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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58)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5 10:28 标签:强强 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可时至今日,陛下应当犹豫过了,也下定了主意,”沈鹊白耸肩,“否则您不会让宋渡和我玩。”
  景安帝笑了笑,说:“小渡年纪尚小,但勇敢果断,有胆量有底气,也有事事都要争第一的野心,并且有同龄孩子难见的细腻心思。他和他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沈鹊白说:“听说小皇孙常在您膝下侍奉,您觉得他好,也是您教育得当的缘故。”
  景安帝没有说话,突然举起弓,搭箭拉弦,精准地射中了侧方林间的一只野兔。一个天武卫出列去捡猎物,景安帝放平弓,说:“信王贪污赈银一案已经结案,但此间的事情还没了。”
  “信王在宣都赋闲十几年,没道理冒险贪污这一笔救命钱。殿下和宣翊卫还没到,信王府先一步烧了起来,信王既然有心要逃过罪责,应当不会特意躲回王府自戕,所以纵火的另有其人,且与此案相关。”沈鹊白突然“吁”了一声,和景安帝离得更近了些,他说,“或许信王贪污本就是受了他人蛊惑。”
  景安帝应了一声,说:“能蛊惑他的人屈指可数,你可有数?”
  沈鹊白说摩挲着弓,说:“若是单论赈银一案,我不敢妄言,但我私以为此案和当初朝天城之事或许也有关联。先是谣传天罚,后有皇室之人贪污赈银,若非陛下雷霆手段处决信王,难民恐被有心之人唆使利用,误会朝廷和陛下。”
  景安帝说:“瑛王已经死了,我亲自送他上的路,不会有错。”
  他气力不耐,语气虚浮,听起来慢悠悠的,很难听出天子的威势。沈鹊白不知为何看向他,那目光有些怔忪,又像小孩般纯真的疑惑,少顷,回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的确如此,但快二十年了,对瑛王有此衷心且有胆量、有能力弄出这些是非的人可太少了。”景安帝说,“几乎不用猜。”
  沈鹊白指腹勾住弦,轻轻拨了一下。
  前方便是密林深处,景安帝望着那兽口一般的林子,说:“我允许这些臭虫多活十几年,却不允许他们再继续活下去,来日若阿行狠不了这个心,那就由你来下这个手。”
  沈鹊白一顿,玩笑般地说:“陛下待我好苛刻。”
  “我也不愿意,但是你既然回了宣都,便应当清楚往后几年、几十年,需要你下狠心的事情会有太多太多。”景安帝再度拉弓,瞄准林中一棵树身,沉声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箭矢疾出,猛地钉入树身。鸟群散,枝叶颤,短剑掷出,挟热风削向景安帝的脖颈。
  天武卫惊声,拔刀聚拢而来,景安帝端坐,不动如山。
  眼前银光撕扯,沈鹊白拔出藏于弓囊中的遮山挡下短剑,挡在景安帝身前,冷声道:“护驾。”
  *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章 旧恨
  厉风猛袭, 林中惊鸟。
  短剑被蔷劲臂力挡回空中,灰影从空中掠出,一只素手精准地握住剑柄,脚尖点地, 毫不犹豫地朝沈鹊白攻去。她腰间的三枚圆蝉小币在沈鹊白眼中掠过暗影, 沈鹊白目光阴戾, 挥刀挡下这一击, 瞬间反守为攻。
  林中窜出道道黑影,均是灰袍黑纱,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地朝景安帝发难。沈飞恒神色严肃,利喝一声,一半天武卫迎敌, 留一半驾马散开,将景安帝围在中间。
  刀光剑影, 女子招招狠辣, 最后一剑横削沈鹊白的太阳穴。沈鹊白后仰躲避, 右手在马背上一点, 借力仰身而起, 一脚踹向女子腹部。
  女子后退数十步, 猛一跺脚,强行止住步伐, 看向沈鹊白的目光复杂无比, “你竟然要救这个狗皇帝!”
  沈鹊白挽了个刀花, 说:“我为人臣, 自然要护驾。”
  “天下谁都可以救他, 就你不可以。”女子的目光变得怨愤, “你认贼作父, 要天打雷劈!”
  沈飞恒紧绷的太阳穴猛地鼓动,被这句话猛烈冲击:认贼作父?这和他父亲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沈鹊白不是父亲亲生!可、可即便如此,这和陛下又有什么关联?
  “哪怕我当真认贼作父,这也认了十多年了,怎么老天还没劈我?”沈鹊白好奇地望了望天,“是睡着了吗?”
  女子冷笑,“我就知道,血缘这东西……”她的目光掠过沈鹊白,落到景安帝脸上,满是憎恶和仇恨,“你和你父亲,当真是一路货色。”
  “我觉得这话说得不对,毕竟,”沈鹊白向前俯身,那是个比较悠闲自在的姿势,好似并未将这位虚檐商家的杀手放在眼中。他毫无感情地看着女子,莞尔,精俏的五官登时变得诡艳起来,“您,和我娘可是丁点儿都不像呢。”
  景安帝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那团复杂的云瞬间散开,只留下无法言语的叹息。
  “你果然知道。”商夏言说,“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沈鹊白直起腰身,“大概十岁的时候。”
  说罢他将遮山平放在身前,拉弓搭箭,大剌剌地瞄准商夏言身后的密林。箭矢出,树叶簌簌落地,躲在树枝中的杀手应声倒地。
  商夏言无动于衷,盯着他,“很了不起嘛。”
  “惭愧,我能有今天,您也有功劳。”沈鹊白语气很轻,有种自然的亲昵,“毕竟这些年来,若非我做梦都想把你们千刀万剐,我说不得还活不到今日呢。”
  商夏言讽笑:“不过是一个老奴仆,也值得你如此在意。”
  “在意,我很在意。”沈鹊白摩挲刀柄,“我这个人不信血缘,是真正的六亲不认。”
  说罢他跃身而起,刀身直劈商夏言,商夏言出剑相抗,配剑竟被震出裂缝。她面露惊色,道:“你不为你娘报仇?!”
  “我娘是生产时身子遭不住,所以产后没多久便去了,可她身体康健胜过寻常女儿数倍,为何生产时却虚弱至极?这一点,二姨母,”沈鹊白眼眶微微睁大,呢喃道,“您应当清楚啊。”
  话音落,他手腕猛地使力,商夏言受力单膝跪地,闷哼道:“是她先坏了虚檐的规矩,与皇室暧/昧不清,背叛了商家!”
  “啧,您瞧瞧您。”沈鹊白无奈地笑了声,说,“她的死,您出了力,如今又要叫嚣着报仇,请恕小辈见识短浅,当真是看不懂您。”
  商夏言额头热汗涔涔,怨怼道:“若非她当年被狗皇帝所骗,竟生了要与商家断绝关系的念头,我绝不会对她动手!要怪,就只能怪狗皇帝玩弄人心,还有沈若钟,他也是帮凶!”
  “朝天城之事果然是你们做的。”沈鹊白评价,“我觉得有点太复杂了,还是直接杀人更符合你们的行事作风。”
  商夏言说:“你想说什么?”
  “你只是一柄剑,背后握着你这柄剑的人,是谁?”沈鹊白语气亲昵,“二姨母,您跟我说说嘛,我帮你报了这利用之仇。”
  商夏言冷笑,恶声道:“我怕你,下不了这个手。”
  “怎么会呢?我不是说了吗,”沈鹊白虔诚地保证,“我六亲不认。”
  说罢他猛地抬脚一踹,正中商夏言心口。商夏言后摔倒地,吐出一口血来,寒刀劈头而下,她大喝道:“容摧——呃!“
  沈鹊白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她的脑袋,那没来得及紧闭的目光仿佛裹满锥刺的钻刀,沈鹊白无动于衷。
  从树上跃下的独臂男人矫健如灵猴,手中剑瞬间已到景安帝面门。沈飞恒被打得措手不及,出剑相抵已来不及,目眦尽裂,“陛——”
  景安帝目光如潭,对上男人的双眼,他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却让来人莫名产生一种屈膝跪地的屈辱感。男人咬牙,就要将景安帝劈成两半,一柄利剑突然从景安帝身后刺出,精准挡住,竟让男人不能撼动分毫。
  男人诧异抬眸,看见那剑身上的小篆,“三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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