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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奸宦贾琏(上)(21)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13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而入目所见便是血色。满天的血色就像一个囚笼,把他压得分外喘息不过来,他哭过闹过努力过奋斗过,可是这囚笼就像一个恶魔,死死的掐着他的脖颈,像是玩弄蝼蚁一般,让他无处可躲避,一点一点的折磨他,让他绝望。
  就当自己想要放弃的时候,贾赦感觉又有道声音传来,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瞬间帮他挡开了所有的困难险阻-“父亲!”
  “父亲?”
  尚在与自己意识做斗争的贾赦猛地一怔!
  对了,他还有孩子!
  孩子!
  正拿着帕子帮贾赦擦拭汗水的贾琏忽然一颤,看着病床上的贾赦猛得双手撑着床榻,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父亲,我在这,在这。”贾琏一时愣怔,想起忠义亲王与他所说的生子一事,默默长叹一声,嘴角挤出一抹笑来:“我是琏儿,你还记得吗?”
  “琏儿?”贾赦侧身看向贾琏,定定的看了许久,脑海浮现出种种画面,忽然间鼻子一涩,眼里巴啦啦往下掉:“凶儿子,好凶好凶,有好多作业!”
  贾琏:“…………”
  “对,那个坏蛋,抓坏蛋!”贾赦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咬牙切齿,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但是下一瞬却是失声尖叫道:“好痛!我的手!”
  看着贾赦又两眼一翻,疼昏了过去,贾琏看着那绷带上隐隐渗出的血丝,忙不迭让人去请郑老御医。
  郑老御医急忙前来,把脉之后,微微松口气:“这小猴子能够自己醒过来,醒过来,其他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劳烦郑老您了。”贾琏弯腰感谢。
  “你这小子自己还是个病号呢,回去躺着。”郑老御医板着脸训道:“你可别仗着小小年纪体格好。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好好养伤,有什么事情,你……”
  郑老御医正说着,便见忠义“父女”前来,忙拉着两人一起劝贾琏这个病号。
  面对众人的好意,贾琏点点头,自是乖巧无比的应下。
  可躺在病床上,贾琏也闲不住,让人把贾珍提溜进来。
  自打被迫按着郡主所给的“话本”演戏之后,贾珍便是“三不管”人员,但贾珍也没离开。一来,他还不知道贾赦父子情况;二来,他也不是个傻的,上皇,忠义亲王都在这呢,他跑回家干啥?而且看这上皇离开的面色,就差没刻个朕很生气了!
  所以说,外边很危险,还是医寮小院最安全。他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就行。
  等贾珍被引进来,贾琏旋即鼻子皱了皱:“珍大哥,你干了什么?这馊味,满屋子的药味都掩饰不住。”
  “很馊吗?”贾珍嗅了嗅自己身上这味,他就是有些酒气,一日没换洗衣服,被吓得冒出的大汗,又跪地抱竹林的。这味道多了些。
  贾琏当即让人把这形象邋遢快接近与乞丐的贾珍请去洗澡。
  沐浴过后,穿着贾琏的衣服,贾珍倒是没觉几分别扭,直来直往的表达了自己的关心,顺带朝贾琏告个委屈:“琏儿,你也别嫌我这兄长没帮上什么忙。昨日有上皇坐镇,我倒是松口气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对了,你可别嫌我酒气一身,这可正是关心你的表现。我在外边一听到青北书院出事的消息,刚摸上的美人当场就撒手,朝着你们奔过来了。“
  一想起之前贾琏嫌弃的表现,贾珍又嗅嗅自己:“你鼻子咋就这么灵呢。”
  “是,多谢珍大哥,你的好我都记得。”一见贾珍一脸“我香喷喷”模样,贾琏又道歉又解释一番:“大抵是我这两天药喝多了,药性未散。两股味道对撞,我闻得很难熬,想吐,这才开口说道。”
  “那什么,你没事吧?我去请御医看看?”贾珍一听这话,当即急了。
  “没事。”贾琏笑笑:“我也还没脆弱到那地步。”
  一笔带过自己如今还隐隐作疼的手,贾琏开口,“珍……珍大哥,你我之间,我也不废话多说。这事背后还与王家有关系。我是铁定要收拾二房的。到时候若是发生一些有损贾家名声的事情,你可莫要太过动怒。”
  “王家?王子腾?!”贾珍咬牙:“他这么能那么狼心狗肺?叔祖父昔年待他可若徒弟。咱贾家军中一半的人手都归他了呢!远的不说,就我知道的,我祖父,叔祖父可都是当过京城节度使的,这王子腾接任京城节度使,才二十八岁,这般年轻,便能坐稳这位置,没我们这贾家旧日香火情,想得美!当年,他提着礼上门的时候还千万般讨好爷!说什么金陵四大家族,守望相助!”
  “他现在都为节度使六年了,已经坐稳这位置了。”贾琏也知晓贾家与王家的一二渊源,虽说没贾珍这般愤慨,但心里对王子腾倒是愈发提防了一分。
  这人,像他,能屈能伸,为了权势,没准能够不折手段往上爬。
  “那他想要过河拆桥,也想得美!”贾珍怒不可遏,“我去道观找我爹收拾他。”
  “还用不着请敬大伯。”贾琏温和的朝贾珍一笑,道:“珍大哥,你只管看戏便可。收拾人的事情交给我。”
  “你打算怎么办?”贾珍闻言一乐,凑到贾琏跟前,小声问道:“要不,给他下药,让他跟他好妹夫一样,马上疯?”
  贾琏:“…………”
  贾琏佩服的看眼贾珍。这贾珍也不愧于荣宁一霸,胆大包天的之称。这的确浑身是胆。
  “我也很想。可王子腾又不像二叔,虚职一个,他身边护卫颇多,又守卫森严,我们无法近身。”贾琏暗中叹息一声,他最想剁掉王子腾的子孙根,再断了他一臂膀,把人活生生千刀万剐!
  “那你暗戳戳的能用什么计策?还不如将此事捅给上皇,没准他老人家能够给你做主。”
  “他给我做主之后,我依旧无法服众啊。这空出来的京城节度使位置若是给了雄才大略的人怎么办?还不如让王子腾占着这萝卜坑,这样起码明面上,他不敢朝我们贾家动手,否则光是文人口诛笔伐就能骂死他。”贾琏边说,缓缓端起茶盏,给自己润润嗓子。
  “说明白点。”贾珍恍恍惚惚,感觉自己有些不懂。
  “让他们狗咬狗。”贾琏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低声道:“你说,贾珠和王仁同时掉进水里了,他会先救谁?”
  贾珠,王子腾嫡亲妹妹之子;王仁,王子腾嫡亲哥哥王子胜之子,被其从金陵接到京城,当做未来继承人一般培养,可惜王仁并不成器,吃喝玩乐赌,样样俱全。
  贾珍竖起大拇指:“高。”
  “珍大哥,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事,是想提醒你提防一下王家。毕竟之前我们也算亲厚。”贾琏继续道:“我也是经殿下指点,才发现王家的狼子野心。你自己算算,这王家的靠着姻缘关系是不是已经不知不觉渗透到我们这所谓的四大家族中了?”
  “可不都这般?朝中世家大族都是互相结亲,形成一派利益。”贾珍对这点倒是颇为不在意,道:“四大家族算什么,真正与我们贾家有关的四王八公。我们可都是上皇的拥趸,只要上皇一日在,当今又能奈我们何?况且,我们贾家又不像其他几家,还想着上进奋斗啊,我们两房关起门来,小日子过得多爽!”
  贾琏:“………………”
  贾琏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
  毕竟,是他这个孤魂野鬼有野心,而不是贾琏有野心。


第33章 亲晋江首发
  但此刻他也是贾琏。
  贾琏心中闪过坚定的念头,然后换了种方法利诱贾氏的族长——你啥都不用干,听我的,保准你日后佳丽三千,左拥右抱,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哪怕贾珍其实知晓也不多,可到底是一族之长。否则,他是不愿跟人透露算计王子腾一事。但是眼下,他若是想要手伸到金陵,还得拿到贾家在金陵的人脉分布,借贾家的名义便宜行事一二。
  贾珍感觉自己听得脑袋一个头两个大,直接不耐的挥挥手:“琏弟,你爱干啥就干啥,反正我也信得过你。再说了,傻子都会选,你背后有殿下有皇帝在呢。所以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看赦叔了。”
  “……记得……”保密。贾琏刚张的嘴缓缓闭上,看着贾珍一溜烟离开的背影,嘴角狠狠抽了抽。
  “保密,我懂的。你哥我其他都不成,但嘴巴还是紧的。”没一会儿,贾珍搀着贾赦往回走,对贾琏伸手捏了捏嘴,笑得一脸嘚瑟:“咱们三个向来纨绔一家亲。”
  “亲!”贾赦捏了一把贾珍,嫌弃:“大侄子,你脸好黑哦,不亲!”
  说完,贾赦伸手小心翼翼的靠近贾琏,距离人一寸左右便站定,眼里渐渐冒出豆大的泪珠:“儿子,亲!白白的。”
  “父亲。”贾琏抬手,慢慢握住贾赦颤抖的手,垂眸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比他矮起来的父亲,长叹息一声:“父亲,没事的。”
  “很疼吧?”贾赦一惊,却不敢动,怕自己举止太过随意没准会牵动了贾琏的伤口,“不怕,我……我虽然没办法帮你止住疼痛,但是陪你一起哭,给你说笑话,逗你开心还是可以的。”
  “好!”贾琏眼眸闪了闪,嘴角弯起:“爹,很疼。”
  边说,贾琏还恍若幼儿一般,撒娇的指指自己的右手。
  “那我给你呼呼,给你喂药,我还……还会很多很多。”贾赦说着说着,擦擦泪,一本正经道:“不过也有很多不记得了,但是我很聪明,学得很快的。”
  “恩。”贾琏眼眸不经意带着丝水汽:“很好,还作业功课都不能落下。” 真好,这是他第一次撒娇有人疼。
  “哇,儿子你好凶!”贾赦举着自己被包扎的手:“看,我都成猪蹄子了,少做两本功课行不行?”
  “不行!”
  “琏儿!”
  “赦叔琏弟,你们两伤员坐下聊,行不?”贾珍端茶遮住眼里的一丝羡慕,没好气道。
  “好!”贾琏和贾赦齐齐应了一声。
  作为一个伤员,贾赦就喝药和功课的关系展开了长篇大论的概述,极尽诡辩之能,甚至撒泼打滚。
  贾琏看着他爹“活泼”模样,心情倒是好点,等人撒完娇,才勉强点点头,同意在手未好之前可以先不用手写功课,但是背诵与武课却依旧不可以落下。
  贾赦心如死灰,贾珍看得直乐。
  三人玩闹一会过后,贾琏被板着脸的忠义亲王押着休息,而贾赦也是被郑老御医押着把脉检查。
  而且作为上皇的心腹,郑老御医对贾赦的记忆分外的关注,旁敲侧击询问:“恩侯可知这是北宋有个包青天?”
  “铁面无私辩忠奸?”贾赦两眼一翻:“我最爱看戏拉。”
  郑老御医胡子一捋:“不是,下面一句是本朝有个杜提刑。说起来这杜提刑可厉害了。想当年,他一板子打得你跟五爷这两猪崽子连哼哼都不敢。”
  杜提刑乃杜皇后的父亲,也疫于巫蛊之变中。
  贾赦摇摇头:“不认识,我之前脑袋磕过。”
  贾赦手指指自己后脑勺,笑得一脸凶残:“但是我不是傻子。你这老头,莫名其妙提杜国丈干什么?”
  边说,贾赦挥着“猪蹄子”就冲脸上去:“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谁派你来的!大少爷我出门混,怎么可能连世家谱系都不会背啊!这种鬼见愁赛阎王的,老子从来都是避着走的,而且我出门,就算是内城,都会国公少爷排场摆着的,否则一个人溜出去,谁知道我爹贵姓啊!被不长眼的欺负了怎么办?”
  “爹!”贾赦捂着自己受伤的手,眼泪说来就来:“有人乱拳打死老师傅了,当纨绔都不按着爹的官位来。你快点显灵帮我收拾他!”
  郑老御医:“…………”
  郑老御医又潜心观察了两日,确定贾赦依旧是失忆了,确诊之后默默回宫朝上皇禀告了这一个消息。
  躺在床榻上的上皇闻言长叹息一声:“恩侯这孩子不记得了,也好,也真好。老郑,你再辛苦辛苦,接下来这段日子帮老大看着贾琏,等他手恢复。这要用什么药材,从朕的私库拿。”
  “皇上您放心,这是臣的分内之事。”郑老御医颔首称是后,看着面色明显有些颓废的上皇,宽慰了一句:“皇上,容老臣说句胆大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莫要忧虑过多了。”
  “朕也不想东想西想的,可我这家稍有一慎,毁得将是千千万万的家庭。”上皇揉揉头:“所幸现在还有拨乱反正的能耐。你等会也不用回书院了,老戴去通知三司,让人明日去接了原告,当庭对峙,把书院伤人一案了结了。”
  这案子再拖下去,恐怕他真得会对皇帝失望透顶,乃至绝望。
  这两天,皇帝被女人家哭哭啼啼又心软一分,甚至还默许了由刘家出面,说动贾史氏,让贾史氏威逼贾赦,私下说和。还新封了一个贵人给老贾家的女儿。
  这群人,个个简直脑子被门缝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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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贾琏看着摆着架子前来探病的贾史氏,听着人话里话外拿着皇后旨意的得意,嘴角抽抽,觉得贾史氏脑子真被门缝夹住了,蠢不可及!现在五公主伤人断臂一事,已经天下皆知了。所有人都知道律法情理都在他们这一边!
  贾史氏威胁完贾琏“紧闭大门”的不孝忤逆之举已经被皇家知晓,眼睛斜倪着贾琏夹着木板的手,语重心长道:“琏儿,此事闹到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你又不是那些平头百姓,不能考取功名就等于没了前途?好好继承家业,也是富贾无忧。我贾家虽说这些年有些落败了,可到底还是钟鸣鼎食之家,贾家老祖宗创下一分基业。你啊,天生好命,富贵命!”
  贾琏断了手臂,而且还是右手,那便相当于残废!
  一个残废,哪怕在天资聪颖又有什么用?
  这贾家合该是珠儿和宝玉的。
  所以,她哪能因为一个前途无望的孙儿阻挡了前途光明一片的孙子。这刘家拿着政儿的死因来威胁他们帮忙,而且宫中还传来消息,当今已经因为刘家的缘由,封了元春做了贵人。
  贾琏气笑了:“我好命,跟我讨回公道,两者之间冲突?”
  “你,贾琏!”贾史氏面色一怒:“你不要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攀上什么温家后裔,就以为自己能耐了!不过一个绝户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日是你祖母,你就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就豁出去告你一个忤逆不孝!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他们祖孙之间早就在分家分产到时候,撕破的脸皮。故而,贾史氏见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说话毫不客气,直白无忌。
  贾琏闻言,眼眸一沉,开口:“刘家,或者说当今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人卖命?就不怕我祖父半夜找你聊聊?”
  他得选个时机,让贾史氏病逝了。
  “贾琏,你这孽障!”
  贾史氏气得直抖,豁然站直了身体,垂首看着还带着病态的贾琏,不经意间感觉回到了从前,自己高高在上,而贾琏不过是一个看他眼色讨生活的孙子,于是不由生出一股睥睨的气势来,振振有词,铿锵有力:“要知道这世道向来都是以孝治国的!你今日若敢不应,明日我将分家文书昭告天下,届时所有人都会知晓你们大房父子不孝,将我由二房奉养。”
  话音刚落下,忽然间紧闭的门扉被啪得一声推开。
  被吓得一颤,贾史氏回头,只见门口站了三个人,一个学生,稚气未脱一眼便看得心思,嫩得很;一个不知谁家的妇人,长得倒是国色天香,有几分端庄秀气;另外一个是贾赦,手包扎的跟粽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
  贾赦高举着包扎的手,微微红着眼眶,道:“不许欺负我的儿子!”说完,便一个箭步窜进了屋,忙不迭拉着贾琏左看右看。
  唐瑞一见贾赦往里走,都不给他们引荐一二,顿时有些尴尬,稍稍颔首,尽到自己身为后辈的礼节:“学生见过贾老夫人。”
  “我与琏儿还有家务事要商量,还请两位离开。”贾史氏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命令道。京中勋贵之妇,三品以上大员之妇,但凡家里男人手握重权的,她都见过。在她的记忆里,还没有这么一女人的存在,故而哪怕对方的气质不错,但也不甚在意,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着。至于一个书生,她又何须在意?哪怕他日蟾宫折桂,像没他们珠儿这般身家背景的,没准会在七品芝麻官上蹉跎半辈子,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那贾老夫人,还真不好意思。”唐瑞之母唐孔氏缓缓入内,步态优雅非常,笑道:“我儿与赦儿他们一见如故,我也瞧着赦儿这孩子可人,所以我就收了赦儿为干儿子,已经结了干亲。琏儿便是我干孙子,这家务事我还有一分说话的余地。”
  此话一出,满屋静默。
  贾琏端着茶盏的手一抖,看眼回过神来乐颠颠喊娘的贾赦,再看看自言唐瑞之母的妇人,心理猜到了其身份-唐孔氏,孔家这一代家主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妹妹!不由默默给他爹竖起个大拇指-这攀亲戚能力真是够绝的!
  观唐孔氏的年龄,没准还他爹大。
  贾史氏闻言,面色气成猪肝色:“哪来的破落户,随随便便攀扯我贾家!这京城谁人不知我老大这孽子已经痴傻,趁着他神志不清攀亲,恐怕也心术不正!”
  听了这话,唐孔氏神色平静无澜的看眼贾史氏,“我家的确是破落户,我公公刚辞掉内阁首辅大臣,不比荣府,这官职没了还有爵位可以荫蔽一二;我爹也没什么本事,分家出去了,也就当个白衣书生教教书,比不得老太太你娘家兴盛啊一门双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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