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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上)(12)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13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贾赦瞬间跨着脸,泫然欲泣,躺地打滚:“考状元,住状元房子!”他可记得特清楚,琏儿每次去书坊玩,总要深刻的凝视一眼状元的小房子,好像里面住着儿媳妇一样,特深情。
  贾琏忙一手扶着贾赦,悄悄挠了一下人腰间痒痒肉,怕人一时兴起,演过头了,边再一次颔首对花公公讪讪笑了笑,道:“花公公,您见笑了,见笑了。”
  “无碍无碍,每一个读书人总会有个状元梦的。”花公公笑了笑,也真怕人继续滚地,忙不迭从下属手中拿来圣旨,宣读之前,还弯腰看眼贾赦,问:“秀才公可知接旨之礼?”
  “嗯。”贾赦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圣旨,重重的点点头:“我好像接过很多,还画过呢!不过被揍了。”
  边说,贾赦忙挥挥手,招呼道:“琏儿,跪好,老太太,跪好,咦,大侄子,你怎么在?”
  贾赦伸手数了数:“我是哥哥,一年,你是儿子,要三年。你不是要守三年,守孝期间闭要闭门不出的吗?”
  此话一出,贾珠瞬间怒了:“这荣国府是我家!”他又没出荣国府,接个圣旨又怎么了?
  “我……”贾赦哭了,眼泪说来就来:“我就是随口一问啊。要是你也守完了,那我们就可以全家吃肉肉了,厨房就没有借口不给我做烤乳猪吃了。”真是好聪明的大赦赦,厨房有肉吃,他就不用每天背书做功课,辛苦表现好,才能出去大吃特吃了!
  特棒特聪明,今天肯定十一岁了!
  等会找宸哥哥确诊一下,没准还十八岁了!
  “父亲,天地君亲师,既有皇上旨意来宣,自比亲分更……”
  看贾琏似乎在凝眉想怎么说解释合理,在一旁的花公公挥挥手,当即又人把贾珠扣住。
  花公公视线扫过面色不予的贾母和一直静默的王夫人,开口冷笑了一声:“贵府为个从五品员外郎的丧事办得还真荣重体面的。”
  话音落下,贾母当即面红耳赤,眼睛狠狠扫了眼王夫人和贾珠,示意两人不要再开口说话,尽是惹麻烦。
  王夫人气噎,她从开始一句话都没说过,儿子和老虔婆都怕她意气用事,可结果呢?
  哼!
  还是要找她大哥出马才行!
  且不说王夫人的心思,此后又牵扯出多少事端,这边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花公公缓缓展开圣旨,尖锐悠长的嗓音瞬间飘荡在荣禧堂:“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念两任荣公劳苦功高,且贾赦如今迷途知返,改过自新,勇于进取,鉴于昔年之约,特许恩侯爵!钦此!”
  说完,花公公顿了顿:“侯爷,这圣旨您听懂吧?皇上啊,还特意让奴才跟翰林院说了一声,怎么简单直白怎么写呢!”
  “也就是说我是恩侯了?”贾赦神气十足一挑眉,当即匍匐跪地,双手高高扬起,“接圣旨最后一步,举起手来,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还有一封呢,双喜临门!”花公公将封侯的圣旨交给已经乐得眉开眼笑的贾赦,又缓缓展开一封,辞藻倒是华丽了不少,夸完贾琏,夸五公主,把两人说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贾琏眼眸沉了一分。
  “钦此!”
  说完,花公公将圣旨往贾琏跟前一递,岂料贾琏竟然愣神了,又不急不缓喊了一声:“恭喜驸马爷。”
  “驸马爷是什么?”贾赦拿着自己的圣旨,好奇的问了一句。
  “便是啊,五公主是您儿媳妇了!”
  “什么?”贾赦顿时惊了:“不要,公主好凶的,会让我穿女孩子的衣服,不要不要!而且我儿子有媳妇了!”
  “什么?”这下不光花公公,连贾琏也有些惊了。他……他什么时候有过媒妁之言了?可别给他提王家!
  “状元啊!”贾赦美滋滋道:“我儿子看状元府特深情,老话说的好啊,书中自有颜如玉哦!他对书,比对我还好!不是媳妇是什么?告诉你,我可是连《聊斋》都会看的!我最爱看戏曲了。书本肯定会成精,然后书本和琏儿生一窝小状元。”
  听着贾赦的幻想,众人都笑了一声。
  花公公捂着帕子笑了笑,“好,侯爷,驸马爷定然会达成您所愿,生一窝小状元。”
  贾琏眼眸闪了闪,正在权衡利弊,思量自己做皇帝女婿的好处,忽然听着一声沙哑尖锐的撕喊:“不!”
  众人循声看眼原本被扣押的贾珠,只见他面色赤红一片,噗得一声,吐出一口血。
  贾琏见状,眼前豁然一亮,道:“还望花公公回禀,这圣旨贾琏接不得。兄长啼血,恐非吉事,到时祸连皇家,学生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虽然本朝不禁驸马出仕,但是如今他若成了驸马,接下来不管怎么考试,总少不来要应对些流言蜚语。
  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天上可没有掉馅饼,还一掉就是两的好事!当今这两封圣旨来得太过莫名其妙。
  正好,贾珠这吐血吐得可真够及时的!
 

第19章 拒绝赐婚中
  “珠儿!”王夫人当即凄厉的尖叫的一声,一个箭步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贾珠,眼角带着怨恨之色瞪着贾琏:“贾琏,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儿!”
  少年咳血,有损阳寿!
  尖锐的质问弥漫在荣禧堂,恍若一张大网,压抑束缚的让人几乎窒息。
  “王氏,休得胡言乱语!”原本失魂落魄的贾母陡然一听这话,脑中轰然一声雷劈而来,瞬间清明了几分,然后忙不迭直至道。
  “哇,血,好多血,儿子,血,糊糊,血……”贾赦面色吓得发白,一手手紧紧的拽着贾琏,一手手指着贾珠,嘴唇上下张张合合,颤抖着:“儿子,不怕,不怕!”
  一时间荣禧堂热闹哭声喊声一片。
  贾琏抱揽着贾赦,用身体挡住背后那鸡飞狗跳的一幕,伸手轻拍贾赦后背:“有我在,不怕,没事的。”
  “儿子?”贾赦抬眸看眼贾琏,像是在确认什么,伸手捏捏人脸颊,开口:“不疼,呼呼。”
  “好!”贾琏又低声安慰了贾赦几句,派人去请太医,又命左右婆子将激动的二房母子两“请”回房,才再一次朝花公公歉意的颔首笑了笑,伸手低过一个荷包,低声:“还望花公公海涵,且容我安排好家中事务,再随您入宫向皇上请罪。”啧啧,这二房天生给他送同情分来的。
  花公公看着贾琏面上挤出那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再看看人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担忧,只觉贾琏这小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反手拍拍人的手臂,没见其有一分的厌恶与不耐,在荣府两房诸人中心不自觉就偏了贾琏几分,又想想自家主子的目的,开口劝道:“也难为你了,你且妥帖安排吧。还有咱家还是劝你好好考虑清楚,帝命不可违。五公主金枝玉叶,深受帝王宠爱,而且她的外家还是礼部尚书刘大人。你若是想要从文出仕,有个长辈指点总比你带着侯爷两个人去书坊赴会少走一些弯路。”
  一想到自己带着人在府内干坐将近一个时辰,而宣旨对象因为怕勋贵身份问题,一个仆从都不带,父子两牵着一头毛驴代步去赴书生会,便觉得无比的又酸又爽。
  好歹当年贾赦风光的时候,一脚出八脚迈,连在宫中也是按着皇子的份例来。
  “多谢花公公指点,但……”贾琏听着花公公几乎掏心掏肺的劝说,心理越是提防了一分。宫里是有好心肠的太监,但能爬上高位的太监心肠不黑也是灰的,能这般待第一次见面的他如此“好”,只怕是为了背后的利益。
  所以是跟忠义亲王有关?
  压着心理飞快闪过的种种猜忌,贾琏眼眶微微挤出一滴泪:“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您也看见了。我……”
  “那你尽快。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安抚侯爷,思定如何陈请,而后随咱家一同进宫。”万万没想到贾琏这般不听劝,花公公长长叹息一声,道。
  “多谢。”贾琏再一次道谢后,命兴儿上茶招待后,便扶着贾赦转身离开。
  瞧着父子两转身,似要离开的背影,花公公端着茶盏的手轻轻合住茶盖,道:“这是去哪?内堂的路不是这边?”
  边说,花公公手指指先前扶着贾珠等人进去的方向,意味深长说道:“这荣国府好歹也是敕造的,基本布局咱家心理还是有数的。”
  “果然这小胖子不是吃素的。”贾琏在心理暗道了一声,转身无奈的叹口气:“回花公公,我们父子两一直住旁边的别院里,这里的环境对父亲来说有些陌生,他……他若是不看着自己的宝贝扇子吃着桂花糕,恐怕情绪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这样?”花公公倏忽间神色出神了一下,而后放下茶盏,起身,笑着道:“那咱家便一同前往吧,毕竟咱家是给您二位来宣旨的,看来真是花公公我老了,敕造修建规矩忘了一干二净,倒是走错门了。”
  好不容易训诫了王夫人几句,又急匆匆而来的贾母听到这话,面色灰白一片,扭曲的瞪着贾琏!
  这个黑心肝的到底跟老阉奴说了什么?
  一口一个敕造,一口一个规矩,这……真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被瞪着的贾琏哪管得了贾母的仇恨,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贾家跟皇帝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带着花公公一行人回了惊涛居,隔着一扇屏风,贾琏柔声给受惊吓的贾赦做思想工作,眼角余光却是傻楞的看着小厮装扮面色黝黑的司徒乐,很想提醒,跟人说一句:“姑娘,露馅了,脖子没抹到。”
  当然,介于现在两眼一抹黑的处境,贾琏无奈叹口气,他选择亲近忠义亲王一派。
  因为缘由只有一个——他爹傻了,他爹信忠义亲王。
  “琏二爷,让我……咳咳咳……”话语戛然而止,司徒乐话看着往他嘴里塞桂花糕的贾赦,都惊呆了。
  贾赦一脚踩着凳子,怒着拍拍案:“二狗子你要罚的,要叫秀才公!”他的宸哥哥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小孩子啊!果然老话说得没错,女孩子随娘!先前琏儿和宸哥哥还商议了许久,两个自诩聪明人,说了无数他听不懂的话,可结果呢?圣旨还是赏他的!现在,还要他来提醒这个小孩子别露馅!
  真是……大赦赦今天简直聪明绝顶了!
  必须二十岁了!
  不用确诊!
  司徒·二狗子·乐:“………………”
  贾琏一见贾赦生龙活虎归过神来,送了口气,转眸看看茫然不知所以然,呆呆吞咽糕点的郡主,展颜笑了笑。这傻郡主连他三岁爹都不如,这自称上又露馅了一次。
  忠义亲王到底哪来的信心让自家宝贝女儿来传递消息的?传递消息就算了,充作小厮干什么?
  被人腹诽的司徒傻郡主看着贾琏失笑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他幸亏是噎着了导致心跳急促了几分,否则光凭贾琏这一笑,让他把自家风烛残年的老爹底细卖了都愿意!
  刚替自家爱徒奔波,难得入宫的忠义亲王忍不住鼻子抽了抽,含笑的看着老态龙钟的自家爹,道:“我给您尽孝还要挑日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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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琏秀才公。”司徒乐咽下糕点后,扫眼屏风外边时不时扫过一眼的天使们,靠近贾琏一步,飞快将纸交道贾琏手中,压低了声音,“自己看。”
  贾琏刚接过信笺,便猛地后背一重,扭头看眼整个人都挂他身上的爹,像是万分的无奈,开口:“爹,乖乖的,桂花糕等你回来再多吃一盘,好不好?”
  “不好,不好!”
  透着屏风影影绰绰的看着贾赦玩着“泰山压顶”,前来宣旨的一行人都唏嘘叹了口气,贾琏也真不容易。
  不容易的贾琏一目十行的扫过信笺上言简意赅的三句话,再一次扭头看看贾赦,感觉自己实在非常不容易,认个爹简直是给自己找事。
  信笺上说:拒婚慎重;当今赐婚赐爵恐因秦王之功;秦王与贾赦过去乃真爱,双双服用秘药,业已相忘。
  贾琏:“…………”
  贾琏含笑对司徒乐点点头后,便拖着传说中秦王真爱的爹入宫叩谢圣恩,然后拒绝当今乱点鸳鸯谱。
  不管贾赦过去如何,如今只是他一手养大的爹。
  他九千岁,没别的目标,这辈子图谋大业,也只是想让子孙富贵无忧。
  作为他第一个“儿子”贾赦,他决不许有人利用他。
  贾琏再一次叩首,道:“学生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还请皇上恕罪,收回成命!”
  偌大的乾清宫,徒留了贾琏最后一词的回音。待回音消退,便是久久的静默。
  跟着下跪的贾赦久等不见上首回话,悄悄的捏拳捶捶自己有些跪麻的腿。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贾赦忍不住了,开口重负了一遍:“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到这话,当今终于搁笔,抬眸扫了跪地的父子两,脸上漆黑一片,似笑非笑:“包括朕赐你的恩侯爵?”
  贾赦闻言,膝盖一软,“什么?这明明说好了的,恩侯,我七岁还是几岁就定了表字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当今冷哼一声:“朕乃帝王,一言九鼎。”
  “反正都是鼎,你换个鼎不就好了?”贾赦嘴巴快得让贾琏捂都捂不住:“你一天到晚说那么多话,换个头马又不是难事!没有马,驴也一样能骑啊!反正你一天三顿饭,能说夜宵不是饭吗?你堂堂皇帝,还怕给自己女儿找不到合适的粗且长啊!”
  霎时间,大殿一片死寂。
  贾琏惊愕的看贾赦,他……他爹小小年纪这流氓跟谁学的?
  “贾恩侯。”当今语调变得冰冷无比,“朕不耐与尔等废话,要么两封一起接,要么什么都没有,被贬庶民!”
  贾赦瞬间往后一趟,打滚:“皇帝叔叔,你不要我了?皇帝叔叔,皇帝叔叔,皇帝叔叔……”
  “够了!”当今面色又黑了一分:“来人,把他拖下去。贾琏,你给朕好好回话!”
  “是,皇上。”贾琏跪拜行礼后,又道:“可否能让学生与父亲说几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当今冷笑一声。
  见状,花公公弯腰,悄声道:“皇上,据闻那位今日进宫了。”
  “呵,”当今眉头一挑,冷冷剐眼正哭闹,还双脚乱踹的贾赦,下巴一扬,冷眼对贾琏道:“罢了,朕也不当这恶人。”
  说完,看着哄贾赦的贾琏,当今手指勾勾,敲击着御案,盘算着能从贾赦父子两身上获得的利益。
  他可从来没想到过贾琏这般不识相。不过,拒婚也好!就不知护着贾家的忠义亲王,他的好大哥,愿意出多少来消他这帝王之怒。
  帝王!
  当今不由背往后一靠,手紧紧握着龙扶手,自信的笑了笑。
  贾琏垂首安慰贾赦的同时,眼角余光扫过龙位上的帝王。瞧着人得意洋洋却没点王霸之气的模样,暗自瞥了瞥嘴角,心理飞速敛了敛思绪,总觉着皇帝是不是傻。
  皇帝之所以要提拔,是想拿捏着他们,日后好威胁秦王,可秦王能不能进京还另说,能记不记得往事都还悬呢。
  当然,终其缘由忌惮提防秦王是因为人手中有兵权,而皇帝自己手中无。
  归根结底是军权。
  军权……
  贾琏眼底飞快划过一抹阴鸷,轻笑了一声,计上心来。
 

第20章 拒绝赐婚下
  思定主意,贾琏眼里闪过一抹坚毅的目光,然后轻轻拍拍贾赦后背,道:“父亲,乖,随他们一起出去,等吃完桂花糕,我们就一起回家了。”
  “琏儿,回家?”贾赦喃喃重复了一遍,眼睛直勾勾的看眼龙座上一脸阴沉的当今,紧紧拉着贾琏的手,眼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决然之气:“我们要一起回去,不分开!皇帝说两封一起拒绝可以的。我……我不要恩侯了,不要了。”
  此言一出,宫侍皆敛声屏息,只觉命悬一线。毕竟眼前之景,千古未闻,圣旨连遭两拒!
  当今抬眸,正眼扫过贾赦,眼里透着股不可思议。贾赦和秦王的表字,早早就被定下了,一个因贾家武将功勋,特意恩侯;一个因自己继后之子的身份,特意恭靖。当初这两上书房的“老鼠屎”还各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拿着表字充当大人,表示自己弱冠了。
  听到贾赦这话,贾琏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
  贾赦刚醒过来时,不管记忆如何混乱,一时七岁尿床,一会二十岁生子,但恩侯一词由来却是记得清清楚楚,闹了无数次要进宫朝皇帝讨个说法,最后还是温大夫忽悠说是爵位跟官职一般,要从一级一级小官开始封,才止住了闹腾。
  迎着贾琏诧异的面色,贾赦抽噎了一声,“你是我儿子,你要听话。”
  边说,怕人捂嘴,贾赦脚步特意往后退了几步,还往内监身后一躲,下巴搁在人肩膀上,道:“虽然你很凶,超级凶,管得我非常严,不让我上屋扔瓦下池烤鱼挖坑玩泥巴,不让我吃桂花糕绿豆糕,不让我出门玩耍,不让……告诉你,你的坏我都记得,不许插嘴!明明我是老大的……”
  被抓住充当“门墙”的内监布小包艰难的侧眸看贾赦。他……他都感受到自己衣领湿透了。这眼泪一滴一滴的真跟金豆子一般,砸得人生疼,心里也疼。
  布小包看看一步步逼近的贾琏,只觉人神色他形容不出的复杂。
  贾赦抬袖擦眼泪,看着贾琏递过来的帕子,又气哼哼加了一句:“还让我饭前洗手,洗十遍!眼睛也不许让我随便用袖子擦擦,要拿专门的手绢,还……总而言之,你规矩好多,可是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就像父亲一样。我爹待我可好了,虽然他打过我很多次屁股,但他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恩侯是他拿命给我挣来的保护伞,所以我要他。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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