃过的最大苦头就是去年在家里抽自己那一扫帚,他没见过艰险,就没什么不敢,“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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