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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上)(26)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13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不管是病患与医者之间的关系,还是君臣关系,他于情于理都得继续专研。
  “也许等我日后还能想到更好的配方。”郑老御医忙不迭道了一句:“再说了,医术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没准高手在民间!”
  “没错!”贾赦闻言,倒是信心百倍:“琏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好,我相信爹。”贾琏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前面几样倒是还有迹可循,后面的五色花,连郑老用的都是传说两字,换句话说没人亲眼见证过,都是以讹传讹。
  而且这传闻怎么来的,如今都过去一百多年了,都无人知晓,好像就一夜之间江湖流传开来五色花的奇妙之处。
  当然能流传这么广,自然搭配一个潸然泪下的爱情悲剧故事。简单概括起来便是:你爱我,我不爱你,但是当你患病死了,我才知道自己爱你,为你苦学医术,执念入魔,研究死而复生之法,到最后抱着早已化作白骨的尸体,吐血而亡,血染定情花朵,最后双双尸骨化蝶……哦,是生出一朵五色花。
  此花蕴含着两个有情人的爱意,若一对有情人经过考验,其能绽放光芒,达成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幻功效。
  郑老说出这玩意,除了他爹,谁会信?
  他还是乖乖寻个适合自己的,能左手练的剑法,鞭法。
  贾琏自觉想开了,哄完爹,再看看一脸忧郁都写满脸的师父,开口:“师父,开心点,笑一笑啊!如今起码还有知觉,我也不算残疾人士,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去面对吧!”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是会一把拉过贾赦的。
  就像贾赦依赖他一般,他也因贾赦,早已有不知不觉中生出“唯利益权衡”之外的其他感情。
  闻言,忠义亲王脸上略有一丝动容,面色渐渐缓和了几分,原本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缓缓张开,一字一顿,笑着带着泪光:“没错,勇敢的去面对!”
  “嗯。”贾琏眼眸微微一迷,但很快又将心中的疑惑甩开。忠义亲王自打他受伤后,待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复杂神色让他没来由的带着丝狐疑。但眼下这么伤感中带着丝小激励的温情氛围,还是不要去想这些烦心事了。
  没想到他九千岁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但感觉……好像也不错。
  贾琏难得糊涂一回,看着他的爹和师父对着他嘘寒问暖,任性的当了回“幼儿”,享受着两人哄着喂药的幸福时光。
  贾琏边享受着父爱师徒爱甚至还有同窗友爱,但也没落下自己履行一番“兄弟友爱。”
  贾珍看眼秋千上悠哉悠哉晃荡的贾琏,忽然有些适应不了这……这“少女风”,狐疑着开口:“琏弟,你还记得让我帮你寻的扬州瘦马?”
  “当然。”
  “还好,还好。”贾珍听着贾琏开口,跟之前没差别,都这般言简意赅,话语还带着分威严,心缓缓平静下来:“你没事玩什么秋千啊,吓死老哥哥我了。”
  这秋千座椅居然还绕着花朵。
  “刚修建,我给我爹试一试质量。”贾琏失笑一声:“他见山脚下有孩子在玩,自己也要蹬着玩。”
  “琏弟,你这也太宠赦叔了吧。他就差没要天上星了。”
  “那要了,我也得想办法摘啊。”
  贾珍:“…………”
  “好了,说笑呢。这是他给小温大夫设计做的。他跟唐瑞回了趟唐家,就正各种缠着小温大夫,想让人当个小仙女。”贾琏无奈扶额。司徒乐转头就把他定在秋千上,让他走走小仙女路线。
  贾珍脑海浮现自己被拿着菜刀威胁的一幕,擦擦额头冒出的汗,道:“得罪谁,也别得罪她啊。伏阙上书还是她忽悠那帮穷酸的,这事……这事我都有份的。可惜深藏功与名。”
  一想起来,贾珍还觉得有些可惜,他差点就能名垂史册了。
  “的确可惜啊。”贾琏跟着长叹一声,可惜司徒乐这才智因为身份束缚,无法展现人前。
  手摩挲着绳索,贾琏问道:“咱兄弟说回重点吧,老家来信了?”他设计了个仙人跳给贾珠和王仁。
  但这件事是瞒着忠义亲王他们,所以就只能通过贾珍这人形“信鸽”传递消息。
  “据说超级劲爆的消息。”贾珍左右看了眼,将信笺偷偷递过去,忽然有种得意的快感。
  在他爹效忠的忠义亲王眼皮底下暗中算计,哪怕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也让他有种比他爹厉害的感觉。
  忠义亲王又如何?
  他有朝一日没准可以笑着鄙夷他爹——你所效忠的殿下已经被后浪怕打在沙滩上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幸运,可他当年才八岁啊,一手爵位,一手族长,哭喊哑了嗓子也唤不回爹。而且,他上任的第一件事还是操办祖父的丧礼。
  且不提贾珍这一丝诡异的快感,贾琏接过信件,一目十行扫过,磨牙:“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秦三宝!”
  贾珍见人咬牙切齿的吓得幽幽一颤,压住自己的幻想,探头一看。贾琏也没防备着贾珍,直接将信件递过去。
  贾珍一字不漏的连看了三遍,手指抖着:“这……这位三宝兄弟,牛人啊!”
  信件上说,贾珠不知怎么的,厌烦一个叫胡涂的盐商公子哥,想借着贾家在金陵的地界的威望收拾一二,岂料踢到了一块超级厚的铁板。
  第一,贾家的人脉,荣宁两府的正统继承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有眼色的自然不会去搭理一个即将被分出去的旁支。故而,贾珠只能借用王家的人脉关系。王仁被其父王子胜派过来,协助。
  第二,这胡涂虽然只是个商贾之子,但他是莲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而且他还是万安寺主持的寄名弟子,也算扬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便罢了,胡涂自身还文武全才,得莲花书院学子一众爱戴,连一直看胡涂不虞的莲花书院万年老二,神童傅昱都鄙夷贾珠这种行为,给人下了战书。
  贾珠琴棋书画四场比试,被傅昱全方面碾压。
  比赛一结束,贾珠便吐血了。
  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没有秦三宝,那么也很正常,将会有一个温柔且贴心的“大家闺秀”在一场巧合中偶遇失意的贾珠,来一场爱恋。
  但是偏偏有这么一个变数出现。
  “大家闺秀”诱导王仁和贾珠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之时,秦三宝流氓无比的,自己断袖看谁都是断袖,给贾珠下了药,让其上了王仁。
  贾珠上完王仁,精神充沛的进了考场。待第一场考完,一出考场大门,便被养好伤的王仁揍成了猪头。
  两人的兄弟情已经闹得整个江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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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乡试都没考完,真是……”贾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毫不客气着:“报应!”
  “哎,可惜这消息传到京城还要两三天时间。”贾珍跟着一脸奸笑:“真是想看看政二婶娘的表情!”
  “王子腾的表情才应该更有趣。”贾琏用仿若吃饭的口吻,毫不犹豫的跟贾珍分享,重音咬着“秦”一字,道:“这秦三宝来头不小,让我们的人避开。既然有他出手,王子腾若是想替侄子外甥报仇,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这么能耐?”
  贾琏手指指东北方向:“那位秦爷,可懂。”
  贾珍顺着贾琏手指的方向,呆愣片刻过后,惊愕的嘴巴能塞得下鸭蛋:“我……据说那位凤凰公子长得可好了!”
  秦王断袖断得天下皆知啊!
  贾珠这得把整个眼珠子挖出来洗洗,怎么就惹上秦王的心头爱呢!
  不成,他得派人去胡府解释解释,这贾珠不姓贾,免得胡涂吹枕头风!
  “…………珍大哥,虽然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这表情很猥琐。”贾琏直白无忌道。
  “琏弟,这出大事了,”贾珍想自己先前所思所想忧心忡忡跟贾琏分析了一遍。
  贾琏:“…………据闻我娘,也就是你婶娘,曾经抱过你?”按着秦王爱屋及乌的性子,日后就算知晓贾珍这番心思,也不会把人抽残废了。至于秦王移情别恋,压根不住他设想内。毕竟示意了,却还能化名三宝的人,哪里能找得到第二个?
  贾珍一听这话,虽然不明所以,但面色一黑,没好气道:“她还打过我呢,超级凶。不过也挺好的,我出门打架输了,是她和赦叔帮我打赢回来,奠定我荣宁街一霸的地位。”
  “她还送了我一匹小马。”说着,贾珍眼眶微微一红:“我们两府都混合带着,叔祖父带我爹,我爹带赦叔,赦叔带我,我也带着你玩,你记得带蓉儿玩。我们这样一代一代下来,感情多好,可惜到我这调了个位。”
  他也想成器,可谁能教他?
  “好,我带蓉儿。”贾琏说着,侧眸看着贾珍一脸复杂的神色,眼眸闪了闪:“我也要寻个机会拜访一下敬大伯了。”
  “嗯。”贾珍听到这话,敷衍的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好端端提起婶娘来了?”
  “就是想说明一下裙带关系,偶尔行不通。”贾琏尴尬笑了一声:“我娘据闻家世也显赫,但又如何?人走茶凉。”
  “也是。”
  “还是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最值得可信可靠。”贾琏这话倒是肺腑之言,意味深长的看眼贾珍,“珍大哥,你若是有什么爱好,我们兄弟两合计合计,没准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我?算了吧,还是关起门来喝个小酒抱个小妾的日子适合我。”贾珍闻言眼眸闪了闪,最后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也没什么能耐的。”
  “不说这个了,你给金陵回封信,我带回去。”贾珍伸个懒腰,道:“我还得回去补个眠。”
  “嗯。”贾琏也适当的转了话题。贾珍不肯面对的症结恐怕在贾敬身上。没见到贾敬之前,他是不会对贾珍多劝几句。毕竟,贾珍这种状态,对他是有利的。
  闲聊几句,送走贾珍之后,贾琏手拂过花团锦簇的秋千,继续悠哉悠哉的当文文静静的小仙女。
  毕竟,司徒大侠女拿着“剑法”当胡萝卜吊着他呢。
  他……他打不过司徒乐。
  而且司徒乐还帮他运转真气,得罪不得。
  贾琏一连少女了几天,最后终于借着“乡试放榜”把他爹的注意力转移走了,自己猛地松口气,在文静下去,他恐怕兰花指都翘起来了!
  他昔年刚监军的时候,为了改掉兰花指,这太监的象征之一,费了不知多少功夫。
  要是赦大娃考试成绩不好,揍他一顿!
  贾琏默默起身,也随众人一起去等候榜单出炉。
  贾琏一行人具是美姿容的,哪怕一路毛驴代步,也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待来到茶楼雅间,众人坐下,贾赦和唐瑞开始紧张不已的捏着票据。
  “这可是我第一次赌博呢!”唐瑞颇为紧张道:“比考试揭晓名次还刺激。”他科考纯碎是属于陪考玩玩的类型。而且他还唐家唯一一个没有正儿八经考试,而是直接用了荫庇秀才名额的人,也是这里面的人中唯一一个荫庇秀才。
  “唐瑞,你胆儿肥了?”来陪唐瑞等榜的唐玥闻言气个倒昂:“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找黄叔叔说去。他带我们赌的。”贾赦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他是谁却假装不知道!”
  “谁啊?不是上书房的夫子?”唐瑞一脸茫然。
  唐玥:“…………”他……他为什么要那么聪明猜出黄老夫子的身份?
  一同前来的文才见唐玥神色尴尬的模样,心中飞快的划过一个猜想。可猜想过后,却又是长叹息一声。
  就算若他所猜测是上皇又如何,上皇最喜欢的不过是贾赦,亦或是唐瑞这般纯碎的人物。
  文才正想着,忽然间楼下骚动起来,没一会儿便传来放榜的消息,众人竞相奔走相告。
  贾赦整个人都快伸出窗户外头,都靠着唐玥一把手抓着,才没让人掉下去。
  “父亲,您干什么呢?”贾琏不明所以,这放榜都是从最后一名开始的。就他爹这自信自恋的劲,一开始怎么就闹起来了。
  “马上就要开奖了!”贾赦手里捏着票据:“你们头名比赛,我都押注了,然后我看还有一个谁是运气王,我就下注压自己了啊!”
  “什么意思?”屋内众人齐齐一怔。
  “倒数第一啊!”贾赦回答得理直气壮,待他话音落下,书院杂役和兴儿都跑进了屋:“老爷,您……您别气,这好歹榜上有名,对吧?”
  “倒数第一?”贾赦惊叫。
  兴儿瞧着人神色带着丝诡异的兴奋,忙不迭看眼贾琏。
  贾琏回眸扫眼屋内众人,张口咽下赏,只含蓄道:“没事,你们按着府中旧例行事。”
  “多些琏二爷,奴才恭喜举人老爷,贺喜举人老爷。”兴儿一听这口风,马上朝贾赦恭喜。
  “哈哈哈哈哈,赏!”贾赦叉腰:“我就说我没赌输过!来,赏你们,拿去兑换银子,老子一赔一百的!”
  兴儿接过票据,吓得一抖,“琏二爷,这……这……老爷押了自己一五千两。”这赌坊不得赔倾家荡产啊。
  “不是啊,我这里还有!”唐瑞挑单据:“我押了赦叔一万两。”
  兴儿:“…………”
  “唐瑞,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唐玥惊呆了。
  “我爹的字卖来的,黄老爷爷口才好,帮我卖了一万两。我就押给赦叔了。” 唐瑞说完,眼里带着亮光:“我爹原来是小书圣,我还以为我娘就看中他情书写得好呢。”
  “你……”唐玥一把拿过厚厚的一叠票据,越看越心惊:“唐玥,你还买了自己头魁?败家熊玩意。”
  “我……”唐瑞刚想跟人解释是黄老爷爷押得,这边贾赦眼眸一闪,便凑过来道:“不行啊?他花他爹的钱,又不用你给零花钱。”
  唐玥转身找熊孩子家长聊天。
  贾琏捂额:“这……唐兄,虽然赌博不对,但小赌怡情,怡情,也就赶个科举风罢了。”太上皇闲的慌,找两小孩子有什么办法?
  不过……
  贾琏眼眸闪了闪,看着拉着唐瑞一起展示票据的贾赦,总觉得有些不对。
  唐家教育子弟甚严,就算四房有些例外,但也不可能像他爹这般随身携带巨额银票。唐瑞自己也说了,他的钱是他爹小书圣的墨宝卖来的,还没准刷了太上皇的龙颜,才得来的一万两。
  而且以他的性子,也不会押自己头名。
  贾琏动了动右手的手指,边给自己舒活筋骨边考虑这非常值得正视的问题——他爹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
  屋内,除了唐家兄弟,他们父子两,剩下的便是因率先提出伏阙上书,与他们关系渐好的文才,还有天乙班的张康,汪传梁,因管理借阅不错的周舟。他们之间关系虽然处于较为熟悉的同窗之间,但毕竟不像与唐家兄弟相处。
  因为他们身份阶级相当,有些事说起来,比如钱财,便不用顾忌太多。
  所以,他爹刚才是有意还是无意拦下唐瑞解释真相的?若说出是上皇押唐瑞第一,哪怕逗乐而已,被有心人知晓也会生出事端!
  贾琏边揣摩着,便等待捷报传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屋内只剩下他,文才和唐瑞三人毫无消息。
  而听外边的动静已经到第五名了。
  唐瑞倒是跟没事人一般,他虽然这段时间很认真的恶补过,但他毕竟是拿着情书启蒙的,跟拿着三千百启蒙的完全不一样。
  况且,他是要回孔家帮忙打理私塾的。孔家嫡系不会出仕途。
  贾赦现在开始紧张起来,“儿子,我心跳的好快,好快。大四喜大四喜,据说江南有个神童已经大四喜了,京城肯定也会有一个的,毕竟要比脸的。”
  不料,贾赦发觉自己被活生生打脸了。
  兴儿又一次前来,拿着抄录的名册:“二爷您……您第三名!文举人第二。”
  贾琏和文才互相看眼对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惊愕。第一名得有多少才能,才让京中官员抛弃“大四喜”的荣耀。
  “报,恭喜山东府孔唐瑞孔老爷考取乡试第一!恭喜解元!”门外报喜声由远及近而来。
  “什么?”唐瑞不可置信:“我……我是第一名,这……这不可能吧?”
  “小糖糖,你要发财了,不对!”贾赦直接扑过去,“你姓孔?”
  唐瑞讪讪笑了一声:“这……这算历史遗留问题,一言两语之间说不清。”
  说完,唐瑞看着贾赦和文才,极力证明自己:“我……我真没……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我第一了。我就只按着夫子他们说的要点答题,然后还感觉自己做的马马虎虎的,我……”
  说到最后,唐瑞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他……他怕自己是因为一个“孔”就把人给压住了。
  贾琏失笑:“你怎么就不能靠第一了?”他自己能得第三名,倒也算意外之喜了。至于唐瑞,想想也是个情理之中的名次。
  文才虽有才,但是接触过其几次策论,其针砭时弊,太过傲然,有些问题理想化。
  唐瑞哪怕是荫庇的秀才,可是他上课老实认真,忠义亲王指点什么,都乖乖记下,还会举一反三,甚至上皇来找他爹玩,见唐瑞也会指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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